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怎麽?這個人是你的緋聞女友?”韓笙側身歪着頭看着程瑾姚,一副我果然了解你的樣子。
“=_=。。。。。。你哪只眼睛看出她是我緋聞女友?”
兩指指着自己的眼睛,韓笙雙眼都成死魚眼。“這兩只。”
微一甩頭,程瑾姚努努嘴。“喂,偏要我只要一提女人你就說對方是我女友嗎?我有那麽随便?”
事實上,程瑾姚只要稍一關注某一女子,韓笙都會下這一判斷。
嘎嘣嘎嘣的嗑瓜子,韓笙頭不擡眼不瞄的繼續道:“事實擺在那裏,你的人品實在是讓人有所懷疑。”
“讨厭啦~人家是那樣的人嗎!”嬌氣的語氣下,程瑾姚笑的猙獰的狠狠拍了一下韓笙的肩膀,在對方吃痛的時候強硬的擡起她的頭。“不分分鐘诋毀我,能憋!死!你!嗎!”
一巴掌拍歪程瑾姚的腦袋,韓笙扯着嘴角笑道:“太能了!”
“=_=。。。。。。好啦,不要鬧了,跟你說點小八卦,你腫麽這樣!”從韓笙手裏搶到一顆剛削好皮的蘋果,程瑾姚吭哧的啃了幾口。“吶,看到電視上采訪那個女人沒有,納蘭婉清,大財團的皇太女,年輕有為,長得好,品行據說也是頂頂的好,可是至今未婚,阿笙,你可知道原因?”
“歲數沒到?”韓笙瞄了一眼電視上的女子。“人還覺得結婚太早了呗,有什麽好好奇的?”
挪了挪屁股挨近韓笙,程瑾姚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在燕京的富人圈子裏女子一旦成年,百分之七十會安排相親訂婚,進而确定身份地位與之配得上的另一半,也就是未婚妻的身份,到了法定年齡再成婚。由其像納蘭那一世家,未婚妻的人選在女子年幼的時候就會被安排好,據說當時不少人争破了頭皮想讓自己家的孩子嫁入納蘭家。可是誰想到,這位,竟是個克妻的命!”
“哎?”似乎是這話題吸引了韓笙,她支起耳朵。“誰跟你說的。”
程瑾姚擺了擺手,一副無辜的樣子。“不是我說的哦,頭幾年前上面圈子裏就傳開了,說起來,這事還要說到十五年前,納蘭家的這位剛确定好未婚妻,不成想,第二天她的那位未婚妻就在家中不慎從樓上跌了下去,當場就死了。”
“就因為這個說納蘭家的克妻?”韓笙不解的皺了皺眉。
“那倒不是,你接着聽我說,當時誰也沒往這方面想,可偏偏納蘭婉清之後接二連三确定的五位未婚妻都意外身亡了,最後一個未婚妻是在五年前車禍死的,起初還以為是有人要對納蘭家不利,甚至還出動了重案組,可查來查去,确定事實死了的六人的确意外身亡。有傳言說五年前發生這事後,納蘭家的家主去拜訪一位老神仙,想為納蘭婉清算算,至于卦象沒人知道,只是聽說下山的時候,納蘭家的老家主氣色相當的不好。”說到這裏,程瑾姚面有唏噓之色。“然後納蘭婉清克妻命硬的消息就不胫而走了。更有甚者傳出納蘭婉清雙親之所以意外身亡,也是因為她命硬。這五年中,幾乎沒有人願意往納蘭家身邊湊,但你知道嗎?也就是在前天,納蘭家當家家主卻是要宣布這個月的十六日納蘭婉清和穆家的七小姐在聖地完婚!連訂婚那步驟都省略了,直接結婚。”
“哎?怎麽不先訂婚?”韓笙詫異地問道。“十六號不就是明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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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訂婚後穆家的七小姐會不會一命嗚呼,八卦媒體現在大篇幅的都在分析這個。”一邊說着,程瑾姚一邊掏出手機浏覽網頁。“看看,這都是關于這件事的報道,還有帖子分析呢,說納蘭家家主這局打得一手‘好牌’什麽的。聽說,黑市都有莊家賭穆家的小姐什麽時間段死亡,投注還挺大。媒體現在幾乎天天堵在納蘭家大門外,為的還不是獨家新聞。我聽小道消息說,納蘭現在當真是把穆家的小姐層層保護起來,出門似乎好像都是裏三層外三層層層把關。”
“乖乖,這未免有些邪乎了。”韓笙摸了摸下巴,看了看電視中的那個名叫納蘭婉清的女子,但見其眉目精致,溫和靜雅,心中不免為其嘆了一聲。忽的她想到了什麽,訝色道:“對了,我倒忘了說了,前天外祖母要我明天陪同她參加婚禮,我記得,日期好像也是明天。難道說。。。。。。”
“錯不了,定是納蘭家結婚的婚宴。”程瑾姚一打響指,笑道:“阿笙,明天咱倆可是一同能看到了納蘭家這位嫡長女了哦。”
聽罷,韓笙轉頭看去。“明天你也去?”
