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就這麽喜歡我,到了非要不可的地步嗎?這不是愛,這是畸形的占有!”林予菲端着奶茶杯子,仿佛被欺壓的柔弱小白兔,眼眶都要紅了。
可是張湖不為所動,他先是講自己知道了誰揍的他,然後告訴林予菲,我因為追求你而受了這場無妄之災,你必須給我賠償,至少當我三個月的女朋友。否則,他就要抖出野營那天晚上的事情。
林予菲當然是不承認啦,野營那天晚上,什麽事啊?你說我勾引魏銘月?開玩笑,那天晚上我睡的好好的,你不要自己亂做夢誣陷別人好不好。
張湖也算是有本事,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自己當晚錄音了,随便林予菲你信不信,要麽當我三個月的女朋友,要麽我直接交給校長,你看着辦!
所以,最後林予菲退讓了一步,她沒有說答應也沒有說不答應,只說要聽聽錄音。張湖一聽,這娘們還詐自己呢,怒火熊熊地說咱們不用談了,我直接交給校長你跟全校同學一起去聽吧。
“沒想到你竟然會做出這麽卑鄙龌龊的事情。”林予菲收起了可憐兮兮的神色,“好,三個月,不過,你別想占我什麽便宜。”
聞言張湖更是火冒三丈,當了我女朋友,還不準我占便宜?你的便宜都是給有錢人占的,我還不能親親摸摸了?
邪火一股股上升,張湖看了看包間門,很好,剛剛自己反鎖了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身的□突然高漲,怎麽都克制不住,□都快要爆炸了。
“行啊,不過,起碼讓我接個吻吧,今天可是我們确定戀愛關系的日子。”張湖放松了表情,站起來轉到林予菲旁邊。
林予菲皺眉,還沒有來得及拒絕,張湖一把捂住林予菲的嘴,扯下林予菲脖子上的絲巾卷成一團塞到她口裏,一拉一壓直接把她撲倒在桌上,面朝下,掀開裙子,硬挺好不吝惜地捅了進去。
張湖的情緒,不對勁,怎麽突然就這麽…啊!混蛋,直接就進來了!
瞬間的刺痛讓林予菲努力掙紮,奈何卻被面朝下地壓着,怎麽也掙脫不開。背後的人不停地聳動着,由于是初次的緣故,沒多久就射了出來。
自覺完成了魏銘月給的任務,并且出了心中一口惡氣的張湖神清氣爽了。等他大腦重新啓動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在突然爆發的憤怒和□的支配下,竟然□了林予菲。
死一般的寂靜在蔓延。張湖擦了擦手,清了清嗓子,“反正你都是我女朋友了,上你也沒有什麽關系。雖然我是第一次,但我不介意你是不是處女,三個月後咱們分手就是了。”
張湖認為,你能跟別的男人出去過夜,肯定早就是不知道被上了多少次的了,我就算強了你,那也是你勾引的。
千絲萬縷的殺機彌漫進腦海,林予菲克制着自己失聲尖叫的沖動。第一次,她辛辛苦苦珍藏的第一次,沒有給魏銘月也沒有給吳新,竟然被這麽一個窮小子給強行占有了?告他?不,她日後是要嫁給有錢人的,怎麽可能把這種破事說出去。那麽…只有借刀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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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面沒有跟張湖說什麽,一轉身,林予菲就給吳新打了電話,凄凄切切地告訴幹哥哥,她被張湖威脅了,張湖造謠說她跟助學金資助者有不正當關系,還要求她當他的女朋友,甚至還強行占她便宜,幸虧她機警才逃脫。
奶茶店隔壁包間的木雪睜開眼,對花豹笑得一臉腹黑得意。
管不住自己□的渣男,有強烈處女情節的張湖,感染你的□,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吳新一聽林予菲的電話,怒火中燒霸氣外露,為了讨幹妹妹歡當晚就帶了人親自都了張湖。
“敢觊觎我幹妹妹?嗯?之前對你手軟了,你還以為予菲好拿捏是吧?臭小子,這可是你自找的。”吳新對着張湖被架起來的腿,狠狠一鋼管砸了下去。
“啊!!!!!!”
