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26)
值最高的宋言鋒給擒獲制服了。
光榮地把宋言鋒押解回國,宋子衿看封清炀的眼神簡直是酥得可以麻死人。
而封清炀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大概是被宋子衿給纏久了習慣了,被這樣看着竟然莫名地還有點光榮。
再接下來,封清炀就發現,自己簡直是一松口成千古恨。在父母前面沒有否認宋子衿是自己女朋友,并且跟着去夏威夷開始,宋子衿已經完全以女朋友的身份自居了。
等自己把跟着宋言簡把宋言鋒押回宋家,宋老爺子竟然也特地出來見了見他,宋義誠夫妻外加宋義蕊還有宋義瑾夫妻都來了,這架勢……完全就是在看孫婿、女婿、侄女婿!
封男神表示,這速度……太快了。
結果更快的在後面,每隔多久,自己自家父母莫名其妙地就被宋義誠給邀請去了宋家主家,開始商量關于訂婚的事情。
也許是宋言穆和木雪開了先例,也許是宋家曾經的靈異事件導致家族人口凋零,也許是宋家人看封清炀儀表堂堂威武霸氣能夠壓得住家族裏的禍神(宋言鋒),總而言之,反正宋家人的品性就是——看中就要定下來,定下來才是自己的。
默然無語的封清炀本想表示不行,堅決不行。可回頭一看宋子衿雙眼冒星星的期盼模樣,那到嘴邊的話就咽了回去。
也許,心軟是戀愛的開始?
或者說,無法拒絕對方是喜歡的一種表現?
封清炀知道自己不是老好人,不是誰都可以貼上來的人。
所以……那就,先……定了試試?
看到封清炀遲疑地點頭,宋子衿頓時什麽教養都丢光了,一蹦三尺高!
她啊,終于把男神搞到手了!
95☆、【番外】吳家人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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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吳夢推到了房間裏的瓷器擺設,憤憤然地看着那陶瓷玫瑰小天使摔得粉碎。
明明上次吳瑜遐說的話,跟當年吳瑜遐兒子的死不太對勁。明明這個吳瑜遐就是有問題!
以前的吳瑜遐看到有錢有勢的英俊男人就會拔不出眼來,想方設法不顧廉恥都會去勾引。現在的吳瑜遐只會抽着香煙玩味地吐出煙圈,眼角眉梢都在算計對方能有多大的利用價值。
以前的吳瑜遐喜歡買名牌,愛好各種奢侈享受,什麽外文都不懂就只曉得那些奢侈品的商标,會花錢不會賺錢、現在的吳瑜遐不在意皮草是不是最時尚的款式,不在意吃的東西有多精致,更不在意是不是該去美容院護理按摩,反而拿着英文資料的時候簡略地看幾眼,似乎就看懂,并且,她對吳家的生意有了極為濃厚的興趣。
雖然說話時候嘴角抿起的弧度一樣,鄙視人時候的表情也一樣,甚至睡着之後的姿态也一樣。可是,瞎了一只眼後的吳瑜遐無論是從氣魄還是從膽識,都遠勝之前。以前的狠辣是魯莽,現在的狠辣是……手腕。
就算沒有吳天賜對吳瑜遐的溺愛,吳夢相信,現在的吳瑜遐想要奪取吳家,也不是什麽特別難的事情。
所以,她懷疑,現在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吳瑜遐。
想當初,吳森若既然能從國外借用力量,把吳天賜藏得嚴實的人神不知鬼不覺地給帶走,那麽吳森若未必就不能找個跟吳瑜遐一模一樣的人來掉包。
可是,她這樣告訴母親陳湘竹的時候,陳湘竹反而厲聲警告她不準打吳瑜遐的主意。這可真是氣爆了吳夢。
吳家家大業大,就算是宋義德步步緊逼,就算是近幾年來吳家各方面生意都收到打擊,但這匹巨大的駱駝并非走不出沙漠的。以前家裏有吳森若作為所有私生子的共同敵對對象,大家自然是願意聽吳瑜遐的,反正有錯也可以有她擔着。現在局勢可不一樣了,都是私生子,自然是要競争。
吳新還在少管所沒出來,吳圓圓不願意跟她合作只想安穩度日,白玉彩一心一意想給兒子鋪路,他們幾個都是順着吳天賜的意思不敢吭聲,任由吳天賜把吳瑜遐往公司的重要部門裏放。就在這種緊急關頭,作為自己的一娘生的弟弟吳磊不幫着自己就夠讓她生氣的了,母親竟然還是這樣的态度!
