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4)
宋言穆回吳家。
宋言穆因為要高考了,沒有出來,吳森若和劉爽哥倆好地一瓶一瓶吹啤酒,兩人都醉的開始說胡話,聽得芮索菲在一旁心驚膽戰。
“森若啊,嗝……當初聽說你出事兒,我都要生無可戀了……我一想到要是再也看不到你,整個人都空了……嗝……”
“哈,有這麽嚴重?”吳森若的是紅酒白酒啤酒混着喝的,單喝一種他很難醉。可是今天他莫名的也很開心,所以想要好好醉一場。
“誰讓你是我第一個,動心的人呢……”
索菲臉一黑,兇悍地瞪着吳森若。
吳森若噗地一笑,伸手拍劉爽的頭,就想是在拍一只大金毛一樣,“別說的跟你暗戀我一樣。”說完,還難得一見地沖着索菲壞笑,“索菲,你想說什麽?”
索菲說我想把你扔回法國去!
可惜這輩子索菲是個啞巴,說不出來。她手語已經學的很不錯了,可是這種場合手指換來換去的太沒有氣勢了,索然只好繼續兇悍地瞪着吳森若,同時護崽子一樣把劉爽往自己懷裏拉。
吳森若是真的開心,劉爽能有這麽一個女孩子護着,他就放心了。這個叫芮索菲的女孩眼神很犀利,不是普通人。那行動之間的敏捷度完全不亞于被特訓出來的特工,而她看劉爽的眼神是盛都盛不住的*戀,這樣的女人,很好。
放下所有陰霾展演歡笑的吳森若,有着炫目的光彩,芮索菲在那一刻也為這個英俊的少年失神,而劉爽更是嗷嗚一聲地撲了上去。
“森若你越來越帥啦啊我真是*死你了來給我抱抱!!”
芮索菲的失神立刻變吃醋,兇猛一個翻身直接隔到兩人中間,不滿地在劉爽酒氣慢慢的嘴巴上啃了一口。
除了你爸媽外絕對不準當着我的面說*別人!
羅蘭紫跟木雪活生生地看着這三人的互動,兩人抱着差點笑破了肚皮。
接下來就是一段非常輕松的時光。宋言穆專心考試,吳森若跟羅蘭紫溫馨快樂地談戀*,劉爽拉着芮索菲不怕死地跟着吳森若到處跑,日子過得十分愉悅。至于木雪嘛,她開始把注意力放到了林予菲和張草上,當然,弄這個之前,她決定先跟木蓉好好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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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蓉跟林予菲已經徹底鬧崩,而林予菲這段時間請了假暫時休學了。木蓉一個人回去上學,她沒有什麽其他朋友,加上這次的事件也多多少少傳開了,于是在學校裏更加沒人理會,同時閑言碎語更加多起來。
想想嘛,木蓉跟自己的好閨蜜同時和一個男生談戀*,結果鬧出什麽四角關系,毀容的、被踩斷子孫根的、大失血住院的,哎喲喂好大一出狗血劇。
就在木蓉再次被大家嘲笑得不想去上學的時候,她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
“喂?找誰?”
木蓉口氣不是很好,她逃課了。由于學校白天都是關閉校門的,她沒辦法跑出去,只好一個人躲在操場邊上的梧桐樹下發呆。
“木蓉,想不想見面聊聊?”木雪似笑非笑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有些失真。
“你誰啊?”木蓉一時間沒有聽出來,她覺得這人的聲音好耳熟。
“我宋木雪啊,怎麽,忘記我了?”
木蓉噎住了,竟然是木雪啊!
“我不想跟你見面,如果你是想來嘲笑我的話,我會直接挂電話的。”木蓉恨恨道,“我知道你現在過的好,不用來我面前炫耀。反正我們倆勢不兩立,我越慘你就越高興。”
你還挺有覺悟的嘛,木雪真的很高興,不過為了能夠袖手旁觀極品鬥,她沒有正面承認,“蓉蓉,林予菲要是改姓叫木予菲了,你可就要改口叫她堂姐啦。現在,你想出來跟我談談嗎?”