張湖的慘叫響徹了巷子,他牙龈都要咬出血了,“呸,幹妹妹…狗男女,賤人果然好本事…虧我之前還以為她是什麽好貨,原來就是個千人騎萬人壓的破鞋公交車!”
聽見心愛的女人被侮辱,吳新索性再一鋼管敲斷了張湖的右手,“罵啊,再罵,四肢一起給你廢了,從此之後你就爬街上要飯去吧!告訴你,予菲是我的,誰都別想染指。”
終于被吳新的暴戾吓軟了身子,張湖垂着頭一言不發,裝暈了過去。
也幸虧張湖聰明,在被堵住的時候就撥了魏銘月的電話。魏銘月接起來之後直接查線錄音,這下好了,不僅做實了吳新蓄意傷人的事實,林予菲也被牽扯了進來。張湖沒敢在這種地方說魏銘月跟林予菲的事情,但是言之鑿鑿地诋毀林予菲那是絲毫不摻假啊。
拿着吳新率人打斷張湖胳膊大腿的彙報,宋言穆翹着二郎腿坐在軟皮沙發上,對面是滿眼冒精光的木雪。
“看,很多事情,并不需要你親力親為,而是小小改動一些細節,增加一些情節,他們自己就鬧了個天翻地覆。”
木雪認真地點頭。
“現在,就讓吳家為了吳新這個不成器沒眼力的家夥,好好的糾結一番吧。”宋言穆微笑着合上資料夾,“蘭紫,還有以前你們班的李湘華等人,平常你們聯系也挺多的。這些資料你給他們去發揮發揮。”
露齒一笑,木雪補充道,“還得讓魏哥哥給張湖請一個義務律師,好好跟吳家人周旋呢。”
因為吳森若的關系,木雪這幫子人對吳家可謂是厭惡的徹底,林予菲又是個陰魂不散的陰險小人,他們勾搭在一起幾乎就是木雪他們的終極必殺對象。
而上輩子的張湖,還是和林予菲一起把木雪迫害死的渣男啊。這輩子能有幸看他們兩個狗咬狗,真是再好不過了。
“小雪,講個好消息給你聽。”誇贊地拍拍木雪的頭,宋言穆指指自己的臉,“親一個,就告訴你。”
站起來伸個懶腰,木雪鄙夷地往門外走,這貨又發什麽神經。
“不親無所謂,反正是吳森若的消息,你也沒有必要知道。”
已經走到房門的木雪拐着彎回來了。
“小雪啊,你是我女朋友,怎麽每次都對吳森若那麽上心,不怕我吃醋之後來個兄弟反目嗎?”宋言穆把木雪拉到自己腿上,揉捏着木雪的腰。
雖然兩人在不知不覺種已經變成了情侶相處模式,但是木雪內心深處還是覺得這樣很奇怪。非常奇怪,似乎宋言穆從來沒有真正意義上屬于過她一樣,或者說總有一天宋言穆會離開的感覺。
空間中,那一汪湖水還在擴大,這證明着宋言穆心中的木雪越來越重要。
可是為什麽木雪還是覺得,不踏實呢?
搖搖頭,放棄走神思考這種高深的問題,木雪親昵地在宋言穆的臉頰上吻了下,壞笑道:“因為森若是我異能的源泉啊。”
似乎沒有想到木雪會回答出這樣的答案,宋言穆握住木雪的手,在木雪的臉上也吻了下,“我呢?”
