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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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誓所有權,感覺好像很誇張…”木雪幹笑,宋言穆這種人,對別人宣誓自己的占有權是很樂意的,讓別人占有他…怎麽想怎麽不可能。
羅蘭紫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你不是沒信心吧?小雪啊,以言穆哥的脾氣性格,你以為,他如果覺得你不重要,會對你這麽好?”
他當然覺得我重要,不過這個我字後面要括弧寫上異能兩個字,他覺得我的異能很重要。木雪幹笑着沒接話,瞎子才看不出來宋言穆是潛力股,可是,他喜歡的是我的人還是我的能力,我心裏門兒清。宋大少可是從來沒有說過我愛你,或者是其他的表白的話。
不過這話就不用給羅蘭紫講了。木雪也有迷惑的地方,那就是,為什麽宋言穆一定要那麽執着于女朋友這個身份。不過她不關心這個問題,随便宋言穆怎麽做,她只需要好好回報就行。
開學典禮一散,流言就迅速傳開了。哎呀呀,校草有女朋友了,高一三班的宋木雪啊,長得挺可愛的,雖然沒有她好朋友羅蘭美貌霸氣…啊話題偏了,聽說人家都是見了家長的,宋木雪以前姓木,是改了姓的哦!哎呀呀好甜蜜好幸福好羨慕噢~
連老師們都有所耳聞,不由得感嘆宋大會長眼光長遠,還沒有進大學,就提前把老婆都預定了,還改姓,什麽年代了啊,不過也真是能耐啊。
學習體育生活各方面優秀的宋言穆,從來不是老師苛責的對象,加上他叔叔的背景,只要宋言穆的決定,那一定是英明的決定。
所以開學的第一個星期,木雪不管走到哪裏都是被圍觀的活體對象,女生們有眼紅嫉妒的,有羨慕傷心的,還有果斷跑來表示要做朋友求她帶宋言穆給點簽名的,形形□應有盡有。
宋言穆可不管這些,每天早上讓邱哥開車帶着他去接木雪上學,中午下午準時道木雪教室外帶她去吃飯(羅蘭紫和劉爽蹭飯),唯獨晚自習下課沒有在一起,因為宋言穆高三了要上到十點半,木雪高一只上道九點半。
這讓木雪瞬間成為了浩宇高中八卦話題第一位。
可以定期從吳瑜遐哪裏得到木雪消息的林予菲冷笑着燒了報告。
“木蓉剛剛整容,等完全恢複估計要一學期左右,我們暫時不考慮她的作用。”吳瑜遐塗着亮橙色指甲油的手指敲着玻璃桌面,“予菲,介意我用你制造點話題嗎?”
林予菲不置可否,“我什麽都不知道,不是麽?”
于是流言漸漸詭異起來。
最開始,浩宇高中裏有傳言說木雪最喜歡搶好朋友的男朋友,後來慢慢就詳細起來,說她一開始搶了好朋友的追求者吳森若,然後又跟好朋友争奪宋言穆。在羅蘭紫帶着人欺負了那個女孩子整整一年後,才把宋言穆真正意義地搶到手。然後木雪就恬不知恥非要改姓,還跟自家斷絕了父子關系,從此搬到宋家去當童養媳。總而言之人家宋家根本就看不上她,是她自己趨炎附勢自作多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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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羅蘭紫和劉爽覺得這樣無聊的造謠很沒有意義,但是嫉妒木雪的人多了去了,慢慢的有人開始在背後說閑話,然後發展成只要木雪沒有跟宋言穆在一起,就有人故意拿話刺木雪。
比如現在。
“倒貼上去的女孩子都不可能被珍惜的啦,有頭有臉的家族,誰會要一個如此不檢點的女人呢?是吧阿語?”短發女孩拿着瓶可樂,站在木雪旁邊,對身後的女孩子說話。
“那當然啦,阿沁,聽說漢武帝金屋藏嬌的時候,對陳阿嬌可寵愛啦,不過後來嘛…”
羅蘭紫瞥了那兩個相貌一般卻打扮的紅紅綠綠的女孩子一眼,“小雪,剛剛那兩只夜貓叫的好難聽。”
“喂你說誰呢!”叫阿沁的短發女孩反口就問,似乎等好了她們回嘴,“羅蘭紫,你個高一的新生,放清楚點身份,你以為這裏是海塘高中嗎?這裏沒有哪個人是可以随便被你欺負,你小心別被欺負就行了!”