仿佛一瞬間被投入冰窟,木蓉刷地站起來,口氣有些顫抖,“你開什麽玩笑?”
木雪呵呵一笑,挂了電話。
這下木蓉急了,她圍着梧桐樹團團轉,林予菲改姓叫木予菲?!木家現在只有木前程一個根正苗紅的男丁,難不成……等等,林予菲的媽媽沒有跟她爸爸離婚啊?難道是,林予菲想把自己媽媽嫁給舅舅?
想到這裏,木蓉忍不住踹了梧桐樹一腳,結果力道沒對又把腳趾頭給杵着了,疼得眼淚汪汪狼狽不堪。不行,她得把這件事情搞清楚!
撥回去電話,木蓉的口氣幾乎可以用撕扯來形容,“木雪,雖然我不喜歡你,但是你畢竟跟我有那麽點血緣關系。可是林予菲這個賤-種,那就是徹徹底底的外人,更何況她還搶了我男朋友,給我那麽大的難堪。這件事如果是真的,我這輩子都跟她鉚定了!我現在出不了校門,你等我放學來市裏找你!”
電話那頭,木雪笑了,“我已經在藺洪縣啦,好久沒有回來變化還是挺大的,我自己去逛着,等你放學了打電話給我。我請你吃晚餐啊,聽說你都餓瘦了。”
竟然還可以宰木雪一頓?木蓉不敢置信,連忙點頭稱好。
在等木蓉放學期間,木雪心情很好地去了趟海鮮飯店。
自從上次救吳森若之後,木雪的頭發就一直沒有恢複純黑,而是有點偏灰色,像是熱烈燃燒之後的灰燼,看着是深色的烏,光線折射的時候有些發白,非常的特別。越來越漂亮的她頂着一頭如此有個性的頭發走進海鮮飯店的時候,服務員還以為來了國外混血兒。
點了一份海鮮飯,木雪坐在大堂裏的單獨飯桌上,微笑着打量櫃臺裏的木前程。
木前程好像很心煩,他摔着賬本揉額頭,一幅落水狗的狼狽樣。好像最近跟木桂已經開始争吵了啊,木前程也終于開始跟他那群好的不得了的親戚鬧矛盾了?
木雪越發的覺得心情愉悅,她不會給木前程一丁點兒翻身的機會的,反正她有錢宋言穆靠着他五叔也有點權,請人專門盯梢木家何家還有林予菲張湖等,完全沒問題。
反正,上輩子欠她的,主要就是這麽些人;這輩子需要用一聲的悲慘來償還的,也就是這麽寫人。
服務員把海鮮飯給木雪端上來的時候,見她一臉笑意盈盈地看着櫃臺的木前程,忍不住好奇地問,“姑娘你認識咱們二老板?”
二老板?木雪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認識啊,那是我前爹。”
這下,木前程總算是注意到木雪了,只看了一眼,木前程臉就黑了。這是什麽意思?何曉麗回來羞辱他之後,木雪也打算來一次?
木前程暴躁地一眼瞪過來,木雪雙手托着下巴微笑着回敬過去。
終于,木前程受不了了,啪嗒啪嗒拄着拐杖走過來,狠聲道,“你來幹什麽!”
“吃飯啊。”木雪手都沒有碰勺子,卻一臉我在吃飯的表情。
木前程看了眼他們家定價最高的海鮮飯,再想想上次何曉麗帶回來的男人,臉更黑了,“哼,我說當時你們怎麽那麽想離婚。你們母女倆還真是一個貨色,賣臉賣-逼換得一時享受很值得炫耀嗎?還一個二個到我面前來炫耀!我告訴你小雪,我等着看你們母女倆只破鞋被抛棄之後的身無分文的痛苦日子,到時候我也會天天來看望你們的!”
