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首老歌(The Some Old Song)
金妮韋斯萊決定,有一天她一定要準時參加她部門每周的任務報告。
很不幸,那天不是今天。
幾乎一醒來她就發現,她不是被她鬧鐘響起的最後的伊卡羅斯和翅膀(一首使她頭疼叫做《The Minotaur Mix》的愚蠢的歌)叫醒的,而是被她鄰居大聲又刺耳的□聲吵醒的。這意味着她幾乎睡過頭了四十五分鐘,沒有什麽能讓她免于這次周會的遲到。
毫無疑問,鄰居的那頭母牛确實在做一些她沒做的事情,這給她的傷口上增添了侮辱。
然後,在這可恥的失敗後,她嘗試同時洗頭發和刷牙,她發現她已經在沒注意的情況下就吃完了她最後一點的維他麥(譯者注:“維他麥”是一種營養早餐食品的品牌)——那麽她快速的早餐就沒指望了。拿了一個不知道什麽時候放在那裏的已經走味的粗糧松餅,金妮匆忙地把她剩餘的工作文書胡亂地塞進包裏,當隔壁的母牛撞到分隔他們公寓的牆上并且發出一聲沉迷的尖叫,金妮踉跄地絆倒在了門口。
該死的母牛。
當她走進作為工作人員進入魔法部的入口時,她遇見了珀西。“你需要一個新鬧鐘。”當她轉了轉眼睛走進他旁邊的隔間時,他傲慢地說。
“你需要一個伴侶。”在她把自己沖到魔法部大廳的入口前,她回敬道。
“你傷害到我了。”他演戲般地說,當他們走進電梯他向她微笑着眨了眨眼睛。“媽媽想讓每個人都來赴周六的晚餐,她叫我來傳達邀請。”
“哈利會去嗎?”金妮問,她的眼睛一直看着樓層數。
“會的,但是——”
“那麽告訴她我不會去,因為親愛的哈利指派我在那天晚上去跟蹤某人,我最早也要忙到午夜。”
珀西低聲說:“誰會想到兩次都大難不死的男孩會成為一個目标的失敗者呢?”
“很多年前我就應該告訴你。”金妮抱怨地說,這時電梯終于到達了她的樓層,她和她的哥哥道了再見。當叮當作響的金屬門在她身後關上時,他揮了揮手。
傲羅辦公室不像對抗湯姆裏德爾的巅峰時刻那樣忙亂,但是這不意味着沒有足夠的工作要做。這天早晨,每個隔間都空着,因為他們都去參加金妮至少二十分鐘以前就應該參加的那個會議。金妮跌跌撞撞地繞過亂七八糟的桌子,把包扔到她狹窄的工作桌上,然後沖進了會議室的門,這一定會使親愛的唐克斯對她露出驕傲的笑容。
哈利從他的會議筆記中擡起頭來,他在眼鏡後面的眼睛平靜無波。“非常感謝你加入我們,韋斯萊。”他說,然後繼續他的任務報告。羅恩坐在哈利的右邊,給了她一個惱火的眼神,她挑釁地重重坐在桌子盡頭她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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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開始叫她的姓是從一年前她粗暴地和他分手開始的。以“我們不再一起生活,因此我不用對你那麽好,你不會以我的方式看問題,因此你只能得到蹩腳的任務”為理由。金妮希望他們能安靜簡單的分手,但這個願望很早以前就破滅了,因為哈利對待他們的關系就像一個敏銳如老鷹的魁地奇選手。
在這個問題上,幾乎每個人都站在他那一邊,這個問題是棺材上的最後一顆釘子。
“祝賀奧康內爾,約翰遜和韋恩上周成功的逮捕了亞歷克斯。”哈利沉悶地說。微弱的掌聲從傲羅們那裏傳出,金妮看到哈利臉上顯現出強烈的厭煩——他完全希望自己是抓住食死徒的那個人,當這個使命已經變成了魔法部的巨大成功,并且獲得了大量的公衆注意力和壓力。“我已經和赫敏說了,亞歷克斯的審判将定在這個月末。”哈利繼續說道,“盡管這只是一個手續,他将會得到一個恰當的判決。”
“這是他活該。”羅恩陰沉地說,哈利對他咧開嘴笑了。
“好,那麽我們的單子上仍然有一些突出的罪犯需要被逮捕。”哈利說,攪亂了旁邊的一堆羊皮紙,“在這方面沒有什麽新消息嗎?”
