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不平
梁月也沒有太過在意,接過玉佩随手往身上一塞,然後便離開了,這樣的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那個男子這樣做無非就是求一個心安而已,所以沒有必要太過在意。
回到家裏,梁月做好午飯吃了,然後将自己買的布料拿出來,開始做衣服。現在梁月對于做衣服鞋子,那已經是非常熟練了。于是坐在自家門口,開始做衣服。
“小月姐,小月姐。”
梁月聽到丫丫的聲音,于是便停下手裏面的動作,擡起頭來,卻發現丫丫很是氣憤的樣子,便有些疑惑的問:“怎麽了,誰欺負你了?”
“沒有人欺負我。”丫丫氣鼓鼓的說道。
“那你這是怎麽了?”
“有人将你放在地裏的稭稈全部偷走了。”丫丫大聲的說道。
梁月楞了一下,然後輕輕的笑了。丫丫很是生氣的說:“小月姐,你怎麽還笑呀,這些人實在是太過分了,連一點稭稈都要偷。”
“看你這麽生氣,我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呢。”梁月說道,“這種事情發生的次數還少嗎?”總是有些人,以為梁斯言不在了,她這麽一個小姑娘肯定很好欺負,可是這些人又沒有膽子做大事,就總是小偷小摸的。
雖然梁月不怎麽在意,不過為了以防那些人越來越過分,得寸進尺,所以梁月一丁點便宜也不會讓他們占去,總是會讨回來的,不過很奇怪的是,即便如此,還是有人一次有一次的想要來占點便宜。
“小月,我們快去吧,不然待會兒都讓人偷完了。”丫丫很是着急的說道。
梁月放下手裏面的針線,将門鎖好,然後才和丫丫一起往莊稼裏走去。梁月的稭稈在收獲了糧食之後并沒有拿回來,而是讓它爛在地裏,增加肥力,不過有些懶惰的人,總是想要節省這點力氣,将稭稈偷走。
很快,梁月就和丫丫一起來到了她租賃的莊稼地,果然,她堆放在地裏的稭稈已經少了一大半了,剛好,那個頭稭稈的人正在地裏捆稭稈。
“你幹什麽?”梁月大聲的呵斥道,“這是我的稭稈,你這是偷盜。”
地裏正在捆稭稈的婦女一點也沒有被人逮到的心虛,一丁點也沒有,反而直起身子,看着梁月,理直氣壯的說:“這可不是偷,不要說得這麽難聽,這不是誰家的,怎麽能說是偷呢。”
“這都是我的,怎麽不算是偷?”梁月反問道。
“是你的你怎麽不挑回去,既然沒有挑回去,那就不算是你的。”中年婦女理直氣壯的說道。
梁月冷笑一聲:“照你這麽說的話,哪一天你将糧食搬出來曬的時候,我也可以來全部挑回去,反正都是無主的。”
“強詞奪理,那和這能是一樣的嗎,那已經是屬于我的了,我只是拿出來曬一會兒”中年婦女高聲說道,似乎是有些着急了,“這是你自己不要的,當然是無主的。”
“你怎麽知道是我不要的,你問過我了嗎?”梁月步步緊逼。
那個中年婦女一下子就詞窮了,半晌說不出話來。梁月冷着臉,嚴厲的說:“現在,你立刻将東西給我還回來,否則。”梁月故意沒有将後面的話說出來,因為有的時候,未知才是最讓人恐懼的。
“哼,我還不稀罕呢。”中年婦女很是不悅的将已經捆好的稭稈放下,然後朝着自家的房子走去。
梁月并沒有離開,而是站在這裏等着那個婦女将東西還回來。中年婦女走了一段路之後又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發現梁月還站在這裏之後便趕緊回去了,過了一會兒乖乖的将挑回去的稭稈又挑了回來。
梁月其實有些搞不懂,為什麽會每一次收獲的季節都要來上這樣一出,不過想不通的事情她是不會勉強自己去想的,見那個婦女将稭稈放回來了,梁月便又打算回去接着做衣服。
“小月姐,你幹脆将這些稭稈全部翻進地裏去吧,這樣就不會有人想着了。”丫丫在一旁小聲的說道。
梁月想想也是,笑着說:“沒想到丫丫這麽聰明。”
“小月姐,你不要這麽說。”丫丫被梁月誇獎顯得很不好意思,連忙轉移話題說,“小月姐,我也幫你一塊兒翻地吧。”
“丫丫真是賢惠,誰以後要是娶了你就有福了。”梁月調侃道。