吳夢決定,她要孤注一擲。
如果可以證明這個吳瑜遐是假的,那麽她就清除了遺産繼承上的一名勁敵。
如果這個吳瑜遐是真的……那麽,她必須要想辦法,鏟除對方。
趁着吳瑜遐跟吳天賜出去旅游的時間,吳夢親自用吸塵器走遍了吳瑜遐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仔細得連被子都沒有放過,總算是找到了好幾根吳瑜遐的頭發。
既然媽媽和弟弟都不幫助自己,吳夢只能自力更生。dna鑒定非同一母親所生的姐妹有難度,并且這種鑒定另一方并不知情的案例醫院一般是不做的。所以吳夢砸出了不少錢,買通了醫生才搞定這件事情。
鑒定的結果是,吳夢和吳瑜遐沒有任何關系。
有了這條,吳夢感覺自己勝券在握了。
因為媽媽不支持,所以吳夢索性不跟媽媽講,她要等着吳天賜帶着吳瑜遐回來,搞一個絕地大反殺。
忍耐的日子總是特別焦急的,吳夢天天晚上都要夢到自己拿出這個真相,然後吳天賜把吳瑜遐帶到醫院去,等做出來親子鑒定發現他們倆根本沒有血緣關系的時候,該作何感想。
肯定吳天賜會發瘋吧,最好早點氣死好了,免得把吳家全部交給了這個冒牌吳瑜遐。
一個多月過去之後,吳天賜和吳瑜遐回來了。可吳天賜是被醫生們上着呼吸機給帶回來的。
他們去國外旅游的時候,在一起潛海活動中,吳天賜的潛海設備出現問題,氧氣供應不足外加呼吸器故障。陪護的教練第一時間發現了吳天賜的異常,等把他帶出水面的時候,吳天賜已經昏迷不醒。
之後,吳天賜就一直沒有醒來。
吳夢目瞪口呆去病房裏看望吳天賜,開始糾結自己的計劃到底還能不能實施。
這個時候,吳瑜遐已經是公司的挂職總經理兼入了董事會,陳湘竹和白玉彩沒人擁有百分之8的股份,按照以前吳天賜的遺囑,他的六個孩子每個人都能有百分之5的股份,吳天賜本身有百分之4o的股份,遠在國外不知道消失多久的方瑞敏擁有剩下的股份。
吳瑜遐卻拿出了一份吳天賜在美國新立下的遺囑,裏面寫清楚了,如果吳天賜死亡,他個人的百分之4o全部由吳瑜遐繼承。這個遺囑裏還有一個附屬協議,如果遇到吳天賜變成植物人或者超過5天沒有意識的情況,那麽由吳瑜遐代替他行使公司上的一切職權。
這份遺囑,把白玉彩和陳湘竹都驚呆了。她們兩個跟着吳天賜這麽久,所有的青春和愛情以及尊嚴都給了這個男人,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如此偏愛吳瑜遐。
白玉彩洩了氣,她的兒子還在牢裏,她的女兒吳圓圓畢竟小了吳瑜遐那麽多歲,而且自己如果争不贏,搞得不好反而害了兒子女兒。要知道,吳瑜遐收拾人的手法可不怎麽光明正大。公司裏也出過洩露商業機密的人,吳瑜遐根本就沒有報警,反而是讓保安把那人關在地下室裏餓了幾天幾夜,然後活生生地折斷了手指頭腳趾頭,然後威脅要把活老鼠縫進那人的肚子裏,吓得那人什麽都交代完。從此之後,他們沒有任何人在看到過那個人,也不知道是放走了還是滅口了。
吳瑜遐的行事手段,完全是黑道作風,不像是個正常人。說她是因為失心瘋好之後留下的後遺症也行,說她完全就變了一個人也行,總而言之這個女人最好別惹。
陳湘竹也有同感,可是陳湘竹有兒子有女兒,三個人加起來百分之18的股份雖然吃不完用不盡了,可是現在吳家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待在家裏的兒子,就只有吳磊一個啊!無論吳天賜如何偏心吳瑜遐,也不應該只給兒子百分之5啊!