“我們上周在普裏奧裏島的一個旅游團裏發現了特拉弗斯。”羅米達萬恩說,她深色的眼睛熱切的看着哈利。“他獨自一人并且試圖和旅游團裏的麻瓜們混在一起。”她輕蔑地哼了一聲。“重點是他僅僅是‘試圖’”
哈利的那份名單上全是潦草的姓名和重重劃掉的痕跡,當哈利在名單上做記錄時,他輕輕地笑了。當他結束了他的傲羅訓練時,他第一次列出了這張戰争中所有食死徒和其他逃犯的名單,五年後,只剩下幾個名字了。“很好,我将讓你和德力士去蘇格蘭搜尋他。如果他又一次出現就立即報告。”哈利咬着下嘴唇,用手指在剩下的名單上劃圈。“只剩下拉布斯坦萊斯特蘭奇和德拉科馬爾福。”他從羊皮紙中擡起眼睛看向他們所有人。“說實在的,沒有人有一點馬爾福的消息嗎?”
“一點也沒有。”錢伯斯說。
哈利擺擺手,靠回到他的座位上。“再給我讀一下關于他的報告。”
錢伯斯轉向金妮,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有着這件不起眼的案件的所有信息。她翻找雜亂的卷宗,直到發現貼有“德拉科馬爾福”标簽的那一份,然後打開了它。“我們可以知道的是,最後一個看見他的人是差點沒頭的尼克。”金妮開始讀某個人難以辨認的筆記,“最後的戰役之後的早上,在霍格沃茨。尼克說他看見馬爾福離開大禮堂,走向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當時尼克停下來四處看,然後繼續走向城堡的大門。那是七年前,自從那時起沒有人再見過馬爾福。”
“呣,那不是很準确。”羅米達故作驚訝地說,揚起了一條眉毛。“大約在六年前有人在佛羅倫薩看見了一個相似的年輕男人,但是當我們去調查時,我們沒有發現他的任何蹤跡。”
“那麽如果我們足夠周密,他也會在米蘭和巴黎被發現。”金妮有些尖銳地說,現在她希望她可以吃到更多真正的食物而不是一個不新鮮的松餅。“我們不知道那是否是他,因為這些目擊都是不确定的。白金色的頭發并不是馬爾福家族獨一無二的标志。”
“這在人群中很顯眼。”羅米達說,玩弄着她的手指。
“但是首先,馬爾福不值得被這樣積極地調查。”在金妮說出一些可能讓自己後悔的話之前,安吉麗娜發言了。“無論如何,他被認為是什麽?被懷疑牽扯進一件或許他沒做過的攻擊案件?當像特拉弗斯和萊斯特蘭奇這樣的巫師仍然逍遙在外時,誰會關心那些?”
“我們關注是因為他消失了,這是非常可疑的。”哈利說,又一次擡起頭來。“他逃離了他的家人和朋友。阻斷了和他認識的人的一切聯系。無罪的人不會那樣做。”他把所有的羊皮紙收拾在一起,用力的整理了一下它們。“但是安琪是對的,我們沒有必要過于關注馬爾福。然而拉布斯坦萊斯特蘭奇……”
當二十分鐘的任務安排後,所有人都魚貫走出會議室,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在金妮邁開腳步之前,哈利攔住了她。“金,很抱歉我之前太生硬了。”他說,并不看着她的眼睛。“你總是在任務會議上遲到,并且——”
“無論你說什麽都是對的,哈利。”她說,把她的案件卷宗抱在胸前。“是因為我現在的鬧鐘,它不能像我那個舊的一樣把我早些叫起來。”
“你的意思是我的鬧鐘。”他糾正道,看上去有些成功的喜悅。“或許你應該——”
“我不會僅僅因為能按時起床去工作就搬回去。”她惱怒地說。然後她繞過他回到了自己的工作間。
當她離開會議室時,羅恩坐在她的桌子邊上。“你今天早上為什麽又遲到了?”他問,把胳膊環抱在胸前。
“古怪姐妹在WWN有采訪,我不能錯過它。”
羅恩的眉毛高高的揚起,都快碰到發際線了。“什麽?金,你不能——”
“我睡過頭了,可以嗎?”金妮從她最上面的抽屜裏翻出一個發帶,把淩亂的卷發在後面系起來。“我在某些人熱烈親熱的聲音中醒來的,從那裏開始,這一天都在走下坡路。”
她哥哥的眼睛看向哈利辦公室半開着的門,然後轉過身來更靠近她。“金。”他懇求道,“你不能嘗試着聽他說說嗎?給他另一次機會?至少,對他客氣一些?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是我的哥哥。”金妮結束了他們的對話,“并且這已經一年了,現在我要工作了。你還需要什麽嗎?”