歪歪頭,木雪連異能都懶得用了。以前她很憎恨木前程,這種憎恨中其實是摻雜着畏懼和期盼的。畏懼木前程的怒火,期盼父親的保護。現在,她卻發現,木前程一點都不可怕,他只是個虛張聲勢的老男人而已。而她已經得到了宋言穆的保護,這份濃烈的真實的保護已經滿足了她關于安全感的所有渴求。
“前爹,你也不用這麽口不擇言,好歹是大學畢業的啊。當初你們那個年代大學生可金貴了,我媽媽供你讀書花了那麽多年的青春,你可別一轉身就把老師的教育丢到廁所裏用水沖走啊。”木雪口不帶髒字,卻說的木前程臉色更難看。
這時候,木雪才施施然地拿起勺子,以優雅從容的姿勢開始用餐,細嚼慢咽,氣定神閑。
木前程覺得自己血壓越升越高,幾乎馬上就要暈過去。換以往他身體好的時候肯定掀桌子打人了,可是他着破身體,被那群暴動的農民工打傷之後,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好完全,特別是腿,總覺得離了拐杖就不能走路一樣。
“你們母女倆不會有好下場的!”雖然木前程更想說的是,不準吃了滾出去!可是上次木桂跟何*國鬧那麽一出,最近來海鮮飯店吃飯的人開始變少。大家估計是覺得他們老板拿着掃把站在大門口不準客人進門,實在是太沒意思素質了,并且內陸到盆地裏面的西部城市,很多人吃海鮮就是圖個新鮮,吃不慣吃了過敏的反而很多。
所以木前程抱着反正你是要給錢的心态,沒敢趕人。
“你現在的下場就很好?”木雪輕飄飄地回一句,氣得木前程再度臉紅筋漲。
木桂剛剛從樓上包間下來,就看到這一幕,她心裏哎喲喂地喊着祖宗,木雪不是市長侄兒的女朋友嗎?今天跑這裏來幹嘛?來找木前程的難堪的?
恨不得踩自己弟弟一腳,木桂趕緊跑下來,這回她學乖了,揚起一張面對客人的笑臉,跟個老鸨一樣沖了過來,“小雪啊,好久沒看到你了,越來越漂亮啊,這頭發染的顏色真特別!海鮮飯好吃不?不夠我再給你加量啊!“
這木桂,以前瞟自己的眼神都帶着鄙夷,現在倒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木雪搖着頭,原以為木家人起碼比何家人有氣節一點,現在看來,根本就是一個種類。
對于自己能壓制的人,就百般高傲;對于得罪不起的人,就阿谀奉承。
不再跟他們廢話,木雪開始用起了她最新學會的異能操控發方法,同時感染兩個人的情緒,并且是不同種類的情緒。
給木桂施加的,是對木前程的厭惡,這個人沒有了錢財,只能成為你們家的拖累。
給木前程施加的是後悔和渴望,你看,沒有人真正*你,你的親戚在你落難的時候就不再簇擁你,你的妻子在你窮困的時候雪上加霜地捐款潛逃,你的産業消弭無蹤,你的自尊和驕傲一敗塗地,你什麽都沒有。所以你渴望有人*着你,願意接納現在的你,只要對你好,你就會覺得人生有價值。
給他們倆作為情緒感染,木雪就不多待了,二百六十塊一份的超級海鮮飯,她直接扔了三百元到桌子上,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飯店,自然也沒有回答木桂的自來熱。
木桂臉皮厚,撿起錢就塞到自己包裏,她最近和木前程鬧着管賬的矛盾,但凡自己收的錢就不會放進木前程守着的櫃臺的,所以聽見客人喊結賬的時候分外的積極。
