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硬傷(上)
“說!朕再給你一次機會!”宣晨景泰狹細的雙眼眯起,性感的喉結勾出沙啞的蠕動,“但是朕要提醒你,不管你是誰,你只有‘這一次’機會!”眯起的眼充斥滿危險。
因宣晨景泰手下力道叫人吃痛,冰若素痛苦地蹙着眉,本來打算懶得任何事情都用平靜解決的心被宣晨景泰的妄自自大勿得挑起怒焰,冰若素在宣晨景泰霸道圈禁的懷裏硬是倔強皺眉——你越是想知道的東西本宮越是讓你欲知而不得。
“皇上也給臣妾聽好了,臣妾只說一次。臣妾就是舞魅,若皇上不相信大可以自己去查,臣妾奉陪到底!”
不知是怒,還是什麽在宣晨景泰此刻盯住冰若素的狹細赤色瞳仁裏,暗沉的迷離色調讓冰若素看不透。
兩人就這樣保持着別扭的姿勢僵持了數十秒,冰若素被人用不正确的姿勢抱着實在感覺難受,見宣晨景泰完全沒有動靜的意思,不耐煩地撇了撇嘴,打了個呵欠,“喂,該放開臣妾了吧,這種大熱天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熱!唔……”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大大的呵欠,臉上洋洋的瞌睡蟲襲來睡意洋洋,“好困,臣妾每天都有午睡的習慣,現在要去休息了!”
冰若素無視懷着任何心情的宣晨景泰在他懷裏困倦地洋洋眼,半睜半醒的秋眸随時有睡過去的可能。
“困了?皇後還真是能睡呢!哼!”宣晨景泰的蓄意挑釁竟然被一個女人無視,一種從頭到尾被徹底愚弄的恥辱與惱怒觸發他的暴怒神經,“你冒充舞魅可是欺君死罪,給朕查出來你必死無疑!困了是吧,趁着現在頭還架在脖子上就多睡一會兒,省的餘下的日子不多。朕的冷宮可有大把的木板床空着呢!”
邪肆與殘忍交加的宣晨景泰邪眉上劃過一道暗線,猝然雙手一抖,殘忍地把冰若素整個連人帶酒杯抛落出去。
嘶!冰若素的身子因被大力驅使,身體從宣晨景泰腳邊一路滾落而下,随身長裙糟糕地纏住了那只宣晨景泰倒盡美酒空留酒香的酒杯,酒杯碰地即碎,青花瓷最後的掙紮涓美而冷硬的質地破裂撞擊出輕響,裙帶飄魅糾纏中白皙細嫩的肌膚割上了一道一道鮮紅的口子。
痛!傷口不馬上做處理的話肯定會發炎,搞不好還會留下傷疤。這種常識性問題是冰若素的專業她不可能不知。
“姓宣晨的,我就是舞魅,你想整死我別來陰招,有本事就拿出證據來,你這樣在這裏變态發狂病本小姐瞧不起!”冰若素法醫的本能掀開繁複錦緞縫紉的袖子看了看,雪白的肌膚上被筆直地切出傷口,血的赤目鮮紅與細嫩肌理的白皙互襯懾人。
冰若素憤怒地撇下袖子,因痛漫上了一層水霧的秋眸逼視一臉陰翳冷酷的宣晨景泰,毫不退縮:“冷宮是嗎?本小姐聽多了,不用你打,我自己去!只是我說過你不要惹我,你別後悔!皇上,你最好這一次就抓住我的把柄,不然……只要我為皇後一日,此仇必報!”
冰若素抖落繁重鳳袍裏還藏住的酒杯殘片,現在的樣子有些狼狽——鬓發微亂,幾絲青絲垂下散落在臉頰上遮住了黛眉下的雙眼。冰若素受傷的纖細白皙手指拖起過長的裝飾裙子,小巧金蓮在踏出門外一刻轉頭往奢華紫檀木座椅上看了一眼,毫不回頭地離去。
放肆!居然膽敢對朕發誓報仇!真是後膽包天!看來這個來歷不明身份可疑的女人果然是沖着朕來的!在目睹完冰若素“嚣張”離去後宣晨景泰真想這樣的大聲吼出來,從古到今,從他出生到長大,還沒有一個人膽敢以這樣嚣張氣焰來威脅自己!這個冰若素卻一再觸犯他的禁地,讓他不得不怒。
宣晨景泰的帝王威嚴受到挑釁,第一次認識到世間竟有這樣不尊皇權的女子。只是這個女子如果沒有攜帶什麽目的而來還好,要是……
中午宮中懶洋洋的陽光曬得人恹恹入睡,鳥語花香的黎宸宮後花園的搖晃竹椅上俊美無比的君王支着腮,一雙俊目的瞳孔沒有聚焦,瞳孔的光線不知魂移游散到了漫無邊際的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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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調皮甜膩的一句,一雙酥滿小巧的手調皮地從搖晃竹椅後面圈圍住竹椅上偉岸如山的俊美男子,粉紫的薄衣長長地在袒露半個胸脯的女子身後拖着,女子身上灑了太嫌濃的高價香水。
“想什麽呢?想得這麽出神?”一個甜膩的妃子笑,媞蘭換做小貓睡的姿勢小手繞過宣晨景泰的頭一邊轉到宣晨景泰的前面,一屁股往那又寬又軟的腿上坐上去。搖晃竹椅一晃,兩個人缱绻在一起猶如一幅較好的宮廷畫卷。
“在想那個舞魅?”媞蘭用手吃醋地狠狠點了一下宣晨景泰筆挺的鼻尖,生氣地努了努嘴。
“等等,皇上不會是對那個蛇蠍女人感興趣吧!她那裏好了,脾氣壞得比夜叉還毒,上次用蛇吓臣妾把臣妾吓得半死!皇上可不能放過了她!”媞蘭賭氣,她在宣晨景泰眼裏,還是一個會被多看幾眼的寵妃。
“媞兒別玩了。朕問你一個事。”宣晨景泰此刻心上有事,不像平日有心思用美色消遣時間。說着的話也有些凝重。
“皇上怎麽了?”媞蘭在後宮宣晨景泰無數的妃子之中還算是一個受寵的妃子,就在于她還是多少知道一些适可而止。覺察到此刻的宣晨景泰跟平時不一樣,媞蘭嚴肅起來開始因宣晨景泰關心的事物而關心。
“如果是你,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