“當然,我母親也收到請柬了。”說着,程瑾姚換上羞答答的樣子,拿着手指戳了韓笙的肩胛骨。“死鬼,明天可是要見你在這個世界的親人,人家一定會會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是能夠好的在婚禮上勾搭人吧。”韓笙面癱道:“不惡心我你能死嗎。”
“韓小笙,吐槽吐成你這樣,還能不能一起好好地玩耍了!”
“不能。”
“。。。。。。”
韓笙重來都沒想過她有一天參加婚禮會在山頂上的一處瑰麗的洞穴內,并且還是大半夜的時候。說其實洞穴,其實也不然,這地處非常廣闊,倒有些像聖壇祭祀的地方,偏偏還浪漫瑰麗的緊。牧師的背後是一處水潭,藍色的潭水在被從約有數丈的洞頂上方露出的圓月下泛着銀光。賓客坐在離新人不遠處的椅子上,韓笙打量着四周,天然發亮的石頭透着一股的藍光與看起來周圍下了很足功夫的裝飾搭配的相得益彰,布景隐約有些中世紀的味道,古樸深沉,低調中卻是奢華異常。
不難看出納蘭家主對于此次婚禮的重視程度。
看着周圍的部署,韓笙不禁有些向往自己的婚禮,可一旦想到歐巴什麽的不存在的時候,頓時又難受的‘胃疼’了。
又見的韓逹森和程瑾姚的雙親關于她和程瑾姚的問題聊的相當‘投機’,繼而看兩人的眼神暧昧的時候,韓笙的胃更疼了。
“你确定這樣能行?”韓笙一個眼神掃到此時坐像非常淑女的程瑾姚,小聲說道。
“怎麽不行,你我先擋擋再說,你外祖母不是要給你安排未婚妻嗎?正好我母親也是,咱倆這是互相幫助。”壓低着聲音笑的歪着頭,程瑾姚眨了眨眼。
韓笙翻了個白眼。“那之後怎麽辦?”
“見招拆招喽。”聳了下肩,程瑾姚低低笑道。
“對了,我一直想問,你怎麽沒有未婚妻?”韓笙回首問道。
“應該說慶幸我來這兒的時候還未相親,我雙親還是疼我的人,軟磨硬破之下,才沒有那什麽勞什子的未婚妻。”笑得眯起眼,程瑾姚揚了揚頭。“瞧,今天的主人翁來了。”
了解程瑾姚的韓笙當然知道這句‘我來這兒的時候’是她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段時間,又聽見對方說主人翁來了,不由得看了過去。
那昨天還出現在電視中的女子此時一襲婚紗的站在牧師旁邊,眉目柔和,如玉潤澤,雅致的容顏下,好似牡丹花一般,典雅卻又耀眼的明亮。她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裏,便忍不住讓人喟然嘆息,尤其是她的一雙眼眸,韓笙發現那是一雙極美的眼,雙瞳剪水,好似映盛了一池的月色,美得驚人。
這時,她的瞳仁的水光似乎波動了一下。入口的前方,同樣一襲婚紗的女子被随着音樂的響起由一位中年的婦人牽手慢慢随着步調走了進來。
“阿姚,我記得你跟我說過,因為不确定雙方誰會成為承孕者和受孕者,自是無法确定嫁娶一方,所以一般不都是同時進入會場的嗎?”韓笙覺得詫異,不由得低聲問道。
“一般确實這樣,但也有例外,比如說這對。”程瑾姚示意的揚了下頭。“據說古老的世家裏很少會出現受孕者,就拿納蘭家說吧,這百餘年來是每一位女子皆是承孕者,但聽說,納蘭世家剛剛崛起的時候卻是出現一名受孕者,但,也是只聽說而已。自然納蘭婉清也是按照承孕者的身份來培養的,既然确定娶的一方是誰,自然一方等在那裏便可。”
