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吊死的是何人 會不會她和門派中人長期……
(1)
令狐狐和楊翦如夢如幻地就出了石門,感覺剛才的事情竟有一些不真實。
想到剛才上官涫穿着華美的戲服,用充滿愛意的眼神看着一件懸挂了多年的小生的戲服,還有那鬼魅的笑容,和直勾勾地盯着楊翦的眼神,真是叫人不寒而栗。
回到了顏幫的大廳,只見箕鳴煜、唐小柴等人都蘇醒了過來,一個個地暈頭晃腦地,幾個鬼臉面具人倒了茶給他們喝了壓驚。
困住林故意的那些木刺也消失不見,林故意驚魂未定。
司徒圖和何昊飛正在和鬼臉面具人大聲吵鬧,要顏幫交出令狐狐和楊翦,就看到兩人安然無恙地自己出來了。
“哥!”令狐狐連忙走過去拉住司徒圖。
司徒圖也正在擔心令狐狐,一看令狐狐完好無損才放下心來。
楊翦也給何昊飛一個眼色,示意他沒事。
司徒圖:“妹子,找到你嫂子了嗎?她到底是不是被顏幫的人抓了?”
令狐狐心裏一陣內疚暗叫不好,自己只顧得好奇詭異的事情,問來問去,卻沒有打聽嫂子的下落。
來顏幫之前的那晚,令狐狐在客棧曾經遇到疑似顏幫的人易容成小簪,意欲奪取令狐狐項上挂着的那柄小金劍吊墜。
因為那個神秘的人易容術之高超并且能模仿小簪的聲音,所以衆人曾猜想神秘人是來自易容術高超的顏幫。
由于模仿小簪惟妙惟肖的,初步斷定顏幫的人見過小簪,更甚者,可能小簪和令狐狐的嫂子岚繡鳳,都有可能被顏幫給劫了。
岚繡鳳因懷有身孕之後身體一直不好,如果被劫沒準會有危險。只顧打探其它的,竟然忘了問嫂子的安危,令狐狐心中無比自責。
“我要再見你們幫主!”令狐狐對鬼臉面具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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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臉面具人并不回話,只是攔着令狐狐的去路。
這時候,小簪突然跑了出來,見了令狐狐就淚流滿面。
“小姐,小姐!你可算來了。”小簪撲倒令狐狐的身上哭。
令狐狐對着小簪左看右看,伸手一把就揪住了小簪的臉,疼得小簪哇哇地叫起來。
“我和林故意是什麽關系?”令狐狐突然問小簪。
“不共戴天的仇敵!”小簪答。
“我寫的那些養顏秘笈藏在哪裏?”令狐狐又問。
衆人知道令狐狐這是在試探這個小簪到底是真是假,只有箕鳴煜一聽令狐狐問秘籍,趕緊支棱起耳朵來聽。
可是小簪卻破涕為笑:“小姐,你哪寫了什麽秘籍,你不是說你寫字太難看了就不寫成冊嗎,只是把所有藥引都分裝在瓶瓶罐罐裏,那些瓶瓶罐罐就放在……”
令狐狐趕緊跳起來捂住了小簪的嘴,“好好好,你是真的小簪。”
“還有假的小簪不成?”小簪一頭霧水。
司徒圖一看是真小簪,連忙問:“你怎麽會在顏幫?不是讓你和其他人一起護送你師娘回娘家安胎麽?你師娘呢?在哪呢?”
小簪連忙說:“我們行至半路,就被一群自稱是插刀教的人給接來了,師娘也認識那些人,所以就信了他們,後來才得知是顏幫的人易容的,我們是被騙來的。”
“然後呢?”
“然後顏幫的人倒也沒有為難我們,好吃好喝的招待,前幾天把師娘等人都送走了,說是送去插刀教,只是不肯放走我,我試過逃跑,每次都不成功……”小簪回憶說。
“你們到底把我老婆送去哪裏了?”司徒圖沖鬼臉面具人怒吼起來。
鬼臉面具人只冷冰冰地回答:“我們幫主說了送去插刀教,就是送去了插刀教。”
司徒圖:“你們顏幫陰險狡詐,我怎麽相信你們?”
令狐狐想了想,對司徒圖說:“哥,我覺得他們說的是實話,要想證實也只能去看看了。”
楊翦:“既然我們楊門的人馬上就到,我會派人去查。”
司徒圖紅了眼睛:“不,還是我親自去插刀教看看,雖然惑衆門現在危在旦夕,但是哪怕是救不了惑衆門,我也要保住我的妻兒。”
(2)
從顏幫出來,司徒圖果然和令狐狐告別。
令狐狐:“哥,你放心,我一定盯着唐小柴把咱們惑衆門的事查清楚,還惑衆門一個安寧。你就放心去照看嫂子吧,只是當心插刀教一向不喜歡你,不要為難你才好。”
司徒圖:“妹子,你說得對,爹娘的心血不是惑衆門,而是咱倆,更是咱倆的伴侶和後代,我就先去保護你嫂子到平安生産了,你自己要保重。”
“嗯,哥你放心去吧,這不是還有小簪照顧我嗎。”令狐狐微笑。
“掌門放心,我一定保護小姐!”小簪也拍胸脯保證。
司徒圖:“只是有一件事你們記着,若是實在保不了惑衆門,也不用勉強自己,那就一定記得自保。”
“有我呢,怎麽就保不了?”楊翦覺得這對兄妹實在太過于煽情了。
司徒圖看了看楊翦,便不再說什麽,騎上了馬揚鞭而去。
剩下的人也上路。
唐小柴無精打采地騎在他的矮驢上,手還不時地輕輕拍打着腦袋。
“剛才怎麽啪叽一下就失去意識了啊,真是妖女。”唐小柴抱怨:“我還想問遁甲門的案子線索呢,你們幹嘛不讓我問,急匆匆的就走?”
