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Breaking Up the Band (1)
她先感覺到溫暖,被睡覺的人躺出形狀的溫暖柔軟的床。然後是她自己。她翻了個身,在此進入深沉無夢的睡眠。
過了一會兒,她仍然在自己床上,但是她四肢疼痛并沉重,房間在陰沉的眼皮外。有些東西又刺痛了她的思想,一些她認為自己應該記得的,但是她太疲倦了,她的床非常柔軟,并向她發出邀請。忍不住再來幾個小時的睡眠。她躺回去,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昏睡過去。
她第三次醒來,但是她的眼睛仍然閉着。她在自己公寓的床上,這是肯定的。一束微弱的光線照到她的臉,這意味着不是仍然是清早就是窗簾拉着。
金妮睜開眼睛。
她穿着最喜歡的睡衣:一件舊的HarpiesT恤和一條紅藍條紋的褲子。窗簾拉着,這讓她知道——現在是早上?她轉過身看鬧鐘,上面顯示6:18。那不意味着什麽。是白天或者黑夜?她為什麽在睡覺?她做了什麽讓自己感到這麽虛弱?
立刻,她想起來了。她從床上跳了起來,她想起了審判,德拉科,她的家人在那兒,約翰和盧修斯在看臺上看着她。但是接着發生了什麽?判決了嗎?哦,梅林,她為什麽想不起來了?
金妮有一個令人發狂的想法,她抑住了一聲悲嘆。或許這都是一個夢。一個冗長荒誕的夢。這就能解釋她怎麽不可思議地在自己床上,沒有任何判決。她的呼吸開始變得沉重急促。她根本沒有找到德拉科,他仍然在逃,逃離魔法部的追捕,棒極了的約翰和西蒙是她孤獨的想象勾勒出來的,并且——
“放松,親愛的。”
她從痛苦中擡起頭來,發現約翰帕爾默站在她卧室的門口。他靠在門框上,一個拳頭壓在前額上。他的臉上是悔恨的表情。
“金齊告訴我把日歷放在你床邊,這樣你就能看見它。”他做着手勢說,“但是你沒有,是嗎?”
金妮眨了眨眼,看着她身邊的小桌。确實,一個日歷放在她的鬧鐘旁邊。現在是八月,不是六月。這不是一個夢。所有的一切都發生了。她無限寬慰。
“哦,上帝,約翰。”當她躺回枕頭上,她喘息着,“你不能想象我有多害怕——假如我從來沒有找到德拉科——”
“金齊告訴我你會這樣的。”約翰說。他走進來,坐在她的床邊。“他也讓我告訴你,現在是晚上,不是早晨,你睡了超過二十四個小時。這是審判結束那天之後一天的晚上。”
金妮跳起來,不相信自己正确地聽到他的話。“但是——那怎麽回事?”
“在你父母把你帶回這裏并換上睡衣後,他們找了一個醫師給你服了些入睡的藥,并給你一些營養品。”他搖着頭,“你不知道你看上去多可怕,是嗎?我們都害怕你會被一陣強風吹走,那也差不多了。你一直沒有睡覺或吃東西,對嗎?”
“告訴我法庭上發生了什麽?”她堅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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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上去非常糟糕。”他又說,“當金斯萊宣讀判決時,讓你和其他律師站起來,你照做了,但是你搖晃着倒在地板上,昏死過去。你媽媽立刻從看臺上沖下來幫你,叫醫師。”
“德拉科呢?”
“德拉科糟透了。”約翰說,“他一直拉扯着鎖鏈,好像想要做抱着你出法庭的那個人,而不是你爸爸。”
“不,那麽——判決怎麽樣?判決?”金妮向前撲去,抓住約翰的胳膊。“德拉科在哪兒?”