“看到納蘭婉清手中的石頭沒有,那就是子午石。用來确定承孕者和受孕者身份的石頭。”程瑾姚虛指了一下,小聲說道:“說實話,我到現在都覺得這石頭靈異的緊,你說一塊石頭就能産生能力讓雙方确定身份,當真是不可思議。”
“你剛才不是說納蘭家已經都确認納蘭婉清是承孕者了嗎?”韓笙轉頭詢問道。
“笨呢你!納蘭家再怎麽确定,也只是百分之九十的猜測,就算是百分之百也是猜測,倘若沒那石頭,就無法讓利用石頭的能力讓雙方身體産生變化,繼而生下孩子。”程瑾姚擺出一副‘你個朽木不可雕也得笨蛋’的樣子。
懶得理會兀自臭屁的程瑾姚,韓笙撇了撇嘴,眼睛繼續看着那一對新人。
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她看着中年婦人滿懷欣慰的将一雙幾乎有些顫抖的手交到納蘭婉清的手中,許是錯覺吧,她搖了搖頭,聽着牧師說着長篇的話,不由得有些唏噓感概。
突然覺得有些尿急,韓笙和外祖母說了一句,起身小幅度要往後面走,因為出口在牧師的後方,韓笙盡量小心的避開,卻忽然聽到一聲尖銳的叫聲。
“我不要嫁給她!!!我不要嫁給她!我不要死不要死!!!!”
這一聲的叫喊差點讓韓笙摔了一跤,還未站穩,就見人群騷動了起來。
“快攔住小姐!”
“不要,媽媽!納蘭婉清她克妻!我還年輕,我不想死!彥瀚,彥瀚救我!”韓笙擡眼,就見着穆家的小姐直直的沖着此時她身邊一名女子而來。
“住口!小七!”
“小七,不要怕到我這裏來!姓穆的!為了高攀納蘭家,你竟然讓小七嫁給納蘭婉清,你想害死她嗎!”那個名叫彥瀚的女子抱住飛奔過來,對着方才牽着穆家小姐的中年婦人吼道。
“住口!如果不是你勾引小七,小七怎麽會說這麽混賬的話!”中年婦人臉色憋得通紅,一副兇狠的模樣。
場面頓時混亂起來,跑過來的保镖,穆家的親戚以及納蘭家的侍從本是要将彥瀚和穆家小姐圍住,情急之中亂了方寸的衆人只想着把穆家小姐推到納蘭婉清的身邊,不想,不故意卷進來的韓笙被其他人左推右攔,掙脫不來。她一氣之下,扭身一擠,卻忽然不知道被誰狠狠的撞了一下。
韓笙踉跄了一步好不容易沖出了人群站穩,只聽着又一聲驚呼聲。
循聲望去,就見一塊石頭襲向她的面門,匆忙退後一步下意識的一抓,除了石頭的硬感似乎還有一雙留有溫度的手。
韓笙詫異擡頭,直直的對上同樣抓住子午石驚異看過來的納蘭婉清。
下一刻,韓笙只感到眼前發出一陣白光,然後手中的子午石傳來一股熱流湧入體內,舒服的感覺不由讓韓笙呻??吟了一聲。
白光持續了一分鐘,當光芒散去之後,衆人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就連向來沉穩示人的兩位老太太面色都變了樣子。
一個是因為自家外孫女因為意外成為承孕者。
一個則是本來是承孕者的孫女忽然間變成了受孕者。
而場中間,韓笙有些摸不懂方向扶着幾乎站不穩的納蘭婉清。低頭就見着對方頰邊緋紅,唇瓣豔麗,微垂着眼,睫毛如蝶翼一樣,而眉心中央,一顆淡淡的紅點躍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