仔細思考湖水的作用,木雪皺着眉努力回答,“是…滋養我精神的湖泊,迄今為止最寬廣和美麗的存在,只能包容我的存在…”
沉默了很久,宋言穆抱緊了木雪,“你是我尚未長大時遇到的唯一…你會是我今生的唯一…”
有些人,只能在特定的時候遇到,你才會把她放進心裏。宋言穆最脆弱和混亂的時候,就是剛剛來到海塘市的時候。家族的背棄,命運的愚弄,無法對抗的命數…那是他最脆弱無依的時候。那個時候,吳森若和劉爽走進了他的內心,緊接着,木雪也走了進來,并且帶給了他超乎想象的希望。
從那一刻起,木雪就是他的唯一,是他唯一的稻草,唯一的浮木,唯一的女孩,伴随着他一步步強大。仿若樹苗尚且稚嫩的時候被刻上的痕跡,等樹木枝繁葉茂難以描刻的時候,曾經的痕跡便以深入樹心,也許外人看不見,但是樹木知道,它已經永遠在自己心裏。
“到底什麽消息,你還沒有說呢!”木雪扭來扭去不滿意地抗議。
“森若要回來度假,時間應該有一個月。”
随着宋言穆話語的落地,木雪激動得快要跳起來了,掏出手機二話不說就開始通知劉爽和羅蘭紫,結果人家劉爽早知道了,只是遵從哥們義氣沒有告訴木雪而已,至于羅蘭紫,糾結了半天只說了句這混蛋要是敢不來見我我就抽他巴掌。
宋言穆無奈地看着木雪激動得上跳下竄,開始認真考慮吳森若會不會成為自己情敵這個問題。幹脆,撮合下森若跟蘭紫?
☆、45森若回國休假
被全班乃至全校同學孤立的木蓉日子過的非常不好,連帶着木梨的心情也非常不好。你看,侄女兒快一個月了,連宋言穆的毛都沒有看到一根,更別別說撬木雪牆角了,那自己想拿下宋義德的計劃,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去了。
責怪別人,是木家人的本性,為此木梨毫不留情地訓斥了木蓉一頓。
“班裏同學不理你?那肯定是你不會處事兒呗,蓉蓉啊,你舅舅花大價錢把你送這裏來,可不是讓你天天述說自己受了多少委屈的,木家的前途還在你裙角上呢!趕緊想辦法去!”木梨氣得直哼哼。
因為知道不被大家喜歡,木蓉在浩宇高中一直是夾着尾巴做人,一時間倒也沒有做出多麽極品的事情,曾經的耀武揚威和自高自大在一群真、高富帥白富美面前更是碎成渣渣掃都掃不起來。
想接近宋言穆?宋言穆是高三生,課業本來就多,高一高二高三又是分開的三棟樓,人家宋大會長身邊時刻都是一群追随者,尤其防備的就是木蓉這個冒出來的傻逼。木蓉能遠遠隔着看宋言穆一眼不被別人“不小心“踢倒/踹到/垃圾桶蓋頭上/足球籃球網球打臉上,就不錯了。
當然,宋言穆每天還是要抽空跟新任學生會會長交流下問題的。那麽,木蓉幹脆進學生會?
人家部長們不說話,光部員出來斜着眼問木蓉有什麽特長啊,學了幾年啊,來一段?然後木蓉自以為學了幾個月可以拿出手的鋼琴古筝就徹底丢人現眼了,唱歌音調不準,畫畫功底不夠,跳舞下盤不穩,外語?就她那成績,英語都磕磕絆絆,怎麽跟別人法語德語意大利語乃至阿拉伯語比啊。
綜上所述,木蓉原本比城牆還厚的臉皮都被一層層撥裂成了洋蔥皮,熏得她自己滿眼是淚。
體育課上,長得五大三粗的體育老師正在帶大家做趣味團隊游戲,其中很常見的一種,讓一個同學站到高臺上閉着眼睛倒下去,然後其他同學借住。
當體育老師提出誰來做示範的時候,全班同學都看向了木蓉。
木蓉驚惶得像一只被貓逮住的鳥兒,她知道如果自己上去,絕對沒有任何一個同學會接她。于是她拼命搖頭,表示自己今天不舒服,不能參加這個游戲。
“你哪天是舒服的?”體育老師也不高興了,每次體育課木蓉都會以各種理由不參加集體游戲,怪不得要被大家排擠。
木蓉低着頭不說話。
結果旁邊的學生們開始起哄,兩個男生直接把木蓉給拖到了高臺上,木蓉開始凄厲的尖叫,引得操場上其他班的同學們紛紛側目。
那兩個男生倒是玩的很開心的樣子,直接把木蓉推了下去。
“啊!!!!!!!!”
