第38章
郁聆山的嘴好軟。
她靠近許識也只是淺嘗,不貼着,不深吻,只輕輕觸碰許識的唇,許識湊近,她就後退,但許識離開,她卻又湊上去。
來來回回的,許識的心被她撓得好癢。
她好像可以得到,好像又得不到,最後,卻又在許識想要更近一步時,伸出食指抵在許識的唇上,把許識推開。
“嗯~”郁聆山眼睛彎彎的:“夠了。”
許識輕輕吸一口氣,也退了回去。
郁聆山确實是夠了,親完鏡子一拉,開始補口紅。
留許識一個人在座位上無所事事想入非非。
這個人怎麽這樣啊。
“我怎麽這樣啊。”
郁聆山的話幾乎和許識的心裏活動同時響起,許識轉頭看,見郁聆山對着鏡子抿了一下唇,咔的一聲把口紅蓋上。
“送你回家。”郁聆山說。
許識哦了聲,系上安全帶。
回去的路上,郁聆山肉眼可見的心情不錯,車窗拉上開了節奏感很強的歌,還有空跟着哼兩句,搞得許識的心情也跟着飄。
郁聆山手腕上還帶着許識用的那根發繩,許識莫名的感到很安心。
下班高峰期已經過了,郁聆山很快把許識送到小區門口。
許識解開安全帶:“晚上別喝太多酒,早點回去。”
郁聆山:“知道了姐姐。”
許識被郁聆山一聲姐姐逗得樂了起來。
郁聆山:“明早早點過來,我要吃紅燒魚。”
許識:“好。”
郁聆山:“還想吃土豆,想喝玉米排骨湯。”
許識笑:“可以。”
“還有。”
郁聆山說了許識就等,但好半天她也不說話。
許識于是問:“還想吃什麽?”
郁聆山看着許識:“下次想認真親我。”
許識頓了一下。
郁聆山繼續:“請好好說想我,不要吞吞吐吐,我聽不清。”
許識抿嘴笑:“知道了。”
郁聆山把車鎖放出來:“明天見。”
許識:“明天見。”
許識回家的腳步都是輕的,進了電梯,腦子裏還沒救地播放着她和郁聆山若即若離的那段,簡直要熱死個人。
晚上吃完飯,許識就回房間畫圖了,一直到十一點,她把計劃裏的安排都做完,再洗漱回房間,郁聆山都沒有給她發任何消息。
上了床,許識想了想還是給郁聆山發了條廢話。
許識:我睡覺了,你早點回家,別喝太多酒
沒想到,這條消息剛過去,許識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許識把燈關了,接起郁聆山的電話。
“喂。”
“小只。”
郁聆山在那邊叫她。
聽着背景,郁聆山應該是在一個熱鬧地方的相對不熱鬧處。
許識:“還沒回去啊。”
郁聆山說:“嗯。”
許識問:“喝酒了嗎?”
郁聆山:“喝了點,沒多少。”
說完這些,許識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但她又不想挂電話,對面郁聆山也沒有挂電話的意思,兩人就這麽捧着手機一言不發。
後來許識聽到郁聆山那邊有人喊她,很遠的聲音,郁聆山拿開手機應了聲。
“我要進去了,壽星切蛋糕了。”郁聆山說。
許識:“去吧。”
郁聆山還是沒挂,她問許識:“你喜歡吃蛋糕嗎?”
許識:“還可以,好吃就喜歡吃。”
郁聆山笑:“那我做的吃不吃?”
許識:“吃。”
郁聆山:“不好吃呢?”
許識:“也吃。”
郁聆山問:“是不是我什麽都好?”
許識想都沒想:“嗯。”
郁聆山笑了笑:“我進去了。”
許識:“嗯,去吧。”
郁聆山:“你要睡了吧,跟我說晚安。”
許識笑:“我要睡了應該是你和我睡晚安吧。”
“那好,”郁聆山馬上答應,并輕聲道:“老婆晚安。”
許識一下子就縮進被子裏了,人也麻了一下,不過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郁聆山就把電話挂了。
許識悶着被子緩了好一會兒,才打開微信給郁聆山補了一條:晚安
這天晚上,許識夢到郁聆山了。
她穿的就是晚上見到的那身裙子,夢裏是她的生日,許識站在一個宴會的大廳裏,身邊有很多人。
而郁聆山她一個人站在二樓的走廊上,笑得淺淺的,拿着她手裏的一塊小蛋糕,對着下面說:“女朋友們,祝我生日快樂。”
這個夢醒來時天還沒亮,許識揉揉腦袋覺得自己離譜的很,夢裏的她竟然因為她是郁聆山的女朋友之一,很開心。
第二天許識是和媽媽一起起床的,一起吃了早飯,一起下的樓。
直到出了小區,媽媽問了兩句,她才知道許識今天不是特意陪她出來買菜的,而是自己需要買菜。
“我就說呢,今天這麽好好的跟我下來了。”
許識笑了一下。
媽媽搖搖頭:“一會兒菜買了是要去你那個朋友家吧?郁,郁什麽?”
許識:“郁聆山。”
媽媽嗯了聲:“怎麽認識的?上次去那個活動認識的?”