看媽媽這口氣怎麽也忍不下去,吳夢知道機會來了。她立即把dna堅定的事情告訴了陳湘竹。
陳湘竹聽了又驚又喜又怕,驚訝的是這個吳瑜遐竟然是冒牌的?那她身後的勢力是誰?喜的是只要吳瑜遐不是吳家的人,那這個遺囑說的也就不是她的事兒!說不定遺囑都是吳瑜遐給搗鼓出來的呢,怎麽說吳天賜身上的股份都得平分給孩子們吧。怕的是不管吳瑜遐背後勢力是誰,多半跟吳森若脫不了關系,吳森若對他們每個人都厭惡的很,既然能買下個釘子在這裏,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卷土重來報複大家。
但不管如何,先把股份搶到手,然後立即變賣出去,大不了從此逃的遠遠的,不再跟吳家牽扯上關系!
陳湘竹這廂打定了注意,也沒有立刻就行動。她悄悄地取了吳天賜的血樣,再找了個機會跟吳瑜遐擦肩而過的時候假裝絆倒,刀片各段了吳瑜遐的一些頭發。
蘭提不是笨蛋,她當晚洗澡完之後就發現頭發有個地方少了一小截,謹慎如她立即就推斷出了事情始末。給美國那邊打了個電話,當晚就有人帶着保險箱上了飛機,第二天到達了海塘市。
去醫院做了個特別的“美容”、“美發”和“美甲”,蘭提拎着手提包帶着律師和保镖去醫院,她知道熱鬧即将來臨了。
當着律師和公證人員的面,蘭提剪下頭發指甲,以及吳天賜的頭發血液,送給醫院進行dan親子鑒定。這個場面,她故意沒有叫陳湘竹和吳夢吳磊來,只叫了白玉彩和吳圓圓。
“圓圓,你也要做一個嗎?證明下你的身份。”蘭提笑得嚣張。
吳圓圓不知所措,白玉彩抱着吳圓圓尴尬地回答,“圓圓本來就是天賜的女兒啊。”
“你們在害怕?”蘭提走到白玉彩面前,突然出手捏住白玉彩的脖子,“當初你的健身教練人挺不錯的。”
白玉彩臉頰瞬間變得灰白,滿屋子的人沒有吭聲,她也不敢掙紮,只好沉默。
“鑒定。順便,少管所的吳新也給鑒定下。”蘭提拍拍手,似乎想要拍幹淨什麽髒東西一樣。
吳圓圓被強迫抽了血,然後帶離病房。那一群律師公證人保镖也随即退了出去。
病房裏,吳森若毫無活力地躺在那裏,氧氣罩一直扣在臉上沒有離開過。
“白玉彩,你很清楚,吳圓圓不是吳天賜的孩子,只有吳新才是。所以,當吳新出事兒被關之後,你才會那麽的低調。吳夢一天到晚都想着法兒的意圖扳倒我,吳圓圓卻是想着法兒的來讨好奉承我。”蘭提笑嘻嘻地坐在高級病床的邊上,随意的口氣講着白玉彩藏了十幾年的秘密。
白玉彩不敢吭聲,她不明白吳瑜遐這樣做的意義。
“別怕,我不會弄死你們,更不會趕走你們。你替吳家打拼這麽多年,那百分之八是你該得的,吳新的百分之五也是應有的。不過吳圓圓的百分之五嘛,自然是要給我的,對不對?”