木蓉吓得差點沒有暈過去,然後才發現自己被同學們接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膽小鬼。”
“哎喲趕緊放開噢,說不定她都尿褲子了!”
“真是的,老師,以後不讓她上體育課好了,一點團隊信任感都沒有……”
各種叽叽喳喳的讨論聲,還以其他班的哄笑聲傳入耳朵。木蓉掙紮着想從一群人的手裏下來,結果同學們默契十足地同時松手。
雖然高度不怎麽樣了,但是木雪還是覺得自己摔的很疼。
體育老師看得出來班裏同學在故意捉弄她,算了,以後還是不讓這女同學參與團隊游戲了,免得被欺負的更狠。
木蓉蹲坐在校園銀杏樹角落裏。老師讓她自己一個人去旁邊休息,她立即從地上爬起來,迅速把自己放到一個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木蓉眼淚汪汪後悔自己為什麽要來這個地方,完全就是天鵝群裏的鴨子,花園裏的雜草,人人都看不起她,欺負她,羞辱她。
憑什麽木雪就能跟校園女神羅蘭紫一起勾肩搭背,就能有那麽多人對她們畏懼讨好。
憑什麽,明明木雪之前就是個黃癟瘦,醜的一腳可以踩到土裏去,明明就比自己差多了!
正在啜泣的木蓉面前,多出了一只手。
木蓉呆呆地望向面前,那是一個笑容柔軟的男生,海藍色上衣,深灰色長褲,無數金黃的銀杏葉從空中落下,印襯得他無比美好。
“學妹,你怎麽哭了?”
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高二學長,木蓉鬼使神差地握住了對方的手,“學,學長…謝謝…”
這,這是?木蓉的心撲通撲通跳起來,太好了,起碼,起碼自己還是有人喜歡的。你看,這不是有人對我抛出橄榄枝了嗎?雖然不是宋言穆,但是路要一步一步走,飯要一口一口吃,先叼住一個金龜再說啊!
在木蓉和學長開始萌發所謂的愛情的時候,張湖被吳新惡意傷害的案件正在海塘市鬧的沸沸揚揚。
家庭貧困的優秀學生被富二代打斷手腳,原因是為了争奪一名女生?
報紙的報道後,電視臺也緊接着做了一期節目。這次的節目不像木雪被班主任傷害那次,所謂的打打招呼塞塞錢就壓下來。而是雪球一般地飛速壯大,引發了劇烈反響。警察迅速介入這起案件,雖然犯罪嫌疑人是未成年,但此等極度惡劣的,和黑社會有關的刑事案件,可不是光嘴皮子說說就過去了的。法院那邊也迅速受理了這份案件,還跟媒體打招呼說一定會給貧寒學子一個公道什麽的。
吳新的身份子啊網絡上被爆了出來,市商會主席的私生子啊,還是帶回家的情婦的孩子。噢喲,吳家竟然還有那麽多的密聞來着?吳天賜年輕時候當知青就到處留情,現在更是帶着兩個情婦回家登堂入室,正妻和正房兒子被逼得遠走國外?果然大戶人家出醜聞!
群衆草根們狠狠娛樂了一番,同時也在網絡上群情激憤,要求嚴處!