羅恩的臉色沉了下來,他迅速地站了起來。“呃——把我們昨天抓到的那個黑魔法詛咒的案件資料整理好。今晚就要放在我的桌上,我就可以把它交給赫敏,不用再睡在沙發上。”
“确實應該。”金妮說。因為他的麻煩,她對他微微笑了笑,他也回了一個笑容,然後穿過穿過哈利的辦公室走向他自己的辦公室。
剩下的整個早上,傲羅們都在辦公室裏進進出出,回複法律執行司的指示,研究報告,采訪目擊者。當她看向他們時,金妮注意到他們都炫耀似的穿着身上有鮮明特色的猩紅色制服,特別是羅米達萬恩,她完全知道自己穿着她合身的長袍有多麽耀眼。對于金妮來說,沒有什麽需要她的注意,沒有人會問——只有一堆其他任何人都有的工作報告和表格。
在她已經當了傲羅五年後,她現在很确信,她不喜歡她的工作。甚至是在她和哈利分手以前,她就只是去毫無熱情地做分配給她的任務,每天都結束在沒有樂趣的工作中。當她結束了在霍格沃茨的七年學業,熱烈地愛着哈利并對他的歸來很興奮,當他決定做一個傲羅時,她沒有任何異議就跟着他進入了傲羅培訓組。這似乎是一個完美的計劃:他們将會一直在一起,讓他們的愛情開花。她天真地被對他的感情蒙住了眼睛,她甚至沒有意識到成為一個傲羅僅僅是他的夢想——而不是她的。
她真正想成為的是一個魁地奇球隊的隊員,國家隊或地方隊。奧立弗伍德在三年前就有這樣的深謀遠慮,因此他總是帶着一些報道來到傲羅辦公室。他每次的拜訪都會被她的桌子擋住,僅僅只是談一些盟隊和隊員。很不幸,那是她生命中最明亮的日子——事實上伍德已經連續四年成為巫師周刊最合适的單身漢,當然,他現在已經可以昂首挺胸了。
午飯時間到來的不是很快。牆上的鐘指向正午時,金妮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向魔法部的餐廳去赴她和珀西每天的午餐約會。他正在他們預訂的桌子旁等他,桌子靠近一個可以看到壯觀的城市全景的假造的窗戶。
“哈利沒有對你怒吼吧?”當他們坐下吃他們的農家午餐時,珀西立刻問。
金妮咯咯地笑出了聲。“你知道,如果他那樣做了,媽媽會打他一耳光。”她回答道。“不,他剛開始厲聲地對我說話,然後他為它道歉了。仍舊在嘗試讓我回心轉意。”
珀西轉了轉眼睛。“關系不僅僅是建立在身體上。”他拘謹地說,“信任的建立和共同的期望是必須的,并且——”
“如果你結束了你的發言,我真想把這個潑到你的臉上。”金妮說,一只手威脅地放在她盤子裏裝酸辣醬的杯子上。“我受夠了羅恩和赫敏日複一日地嘗試着讓我們和好,好像照顧雨果和羅絲還不夠他們忙的。”
“你是對的,對不起。”珀西說,“無論如何,我應該說。好像我和彭妮的事情真的被解決了一樣。彼此期待我的屁股去吧。”
金妮悲傷地笑了。“哦,我希望弗雷德在這裏聽你說‘屁股’。他一定會非常自豪地。”
“他甚至以為我不知道那個單詞。”珀西同意道。“他會對我的用詞吃驚的。”
“你的意思是像‘性/交’?我認為大部分人僅僅叫它——”
“不要這樣粗俗。”珀西說,把他的鼻子擡向空氣中。“我不想把我午餐的胃口浪費在考慮我小妹妹的私情上。”
“你又把字典讀了多少次?”
“閉上嘴吃你的飯吧。”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