這下白玉彩明白了,原來吳瑜遐是想要股份。這下她終于可以擦掉額頭的汗了,“沒問題,我可以以監護人的身份簽訂股份轉讓合同。”
“乖,你能這麽配合,我們大家都少了麻煩。”蘭提算是捏住了白玉彩的軟肋,“如果你能幫助我的話,我可以考慮早點把你兒子弄出來。”
吳新之所以弄不出來,那是因為宋義德還有宋家的人使了全力在壓制。現今宋義德早去了省裏任職,宋言穆和木雪也沒有太關注吳家,她只要能拿到吳森若的同意,想要把吳新早點弄出來并不困難。
這個誘惑實在太大了,沒有哪個母親會舍得讓兒子受苦。白玉彩不是不知道,兒子在牢裏經常被其他同齡人修理,獄警根本就不管,這一定是有人蓄意安排的。原本她指望吳天賜能夠早日救吳新出苦海,哪知道吳天賜一心都撲到了吳瑜遐身上,從此把吳新忘到了腦後。
“你想讓我幹什麽?”白玉彩咬牙開口。
“很簡單,你讨厭陳湘竹嗎?”
蘭提的話這樣一出口,白玉彩即便是不讨厭陳湘竹那也得讨厭了。
何況,白玉彩和陳湘竹兩人都是情婦,情婦看情婦那就是妾看妾,競争者的關系不容多說。以前她們能夠和諧共處,那是有共同的敵人吳家正妻方瑞敏。後來方瑞敏被他們聯手逼出國,她們又聯合着撺掇吳瑜遐對付吳森若。
等吳森若徹底離開了。她們倆之間就開始有了分歧。
吳天賜手裏的生意,也要分簡單不簡單,賺錢不賺錢的。有的簡單又賺錢,有的複雜不賺錢。有的賺錢多,有的賺錢少。這些,白玉彩和陳湘竹就會開始争。
吳新入了牢獄,吳圓圓又不是吳天賜的親生女兒,白玉彩心裏沒有底氣,自然就争不過陳湘竹。被同樣是妾的人打壓,白玉彩心裏能過得去才怪了呢。
而吳瑜遐的風光無限地回歸,大大地搶了陳湘竹的風頭。人家不管如何說,都是吳天賜的女兒,要掌管公司要接手權利比她們兩個情婦名正言順的多。
所以,白玉彩果斷抱緊了吳瑜遐的大腿。
不出三天,陳湘竹和吳夢兩人拿着蘭提頭發去做的dna父女測驗報告出來了,結果自然是冒牌吳瑜遐和吳天賜沒有任何親子關系。
這下子,陳湘竹和吳夢都覺得勝券在握了。為了保險起見,吳夢和吳磊都做了一份鑒定報告,證明他們兩個是吳天賜的親生孩子。
帶着浩浩蕩蕩的一群人,有律師有警察有保镖,陳湘竹和吳夢吳磊終于開始了他們的反擊。他們直接回到吳家房子裏,當面跟吳瑜遐對峙。
“冒牌貨,你根本不是我們吳家的人。警察就在這裏,律師也在這裏,你沒有資格擁有吳家的股份,更沒有資格待在這裏。并且,我們嚴重懷疑天賜的事故和你有關,請你立即接受調查。”陳湘竹盛氣淩人,食指虛空點着蘭提。
蘭提翹着二郎腿坐着,臉上是吳瑜遐招牌的嘲諷笑容,“你不過是個情婦而已,又沒有入吳家的戶口,也沒有正式地擺過宴席娶回家,你又算什麽吳家的人?”
陳湘竹冷笑,她已經勝券在握,自然是不在意冒牌吳瑜遐的掙紮,“你看看這份鑒定報告吧,這是用你的頭發和天賜做的比對。我是不是吳家的人,天賜的遺囑裏都明明确确寫的有我的股份,并且,我給吳家生了兩個孩子可是實打實的!”
