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空桌子(At Empty Tables)
在經歷了前兩天的混亂後,周日顯得格外安靜。金妮集中注意力給盧娜寫了一封信,她和她丈夫一起去巴伐尼亞尋找黑利奧帕;清理了公寓;做了一周的計劃表;然後蜷縮在沙發裏看BBC播放的電影。她的生活又回到了兩個月前的樣子:安靜,可預見,有序,她曾經喜歡這種方式。她有時想起與德拉科有關的事情,甚至覺得那只是一個小差錯。
但是她周一早晨被敲門聲吵醒了。
當她聽到敲門聲時,她的心髒跳了起來。或許是約翰和西蒙,來看德拉科怎麽樣了?金妮迅速在睡衣上面套上一件晨衣,跑向門口,她渴望再見到他們,她需要靠他們的幫助來恢複德拉科的信任,她要告訴他們關于納西莎——
“韋斯萊小姐!德拉科馬爾福真的在昨天晚上被拘捕到魔法部嗎?”
她迅速又關上門,心髒劇烈跳動着。在外面是許多違反了《保護法規》的人,整個魔法界的記者——她瞥見了WWWN的徽章,《預言家日報》的人,只可能從《吹毛求疵》來的人,還有其他她沒見過标志的媒體。
該死的。有人走漏了消息。
“馬爾福先生否認所有的指控?”他們透過門板低低地傳來,“審判什麽時候開始?”
“日期定下來了嗎?”
“自從湯姆裏德爾失勢以來,他躲在哪裏?”
金妮靠着門,因為挫敗而覺得氣惱。如果事先審理和魔法部草案還不夠麻煩,那麽媒體總是毫無理由地對這些事情有着良好的嗅覺。她認為她可以直接幻影移形去工作了,這樣就可以避開記者,但是他們已經有了她穿着睡衣的照片。她嘆了口氣。處理媒體應該作為傲羅需要學習的一個課程,她暴躁地想着。
她回到房間穿好衣服,把頭發梳理整齊,然後回到了那場混戰。她又一次打開門的那一刻,照相機就開始閃光。“我只打算說一個事情。”她站直了身體說,“我不會回答問題,我也不會說更多有關這個案子的事情。”
記者等着,準備用羽毛筆記錄下來她說的每一句話。
“你們都應該知道,沒有上級的批準,我不能說任何有關我工作的事情。”她說,“如果你們正在尋找德拉科馬爾福案的材料,你們應該去找傲羅的頭或者去聯絡魔法部的公共關系部。就這樣。”說完,在一片失望的j□j和抱怨聲中,她關并鎖上了身後的門。金妮因為快感咧着嘴笑了。只要她能讓麗塔斯基特延遲她的出版,那麽一切都是值得的。
當她在半個小時後到達傲羅辦公室後,傲羅辦公室正在慶祝中,她的胳膊都快被前來祝賀她的傲羅們搖斷了。
“德拉科馬爾福,金妮!”泰瑞布特大叫着,她的雙手都被他抓在手裏搖晃着。“梅林,這是十年的案子啊!”
“在傲羅隊伍中,你無疑是較好的那一個。”安吉麗娜說,“我從未質疑過你最終會抓住那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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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她。”羅恩告訴他們,把給予他的榮譽推走。“我只是跟在後面,她做了調查的所有重要部分。”
整個世界似乎像她喜歡的一個麻瓜電影一樣在移動,金妮感覺所有的事情都在脫離她。哈利在做另一個演說,表達他對他的辦公室感到多麽驕傲,既然他們已經抓住最後一個食死徒和湯姆裏德爾的支持者,那麽現在這裏就是一個新的傲羅部門,應該具有更高的工作效率和更好的案件人員流通率。
他的演說贏得了熱烈的喝彩和掌聲。金妮甚至露不出一個微笑。
這種狂歡最終意味着什麽?讓這些人開心的真正想法是可能一個巫師被判在阿茲卡班終身j□j嗎?幾年前,當金妮的舊案出現了新的證據,她去了那個島獄帶回嫌疑犯并重審。雖然攝魂怪沒了,但是神秘事務司的人查找到了它們如何産生那種死亡與絕望的氛圍。這些氛圍現在由守衛巫師用咒語制造,他們則有自己的守護神保護,還有她哥哥喬治制作的盔甲披風。阿茲卡班的囚犯沒有一點希望。沒有過去,沒有未來,只有充滿尖叫和絕望的現在。許多人經過一年的j□j生活以後都變得精神失常,即使沒有,他們也不會再像原來一樣了。
她的嫌疑犯,因為運動而射擊麻瓜而被判刑,當她去接他時,他已經在阿茲卡班j□j十個月。他已經神志不清,瘋了,精神錯亂。二審被無限推遲,而囚犯則被送回他的監獄等待腐爛。
她不關心媒體。哈利現在不應該談論在破釜酒吧開慶祝派對的事,也不是加薪問題,更不是尊重和欣賞她的同事,不該是這些。德拉科寒冷孤獨在獄室裏——沒什麽比看着他做為一個自由人被無罪釋放更重要了。沒有什麽。
當大部分的人安靜下來回去工作,哈利走向她。“你讓他招供了嗎?”他問。
金妮眨了眨眼。“哈利,他——”
“快一點。”他說,已經走開了。“我需要在周三之前提交到威森加摩。事先審理定在下周末。”
“是公開的嗎?”她問。
哈利笑了起來。“當然。”他回答。“這一年最大的審判?不能讓任何一個人錯過。記住我的話,金,盡快把它放在我的桌子上。”他走了,留下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背影。
知道從德拉科那裏得不到任何形式的“忏悔”,金妮還是拿了一卷羊皮紙和她最喜歡的鹌鹑羽毛筆下到了獄室。她沒有任何機會單獨見到德拉科,越靠近審判日期,就越少有機會。法庭守衛很輕易就讓她通過了,萊斯特蘭奇和亞歷克斯都很安靜地待在他們的監獄裏。
當她打開門時,他很古怪地坐在獄室的中間,他光腳盤着腿,雙手伸出,掌心向上。他閉着眼睛,呼吸平穩均勻。羅恩前天晚上借給他的黑色長袍搭在床上,和染血的廚師服在一起;人字拖在附近的地板上。德拉科現在只穿着灰色長褲和肥大的黃色T恤,上面印着粉色和黑色的條紋,上面的話好像是“不要胡說八道,這是性手槍”。奇怪的麻瓜們。她想知道性手槍是什麽。(譯者語:性手槍是英國最有影響的朋克搖滾樂隊之一)
金妮停下來看着他。“呃——德拉科?”