約翰看着她的床罩。“金齊說,我還不能告訴你。”他慢慢說。
“那是胡扯。”她憤怒地叫道。“你告訴我在哪兒——”
“現在冷靜下來。”他平靜地安撫她。“看,金齊随時可能給我打電話——”就在這時,什麽發出嗡嗡聲,約翰把手伸進褲子口袋掏出正在震動的手機。
“好嗎?是的,她一分鐘前剛起來。”他接起來說。金妮聽見西蒙低沉的回答,約翰用眼神示意她小心。“你确定?我的意思是——好。好。我知道了。”約翰哼了一聲。“你總是對的,你個雜種。棒極了。我們一會兒見你。”他挂了電話,看着她。“我之前說什麽,金妮。金齊說你還沒有準備好去指導,他有一個好原因。你讓自己走了一條非常糟糕的路,在你接受巨大震驚之前,需要吃點液體食物。”
是了。巨大震驚。德拉科被送進了阿茲卡班。金妮忍住眼淚,決定一直等到正式聽到這個消息再哭。
“那時你就會告訴我?”她問。
“我們要回厄爾斯法庭路。”
“那時你要告訴我德拉科在哪裏。”
“先洗個澡。”約翰站起來說,金妮下了床。“當你穿衣服時,我要為我們做些東西。早些時候,我去Sainsbury’s(英國零售商)那裏買了些東西。”
“約翰帕爾默,如果你再回避一次問題——”
約翰舉起一只手,放在他的心髒上。“金妮韋斯萊。”他真誠地說,“我答應你,一旦我們到達房子,你就會知道一切。現在殺了我,我也不能告訴你,但是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的健康。現在,我要讓我們吃點東西。”
暫時足夠了。“一些吃的?”她走向洗手間,回過頭說。
“厚臉皮。你真幸運,我喜歡你。”
金妮試圖笑,但是發現自己不能。她的聲音仍然因為太久不說話而沙啞,但是除了那個,她只是不想笑。相反,她把自己關在洗手間,打開熱水。沒有打開淋浴頭,她決定泡個澡,她将浴缸充滿泡沫,水汽芬芳,并點起了一些蠟燭。
當她躺進浴缸裏,她的胃咕嚕嚕地叫着,但是她忽略了它。那麽這是德拉科判決另一邊的生活。當眼淚從眼睛裏流出,她的臉皺成一團,但是她再次将它們忍了回去,沉得更深,在熱水中浸泡她疼痛的身體。為什麽約翰單獨在這裏,而不是和西蒙?為什麽她的家人不在這裏,在她再公共場合下暈倒後?她的哥哥們在哪兒?
德拉科在哪兒?
她關掉浴缸龍頭,匆忙地洗着頭發,用難聞的肥皂搓洗皮膚,然後一邊擦幹長長的紅卷發,一邊把水放出。燭光五彩斑斓且浪漫,因此金妮吹熄了它們,注視着它們,就好像它們對她做錯了什麽事。
當她走進廚房,聞到空氣中誘人的香味,約翰轉過來看着她,轉了轉眼睛。“不,不是那個。”她看着她的牛仔褲和淺綠色T恤說,“穿那條紫色的裙子。你在Top Shop買的那條,上面還帶着标簽。”
“當我睡覺時,你翻了我的抽屜嗎?”金妮吃驚地問。
“不要誤殺信差。”他聳了聳肩說,“我只是轉述金齊對我說的話。”
“幹預狂。”當她返回房間換衣服時嘟哝道。她找到了那條裙子——約翰是對的,她從來沒有穿過它——剪下标簽将它穿上。
在回到廚房之前,金妮在鏡子中看了看自己。哦,糟糕,她苛求地看着自己的倒影。他們都是對的:她看上去非常憔悴。金妮從梳妝臺上拿起化妝包,去洗手間化妝,隐藏挂在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對外表投入這麽多的注意,但是她覺得現在任何方式的分心對她來說都是好的。當她回到約翰那裏時,金妮認為她看上去明顯好多了。
約翰也贊同。“很棒。”他同意地說道。“現在你吃東西吧。”他為他們做了美味的意大利通心粉,和一點金槍魚罐頭,還有意大利奶酪和蔬菜混合。在她的目光中,約翰笑了。“別太震驚。”他說,“只是因為德拉科是專業廚師,并不意味着他是我們房子裏唯一做飯的人。”
金妮狼吞虎咽地吃掉她的部分,讓約翰繼續給她更多,直到她非常飽為止。她看着他繼續揮舞魔杖,将他們的髒盤子送進池子裏,然後開始自動洗刷。
“我愛魔法。”他嘆息道。