啪嗒!
一摞鑒定報告被砸到了地上,微微掀起個頁面。
吳瑜遐動也沒動,大紅色的高跟鞋和大紅色的唇色顯得冷豔高貴,神情更是愈發地鄙薄,“噢,dna鑒定報告啊,說什麽?說我不是吳天賜的女兒?”
吳夢在一旁看得窩火,站出來呵斥,“你根本就不是爸爸的女兒,不知道哪裏來的冒牌貨,你的臉都是做的吧?身上的痣斑也是做的吧?欺詐犯,等着坐牢吧你!”
這時候吳瑜遐才拍拍手,示意一直在一旁看戲的白玉彩可以有所動作了。
白玉彩同樣拿着一疊鑒定報告,都是複印件,她和吳圓圓一份一份地分發到了前來的警察和律師手裏。
“三天前吳瑜遐當着律師事務所和公證處工作人員還有醫院醫生護士的面,也進行了dna檢測,不僅僅是頭發,還有指甲都進行了測驗,足以證明吳瑜遐是吳天賜的親生女兒。”白玉彩發完之後,補充了一句,“當時我也在場,我也是證明人之一。”
陳湘竹拿着手裏的鑒定報告,臉色有點發青。
怎麽可能呢,她明明是親手剪下的吳瑜遐的頭發,這個過程中絕無作假。那麽……
“我不信!”陳湘竹把手裏的報告丢到一邊,咬牙切齒,“我親手取樣,絕對沒有錯!”
“你親手取樣?我怎麽不知道,你是什麽時候,在哪裏,給我取樣的啊?”蘭提逼問陳湘竹。
警察們也在看陳湘竹,他們是被頭給拍出來的,作為國家公職人員,他們可不是這些有錢人的走狗你讓抓誰就抓誰,任何事情都是要講證據講流程的。如果吳瑜遐根本不是吳天賜的女兒,那麽這樁案子必然就有的查,比如這個冒牌貨有什麽目的,真正的吳瑜遐去了哪裏等。但如果這個人就是吳瑜遐,那麽陳湘竹就是誣告,是違法。
“我趁你不注意剪了你的頭發!”陳湘竹被逼急了,只能這樣回答。
“哦~原來是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悄悄剪了我的頭發啊。”蘭提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于是,因為你不知道從哪裏找的頭發拿去做鑒定,然後得出了那頭發不是吳天賜女兒的頭發的結論,然後就帶着這麽大一群人來找我?陳湘竹,我是該說你愚蠢透頂呢,還是該說你妄圖非法獲取吳家的財産想瘋了呢?”
曾經的吳瑜遐,哪裏會有這等做派,這等巧舌如簧。吳夢心裏一萬個肯定這人是冒牌的,事到如今,那就只有!
“重新測驗,當着公安機關的面重新測驗!”吳夢揮開母親,臉頰有些扭曲,“你的那份報告,也做不得準!”
白玉彩站在吳夢面前搖頭憫笑,“夢夢,你大姐瑜遐這份報告,有專業權威認定機構的章,更有公證處的公正,是具有法律效力的。”
“我不信!,除非當着我們的面再次認定!”陳湘竹把吳夢推開,死盯着白玉彩,“你們肯定是串通一氣了,白玉彩,你女兒不是吳天賜的種,所以你就要幫着外人來欺詐吳家的財産嗎?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你以為你陳湘竹就沒有把柄嗎?你以為你當初沒有情夫嗎?”
眼看着這兩位情婦就要開始打嘴仗,蘭提無聊地打着呵欠,她站了起來。
“陳湘竹,如果我重新去鑒定,仍舊認定我是吳天賜的女兒,那麽……你就就是誣告陷害罪,我可以起訴你,并且開除你在公司裏的一切職務,想辦法收回你的股份持有權。”
陳湘竹驚白了臉。
吳瑜遐确實可以,因為只要她是吳天賜的女兒,那麽吳天賜的另一份協議就可以生效,吳瑜遐此刻代理着他在公司裏的一切權利。
在陳湘竹猶豫不決的時候,吳夢替母親做了決定,“好!那現在就去!”
