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軍壓境
重生之風流軍師第七章大軍壓境
翌日一早,龍辰羽派人去丹陽城內采買了輛馬車。
可對于他的好意,沈丞淺卻只淡淡搖頭謝絕了。
謝絕的理由很簡單,沈丞淺不想讓龍辰羽覺得他嬌氣,一旦他搞這樣的特殊化,軍隊上下,還會有誰瞧得起他。
更何況,龍辰羽本來對自己就沒幾分好感,若自己再去讨他嫌棄,保不齊在路上就被龍辰羽丢棄在哪兒。
沈丞淺心裏這樣想,卻不知,龍辰羽雖不喜他,但今日此舉,真的并無半分嘲諷之意。
龍辰羽只覺得他大病初愈,又不進水米,身子定然虛得很,若再讓他頂着日頭行軍,更是要去了半條命了。
奈何沈丞淺性子犟,龍辰羽便也不去管他,只讓馬夫趕着車在不遠的地方和軍隊同行。
可果不其然,軍隊才行進了不一會兒,沈丞淺就開始頭昏腦漲,險些從馬背上跌下來,還是龍辰羽一般扶住了他。
于是,他也不再争辯,只一邊嘆着自己不中用一邊在馬車裏睡去。
再一睜眼,軍隊竟已到了北辰元國南側邊境——夜陵。
以往的夜陵古城,終年長春。花紅柳綠,四季魚米,淡若君子,明淨遠逸。
而如今的夜陵,剛剛接受戰火洗禮,竟只剩下斷壁殘垣,城中老幼婦孺死傷一片。
龍辰羽率領大軍進入還未被攻破的夜陵北城。剛進了城門,迎面便有個傷兵急匆匆地向他跑來。那傷兵滿面焦黑,躬着身子跪在龍辰羽身前,聲音沙啞凄然:“龍将軍,您可來了,夜陵險些、險些就要被那軒夷蠻子奪去了!”
龍辰羽冷着一張臉,神色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沉聲道:“夜陵守将陳将軍呢?叫他來見我!”
卻不料那傷兵面上悲戚,一時淚都落了下來,道:“陳将軍、陳将軍他,昨日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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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死了?”
“是。昨日,軒夷大軍已将南城攻破,屠殺生靈,欺侮百姓。陳将軍率領最後守城的五千個兄弟,進入南城與軒夷大軍決死一搏,終于将軒夷蠻子趕出了南城。可将軍他,卻重傷戰死了,夜陵城內駐守的兵士,也不過幾百人了。”
沈丞淺聞言,也是深深一皺眉。若不是龍辰羽率軍來得及時,恐怕明日,夜陵就要被破。那軒夷大軍就徹底撕開了北辰元國的南側入口,不日,便能直搗帝都了。
龍辰羽只神色冷淡的看着那傷兵,道:“如今軒夷大軍駐紮在何處?”
“回将軍,軒夷大軍就駐紮在夜陵成外,在距離大門不過一裏的位置安營紮寨。”
“那你可知道,此次率領軒夷軍隊的領将是誰?”
那傷兵道:“領将是誰,屬下沒有看清,但聽其他兄弟們說,敵方将領好像是軒夷天虎将軍,趙飛虎。”
“趙飛虎?”龍辰羽低頭思考了片刻,許久後方道:“好,我省得了,你退下吧。”
那傷兵便退回到自己隊裏去了。
那晚,龍辰羽率兩萬兵士,駐守在夜陵北城。
此時的夜陵,已經疏散了百姓。入眼之處,只剩下破敗的斷壁殘垣,磚石瓦礫碎在地上,凄然一片。
夜晚,沈丞淺和龍辰羽并肩站在北城城牆上,眺望着已化為一片焦土的南城。
據探子回報,軒夷大軍的确駐守在南門之外,軍隊浩蕩,看上去,至少有兩三萬人。
如今,龍辰羽的軍隊是遠道而來,一路上車馬勞頓,已是疲倦不堪。而軒夷軍隊卻一直在此休整,以逸待勞。如果硬碰硬,龍辰羽定然得不了便宜。
那麽,要怎麽辦呢。
沈丞淺神色沉郁的眺望着南城,靜靜思考了許久。
忽然,他腦中忽然靈光一動。因為他忽然聽到,似乎不遠處,有奔騰的水聲。
他轉過身子,問龍辰羽道:“将軍,這夜陵附近,是有河嗎。”
龍辰羽點點頭,道:“是,夜陵西側,有一條漯河。”
沈丞淺淡然一笑,眼神定然望着龍辰羽,道:“将軍,在下有一計,若是成了,可不費一兵一卒,滅去軒夷軍隊兵士千人。只是,将軍願不願信我?”
龍辰羽微垂着眸子望着他,卻也不點頭,只淡淡道:“軍師不妨先告訴我,你所謂的計劃,具體是什麽。”
沈丞淺點點頭,他湊到龍辰羽耳側,輕聲地說着他的計劃。
夜風之中,沈丞淺呵出的氣息暖暖的,吹在龍辰羽耳側,掀起泛着酥麻的一陣微癢。
龍辰羽仔細聽着他的計劃,聽完,又仔細思忖了許久。
“在下這一計,将軍以為如何?”