“現在,來吧,約翰。”金妮靠向前說,“說真的,然後呢?”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回到我家。”他站起來說,“然後你會知道一切,如我答應的。你準備好了嗎?我會帶你幻影移形,如果你不介意,請抓好我的胳膊。”
金妮沮喪地确定自己的魔杖塞進裙子裏,然後伸出胳膊挎上約翰的。他用魔杖發出猛烈的飒飒聲,金妮呼了一口氣,他們不在她的廚房中,而是在Barkston Gardens附近她經常使用來防止麻瓜看見的那條小胡同裏。夜晚單調的天空懸在他們頭頂上,是顏色均勻的暗灰色。空氣溫暖但卻潮濕。當金妮跟着約翰走向他們的房子,她擡起頭,想着是否會下雨。這似乎很恰當,整個城市都在哀悼她的失去。
但是當他們走到門廊,約翰翻找他的鑰匙,金妮皺起了眉頭。房子裏的每盞都開着,在黑暗中發着快樂的光,但是沒有一點聲音。她可以聽見隔壁的兩個小男孩在大聲玩着影音游戲,但是同時,她面前的這棟房子非常安靜。她的心沉了下來。她的手顫抖着。她看見她父親的新車——一輛福特——和西蒙閃亮的标致一起停在路邊。他們決定一起告訴她這個消息,這樣當她哀痛的時候,他們可以一起支持她——
約翰終于找到了正确的鑰匙,并擡起頭。“振作起來。”他說,然後打開了前門。
立刻,起居室裏的大聲音樂和嗡嗡聲向他們襲來,約翰不得不大喊,“我們在這兒!”以讓他們聽到。說來奇怪,氣氛一點也不猶豫——反而更像一個派對。金妮從大廳看到廚房,發現喬治坐在那裏,手裏拿着一杯飲料。他正和一個她不認識的男人交談。
“進來。”約翰抖了抖頭說。她發現自己仍然站在臺階上。金妮走進房子,他在她身後關上門。
接着,她注意到門庭的欄杆上系着一幅手繪标語。
歡迎回家,本!上面寫道。
金妮的心髒跳到了喉嚨,她掙紮着吸了一口氣。約翰離開她身邊,仍然壓過樂聲大喊着,然後有人來到廚房門口。另一個她不認識的人,有着卷卷的草莓色金發。
他對她衷心的微笑。“喂,漢密爾頓!”他回頭沖着廚房喊道。“你親愛的女士終于來了!”
這個陌生人走到一邊,為某個人進入門廊留出空間。
德拉科。
金妮沒有任何猶豫,穿過房間撲進了德拉科的懷裏。德拉科緊緊地将她抱離地面,當他抱着她旋轉時,她的腳旋在半空中。
“哦,感謝上帝。”他在她的頭發中說,“你很好,你很好。”
“我以為你現在已經在去阿茲卡班的路上了。”她輕喘着說。
“噓,這兒都是麻瓜。”他警告道,然後他将她放了下來。第一次,金妮注意到他剪了頭發,最後,剃過的頭發,剛剛洗過澡,穿着幹淨衣服。他看上去很棒。不,他看上去非常非凡。
他在這裏。在他自己的房子中,在她的懷中。而不是在阿茲卡班。
“你看上去很令人吃驚,親愛的。”他說,他的眼睛從頭到腳地打量着她。
“我——你也是。”她說,她的思想仍然在旋轉。她控制不住讓自己的手來回摸着他的胳膊和胸膛,好像要确定他确實在這裏,真實地站在她面前。德拉科抓住她的雙手,吻它們。
“該死,你會認為他們不只是一個月沒有見到對方。”這個陌生人笑着對約翰說,“我認為無論是什麽都會讓本快快恢複的。”
“我同意。”約翰說,給了金妮一個眼神。對。這些麻瓜們認為德拉科得了腦膜炎住進了醫院。因此她沒有提到任何關于審判或阿茲卡班的事。“但是本的運氣仍然很好。”
“我不知道你是否記得我。”這個陌生人對金妮說,伸出一只手和她握手。“你和本在公園遇見的那天,我也在。克裏安莫羅。我認識這些家夥好多年了,還沒被吓跑。”
“金妮,見到你很高興。”她說,和他握了握手,然後挎着德拉科。
克裏安對他們笑着。“我們錯過了the Thin White Duke殿下。”他說,“我們剛剛談論本已經做好準備再次打橄榄球。”
“我告訴過你了,我仍然很虛弱,需要卧床幾個星期。”德拉科說,“但是我會準備好,你會看到的。”
“我給你拿些苦啤酒吧。”約翰對她說,“你喝Guinness,對嗎?”