緊接着,被吳新和張湖所謂争奪的那個女孩子也被扒了出來,父母幹什麽的,林予菲在哪裏讀書,是吳家的幹女兒,跟着吳新出去旅游過多少次,張湖是多麽深情的追求,事無巨細地鋪開來講。
有人覺得林予菲無辜善良,有人卻揣測是不是林予菲指使幹哥哥毆打張湖。當然,也有人淫*穢地指出,林予菲的家庭跟吳家差的是天壤之別,怎麽莫名其妙就幹女兒了?到底是幹女兒還是兒媳婦,這可說不準,更說不準的是吳天賜老牛吃嫩草呢!人家吳新這是幫小媽出頭,懂不懂!
面對各方面鋪天蓋地而來的閑言碎語,林予菲饒是城府深厚,也有些膽怯了。原以為吳家財力雄厚,想必關系也大,這點小事掩蓋起來不在話下。哪知道現在鬧的是滿城風雨沸沸揚揚,絲毫不見被壓制的跡象。
事到如今,林予菲只能咬牙硬撐着,一方面擔心張湖咬出自己和魏銘月的風流韻事,一方面又擔心吳天賜遷怒自己害了他兒子。警察局那邊又是三番四次找她去做調查,無論她做出什麽可憐樣都不會被好好對待,總是冷冰冰地呵斥她。
咬牙切齒的林予菲思考了半天,雖然自己沒有被實質性地怎麽着,但是這名聲真是被損的一落千丈。她的追求者少了一大半,原本圍繞在周圍的很多女生也開始私底下八卦她是不是真的腳踏兩只船。
在吳家為了吳新的事情焦頭爛額的時候,吳森若已經回到了中國。
N省有一家極為私密的療養院,藏在深山裏,綠化程度極高,建築外觀和當地農房極度相似,所以就算是從衛星拍圖片,也看不出什麽來。
這家療養院秉承高級會員制,并且進山的通道有特別設計,每個進來的人都不會和別人相遇,出去的人也見不到其他人。每個病人單獨有一棟樓,專人服侍。樓與樓之間隔的非常遠,相互的保镖都非常警醒,不會讓不同樓層之間的人相互串門的。
呼吸着百年大樹制造的純淨氧氣,腳踩着做工精良的原生态石板,吳森若帶着一個紅發綠眼的外國少女,身後跟着四個體型彪悍的黑衣保镖,一行人走的很快,卻又沒有發出絲毫聲音。
C28樓很快就到了,一棟綠色瓦房坐落在山坳裏,房前還有一池荷葉。
C28樓的保镖疑惑地看到這一行人,是來探望房裏的吳小姐?一般不是只有吳先生才會來嗎?
紅發綠眼的少女率先走上去,掏出一張鑽石會員卡,還有療養區上層專用的通行證,咧着嘴笑得一臉燦爛。
“這位是吳先生,吳小姐的弟弟。家父工作太忙,我們來接吳小姐回去過生日,然後再送回來。”少女一口流利的普通話,仿佛自小在中國長大。
檢查證件發現沒有什麽問題,保镖們打開了門,請吳先生和他的随從先上去,“我馬上通知醫生來給吳小姐注射鎮定劑。吳小姐對除了您父親以外的人都有攻擊性,還請您們多多注意。”
吳森若帶着一副寬邊防風鏡,保镖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他微微一點頭,動作說不出的淩厲。
帶着身後人進了房間,吳森若走到二樓,推開吳瑜遐的房門。
吳瑜遐坐在窗臺邊上,臉部肌肉的組合很詭異,明明是安靜待着,你卻會感覺她在扭曲地咒罵着什麽,再加上瞎了一只眼睛,整張臉簡直可以用恐怖來形容。聽到開門聲,吳瑜遐無意識地轉頭,然後瞳孔一縮。
“賤人!吳森若!我要殺了你!還我兒子命來!”吳瑜遐張牙舞爪兇狠地撲了過來,提起木制的椅子往吳森若身上砸去。
轟隆!