沒有人知道,蘭提現在頭皮上的頭發全部都是吳瑜遐的,她的指甲也是吳瑜遐的,甚至她在很早之前,就在身體的一些地方植上了吳瑜遐的皮膚。
她原本血型和吳瑜遐就一致,這一切都是她最好的僞裝。
浩浩蕩蕩的一群人第三次駕臨醫院,吳瑜遐再次剪下頭發和指甲。
他們所有人都在這裏等着,一定要等着最快時間裏出結果。
而這個過程裏,吳天賜竟然醒了過來。
陳湘竹和白玉彩連忙去了吳天賜的房間裏,蘭提也不慌不忙地跟在了後面。這吳天賜命大了,這樣了竟然還能醒,不過……這樣也好。等東南亞那邊的線全部收入手裏的時候,再送吳天賜歸西好了。
病房裏的吳天賜剛剛醒來就聽說了這麽大一場動靜,氣得險些沒有再次暈過去。
不過,吳天賜也被陳湘竹鬧的這麽一陣,想到了一些疑點。
吳瑜遐在公司管理上的進步簡直是一日千裏,雖然處理事務的時候态度依然高高在上嬌蠻,但從未不講理過。曾經吳瑜遐的特質就是不講理死不認錯,現在的吳瑜遐做任何事情都有準則。曾經以為,這是女兒清醒之後的開了竅,可是實質上,這根本就是兩種處事原則。
這兩年來吳天賜的身體越來越差,醫生檢查說他飲食不調,開了中藥讓他調理。可是怎麽調理身體依舊每況日下。他終于意識到,也許是親近的人裏,有人在害他。
可是,到底是誰呢?
他吃的最多的,就是現在這個吳瑜遐熬的湯啊。
如果這個女兒是假的,那麽必然就是吳森若想要奪取吳家,順便報複吳家的所有人。那麽他就算是拼了這把老骨頭,也要徹底弄死吳森若這個逆子,把吳瑜遐找回家。
如果這個女兒是真的,那麽那些湯就算有問題,也一定不是吳瑜遐的問題。搞不好就是陳湘竹想借刀殺人一箭雙雕。那麽他會親手料理了陳湘竹,給女兒掃平一切的障礙。
96☆、【番外】吳家人的結局
蘭提準備得周全,陳湘竹親看看到她剪頭發指甲,慌亂之下沒有要求一聲抽取蘭提的血液。
醫生那邊已經做過了蘭提和吳天賜的親子鑒定,自然先入為主地認為他們肯定是父女,所以也沒有多嘴地要求抽血。于是這樣的鑒定報告,自然是和蘭提手裏的那份一模一樣。
虛弱地躺在醫院裏,吳天賜拿着報告冷笑出聲。
此刻特護病房裏,白玉彩、吳圓圓、陳湘竹、吳夢、吳磊一個不落地都在,蘭提沖陳湘竹笑得嚣張。
“陳湘竹,你跟我十幾年來,也算是兢兢業業,而我顧念你辛苦半生,為我付出青春,給我生養骨肉,所以給了你公司百分之八的股份。”吳天賜話說的緩慢,卻冰冷。
“我有那麽多的女人,帶回家的只有你和玉彩,因為你們兩個最聰明,最識進退,最能猜到我的心思。你們能夠逼走方瑞敏,是我默許的;你們能夠欺辱吳森若,也是我默許的。”
陳湘竹的臉色越來越白,她确實聰明,确實能夠猜到吳天賜的心思。此刻,吳天賜已經是要下狠手了。