龍辰羽沉默片刻,方回道:“軍師這一計,的确精妙的很。”
沈丞淺璀然一笑,笑靥若花。
“那在下就先吩咐兵士去打水了。”
莫雨知道沈丞淺為龍辰羽獻了一計。
可他實在不知道自家軍師的計劃究竟是什麽。
沈丞淺只吩咐他們連夜準備了數十口大鍋,又派人到漯河河畔打了水,盡數倒進鍋內煮沸。
軍師要這麽多沸水做什麽呢?難不成,他還想用沸水,将駐守在南城外的敵軍淹死燙死嗎。
光是燒水可能還沒有什麽,可那軍師又讓他們連夜到臨城去采買了十數桶糧油,匆匆運到北城裏去,到最後,讓他們連同糧油也一并煮熱。
軍中兵士沒有一個人猜得透這計劃究竟是什麽的。
可将軍既然都應允了,這應當是很精密的計策才是。
可軍師最後的一句話,卻再度讓衆兵士摸不透頭腦。
沈丞淺最後一道令,竟是讓他們大開南城城門,放軒夷大軍進來。
這軍師是不是瘋了?那南城可是陳将軍率軍厮殺一日,最終犧牲了數千人的性命才好容易守住的。如今,竟要大開城門,将南城拱手讓人?
莫雨摸不透軍師的心思,只能去問自家将軍。卻不想龍辰羽只是淡淡一笑,道:“那沈丞淺是個有心思的人,你按他說的做便是。”
于是,匆匆一夜,莫雨率衆兵士備好百鍋沸水,十鍋熱油。沈丞淺留了一鍋油,讓莫雨将其他東西搬到南城四周的城牆上去。還仔細吩咐了,城牆上也要生火,這水和油,得一直沸着。
而沈丞淺自己,則帶人在南城中央鋪了厚厚一層幹草,又将那鍋熱油倒在草上。
如此,準備工作,已然全部完成了。
随後,沈丞淺才笑着告訴莫雨,他要做什麽。
莫雨聽了他的計劃後,第一個念頭倒并非感嘆這計劃精妙,反而暗自在心中想,這看起來拖油瓶似的病弱軍師,竟也是有精明的幾分心思的。
自己從前,倒是小瞧他了。
軒夷營地中,軒夷領将趙飛虎正左擁右抱着兩個濃妝豔抹的歌女,兩名女子柔柔抱着那大漢,又是親熱又是喂酒,伺候的他好不痛快。
今夜,營地內殺牲宰牛,分飲美酒,已有凱旋而歸慶祝之勢。
正當趙飛虎興頭正濃的時候,卻有探子來報,說夜陵北城內莫名多了許多兵士,應是北辰元國的援軍到了。
趙飛虎淡淡看了那探子一眼,慵懶道:“你可看清那北辰領将是誰?”
探子跪在地上,小心回道:“屬下只遠遠看見北城城牆上挂了龍旗,想必領兵的将軍,應當是龍辰羽。”
“龍辰羽。”趙飛虎攬了那兩名歌女,語氣狠惡道。“果然不是冤家不聚頭,北辰領将,竟會是他。”
趙飛虎懷中,一名歌女頗為好奇的擡起那濃麗的臉,嬌聲問道:“将軍,那龍辰羽是何人?将軍你,很恨他?”
“恨他,倒也說不上,那龍辰羽,也算的是北辰元國中少有的英雄人物呢。”趙飛虎道。“不過,那等英雄身在敵方,對我可不是好事。那龍辰羽骁勇,又善領軍,當年讨伐軒夷時,曾殺了我邊城多少兄弟。”
那歌女嬌聲道:“将軍宛若周瑜再世,魯肅又臨,怕他做什麽。如今北辰元國皇帝昏庸,朝中貪腐,已是強弩之末了,那末世英雄,又能奈将軍何呢。”
“不過龍辰羽是個人物,始終是要仔細提防的。”趙飛虎低頭想了一會兒,又問那探子道。“那軍中謀士,又是誰呢。”
探子跪在地上,只搖了搖頭,道:“屬下不知。不過曾輔佐龍辰羽的那位顧軍師,已經在前些日子的戰役中死了,這次來的,應是個初出茅廬的新手呢。”
“初生牛犢不怕虎,那些新晉的軍師,往往會兵行險招。”趙飛虎又喝了一滿碗酒,朗聲道。“不過,那夜陵已被我屠城,龍辰羽率軍又已一路旅途勞頓,他們,又能奈我軒夷何!”
不過趙飛虎卻沒想到,翌日清晨,探子來報,那夜陵南城已大開城門,城中,卻空無一人。
趙飛虎畢竟是馳騁沙場多年的老将,這空城一打眼看上去,便是個陷阱,那龍辰羽定是等着軒夷大軍進入,随後甕中捉鼈。
可後來再看,卻又覺得不像。
因為這南城之中,真的沒有絲毫防禦,甚至四周城牆上,連座箭塔都沒有。
怎麽,難不成,龍辰羽是認輸了?他便這樣心甘情願讓出了南城?
龍辰羽是何等英雄,他斷不可能這麽做。
這時,趙飛虎忽然發現,南城大門處的牆垣上,竟站着個人。那是個身姿颀長的男人,黑發如墨,白衣若雪,就那樣靜然站在那兒,淡若君子,飒飒風雅。
片刻後,微風将那男子低沉儒雅的語聲送到趙飛虎耳側。
“趙将軍,昨日一役,算是我北辰敗了,我知趙将軍及麾下兵士極其骁勇,但我家将軍,也不是吃素的。大家都是英雄,不如光明正大在這南城之中決一雌雄,趙将軍,以為如何呢?”
作者有話要說: 我驀然發現......我家文文兩萬多字了連個拉小手的親密動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