木前程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木桂跐溜拿走了錢迅速離開,心裏更加嘔得慌了。
☆、63混戰③二更
等木蓉放學的時候,木雪已經守在了門口。簡單地告訴木蓉,她的朋友無意在醫院門口聽到了林予菲和她媽媽張草的談話,這兩人正計劃着進入木家呢。
“雖然我不喜歡你們,但正是你說的那個理兒,好歹我身上也流着點木家血啊,所以,就當是做好事兒吧,我告訴你,讓你有個準備。”木雪笑眯眯地喝着果汁,誠心地跟木蓉坦白。
木蓉還真的,就信了木雪這番話。
“這件事,我謝謝你。不過以後我還是不想看到你。”木蓉倒是一點都沒有客氣。
木雪點頭,“放心好了,我也不想見到你。”
互看生厭的姐妹聚餐以木蓉吃撐了作為結束。
木雪雖然名義上是一個人出來,但是宋言穆還單獨派的有四個人私下跟着她,不注意的時候她自己都感覺不到有人跟,足以說明那四個人的優秀。等木蓉走了,木雪在街頭站了一會兒,果然一輛黑色寶馬開了過來,那四個人中的兩個開着車來接她回市裏了。
木雪勾唇一笑,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木雪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宋言穆的房子,那個他們曾經的秘密基地。到家之後,木雪幹的第一件事情是跑去煮了碗雪梨銀耳湯,這段時間宋言穆被鋪天蓋地的各種模拟考試診斷考試調研考試搞得火氣有點大,還是潤潤肺的好。
所以等宋言穆晚自習又搞完一輪測驗,滿臉疲憊地回來時,看到木雪窩在沙發上的時候,心裏莫名的受到了撫慰。
再看到木雪颠兒颠兒去廚房給他端來雪梨銀耳湯的時候,心情就更加輕松了。
在木雪唇上啄了一口,宋言穆乖乖端起湯碗喝起來。雪梨切的很細小,完全熬化了,而銀耳也熬得很軟,紅紅的枸杞浮在上面煞是好看。
木雪早聽何厲楓說了,宋言穆在她出事兒那段時間根本吃不下東西,胃都出了毛病。木雪感動得每天晚上都要做一些養胃、适合早上喝的炖湯,第二天早上又早早爬起來給宋言穆弄好讓他喝。在學校裏就更不說了,直接中午下午點菜都歸她負責,但凡對胃不好的食物統統劃掉。
宋言穆接受着木雪這般關懷,心中熨帖得沒有了一絲縫隙。
這個人,是他的,這輩子都是他的。
喝完湯,宋言穆開口道,“小雪,跟我一起去B市吧。我應該讀的是水木大學。”
木雪眨巴眼,“去讀高中還是跟着你讀大學啊?”
刮了刮木雪的鼻子,宋言穆寵溺地回答,“随你喜歡,我爸爸很喜歡你,會給你搞定的。”
這還真是高标準的高待遇啊!木雪忍不住感嘆,不過她沒有被喜悅沖暈頭,你看宋言穆還不是乖乖按部就班地讀了高中考大學,也沒見跳級什麽的,雖然他自己經營的公司已經一大串了。
“高中大學我都無所謂的,反正答應了跟着你走,我就不會食言。高中的話哪裏都可以,大學的話嘛,還是先讀個預科,不然我進去之後課業完全跟不上,豈不是給你們家丢臉啦。”木雪口氣很認真,卻用頭去輕輕撞宋言穆的下巴,“我自己,也必須認真地成長,不能靠你們拔苗助長。”
把木雪抱到懷裏,宋言穆深深地呼吸着木雪身上令人舒心的氣息,“好,那就讀預科,直接從高一跳到預科去,讀了預科就考試。你喜歡什麽專業?”