羅蘭紫冷笑着要回嘴,木雪拉了拉蘭紫的手搖頭。
“阿沁,阿語,對吧?”木雪緩慢眨眼,微笑着宛如一朵開放的黑蓮花,看似嬌弱,卻有着濃烈的黑暗氣息,“喜歡言穆哥?喜歡就去追啊。無論我用的什麽手段,有什麽樣的本事,宋言穆現在都是我的男朋友,會對我好。你們呢,羨慕嫉妒恨是不起用的,追不到手,就得服服帖帖地認輸。否則你們就只能是仰望天鵝的癞蛤蟆,天鵝喜歡誰,你們管不着。”
笑嘻嘻地說完,想了想,木雪又補充道,“我會跟言穆哥告狀的,放心好了,他一定會深刻地記着你們有多沒涵養,學姐們。”
阿沁和阿語互視一眼,臉色都十分不好看,想收拾木雪卻又估計宋言穆,最終齊齊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木雪目視她們兩個遠去的身影,眯起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上輩子壞透頂了的吳瑜遐和林予菲,這輩子提前見面了。
不過,這輩子……她們別想再那麽如魚得水的蹦跶!
=W=今天一口氣多發幾張唷~~~
☆、37綁架
宋言穆對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早就開始盤查了,何厲楓不是廢材,只花了幾天就把目标鎖定在了剛剛回海塘市的吳瑜遐身上。
“言穆,吳瑜遐最近跟林予菲還有木蓉都走的比較近,并且,她跟本地一些小混混組成的幫派也有了聯絡。”何厲楓把信息整理得清清楚楚放在宋言穆面前。
無論是怎樣的天才,面對高考的時候也會生出力不從心之感,何況宋言穆還要處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他果斷覺得自己還是有些透支了。
“小雪那裏我并不是特別擔心。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你還是找兩個人暗地裏跟着小雪,對了,何阿姨那邊也跟兩個吧。”宋言穆思考着,“何哥,吳瑜遐這種人留着始終是禍患,你想想辦法。”
被老和尚指導過,若是今生想要颠覆命盤,必須做到不殺生。所以宋言穆歲讓人年紀漸長,卻從未突破自己劃的底線,否則他真想讓吳瑜遐在去見小混混的途中不小心出個意外車禍什麽的,事故意外致死,賠償夠了不一定判刑。
何厲楓應了下來。
不過就在當晚,木雪和羅蘭紫就已經遇到襲擊。
說來也巧,劉爽那天晚上沒有上晚自習,據說是家裏堂哥病了需要照顧。宋言穆也沒有上晚自習,因為他提前回去處理公司事物外加吳瑜遐這事兒。
對方有備而來,在街口紅綠燈的地方,突然一兩面包車沖過來,拖過木雪和羅蘭紫迅速開車逃竄,花豹被迎頭噴了麻醉劑,只來得及拉住木雪的書包,結果被拖着在街上跑了一百多米才被踹開。
得到消息的宋言穆臉瞬間黑了,剛剛回家就聽到這消息的宋義德更是火冒三丈,一通電話下去,警察局刑偵大隊的人集體出動,劫匪逃竄的方向各個路段都布置上了障礙,監控錄像也迅速被調了出來。
知道這事情的主使八九不離十的就是吳瑜遐,宋言穆二話沒說,直接讓何厲楓帶人去把她先抓了再說。
結果,吳瑜遐住宿的酒店裏沒有人,說二十分鐘前剛剛離開。
确定被噴了鎮定劑的木雪和羅蘭紫已經沉沉睡去,幾名劫匪迅速在一個隐蔽的小巷子換了車,一遛煙地拐出城區,在城邊的一家廢棄缫絲廠停下來,把兩個少女擡了進去。
木雪在被噴鎮定劑的瞬間強制自己進了空間,然後撲進湖水裏使勁喝湖水,希望快速地清除出體內的鎮定藥劑。在出了湖泊之後,她一口氣吃了幾十片藍色樹葉,外加摘下僅剩的四朵銀色忍冬花捏在手心裏。
之後她就一直裝作昏迷,悄悄地打量情況。
從劫持到轉移至這裏,總共用時不超過15分鐘,木雪心想這群人業務還挺熟練,看來要麽是慣犯要麽有人策劃已久。到底是招誰惦記呢?木雪想來想去,腦袋裏只有一個林予菲。
可是現在林予菲應該不至于有這麽大能量啊。
為了見到主謀,木雪靜觀其變。
但是,劫匪們接下來的動作卻讓她裝不下去了。
幾個劫匪拉開褲鏈揉搓起□,一副馬上提刀就幹的樣子,其中一個還催促,“聽說警察都設路障了,兄弟們咱們趕緊完事拍照走人,別惹禍上身啊。”
“先上哪個?”
“高個兒的這個漂亮啊!先上她吧,哎喲我都忍不住了這皮膚細的。”
“瘦點的這個才是我們的目标,你手裏那個是順便的!”