“因為我已經替你問完了。”楊翦淡淡地說。
唐小柴一聽來了精神:“上官涫怎麽說?”
楊翦:“她說遁甲門的事與她無關。”
唐小柴掃興:“她當然這麽說了,你問了也等于白問。”
令狐狐接口:“但是我師姐提到一個線索。”
“什麽?!”
“她說天下之事沒有無緣無故的,還說那個死掉的女孩子是因為情傷。”令狐狐回憶着在石門內上官涫說話時的樣子。
“嗯?照這麽說,我那個小師妹真的是自盡?”林故意一聽在議論遁甲門,自然留心起來。
唐小柴皺眉不語,只是思索着。
令狐狐:“我師姐只肯回答一個問題,說那個女弟子是受了情傷,沒有說是不是自盡,所以不得而知。”
楊翦:“哪怕就是自盡,也是有原因的,查出因誰而自盡才能結案。”
林故意一直偷瞄着楊翦,見楊翦這麽說,趕緊附和:“對啊,倘若真是因為一個男人就自盡的,那也要查出來這個男人是誰,我遁甲門也是要找他要一個交待的!”
令狐狐好奇:“林故意,你這個自盡的小師妹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林故意想了想,說:“她名叫小虹,和你差不多大,比我小一歲。”
令狐狐:“小虹,聽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何昊飛:“這名字如此普通,肯定到處都是,什麽小紅小黃小花的,所以覺得耳熟。”
唐小柴白眼一翻:“是彩虹的虹。”
楊翦對何昊飛皺眉:“多嘴。”
何昊飛只得退後。
林故意看令狐狐還在回憶,于是說:“別想了,你當然覺得耳熟,你見過的。”
“哦?”令狐狐還是驚訝了。
“你忘了,我十六歲生日那天,我爹給我大排筵席慶祝,她也在,還幫忙招呼賓客呢。不過你不記得也正常的。”林故意冷笑:“那天你被衆星捧月,都在誇你,你眼中也看不見別人了。”
提到自己的十六歲生日宴,林故意想起了正是那天對賓客中的楊翦一見鐘情的,自從見了楊翦,林故意的心中眼中就全是楊翦,所以當天令狐狐大出風頭,林故意也并沒有像往常一樣暴怒,反而一腔柔情。
只可惜,那天楊翦板着一張冷冰冰的臉,誰也不看,甚至沒有注意到被大家誇贊的令狐狐,就低頭吃了幾口酒,顯然是被楊門逼着出來應酬營業的,果然也沒坐一盞茶的功夫就不辭而別了,讓林故意悵然若失。
此時,令狐狐經林故意的提醒,仿佛是想起來,是有幾個遁甲門的弟子當天在宴席上招呼賓客,其中好似是有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姑娘,能在這麽重要的日子被派出來待客的弟子必定是掌門信賴的弟子了。
“就是那個眉清目秀的女孩子,叫小虹?想不到那麽好的一個女孩子為情所困想不開……”令狐狐總覺得還是謎團重重,又追問林故意,“她只是你我的年紀一般,你們遁甲門又門禁森嚴,她如何遇到的渣男啊?”
唐小柴贊賞地一直看着令狐狐推斷,此時才笑說:“我也曾猜想過會不會她和門派中人長期的耳鬓厮磨,暗地中産生了什麽情愫,可是詳細地調查了一番,發現這個小虹雖然生前為人随和廣結善緣,但是卻從來不和任何人有私交,尤其是男弟子們。”
令狐狐忙說:“小虹能出遁甲門嗎?”
唐小柴:“遁甲門門禁森嚴是确實,但是小虹确實有掌門腰牌,自由出入的一些弟子中的一個。”
令狐狐聽到這裏不解地看林故意,問:“遁甲門的腰牌,你爹和你娘連你都防着的,生怕你跑了,只有門內幾個妥當的弟子才有,小虹小小年紀也受此重用嗎?什麽來頭?難道是學武奇才被看中?”
林故意一搖頭:“不是因為她是什麽奇才,因為她是我娘當年在路上撿來的,從小養大,感情很深的,我爹和我娘常說,要是小虹也是他們親生的,或者我要是能像小虹一樣,他們也就欣慰了。”
令狐狐嘆氣。
林故意:“你嘆什麽氣?”
令狐狐:“我替你爹娘糟心啊,生了你這麽個不省心的。”
林故意立即跳起來要打令狐狐,兩個人果然是和平共處不了多久就要開始撕。
“嗯?不對啊!我發現一件事不太對!”唐小柴突然大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