想到自己的空間,想要搜集很多的植物,木雪很想去學表演,這個系對文化成績要求不是特別高,日後要是多演幾步電影電視劇,肯定空間可以收獲很多東西。可是木雪也明白,粉絲對偶像的喜歡,大部分不是那麽真摯不變的,而且,普通人的好感頂多增加空間裏的苔藓,而不像宋義瑾那樣,一來就是一座小山啊!
所以,木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讀什麽系好,她也沒有覺得自己特別擅長什麽,或者是特別喜歡什麽。
“心理學吧,跟你挺适合的,特別是你的能力。學習如何分析人心,如何改變人心乃至人性。如果有一天,你熟練能夠使用正面情緒的感染了,這個能力可以讓既能幫助人又能賺錢。就算有一天你的異能消失了,學會催眠還有心理誘導,對你來說也是一種彌補,不會特別有失落感,不是嗎?”宋言穆說出了自己的看法,簡單,卻又十足地為木雪着想。
當一個人習慣了自己擁有某種能力,突然又失去的話,肯定很難接受。如果學習一門相近的知識,那麽,起碼失落感不會有那麽深。
木雪明白這一點,她點頭,自己知識曾經提過萬一異能消失怎麽辦,沒想到,宋言穆一直記在心上。他的态度時時刻刻都在說明,即便你沒有異能,我也真心喜歡你。
甜蜜地吻了上去,木雪吻了滿口的雪梨銀耳湯味道,兩人的舌-頭溫馨地纏綿在了一起。
林剛被關在廚房裏兩天多,才被發現張草一直沒有出來賣菜從而趕到奇怪的鄰居領着街上其他住戶破門而入,給救了出來,要不然他還不知道被關多久。
破口大罵的林剛口無遮攔,說張草拿了家裏所有錢跟男人跑了,還把他關起來,簡直是喪盡天良。大家聽得好一通激-爽八卦,然後跑去派出所意思意思地報案。派出所也意思意思地找人,這種跟男人跑路的,估計早就出省了,哪裏找得回來啊。
林剛還帶着自己家人去張草娘家鬧,可張草娘家都是些潑辣人物,一個二個的站出來叉腰罵,張草是你們林家的媳婦,來找我們?我們還找你們要女兒呢!有多遠滾多遠,找到張草帶回來了我們再教訓,找不到你就不是我們家女婿了,敢來揍不死你!
狹路相逢勇者勝,林剛比較欺軟怕硬的慫,所以他敗了。
回去之後的林剛,不遺餘力地抹黑張草,順便抹黑張草生的女兒林予菲。這小兔崽子肯定是跟着她媽一起去過好日子了,沒良心,留她爹一個人老死……真是沒良心!
正好巷子裏有個駝背女裁縫寡居了好幾年,這女人雖然駝背,可是沒有生得有孩子,比林剛年輕八九歲,最重要的是每天光接改拉鏈挑褲腳收腰縫的零散生意,都要賺上幾十上百塊呢!這根張草買菜差不多了,還不用那麽辛苦,林剛心想着,既然張草跑路了,他也就別管那麽多,将就将就,這樣既不用自己養活自己了。
在林剛向那個駝背女裁縫大獻殷勤的時候,林予菲帶着張草在海塘市租了一個安靜的小公寓,開始養臉上的傷,還有給重新包裝張草。首先是給張草燙了卷發,然後是辦了一個月的美容套餐,美白去細紋修眉毛紋眼線漂唇,要讓張草短時間內學會化妝不太可能,還是直接把整個臉部裝扮出來的好。因為林予菲臉上有傷本來最好不出門,可是張草買回來的那些衣服簡直是土得不能再土,大紅色的衣服裙子還鑲着金色呢絨邊,又不是去搞表演!逼得沒辦法林予菲只好等臉上的傷口好得差不多之後,才去幫張草買衣服。