“一杯Guinness很不錯,謝謝。”她說。約翰和克裏安一起走向廚房,他們一離開,德拉科就将金妮拉進懷裏,再次擁抱她。
“我仍然很疑惑。”她輕聲說,摸着他的臉頰。“我一個小時前醒來,認為我不會再見到你了。我需要知道在我昏倒後發生了什麽——”
“你會的。”他對她說,将頭發從她臉上撥開。“我們有的是時間。”
金妮的呼吸短暫的停了一下。“是的,我們有的是時間。”她說,“我們會有時間的。世界上的所有時間。”
德拉科對她微笑,那是一個傻傻的笑,她最愛這個。她太長時間沒有看到它了。她什麽都沒做,只是也對他笑着。
他們終于走到廚房,莫麗對她大驚小怪,一定要确定她沒有事,這沒有引起德拉科、西蒙和約翰的麻瓜朋友們的注意。亞瑟和羅恩只是微笑着擁抱她,令她驚訝的是,羅恩甚至搖了搖德拉科的手。西蒙掌握着廚房,做混合雞尾酒并帶着詳盡的手勢講粗俗的故事,但是他短暫地停了一下和金妮打招呼。“嗨!”越過整個房間。
“陰謀家!”她叫道,沒有任何不友好。
“你還能期望我身上少一點嗎?”當她穿過廚房時,他問道。
“你讓我相信我們敗訴了。”她說,用胳膊抱住他。
“我是這樣。”西蒙說,“你會贏的,不是嗎?但是該死的,有一刻我幾乎都要放棄,然後告訴你他會沒事的。”
“謝謝你。”金妮在他耳邊說,“為了一切。”
“當然。”當德拉科加入他們時,他抱怨道,“在我們第一次約會時,他先調戲了你,現在我出院了,你就跑進他的懷裏。我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
金妮松開西蒙,頑皮地看了德拉科一眼。然而,在她開始取笑他之前,西蒙說,“我告訴過她我有多聰明,她不信一個字。我!不很令人驚奇嗎?”他問最近的一個人。
“在做雞尾酒方面很令人驚奇。”這個朋友舉起他的飲料說。
“問題是她先遇到你。”西蒙對德拉科說,“沒有別的人更适合她。”
德拉科憂傷地笑了,走過來擁抱他。“謝謝你為我照顧她,金齊。”他真誠地說,“現在放開手吧,我可以恰當地說你好。”
德拉科把金妮拉到懷裏,彎下腰,用力地親吻她,他的朋友們都歡呼。
從那時起,金妮再也沒有和德拉科分開;他們每時每刻都保持接觸。當他們站在廚房和其他人——馬克和蒂姆,她記得他們的名字——讨論西漢姆足球俱樂部時,德拉科的手放在她的腰上,金妮向後靠在他的胸膛上。當他們和西蒙和喬治談論關于西蒙對于韋斯萊魔法把戲的主意時,金妮用胳膊摟着德拉科,他環着她的肩膀。看到喬治作為西蒙的夥伴又生機勃勃真是太好了,很明顯,西蒙更了解如何運作一個生意。當西蒙提出一個想法時,喬治甚至大笑起來,笑得如此厲害,以至于他歪向了一邊。這種聲音在弗雷德過世後就不那麽多了,這讓金妮熱淚盈眶。
“喂,本!”西蒙突然越過房間叫他,“這是你的歌!”
金妮停下來聽揚聲器中傳來的音樂,然而在她身邊,德拉科笑着。“但是歌詞是錯的!”德拉科回答道,“我打敗了法律,我贏了!”
