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那晚納蘭婉清突感不适兩人都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又不是小孩子,誰還沒有不舒服的時候。
何況,自認為知道真相是因為沒有同房納蘭婉清才出現狀況的韓笙自身心理障礙還沒有攻破,指着她主動說多少有些困難。她也看了相關書籍,基于着必須同房這一點,書上也只說了一個月的期限,而并沒有說盡快就越好,韓笙一方面努力做着心理調整,另一方面見着納蘭婉清心裏面多少還是存在抵觸的,以至于三天連下來都幾乎算是躲着對方。
那納蘭婉清察覺出來了嗎?當然,她又不是傻子,怎麽看不出來?但對于能回到工作崗位的納蘭婉清來說,韓笙自我別扭的行為可以忽略不計,誰還沒有個不開心的時候,至于為何韓笙躲着她,這的确讓納蘭婉清想了幾分鐘後,就被手中的提案給吸引過去,這問題也就不了了之的被她抛到腦袋後面去了。
這多少要從納蘭婉清的性情來說起,自小被當做承孕者培養的她首先就不會依賴着對方來活。其次她和韓笙接觸沒多久,你讓一個自小就衆心捧月的人去‘哄人’,這多少有點難,偏偏是對方因為什麽對她不理會還不知道。最後呢,如果說這些天下來納蘭婉清之所以對韓笙‘關懷’,說到底,還有她自身的目的。
如果說一個人忽然間就對陌生的另一個人很好,貼心啊,溫柔啊等等很暧昧的因素參加其中,當然,不排除勾引什麽的。其一,可能是出于喜歡亦或是什麽外在因素,其二,那就說明別有目的了。
納蘭婉清呢,正正好好就是第二點。
能否回到工作崗位上,納蘭老太太是一方面,但最重要的還是要能讓韓笙同意。
社會的性質即是如此。在社會跟進的同時,早有黨派在針對社會對于受孕者不公平待遇提起異議,多年的抗争迫使聯邦通過了有關保護受孕者及其權利的一系列法案,但那并不代表着承孕者需要面臨與受孕者平起平坐的局面,事實上,即使是法律也無法扭轉受孕者的命運。
本來以韓家的身份,納蘭婉清不應該工作,這多少會引來非議,對有經濟實力的承孕者家族,面上無光不說,又會被招人議論,對承孕者一方很受影響。也就是說容易被人戳着脊梁骨。
但偏偏這次成婚一是意外,第二點,納蘭家直系這一輩似乎只有納蘭婉清,納蘭婉清若果不掌權,鐵定是不行的。畢竟是家族産業,怎麽肯能甘心讓她人占了便宜,但納蘭婉清突然間變成受孕者,這多少讓人措手不及。納蘭老太太雖然及時采取措施,可還是讓他人鑽了空子,倘若納蘭婉清不積極一點,這納蘭家家主的位置恐怕早晚得異位。
但承孕者一方同意受孕者出來工作的話,這樣,之前的顧慮統統可以忽略。
這多少可以看出社會對于承孕者幾乎可以算是寬厚的的‘容忍度’。
她要回去,回到本該屬于她的位置上,韓笙必須‘攻下’。
那麽,這就需要攻心了。
攻心是門很有講究的策略性戰術。兵家有言,上兵伐謀,攻心為上。
是個人都是有*的,只是這種*被放大或放小而已。
Advertisement
韓笙的*是什麽?對于之前根本就不了解對方的納蘭婉清來說,的确是個難題。
但這不妨礙納蘭婉清對其的最初試探。
韓笙吃軟不吃硬,但有時候性急起來,卻也是個軟硬不吃的主。
那,倘若讓她喜歡上了自己呢?事實上,在一個人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會無意的放松對這個人的警惕,心防在後期的時候慢慢攻破,也就是說像個透明的人一樣在對方面前漏洞百出。
何況,倘若韓笙不能與她行房,對她自身的損害她比誰都了解。韓笙最初對她的排斥她當然知道,只是後來的觀察也能發現對方也是個心軟的人。
愛情是個很奇妙的東西,說不清道不明誰是誰的獵物,亦或是誰成為最終的贏家。
即使不會愛上,她也相信會在慢慢的接觸中找尋到對方的弱點。
一旦弱點露出,這個人也就不難攻破了。
只是納蘭婉清本以為能讓韓笙同意并且喜歡上她這應該是個持久并且不一定有勝算的長期戰争,不想竟是因為一部狗血電視劇無意間的刺探讓對方‘松了口’,甚至于韓笙竟然主動要求她去‘上班’。