同時,林予菲還給張草報了兩個班,一個是專門給家庭主婦培訓廚藝的,另一個是非專業的舞蹈班。廚藝那個,本來張草就會做飯,只是去提高下的話,日後就算只拿得到木家的一個小鋪面,也可以自己開小館子,起碼都比去賣菜強。而舞蹈班,并不是希望張草學會跳舞,而是鍛煉下她因為賣菜而習慣性佝偻的形體。
林予菲分析,木前程好歹是有過那麽多情婦的,雖然素質不高但個個年輕漂亮,張草要是依舊一副賣菜女人的打扮,絕對入不了他的法眼。
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把張草嫁進木家去,這樣自己的未來才可能找得出路。
林予菲此刻也有考慮到木蓉,可是,她自大地認為木蓉這個人愚笨的很,真心想要收拾的話,很容易。
于是,等一個多月之後,林予菲看自己媽媽的穿着打扮,還有神态表情基本達到自己給制定的最低目标的時候,就開始急匆匆地帶着張草回了藺洪縣了。
這個時候已經六月了,高考剛剛舉行完,林予菲回去上課的時候依然戴着口罩。她做好了也許全校人都知道她被割傷臉的準備,但內心還是期望大家并沒有多關注的。
但是,木蓉早在這一個多月裏,告訴了每一個好奇的人,林予菲這個人面獸心的好閨蜜啊,明明自己有訂了婚的未婚夫,還不要臉地搶了她男朋友。結果呢?人家未婚夫還有婆婆當場抓奸,林予菲被劃破臉,奸夫被打去祝願,未婚夫斷了子孫根,婆婆關進大牢,真是好精彩。
木蓉的一句自嘲在校園裏還成了名言,她說:“我瞎了一雙狗眼才遇到這對狗男女,我恭賀他們早日誕下狗崽子!”一時間,被無良友人搶了男朋友女朋友的高中生們,紛紛用這句話來作為分手句。
所以林予菲回到教室的第一天,就被班裏同學集體喊,“狗男女中的女人回來了,臉蒙的跟木乃伊一樣,大家快來看啊!”
沒了林予菲一天二十四消失的跟随,木蓉在這段時間裏反而跟同學們關系越來越好起來。木蓉百思不得其解,後來別人才告訴她,因為她的脾氣要暴躁些,而林予菲顯得很溫和,很多時候只要林予菲說是她幹錯的事情,別人就會這麽認為。并且,因為林予菲跟她玩的很好,所以林予菲說她什麽都做不好、脾氣古怪、不喜歡跟別人說話、讨厭大部分的同學什麽的,大家都會相信。雖然,林予菲也不是大家多待見的緋聞對象,但好歹脾氣比木蓉更好,比較起來大家寧願跟林予菲說說話,也不願意理木蓉。
等林予菲走了,木蓉作為本地人,跟班裏或者學校其他同學多少還是找得到幾個同姓氏的遠親,并且她對外人大方賺取虛榮感的本質一直沒變,并且算是去貴族高中見過世面的,只要沒人從中作梗,要交點同伴真的不難。
所以,木蓉怨氣大爆發,把自己在浩宇高中受到過的待遇如法炮制到了林予菲身上。
林予菲沒有說話,她走到木蓉的座位旁邊,本來想坐下去,卻發現那張桌子上已經擺放着別人的課本書包了。
“蓉蓉,這是?”
“別叫我叫的那麽好聽,林予菲,當着咱班裏同學的面,我清清楚楚地告訴你,我跟你絕交了。賤-人,以後別叫我的名字,否則我耳光伺候。”木蓉昂着下巴,把她蠻橫的一面表現的十分徹底,“誰要跟你這種搶人男朋友的賤-人一起坐啊,你自己去找找看有沒有人願意當你同桌吧!”