許識想了想,還是不把第一次見面那件事告訴媽媽了吧。
于是她言簡意赅,說她當時分配給了郁聆山。
“挺有緣,”媽媽笑了笑:“後來呢,怎麽就聊到比賽的事了?”
許識挽住媽媽的手,娓娓道來:“我可能是跟她提了一嘴我以前也是學設計的,她就把這件事放心上了,她是珠寶設計師,算起來也是同行,很巧,她認識一個我很喜歡的老師,所以活動結束後就引薦認識了。”
媽媽點點頭:“挺好,我看你最近回家狀态很好。”
許識笑了:“啊?是嗎?”
媽媽:“以前你一直這樣,我倒也沒覺得什麽,最近還是不一樣的,精神頭很好姑娘,”媽媽又問:“比賽準備得怎麽樣了?”
許識:“心裏沒譜,沒參加過這種比賽,不知道其他人什麽水平,”許識笑了笑:“不過也沒什麽壓力,就只是想着去試試,不行就算了。”
“沒壓力就好,”媽媽拍許識的手:“結果怎麽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開心。”
媽媽轉頭對許識笑了一下:“人還是不要有遺憾,一輩子多短啊,每個階段有每個階段想做的事,有些東西不是錯過就沒有了,而是錯過了心态就不在了,”媽媽嘆了聲:“後來我再去望海看日出,說是圓了你爸生前的最後一個願望,其實就給自己一個心安。”
許識:“媽。”
媽媽笑起來:“大清早的,說這個幹嘛。”
許識:“你別想太多,爸肯定不會怪你的。”
“行了,沒事,”媽媽說:“還有那個俊俊,你要是不喜歡就算了,媽媽前幾天腦子有點不正常。”
許識被逗樂:“什麽啊。”
媽媽突然又把話題扯了回來:“那個郁聆山,她的爸媽呢?在A市嗎?”
許識搖頭:“不知道,她沒有提過她家人。”
媽媽:“這樣啊。”
聊着兩人就到了超市,許識買菜沒有經驗,所以媽媽先幫她買好了,才再買自己的,還對許識說下午叫姨姨來家裏吃水煮魚,你沒有口福。
許識是是是了幾聲,就和媽媽說再見了。
路上,許識重新回味了一下媽媽早上說的哪些話,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她今天早起,所以到了郁聆山家,不過才九點。
郁聆山肯定是沒有醒的,許識不知道郁聆山房子的隔音怎麽樣,她全程輕手輕腳進去,甚至連冰箱都開得輕。
不過她整理好菜再回到客廳就有點無聊了,在沙發上坐了幾分鐘,還是決定在郁聆山面前刷一下存在感。
走到郁聆山卧室門口,許識心裏計算了一下,把郁聆山吵醒被她殺掉的可能性有多大。
或許是算出來自己竟然有百分之一的存活率,于是她敲了門。
三下,裏面沒有任何動靜,許識直接開了進去。
卧室裏沒有一點光,許識在門口适應了幾秒就走了過去。
郁聆山沒有被吵醒,她側着身子一半臉藏着,那麽大的床就睡一邊,小小的一個在被子裏窩着。
許識沒想打擾她,只不過是進來看看。
不過她心裏覺得,這麽遠郁聆山沒被吵醒的話,那再近一點應該也沒關系吧。
于是她往床邊走了兩步。
又走一步。
再走半步。
到了郁聆山跟前,許識正想在床邊蹲下,眼前的被子突然被掀開。
許識吓得叫了一聲,下一秒,郁聆山抱住了她的腰,直接把她拖上了床。
“啊啊哈哈你吓死我了。”許識躺好後說。
郁聆山這一下,仿佛用盡了全部力氣,許識躺下後,她整個人懶懶地趴在許識身上。
“幾點啊?”郁聆山問。
許識:“九點多。”
郁聆山苦道:“這麽早。”
許識:“你怎麽知道我來了?”
“聽到你的敲門聲了。”郁聆山說着捏許識的臉,但可能是剛醒來,手沒什麽力氣。
但嘴特別有力氣:“敲這!麽!大聲。”
許識笑了。
她還是百分之一的存活下來了。
許識:“昨天幾點回來的?”
郁聆山埋在許識肩上,聲音很悶:“不知道。”
許識拍拍她的頭:“你繼續睡吧,我出去了。”
“不要。”
許識還沒起,就被郁聆山抓住了:“陪我睡。”
許識:“好吧。”
郁聆山從鼻腔裏發出沒睡醒的嘤嗚聲,手抱住許識,腿也搭了上去。
許識由着郁聆山,也以為她會漸漸睡着,但沒想到,郁聆山卻越湊越近,還用不知道鼻子還是嘴,開始蹭許識的脖子。
所以沒多久,許識就熱了。
她是把持不住的。
又所以,許識也把郁聆山抱住了,郁聆山的睡衣光滑得要命,腰也細到不行,不知不覺,許識就把郁聆山壓下去了。
許識腦袋熱得要爆炸,更別說郁聆山還摸她。
氣氛不可言喻的恰恰好,許識也低頭蹭回去,吸郁聆山的脖子。
這個人太香了。
許識鼻尖往上,緩緩繞過郁聆山的下颚線。
但突然的,郁聆山一個偏頭,把許識推開。
“好了,別動,睡覺。”
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