“聽,聽!”一些他的朋友叫道,并不知道他們真正是為什麽慶祝。
當她母親走向他們時,德拉科親吻金妮的額頭,輕聲說:“我去給我們拿些清淡飲料。”然後離開了她的身邊。金妮立刻因為德拉科的離開而失落,期待着他回來。
“呃,你看上去比昨天好多了。”莫麗的手放在屁股上說,“你知道我讨厭你那樣吓唬我。”
“我很愚蠢,我承認。”金妮臉紅着說,“你知道有時候我會怎麽樣。”
“是的,因為我也是一樣。”莫麗眨了眨眼說。她用手捧住金妮的臉,在她兩邊臉頰各吻了一次。“親愛的金妮,我非常為你而自豪。你打算做一個初級律師嗎?我知道他們會賺很多錢,最好的那些可以有非常棒的假日——”
“在這個案子之後我會辭職。”金妮說,“我想把我的成功率保持在百分之一百。不,事實上,媽媽,我想嘗試為魁地奇球隊工作。”
“魁地奇!”莫麗叫道。金妮認為她說話一直太随便了,直到看見身邊還有一個麻瓜。晚上慢慢過去,人們漸漸離開,最初是羅恩,赫敏和比爾,他們需要回去和孩子們在一起。只有她的父母和克裏安莫羅留了下來。
“魁地奇!”莫麗又說道。“我本想你應該做一個安全些的工作,你可以在某天輕松的脫身去組建家庭,我發現你想要打魁地奇!吉妮維娅莫麗韋斯萊,你真是要我死。”
金妮嘆了口氣。現在她很有信心,每件事真的又和以前一樣了。
過了一會兒,她注意到德拉科仍然沒有拿着飲料回來。看了一下廚房和起居室,他沒有在任何地方。“他去哪兒了?”她問西蒙。
“需要新鮮空氣。”他對她說,“在過去的日子中有幽閉恐懼症。無法理解把他關在那麽小的監獄裏。”
“我需要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麽。”她對他說,這時約翰也加入了他們。“到現在為止還什麽都沒對我解釋。”
西蒙和約翰看着彼此,約翰嘀咕着。“我要送克裏安離開。”然後溜走了。莫麗和亞瑟對他們道別,已經快接近午夜了。很快就只有他們三個獨自在廚房。
“你昏倒了。”約翰直言不諱地說道,“法庭上亂成一團。我告訴你,你媽媽立刻跑向你,德拉科喊着要一個醫生。甚至德拉科的爸爸,那個穿着一身黑的吓人家夥,看到你倒下去也很震驚。一切都停止樂,直到他們帶進來一個醫師,你父親把你抱出法庭照顧。德拉科很糟糕,當首席巫師讓所有人保持秩序時,他甚至都沒有注意威森加摩。”
“他讓哈珀再次站起來。”約翰說,“因為你‘喪失能力’,你的一個哥哥站起來代替你為德拉科辯護——呃,有馬尾辮的那個?”他微妙地說。
“比爾。”金妮點頭說。
“是的,是那個。無論如何,首席巫師說,根據進一步研究亞克斯利的記憶,它的可靠性值得懷疑,你提了幾個嚴肅的問題提醒他們,他可以在吐真劑的作用下說謊。如果那是可能的,他們推斷,那是不是他也可能僞造記憶?你讓他們認為亞克斯利有動機陷害德拉科犯了謀殺罪,特別是他說的那些話。實際上,”約翰突然道,“你告訴我們的一樣東西他說聽上去很熟悉,因為我Google了它。”
“什麽?”金妮皺眉問。
“我做了一些調查。”約翰修正道,“你知道嗎?‘I shan’t quit ripping till I do get buckled(譯者注:我不會放棄殺戮,直到我被抓住)’是引用開膛手傑克的文學作品,這個維多利亞時期的連環謀殺犯一直沒有被抓到。因此亞克斯利的所有證詞被否決,因為缺少确鑿證據,審判被駁回。”約翰抱着胳膊靠在工作臺上。“我真的認為是觀衆的缺席才導致現在的結果。”他對他們說,“沒有他們在法庭上尖叫,他們很容易看清德拉科才是這個環境下的受害者,而不是一個罪犯。”
“哦,感謝梅林。”金妮輕喘着,“但是他母親的魔杖呢?它很顯然是謀殺武器。”
“他們重審了亞克斯利的案子。”約翰說,“他們要因為他殺了那個男孩兒而審判他,因為某人推測,如果事實上那個孩子被殺時他在那裏,那麽他可以輕易地篡改自己的記憶。他們認為是亞克斯利自己做的,因為記憶中沒有其他人在。”
“我一直那麽想的。”金妮堅稱,“從開始就是。”
“他們也決定把德拉科所做的其他事情當作未成年人事件處理,比如那條項鏈。”約翰說,“那是他爸爸的證詞,和金齊的,因為他說德拉科不是殺人的料子。考慮到他的失憶症和他們所說的他的‘新态度’,他們判定德拉科要度過3到5年的查看期,他的行為将被監控,以便确定當他重返魔法世界時沒有任何‘邪惡行為’。”約翰轉了轉眼睛,“好像德拉科過去恐吓了所有人一樣。好一點的是,分配監察他的人金齊從孩提時代就認識。”
“近血親朋友。”西蒙用力點頭說,“他認為狗屎的純血就是一道彩虹。Dragon boy在他手中非常安全。”
“那麽就這樣了?”金妮說,“接下來幾年他都要和監察人見面?”