“但是,你們能幹的,只能是我允許的。我要逼走方瑞敏,是為了瑜遐能夠在吳家踩穩腳跟;我要養廢吳森若,也是為了瑜遐能夠在吳家踩穩腳跟。你們見到我新補充的遺囑,就應該明白,吳家是吳瑜遐的,不是你們任何一個的。”吳天賜邊說,邊揮手讓旁邊的保镖打開了一個箱子。
箱子裏,赫然是一直針劑。
吳夢的臉也煞白,她不敢想象,父親這是要幹什麽。
“陳湘竹,你的百分之八的股份,就交給瑜遐吧。至于你,吳夢,你有什麽想跟爸爸說的嗎?”吳天賜向吳夢招手。
此時此刻,吳夢明白了,不管吳天賜是要幹什麽,自己的母親都是無法再待在吳家,更是無法和吳瑜遐抗衡。而她,必須要做出選擇。
咬住下唇,吳夢穩住自己的聲音,“我不知道媽媽為什麽要這麽做,但是我知道,媽媽太貪心了。我早就勸過她,不要這麽針對大姐。長姐如母,大姐就像是我們的母親一樣對我們好,我們應該感恩大姐,一輩子都聽大姐的話。”
陳湘竹霍然轉身,指着吳夢的手指一直在顫抖,“你……”
“媽媽,跟爸爸道歉吧,你只是一時鬼迷心竅而已。”吳夢誠懇地哀求着陳湘竹,那表情逼真無比,“我們都是一家人,大姐也是好心腸,肯定會原諒你的,對不對?”
眼看着女兒此刻只管獨善其身,還假惺惺地說着什麽道歉就可以被原諒的話,陳湘竹氣得渾身都在哆嗦,這就是她寵愛的女兒……這就是她一心一意保護的好女兒!當初她阻止吳夢去針對吳瑜遐的時候,吳夢根本不聽,現在大禍臨頭了,吳夢立刻把自己撇得幹幹淨淨。
“抱歉,我心腸一點都不好,一點都不寬宏大量。”蘭提靠着牆壁,端詳着陳湘竹灰敗的臉色,“不過這件事情我不出手,爸爸已經要處理了。”
“天賜……能不能看在我一心一意愛你的份上,讓我離開。我可以什麽都不要,不要錢財,不要孩子,讓我離開好不好?”陳湘竹緩緩跪下,“天賜我錯了,我不是想要針對瑜遐,我只是……有點神經質了而已,你知道我一向有點多疑,我只是怕真的瑜遐流落在外……”
吳天賜冷硬地看着眼前陪了自己十幾年的女人,陳湘竹楚楚可憐的臉龐并未讓他內心有什麽觸動。
一心一意愛自己?吳天賜才不信呢,不管是陳湘竹也好白玉彩也好,或者是其他的女人也好,他都不信。如果他沒錢也沒有勢,是個被下放到農村的窮知青,這些女人會愛他嗎?
會愛他的,只有珞瑜一個而已。
“這針下去,你也不會有什麽痛苦,只是從此變得愚笨而已。放心,我會給你安排很好的療養院,讓你安享晚年。”吳天賜自以為,自己這樣是非常仁慈的。
他老了,不想殺人。陳湘竹可以活着,但必須對吳瑜遐沒有任何威脅。誰讓這個女人在公司裏幹了那麽久呢,要是她成心要給吳家找麻煩,還是比較容易的。
恐懼地瞪大眼,陳湘竹轉身就想往門外跑,她沒有想到吳天賜如此狠心,竟然想直接把她變成一個癡呆!