椅子在吳森若身上碎裂,吳森若卻左右動了動脖子,似乎剛剛只是被輕輕拍了下。
抓起碎裂椅子的尖刺,吳瑜遐還要撲上去,這時候吳森若快如閃電地出手,一把捏住吳瑜遐的手,啪一聲直接把一百斤重的她甩了起來,狠狠摔到對面牆上,撞得吳瑜遐一下子癱軟下去。
紅發少女淡定走上去,翻過吳瑜遐,手裏的噴霧對準吳瑜遐的瞳孔,輕輕一噴。
閃爍着瘋狂和憤恨的眼眸呆滞半秒,緩緩合上。
整個過程除了發瘋的吳瑜遐外,其他人一言不發,幾乎在十秒內,就收拾好了吳瑜遐。等醫生來的時候,他們只需要把人放上擔架,然後吳森若帶來的保镖擔着人就離開了。
醫生看着滿地碎裂的木屑,啧啧啧地感嘆,吳家小姐的戰鬥力啊,這都毀壞了多少家具了。
“醫生,她是真的瘋了?”
隐蔽會所裏的吳森若沒有再戴那副裝酷的眼鏡,随意地歪着身子半躺在沙發上,紅發少女坐在他旁邊。
對面穿着打扮都很像是個調酒師,實質上副業也确實是調酒師的醫生聳聳肩,“确實瘋了,受了很大的刺激,後遺症非常嚴重。她這樣的狀況,這輩子都沒有清醒的可能。”
想起這幾天來,吳瑜遐紅着眼發瘋的模樣,吳森若也相信了這點。不過,她是怎麽發瘋的?
當時她跟木雪還有羅蘭紫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木雪現在還好嗎?宋言穆對她好不好?
木雪的現狀,宋言穆還是很細心地會告訴他。他想問,卻不願意問。畢竟木雪是宋言穆的女朋友,自己又是宋言穆的好兄弟,大家是日後一起拼搏的戰友。沒有必要因為一些擔心,或者是一些關心,擾亂了三個人之間的關系。
吳森若看似陰沉冷酷,其實,才是心地最柔軟的那個人。
“如果是這樣,我就準備的人的就可以用了。”吳森若收回思緒,“現在,把吳瑜遐送出國去,換個身份國籍還有姓名,扔到個我們自己人把控的療養院吧。”
醫生點燃一支煙,“蘭提那姑娘真勇敢。”
蘭提,一個出生在國外貧民窟的亞裔女孩,臉部被人用滾開的油燙過,眼睛也被燙瞎了一只,顯得醜陋無比,身材和吳瑜遐卻非常相似。
從醫生手裏摸過煙,吳森若也點燃一根,“蘭提是個好姑娘,她會成為一名優秀的情報人員。這只是她的試煉而已。”
紅發姑娘想去搶吳森若的煙,吳森若在她臉上輕輕拍了拍,“艾薇兒,乖點,別鬧。”
艾薇兒哼哼一聲,撲倒醫生手裏,兩人你來我往地過了好幾招,醫生才大發慈悲遞了一根煙給艾薇兒。
“Nikon,不管蘭提有多優秀,你都要記得我才是你最忠實的跟随者噢。”艾薇兒邊抽煙邊苦着臉提醒,“不然,女人的嫉妒心是很恐怖的。”
斜了艾薇兒一眼,吳森若也提醒道,“你不算女人吧?頂多算半個。”
挑挑眉,艾薇兒哈哈大笑起來,“還剩下而二十天左右的假期,你打算怎麽玩?”