“是的。”約翰微笑着說,“你做到了,金妮。你拯救了我們的夥伴。”
“現在停一下,那不是發生的一切。”西蒙插話道,“告訴她在他們解開Dragon boy的鎖鏈并放開他之後發生了什麽。”
“哦。”約翰的臉猛地紅了,他在地板上蹭着拖鞋。“她不需要聽到那個——”
“親愛的金,你真應該聽聽這個。”西蒙對她笑着說。
“好吧……”約翰惱怒地說,“在他們放開德拉科之後,他站起來摩擦着手腕?”他不情願地繼續說道,“而哈利波特在我身邊的看臺上站起來,走到德拉科身邊開始抨擊他。如果你問我,只是有一點drongo。”約翰陰沉地補充道,“他說了一些讨人厭的話,比如什麽應該移交上級法庭審理,把德拉科送回監獄,這時他确信将德拉科送回阿茲卡班才是最好的。我都聽到了。我……或許應該讓他閉嘴。”
“約翰帕爾默,為什麽這麽謙遜?”西蒙笑着說,“金,這個男孩聽了波特說的廢話,我們最好的夥伴剛剛自由,他完全失去了火爆脾氣!在這該死的五年中可是第一次!”西蒙搖着頭說,“啊,我真想付錢去看它!”
“對。”約翰抱怨道。
“約翰尼這時像一個超級英雄一樣抽出了魔杖,對哈利施了一個咒語,他下個星期二都好不了!”西蒙裝模作樣地結束了話語。
“我也會付錢去看它的。”金妮笑着說。
“我通常不會那樣生氣。”約翰承認。他用詭秘的眼神看了他們一眼。“但是我認為哈利完全是自找的,真的。”
“這甚至讓約翰尼被驅逐出境了!”西蒙自豪地說。
“等等,什麽?”金妮看着約翰,眼睛睜得大大的。“不!”
“呃,我在大不列颠的所有司法人面前對歐洲最著名的巫師施了咒語。”西蒙聳聳肩說,“當他們發現我不是一個本國人,西蒙親愛的老爸告訴我将有一場聽證會。他也告訴我,到時我會被驅逐。但是無論如何,是時間了。我今早給我父母打了電話,告訴他們,只要他們一準備好,我們就可以盡快回到珀斯(譯者注:澳大利亞城市)。”
“但是——倫敦現在是你的家。”金妮堅持道,“我們都在這裏,你的朋友們——”
“澳大利亞是我的家鄉。”約翰輕柔地說,“一直是,永遠是。我屬于那裏,就像你屬于英國一樣。過去的八年中,我每一天都在想念珀斯。是我該回去的時候了。”他嘆了口氣,移開目光,當他移回目光時,他的眼睛比平常更亮晶晶。“但是那一定是個長途旅行,沒錯。”他輕聲說,對他們微笑着。
“不,等等。”金妮說,迅速地想道,“預言還沒有完全完成。你還不能走。”
約翰揚起眉毛。“呃,我很确定它完成了。”他慢慢地說。
“不,最後那部分,最後一條。”她說,試圖想起。“他唯一得到救贖的機會,所有救贖。我的意思是,我讓他出了監獄,但是那只是‘所有救贖’的一點,對嗎?”