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智障,一個可以任人欺辱而不自知的癡呆!說什麽好的療養院,她不信吳瑜遐能真的饒過她,她更不敢信牆頭草兩邊倒的女兒會想辦法救她。至于吳磊,她更不指望,從事件一開始到現在,吳磊就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逃跑只能是一個奢望,保镖們輕輕松松就壓制陳湘竹,把她死死地按在地上。
“天賜,你如果要這麽對我……那白玉彩呢?吳圓圓根本就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她也是在欺騙你!”陳湘竹這才想起來白玉彩還有把柄,她迫不及待地喊出來,要死她也要給自己拉個墊背的。
“爸爸出事之後,白阿姨就已經告訴我了。她把吳圓圓的股份退了出來給我,從這點來講,白阿姨雖然年輕的時候犯了糊塗,但對我起碼是沒有欺騙的。”蘭提轉頭拉住吳天賜的手,“爸爸,你說呢。”
吳天賜看了白玉彩一眼,并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他反而沖吳夢招手。
“吳夢,過來,你來給你媽媽注射吧,這樣她不會那麽疼。”吳天賜怎麽會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吳夢,他從醒來那一刻就已經讓專人打聽了。
吳夢乖乖地走過來,取出針劑,推射出液體,确保針管裏沒有空氣了,然後蹲到了母親身邊。
“對不起,媽媽。犯錯是要受到懲罰的……女兒我會輕一點。放心,以後我一定會經常來看你,好好照顧你。”吳夢緊張地咽了一口唾沫,卷起陳湘竹的袖子拍打起她的經脈。
“白眼狼!毒蛇崽子!你以為你這樣就能逃過去!”陳湘竹絕望且憤怒,她的掙紮都被壓制死了,那冰冷的針尖戳破了皮膚,透心涼的藥液注入了血管。
恐懼帶來如堕冰窟般寒冷,陳湘竹突然發現,自己的人生毫無意義。
她出生貧寒,一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想當有錢人。她努力讀書勤工儉學考上大學,畢業之後到應聘到普通的企業工作,雄心勃勃地想要打造一番事業。可是她腦袋不笨卻也不是出類拔萃,相貌的美麗反而在職場上帶來了諸多騷擾,讓她煩不勝煩。她想自己創業卻沒有基礎資金,她想積累經驗跳槽,從大學開始交往的男朋友卻催着她結婚。
如果說結婚能夠過好日子,陳湘竹也不排斥。可是他們兩個家庭都貧窮,結婚在城市裏買不起新房子,更別提車和存款。男朋友甚至連兩千塊錢的碎鑽鑽戒也舍不得買,非要用個兩三百的銀戒來結婚。他們不拍婚紗,不定禮服,天天算計着請那些人能夠多收些禮錢。
陳湘竹受不了了,她最終跟男朋友分手,然後一心一意地開始在工作上尋覓有錢人。對方有妻有子她無所謂,對方又老又醜她也不在意,這樣下來,她反而以身體拓寬了一條升職之路。
最終,她在公司跟吳家企業合作的時候,貼心地位吳天賜斟酒,從而被吳天賜包養。其實,她是從第一眼就愛上吳天賜的。
吳天賜的英俊、優雅、多金,無一不是射中她內心的丘比特之箭。她不在乎吳天賜有多少個女人,更不在乎吳天賜有家族安排的聯姻對象,即将結婚的老婆。
陳湘竹像是發了瘋一般,辭掉工作,死纏爛打進了吳家的企業,從此開始認真工作,只為讓吳天賜能夠一直把自己留在身邊。
她的目标從成為有錢人變成了攀上有錢人,再變成了守住有錢人,最後凝聚成打倒其他女人,成為吳天賜最後一個女人。
她做到了,她一邊努力工作,一邊和吳天賜身邊的其他女人們鬥智鬥勇。能夠入住吳家,陳湘竹不知道鬥垮了多少小四五六七八,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血。
可白玉彩是她的一個勁敵。陳湘竹一直都在提防白玉彩,同時也因為無法打敗對方從而不得一直和白玉彩合作。她們倆最終什麽都平分秋色,生孩子同樣一男一女,股份同樣一份百分之八。
于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陳湘竹的人生意義變成了打敗白玉彩。
後來,她發現自己和白玉彩實在是太過于勢均力敵,于是人生目标就變成了讓自己的兒子女兒贏過白玉彩。
畢竟方瑞敏走了,吳森若走了,吳瑜遐也瘋了。
吳新因為的沖動冒進,招惹上林予菲那個煞星打殘了張湖最終給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