吳森若彈了彈煙灰,“老東西不會這麽善罷甘休的,等着吧。蘭提應該會很快過來的。”如果有空,他還是想去看看木雪,看看言穆,還有劉爽。
看看他心中最重要的這些人。
吳天賜的一生其實是波瀾起伏的。
出生時候作為獨子的被寵溺,當知青時候被指來喝去,愛的女人無法娶回家最終天人相隔,不愛的人卻因為家族利益無法離婚,最喜歡的女兒吳瑜遐發瘋,最器重的兒子吳新犯了事兒被鬧大了怎麽也蓋不住。
生意上莫名其妙受了很多打壓,追根溯源找不到幕後黑手;老爺子失望透頂避而不見,正室兒子出國自後龍入大海再無聲息,宋家對他從此不鹹不淡。
頭疼啊……吳天賜滿身疲憊地回到家裏,家裏三個兒女和兩個情婦趕緊迎了上來。
被五人像伺候祖先一樣伺候着,吳天賜總算是稍微平複了下內心的郁悶。這個時候,他的手機很不識時務地響起來。
一看是藏吳瑜遐的療養院的電話,吳天賜抓起手機心急地接,“喂,怎麽了?”
“吳先生您好,今天,您的兒子來接走了吳小姐。雖然有療養院高層出具的手續,但我想還是跟您再報備一聲……”
“兒子?”
“對,因為是高層同意的,我們無權詢問他的姓名……那個……有什麽不對嗎?”
手機都要被吳天賜捏斷了,“迅速調監控錄像給我看!馬上!!!”
氣得喘息不止,恨恨地踹翻了茶幾,吳天賜幾乎要發發狂了,是誰,誰帶走了他的女兒!
不出二十分鐘,在保镖能力範圍之內的錄像迅速傳到了吳家。吳天賜和他的情婦兒女們,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個帶着防風鏡的男人。
那是他們幾乎要忘在腦後的吳森若。
陳湘竹抖抖索索地指着屏幕,這才多久,兩年不到吧,吳森若怎麽就混成帶保镖劫走大姐的地步了?旁邊紅發綠眼的少女又是誰?他們這是想幹嘛?
“報警,他們這是劫持!”陳湘竹說話都要不利索了。
吳天賜啪地摔了茶杯,“報什麽報,這事情沒那麽簡單!他們從哪裏拿到的療養院高層許可?沒人在背後支持能這麽容易?”
白玉彩拉了拉陳湘竹,把驚疑不定的吳夢、疑惑不解的吳圓圓,還有莫名其妙眼冒精光的吳磊給趕了出去。
“天賜,冷靜點。現在最有可能支持的,也就是宋家,可宋家不好動啊。”白玉彩敦敦勸導。
冷笑着關了電腦上面的錄像,吳天賜沒說話。他心裏有了決斷,宋家不好動,那個宋木雪總好動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森若~~~~~~~~~~~=A=麻麻對你果然很好吧森若!乃會脫離上一世的悲催軌跡,成為一個超級閃耀的帥哥的!
關于吳天賜,他翻不出什麽浪花來。上一次木雪異能暴動,他出現在現場,不可能一點影響都不受滴哦!
☆、46第二次被綁架
第二次被綁架,木雪已經徹底淡定了。
這次,又會是誰呢?