第一點‘愛情那關’沒經歷,直接跨越到後期結果之一,這多少讓納蘭婉清疑惑,但這不妨礙對方結婚以來難得的好心情。
她本以為要慢慢找到韓笙的弱點需要一定的時間,至于後來上班的問題,她也放在了後方。畢竟能夠在短時間攻下韓笙,納蘭婉清自認為沒那麽大的魅力,但若果長時間下來,她卻是有信心的。
那納蘭婉清勾引韓笙了嗎?答案是肯定的了。又是喂食,又是靠近,不是貼心關懷,就是投懷送抱,但對方不上鈎,這讓對自身相貌很有信心的納蘭婉清産生了挫力感,甚至于懷疑。
換句話來講,納蘭婉清也有大小姐脾氣,目的已經達成,至于中間的經歷了什麽,陷入忙碌中的納蘭婉清還真是懶得理會,現在主要做的,就是說服外婆了。
那麽韓笙呢?韓笙是怎麽想的。
她早已像一個烏龜一樣縮到殼子裏了,但這麽‘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納蘭沒有錯,她這麽突然間冷暴力确實不對,可是偏偏她就是渾身別扭,特別是在納蘭婉清身上的信息素對她來說無疑像是催?情愫一樣,心裏排斥的要命,身體卻是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一些。也就是所謂的生?理反應和心理反應都不在一個步調上,弄得她三天下來幾乎用寝食難安來形容,由其是在想到不同房對方可能小命不保這一點,韓笙就想撞牆。
納蘭婉清對她好,她看在眼裏。早上叫她起床,自從會做飯後,會貼心的把飯做好,家裏收拾得幹淨又整潔,為她準備好衣服,出門時将她送出,晚上準時回來時,對方已經準點的把飯做好,可以說她回到家中,像個米蟲一樣被人伺候着。而在交談中,納蘭婉清說話很得體,既不會讓你覺得她僭越,又會忍不住和她想要聊上很多,這麽一個溫溫柔柔的女性很難讓人産生排斥,長得好看,性子也好,如果她彎的話,估計早就陷入對方的溫柔中了,哪還有這麽多的糾結問題。
今天回去就好好和人和好吧。呃,雖然只是她單方面的自認為和好,對方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糾結。幸好這三天她只是早出晚歸,沒發生什麽直接性的冷暴力。。。。。。好吧,多少存在點。韓笙趴在桌子上,有些沒精打采的玩着手機游戲,也不知道是期待還是忐忑的熬到了下班時間,才慢悠悠的穿上外衣,往家裏面走去。
直到走到家門口,韓笙開始猶豫了,手遲遲的放在門把上,最後蝸牛一樣心理自我暗示就當自己從來沒有躲着納蘭婉清,自然一點,她也相信,以對方的處世哲學自是不會拆穿她。
鼓足勇氣開門,入眼的并沒有對方在廚房的身影,這讓心虛的韓笙松了一口氣。
難道說是外出去了?韓笙脫掉鞋子,正走進客廳,忽然間不知怎麽的,視線不由自主的放在納蘭婉清住的卧房內,自從兩人同居一來,兩人分居而住,而屋內正好是是兩居一室。
總感覺那地方有什麽吸引她的存在。不由自主的将腳步轉向納蘭婉清卧室的方向,韓笙腦袋開始變得有些迷糊。一步步走近,心髒有力的跳動,一下下。像是魔怔了一樣,近了,更近了,那種吸引她的味道。
手指幾乎有些發顫的握在門把手上,旋開弧度,慢慢的推開門,好像是打開潘多拉的盒子一般,,入目的,整個屋子彌散着,讓她足以瘋狂的氣息。
室內的所有東西幾乎對她來說像是消失一般,只剩下那個張開妖嬈身子的女人,夕陽下橙色的光亮,幾乎讓韓笙呼吸急促了起來。
已經分不清腦袋裏開始在想着什麽,只是想着,只有一個目的。
床上的那個人是她的,她要占有她。
是的。
占有!
受孕者的氣息對于其承孕者有致命的吸引力,她們像是撲火的飛蛾,追尋的這種吸引力不斷向自己的受孕者靠近。
此時的納蘭婉清早已因為發情期的原因而意識模糊起來,四肢軟軟的使不出力氣,酥麻的感覺,雙腿軟成了泥一般,卻又不斷的抖動,無法壓制的身體湧上來的渴望,甜膩的心裏都好似戳了窟窿,熱的整個人都快要燃燒起來,她幾乎壓抑不住喘息。
濃郁異常卻又挑撥她神經氣息早已充滿了整個房間,像是深海低處誘發的某種東西,漆黑的,致命的,張開陷阱,讓人不由自主的向前邁開一步,卻是已經堕入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