一會兒後,他睜開了眼睛。“我很榮幸能為你做些什麽?”他問,嘴唇卷曲出一抹冷笑。
“我——我來看看你怎麽樣了?”她緊張的聲音讓這句話的尾音上挑,形成一個問句。
德拉科陰郁地笑了。“照片中的那個男孩被給我留下傷疤的火燒死了。”他說,觸摸着他左前臂的火傷。“我記得孔雀是因為我常常和它們交談并喂它們,沒有比它們更有趣、值得我記住的東西,我的童年一定是一個黑色的深淵。你說呢?”
她強迫自己微笑,雖然他的态度幾乎讓她崩潰。“好吧,那——你能記起一些東西總是不錯的,德拉科。”她說,“你怎麽——”
“不關你的事,但是沃爾科特醫生教過我怎麽利用冥想整理頭腦。”他放松地說。他站直了身體。“我終于理順了我頭腦裏的東西。順便感謝一下。”他冷笑着補充道,“打倒我,逮捕我,把我介紹給我要死去的母親和一個狗屁不是的父親——多麽好的一個周末。”
“你希望其他人來逮捕你嗎?”金妮揚起眉毛問,“那麽你就可以跳過昨晚的一切步驟,他們會通過監獄的窗口告訴你你母親的死訊。或者順着走廊喊。”
“你對我說的到底有多少是真正的謊話?”他眼中充滿了憤怒地問,“我知道你過去因為工作的原因對我說謊——我現在是你的嫌疑犯,金妮比茲利。我懷疑那是否是你的真實姓名。你是一個警察,我是你的案子,對嗎?”
“你被指控謀殺、折磨和逃匿。”她承認,“但是我不認為——”
“因此你找我,決定做卧底工作,是嗎?”當她沒有立刻回答,他向她走去,直到她的背抵上牆,心怦怦跳着。“我問了你一個該死的問題。”他嘶嘶地說。
“是的,我選擇在帶回你之前,更多的了解這個案子。”她大膽地說,聲音沒有顫抖。“我的名字确實是金妮。金妮韋斯萊。”
“啊。”他退後,臉厭惡地扭曲着。“是的,那真方便,只要改變你的姓。如果當j□j時我喊出了另一個女人的名字,這一定會讓你感覺很難受。”他輕蔑地笑了。
恐懼和恥辱沿着她的脊背滑下,但是金妮仍然堅定地站在自己的立場。“我沒有想過那麽多。”她堅持道,“我知道我傷害了你——或許是永久的,我不知道——”
“你的道歉不會讓我感覺不到我像一個傻瓜。”他叫道。
“我沒有利用過你,德拉科!不是我跟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謊言!”
他現在呼吸沉重地在狹小沒有窗戶的房間裏煩躁地走動。“你是一個詭計多端的女人。”他唾了一口,“欺騙,說謊,虛僞,陰險的渣滓——”
“那你就這樣認為吧,這是我應得的。”她尖叫着向他走來,“叫我的名字!”
“這對你太好了!你應該和我受到一樣的傷害!”
“那麽打我,我會輪流把臉頰送到你面前。做啊,德拉科!做你想要對我做的,我知道我冤枉了是不對的——”
沒有任何警告,德拉科以驚人的速度移動到她身邊,把她推到了監獄的牆上,他的唇覆上了她的。不像他們之前的吻,所有的牙齒都在嘶咬,所有的指甲都在抓撓,他在試圖懲罰她。他拉下她,他們一起重重坐在了地上,他拽着她的長發讓她保持恰當的姿勢。金妮知道她應該對他念咒,叫警衛來幫助制服他——但是上帝,她的血液現在沸騰着。德拉科很久沒有觸碰她了,瘋狂的欲望驅使了她。他用下身抵着她的,當欲望感穿過她時,一聲j□j溢出她的喉嚨。
只這聲音就足夠了。立刻,他放開了她,走到了房間的另一邊喘着氣。金妮順着石頭牆滑下,大口地呼吸。她的身體因為接觸唱着歌,還想要更多。
“我很抱歉。”他不看她,嘶啞地說。他伸出一只手拄到牆上支撐自己,他背對着她。“我知道你現在和哈利在一起。不會再發生這件事了。”
金妮的心劇烈地跳動着。“德拉科——”
“請讓我自己待一會兒。”他輕聲說。
無話可說了。金妮流淚着把掉落的書卷和羽毛筆拾起,沖出了牢房。她沒有回頭看。
作者說:文章标題來自Marius的《Les Miserables》 。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