“那很簡單。”西蒙說,“只是意味着Dragon boy要做某件重要的事情。或者,”他下流地眨眨眼,“一個他的小孩。”
金妮大口地吸了口氣,把一只手放在肚子上,但是西蒙迅速把它拿開了。
“你沒有懷孕,如果那就是你所想的。”他叫道,聽上去非常憤慨。“天啊,金,如果Dragon boy看見你那樣撫摸肚子,他會中風的。”
“預言沒有計劃生育強大。”約翰哼了一聲說。
“無論如何,沒有時間了。”西蒙唐突地說,将金妮推出廚房,“我無法想象你還和我們待在這裏。”
“德拉科——”
“在樓上。”西蒙說。他拽着金妮的一只胳膊,約翰拉着另一只,他們把她拉上樓梯。“走到第三層,我暗房對面的那個門。有一個螺旋樓梯就是了。他在等着。”
金妮對他們兩個燦爛地微笑,然後兩步并作一步地爬上樓梯,來到屋頂。
當金妮打開門走出去,空氣溫暖并沉寂,午夜陰沉的天空根本沒有星星,只有倫敦的燈在照明。屬于三人的狹窄屋頂被裝飾得像一個天井,有室外沙發和椅子,一張桌子和一個小烤架。它們現在都用防水布蓋着,防止被雨水淋到。
德拉科站在邊緣附近,看着下面的街道。金妮也加入他,他轉過來用兩條胳膊環住她,重重地嘆息了一聲。
“都結束了。”他說,“都完成了。”
“不。”她說,“這只是開始。”
德拉科笑了。“你知道那個,你是對的。”他輕聲笑着親吻她的額頭。“我昨天和我爸爸進行了最奇妙的對話,在審判後。”他興奮地說,“我的意思是,我第一次見他時差點倒下,我太害怕了,但是現在我可以面對他。我好像第一次從我的分離性失憶症中走出來。我們有一個非常——不可置信的談話,金妮。他想告訴我關于我媽媽和我的家庭,給我展示馬爾福莊園的土地——我确實要繼承一切。”他帶着明顯的不可置信補充道。“他說他想要做任何可以幫助我找回記憶的事情,無論花多長時間。哦!而且他說我只有二十六歲!”德拉科搖着頭。“我感覺我好像得到了時間和某些東西。人們都會喜歡的,因為我總認為我是長子,而現在我是小孩。但是爸爸也給我介紹了我曾經認識的人,拿回了我的魔杖,雇傭了一個家庭教師幫助我再次學習魔法……”
當金妮聽到他談論關于重返魔法世界,她的心開始沉的越來越低。把德拉科帶回他所屬于的世界并不只是恢複他對馬爾福莊園的所屬權那麽簡單。那會需要他付出許多,大量的能量。她在身邊只會減緩他的進步。她以前也這樣過,當哈利和她分手,出發去尋找魂器時。
“這不驚人嗎?”當德拉科說完後,他問道。
“很棒。”她退後說。她扯着連衣裙上衣的邊,德拉科對她皺着眉。
“好吧,說出來。”德拉科抱着胳膊說。
金妮擡頭看着他的眼睛,他美麗的銀色眼睛。“德拉科。”她開口,“在你面前有許多繁重的工作,許多——長日短夜。發掘你的過去和接受你的舊生活會需要你所有的注意力,并且這樣——”她的聲音輕輕地停頓了一下,但是她又繼續說。“如果你希望我們分手,我會非常理解。暫時性的,當然,如果你想的話。”
德拉科看着她,他的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感情。接着:“哦該死的,金妮。”他瘋狂地笑着說,“你有那麽一刻真是要讓我瘋掉。”他說,把她拉回到他的懷裏,抱緊他。“多麽的廢話。”
“不是廢話。”她說,她的聲音在他的針織套衫中顯得悶悶的。“我不想妨礙任何事情——”
“金妮。”德拉科現在非常嚴肅的低下頭看她。“這是廢話。我剛才提到的所有都是廢話,所有我需要做的事情?沒有你,什麽對我都沒有意義。我不會做任何需要放棄你的事情。并且,看。”他繼續說,突然看上去有些不舒服,“無論如何,我得拯救這一特殊的場合,但是——我昨天得到了一個新記憶,是關于你的。”
金妮張開嘴。“什麽?”
“我肯定是你。”他重申,“我坐在某種盒子裏——看臺或者長椅或者其他東西——在非常高的空中,看見大概二十個人在空中飛。”
難以理解地,她的心髒跳得飛快。“在飛天掃帚上?”
他揚起眉毛。“啊,那就是它們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