班裏女生集體表現出了鄙視和嫌棄,還紛紛發出切的聲音。
至于男生們,早就被女生們耳提面命洗過腦,就算剩下有一些不在意這個的,可是誰願意抛棄關系挺好的同桌,單獨跑去跟一個班裏不喜歡的人一起呢?這人再是美女也是個破相的沒貞操美女啊。
林予菲眼睛一紅,淚水簌簌而下,“對不起,蓉蓉,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但是,不管你怎麽恨我,我都是你的姐妹。”
說完,林予菲也沒給別人嘲諷她的機會,自己去教室後面坐了那個單獨的,沒有人坐的位置。從此之後再沒跟班裏任何一個同學說過話。她知道大家估計是要排擠她了,反正以前在海塘中學又不是沒有被排擠過,誰怕誰啊。
而張草,在回到藺洪縣之後,就按照計劃去找了木前程。她又是激動又是膽怯,渾身顫抖着走進海鮮飯店,一眼就認出了倚在櫃臺上算賬的木前程。
理了理自己的套裙,張草嗫嚅着嘴唇走上去,站到櫃臺前,輕聲地喊道,“前程……”
好久沒有聽到女人如此溫柔期盼地喊着自己了,木前程差點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最近他跟木桂已經從暗地裏的相互不爽上升成了明目張膽的吵架,木桂拿出大姐的氣勢訓斥他,他拿出一家之主的氣勢反訓斥,兩人一天要吵好幾次,日子越過越糟心。
“前程,我來看看你,你最近還好嗎?”張草不安地攏了攏頭發,滿懷思念和擔憂地開口。
“你是?”木前程擡頭,眼前站着一個半老徐娘,細卷的頭發用水鑽發夾固定住,紋眉繡眼的,身材還不算走形,穿着套裝看起來還是過得去,不過可以看得出,這個人年輕的時候曾經漂亮過。
張草又是哭又是笑的,“前程,我是張草啊。你的初中同學,張草,曾經送過你一本筆記本的那個,你說過你很喜歡。”
誰記得住一本筆記本的事啊,木前程心中暗暗無語。不過,看來這個女人記挂着他很久了?
一股莫名的渴求情緒開始升溫,他被家人埋怨太多了,現在格外想念在苦難日子裏一直不離不棄的何曉麗,可是何曉麗攀了高枝對他完全不屑一顧。木前程也曾經夢見過,有女人其實一直暗戀他,等着他,可以為他付出一切,就算現在自己落魄了也*他如性命。
“噢,張草啊,對對,我記得。”雖然根本想不起來對方是哪根蔥,木前程還是殷勤地請對方坐下來,還讓服務員端了點餐可以附贈海鮮混沌還有紫菜蝦仁蛋花湯上來,讓張草嘗嘗。
張草按照女兒的吩咐,點了一份這裏的招牌海鮮飯,雖然價格高的讓張草咋舌,但是她還是咬牙點了,為了她的計劃。
看對方不像是窮人,木前程心裏更踏實了,他真害怕冒出個老同學來借錢什麽的。不借吧傷面子,借他現在又沒有多少錢。為了能攢一筆新的基礎資金,他可是把幾個姐妹都得罪完了,木桂的飯店他霸占一半的收入,木梨的服裝生意他也要抽四成的利,木桃那邊……好說歹說給了他一萬八,氣得他甩話以後不認這個妹妹,木桃才抽抽噎噎地又拿出三萬二,說這是她的私房錢。
“其實我一直想來看你,可是那個是你有妻子有女兒,我……我不敢來,我怕我會傷心會嫉妒。”張草說這話的時候,非常感傷,眼神裏沒有意思虛假,而是滿滿的傷心失落。
“你出事的時候,我也想來看你,可是……我知道,你是頂天立地的男人,不會想把傷口給別人看。所以,我一直關注着你,直到現在,我知道你已經邁過這個坎了,才來的。我已經跟丈夫離婚了,我……我就想來看看你……”
溫柔的聲音,體貼的話語,搭配上張草那張精心打扮的臉,這一切就像是美酒一樣醉了木前程的心。再加上木雪曾經給過他的情緒感染的影響,他的想法已經徹底陷入了找個真*他的女人的渴求中。
果然,果然我木前程不會一敗塗地。何曉麗又如何?她找的男人能真*她嗎?不可能!而我,就算我潦倒了,依然魅力不減!你看,這照樣有女人對我癡心如許!