丫丫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簡直都快要滴出血來了,梁月知道她臉皮薄,也就不再繼續說了,兩人回去拿鋤頭來翻地。
“我們從這個山上翻過去吧。”梁月說。
梁月租的這塊地就是最開始的那塊地,從山上翻過去的話要近很多,為了走捷徑,兩人便從這座山上翻了過去。
這座山便是梁月家後面的那座山,在山邊是狗蛋一家人,旁邊梨花家的房子就挨着狗蛋家的房子,但是卻是建在山上的。梨花的爹和狗蛋的爹雖然是兩兄弟,但是梨花家明顯要有錢很多,一共有六間房,呈現一字型。
如果梁月他們不從山上過的話,便要繞一個橫着的U字形,拐彎的地方便是狗蛋家,翻山的話那就近得多了,不夠卻要從梨花家旁邊經過,沒辦法,她家實在是太長了。
梁月他們剛剛走到梨花家旁邊,就聽到她家有人在說話,似乎是趙春花的聲音。
“我給你出個主意,保管好用。”
“什麽主意?”這竟然是梁月的二嬸張氏的聲音。
梁月感覺他們肯定不會有什麽好主意,便拉着丫丫退後了幾步,退到她家房子後面,以免被發現,然後悄悄的偷聽。
“現在她一個人住,附近也沒有人,你就可以用這個理由讓她來和你們一起生活,那她無論藏着什麽東西,不都是你的了嗎。”
“這樣我不是還要養着她嗎,那也太不換算了吧?”張氏有些遲疑的說道。
“你傻呀,她馬上就十五歲了,你趕緊找個人把她嫁出去不就好了,還可以賺一筆嫁妝,多劃算呀,就算暫時沒有嫁出去,以後你家有什麽活都讓她做,反正她都到你家了,還不是仍由你們了嗎。”趙春花得意洋洋的說道。
“你這個主意不錯,就是那個死老太婆那裏?”
“這還不好辦呀,你就說你擔心她一個人出事,那個老太婆肯定馬上就同意了。”
之後的話兩月已經不行再繼續聽了,拉着一臉氣憤的丫丫悄悄的離開了。
“小月姐,你怎麽不生氣呀?”丫丫氣鼓鼓的問道。
“生氣有什麽用,不讓他們得逞就是了。”梁月平靜的說道,“走吧,別耽擱了我們的正事。”
雖然梁月表面上很是平靜,似乎一點也沒有受到影響,其實心裏還是有點生氣的,她還沒有修煉到那種地步。
梁月和丫丫兩個人很快就将稭稈全部都翻進地裏了,之後便各自回家去了,梁月則繼續坐在家門口縫衣服。心裏又忍不住想起剛才的事情,那些人之所以敢這麽猖狂,不非就是認為她一個姑娘家,只能任由他們搓圓捏扁。
不過,梁月還是忍不住想,哥哥究竟什麽時候才會回來。是的,梁月堅信梁斯言一定還活着,沒有死,如果要問為什麽這麽肯定的話,梁月只能回答:直覺。
“喲,小妹還在做衣服呀,是不是幫哥哥做的。”一個陰陽怪氣的男聲突然說道。
梁月沒有擡頭,這個人她已經很熟悉了,就是一個不正經的流氓,;有事沒事就會來這裏說幾句陰陽怪氣的話,調戲一番。剛開始的梁月還會很正經的訓斥,現在都不會理會他了。
“小妹怎麽不理我呀,是不是怪哥哥這幾天沒來看你呀。”那個混混繼續陰陽怪氣的說道。
梁月繼續認真的做衣服,沒有理會他,說了幾句話之後那個混混大概是覺得沒有樂趣,也就離開了。
這些年,梁月一個人住,麻煩事真的不少,總有那麽寫不懷好意的人,想要占點便宜,雖然梁月都能擺平,但是有的時候真的覺得很累,也就越發的懷念梁斯言。
現在梁月家附近已經沒有人家了,隔壁的邱秀才一家人已經搬走了,另外一家人兒子掙了大錢,也搬到其他地方了,所以梁月家附近已經沒有人了,只有稍微遠一點的丁家兩兄弟,也就是狗蛋和梨花他們兩戶人家,再一點就是丫丫家。
傍晚的時候,梁月正在廚房裏做飯,二嬸張氏和祖母孫氏便一起過來了。
“祖母,你們怎麽來了?”梁月故意做出一副疑惑的樣子,“難道是及笄禮的時候有什麽變化嗎?”
張氏徑值走到梁月的竈臺前面,揭開鍋蓋往裏面瞧,待看清裏面的是熬的稀飯之後,便一臉失望的樣子。這也是張氏運氣不好,平時零月都是做的米飯,今天心情不好,也沒什麽胃口,所以就煮的稀飯,恰好她就來了。
“哎呀,怎麽是稀飯呀,這也太差了!”張氏衣服驚訝的樣子,“你一個人住果然還是不行呀。”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