同樣是乙醚捂嘴,拖進車裏,秒速沖刺,離開市區。這次的路程跑的要遠的多,起碼已經四個小時了,木雪都沒有見他們停下來過。
并且這次的人神情嚴肅,裝備精良,槍支彈藥什麽的肉眼都看得見,走路也盡走偏僻小路,不過收費站的那種。
啧啧,這手筆,比吳瑜遐那次高端多了。
醒過來的木雪并沒有跟他們搭話,她四肢綁住,頭上還蒙了層黑布。
“醒了?放乖點,你男朋友只要願意贖人,我們是不會傷害你的。”
聽到一個低啞的男聲,木雪心裏噢了一聲,原來是針對宋言穆的。
經歷過上次情緒感染綁匪不太成功的例子後,中間這段時間木雪可是加強了訓練,宋言穆也找來很多不明真相人群專門給她做試驗。所以現在嘛~木雪勾起了嘴。
你們會後悔綁了一個怪物的。
在換了好幾次車,連續行駛了24個小時以後,他們終于到達了目的地——一個偏僻的荒廢的,養豬場。
沒錯,就是養豬場。哪怕荒廢了,豬屎的氣味依然嚣張霸道揮之不去。
綁匪們也非常疲憊了,他們一直都處于神經緊繃中。一到地點把木雪移交,他們覺得自己就算是聞着豬屎也可以睡着。
一路上,木雪倒是輕松,覺得軀體累了就回空間去泡泉水,餓了就吃空間裏的苔藓,渴了就吃空間裏的西瓜。無聊了還可以和木霜聊聊天,順便分析謀劃下待會兒的收拾計劃,此刻的木雪深深感嘆空間的好處啊,就算把她一個人扔沙漠裏去她都能活的活蹦亂跳的。
有素質的綁匪們把她腳上的繩索解開,關進了一個巨大的廢棄豬圈房。豬圈房的四周和頂上都是鐵條焊起來的籠子,倒是個關人關畜牲的好地方。
撲面而來的黴臭讓木雪咳嗽起來,嫌棄地撇嘴,木雪把自己惡心的感受普及開來。
頓時,那些有素質的綁匪們幹嘔一片。
現在還不是一網拿下的好時機,木雪默默微笑,不過看着效果,一次性地感染你們不是什麽大問題嘛。
已經确定是木雪被劫,宋言穆氣壓低得可以結冰。剛好是花豹接電話一晃神的時機,站在路邊上買飲料的木雪被幾個路人撞到了廣告牌後面。花豹走過去的時候,人就不見了。這次的劫持比起上次來,高明了許多。
吳森若知道這個消息後,沉默了幾秒,“言穆哥,給我十天時間,十天之後,就可以用蘭提去換回木雪了。”
理智上明白,只要穩住吳天賜,木雪不會有什麽生命危險;并且現在的木雪也今非昔比,可以同時感染方圓五百米範圍內人群的的她,只要運用得當,基本上可以算是人形兵器。
可是,當你的心裏住着某個人的時候,哪怕她是無所不能的神仙,你也會牽腸挂肚擔心不已。
“十天啊……”太長了,一天都太長了。宋言穆有些咬牙切齒,這次回來,他起碼要給木雪配四個保镖,全方位的保護。
吳森若也在咬牙切齒,“我會先給那個混帳打電話,蘭提那邊能快則快,但是為了不露餡,必須要等。“
“我知道。你先打,之後我也回一個。”強制自己鎮靜下來的宋言穆恢複了淡定,“三姑那邊的人你派個去找木雪吧,她的人追蹤和隐藏最在行。找到之後不急着救出來,但一定要保證木雪不受苦。”
“知道。”
吳森若挂了電話,陰冷的神色浮到明亮的眼眸裏,平添了幾分冰寂。
“Avril,既然老頭子不識趣,你就通知那邊的人,好好招待下我那個瘋子大姐。”
吃着棒棒糖的Avril聞言興奮起來。
吳天賜的心裏也飽受煎熬,他一直都偏寵大女兒。也許大女人被任何人帶走,都不會有被吳森若帶走那麽糟糕。在他心中,吳森若是沒有人性的,是六親不認的混蛋,早遲都會成為儈子手。
七上八下的心情,宋言穆會不會舍棄木雪這個黃毛丫頭,轉而握住自己的軟肋的擔憂,讓吳天賜似乎一瞬間老了幾歲。
幸虧手機響起來,是一個不顯示號碼的詭異來電。吳天賜手有些不穩,差點按成了結束鍵。
“喂?”
“吳天賜,吳瑜遐已經被送出國治療了。”
吳森若吊兒郎當的嘲諷口氣從電話那頭傳來,“你以為這事兒跟宋言穆有關系?哈,宋言穆确實挺想收拾了我那個毒婦大姐的,不過一直沒找到機會。你說,幹脆我把大姐送給宋言穆算了?她不是一直都想當宋家人嗎,我給她這個機會啊。”
“你這個混賬!”吳天賜忍了又忍,忍無可忍,“那是你親大姐!你簡直連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