木前程的男子漢自尊自信都得到了極大滿足,他的手慢慢地移過去,握住了張草的手,“草草啊,唉……我當初是多麽無知,才能錯過你這麽多年。都怪我,乖我的無知無能,竟然讓你等了這麽久……
要不是這裏是人來人往的飯店,他們倆又不是在包間裏,估計早就感動地抱作一團了。
木桂從樓上搶着收錢下來,就看到木前程和另外一個挺眼熟的女人在一起卿卿我我,都坐到一塊兒聊了。本來想上去氣勢洶洶地訓斥幾句,可是木桂轉念一想,這事兒好啊!
要是木前程再婚了,就不能再擠在她的飯店裏面作威作福了吧?給點錢把他打發出去做生意好了,就跟木鋼鐵一樣!是男人就要出去跑,窩在家裏算個什麽毛事兒啊!
在木前程和張草郎有情妾有意的情況下,張草隐瞞了自己的丈夫就在海塘市農貿市場的事情,木桂也懶得去想為什麽覺得張草眼熟,并且推波助瀾地幫忙木前程和張草的婚事。木大爺木大娘也希望兒子早日娶個女人再生個孫子,張草雖然年紀大了點,但好歹還能生,這事兒宜早不宜遲!
于是,剛剛放假,木蓉就聽說舅舅要跟林予菲的媽媽結婚了。
學校裏林予菲沒少受木蓉折騰,木蓉雖然腦袋不怎麽聰明,卻處處明目張膽地針對她,拿詞典砸她頭,潑墨水踩腳推樓梯什麽都幹,搞得她必須拿出八十分的精力應付木蓉,二十分的精力才能用來學習。老師說木蓉木蓉當沒聽到,罰站木蓉就去站,站完了下來就抓着林予菲打。請家長吧,木桂一來學校,木蓉就跑去樓上喊,林予菲是賤人勾引她男朋友,林予菲的媽媽是賤人勾引她舅舅……搞得老師再也不參與他們家的破事了,任由木蓉想怎麽就怎麽。而林予菲最後申請轉班,這才好一些。
于是,聽到結婚消息的木蓉在看到林予菲嘴角的笑意後,爆發了。
沒有誰想得到,木蓉的這次爆發前奏非常平靜。她有一周的時間沒有跟林予菲嗆聲,也沒有當着家人的面諷刺張草,更沒有對婚事發布什麽不滿。
扯了證,等到正式結婚儀式那天,張草準備改了姓叫木草,林予菲改姓叫木予菲。木前程按照習俗把她們倆帶進木家老祠堂見祖宗的時候,木蓉在牆角藏了一個桶,等她們倆一跪下,她拎着着一桶豬血沖上來就潑了她們倆滿身。
結婚的日子見血本來就很晦氣,竟然還被潑了一身的畜生血,別說是觀禮的木家旁系,木大爺木大娘還有木前程,全部氣得渾身發抖,抓住木蓉就開打。木蓉早勸過木前程不要跟這對母女有來往,木前程怎麽都不聽,并且林予菲他有點印象,那可是個漂亮又聰明的女孩子,比木蓉容易攀高枝多了!便宜女兒不要白不要啊,雖然現在臉上有刀口,等養好了就沒了啊。
木桂雖然覺得女兒做的過分,可是當着她的面被暴打到哭,木桂不幹了,沒膽跟父母抓扯,木桂揪着木前程就踢打。木前程早跟這個大姐不對盤了,兩人索性直接開練。木鋼鐵天天在外面跑生意,聽木桂說家裏飯店一直被大舅子搶賬務搶收入,心情也不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