趁着劫匪們說話□的間隙,木雪狠狠一踹,平躺着的她飛了一斷子絕孫腳到正對面的劫匪□,坐起身手裏一把毒刺就扔了出去。因為現在準頭不行,木雪只能一次性地把大部分毒刺就用了出來。
結果木雪前面的劫匪們放倒了三個,可羅蘭紫身邊的兩個劫匪卻反映過來,一個人抽刀勒住羅蘭紫脖子,另一個人伸手就向木雪抓來。
敏銳地躲過劫匪的手,可回擊卻起不了太大作用。上次能那麽直接地揍到李大鵬,是因為李大鵬沒有防備心。真正對上戒備的成年男子,現階段木雪并不能給對方造成太大傷害,何況對方手裏還有羅蘭紫。
自己跑路?以她的躲閃能力,想要自己一個人溜掉是比較容易的,可是就這麽把羅蘭紫扔這裏?
絕對不可能!
木雪一咬牙,退後兩步舉起手,大聲說道,“兩位大哥,我付雙倍的錢,你們放過我們。反正你們帶了面罩,我們也認不出來。但是如果咱們在這裏繼續耗下去,要不了多久警察就會來的。”相信花豹會第一時間把消息傳給宋言穆,木雪對他們搜救自己的能力沒有絲毫懷疑。
“你們既然能綁我們,肯定也知道我們是誰。我男朋友是市長的侄兒,你們手裏的那個家裏是做傳媒的。我們平時也沒有得罪什麽人,頂多就是嫉妒我,想用陰招羞辱我而已。如果你們真的做了,致使你們的人不一定會露面,但你們就平白無故地惹了大麻煩,沒必要對不對?”
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木雪努力做出楚楚可憐,我沒有危害性的模樣,同時凝聚起精神,傳達松懈和信任的情緒。
兩個劫匪互視一眼,要麽現在就收手趕緊滾蛋,要麽絕對會惹上不死不休的大麻煩。混蛋,那個賤女人根本就沒說過這兩個女孩子是什麽背景,他們還真以為木雪是出生農村家庭攀上富二代的草根女,媽的!
一旦猶豫的情緒生長起來,就無法阻止人類本性裏的趨吉避兇。兩個劫匪再次對視一眼,其中用刀背勒着羅蘭紫脖子的人開口,“你身上有什麽武器,全部扔了,否則我只能先帶走這個小姑娘。”
看來是剛剛自己扔出去的毒刺讓他們心生警惕,木雪一咬牙,努力加大情緒渲染的力度,“我身上沒東西了。建議你們還是趕緊帶着地上的幾位走人,否則真的來不及了。”
隐約的警報聲傳來,劫匪二人覺得自己的情緒極度緊繃,如果不趕緊逃就會被擊斃一般的預感愈來愈強烈,他們指揮者木雪站的很遠,背對着他們,然後才扔開仍舊是昏迷不醒的羅蘭紫,拖起地上死豬一般的三個人就近拉到了車上,才迅速地離開。
本意是想讓他們兩個自相殘殺的,可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是此刻木雪也太緊張的緣故,所以沒有做好。木雪怄的狠狠捶了自己一拳,訓練了那麽久,關鍵時刻掉鏈子!
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木雪把羅蘭紫抱在懷裏。兩人的手機是裝在書包裏的,木雪的書包被花豹扯掉了,羅蘭紫的書包落在了劫匪的車裏。兩人現在還真沒辦法聯系外界。
不敢把羅蘭紫單獨放在這裏,木雪還是咬着牙把羅蘭紫背起來。可是羅蘭紫比木雪高了十二公分啊,兩條腿都拖到了地上。木雪與其說是背,不如說是馱。
缫絲廠出去要走好長一截坑坑窪窪的陰森巷子才能到外面的公路。
木雪覺得脊背有些發毛,黑暗中似乎有什麽東西一直在盯着她。正當她四處環顧的時候,一道黑影站在了她身後。
桌上的白菜湯裏飄着零星的油珠,難得一見的鹵肉帶着誘人的香氣。林爸爸手腕翻飛,一口氣夾了好幾口鹵肉到碗裏放着。
張草敲了敲林爸爸的碗,“搶什麽搶,這是給我女兒買的!”
林爸爸惱怒地往嘴裏塞,“她中午在學校的夥食那麽好,還怕少吃幾塊肉嗎?”
“我賣一天的菜才能賺幾十塊錢啊,你個光吃不賺的有什麽臉皮跟女兒搶肉!”張草氣得直接把肉盤子端起來,呼啦啦把那些半肥半瘦的肉都撥進了林予菲碗裏。
端着飯碗細嚼慢咽的林予菲嘴角抽搐了下,她真是無法忍受這個家了。狹窄,逼仄,粗魯低俗的父親,市儈雞毛的母親,這裏簡直就是地獄。
她要的生活,應該是跟吳瑜遐一樣,有着精致的妝容,開着豪華的跑車,随時随地摸出來的錢包都是鼓鼓的,塞滿了各式各樣的會員卡。她應該是公主,有一個英俊高貴的王子時時刻刻深情地守護她。
而不是現在,連塊鹵肉都要被父親争搶!
林予菲在學校裏極力隐瞞自己父母是幹什麽的,從來不提及自己的家庭。木雪跟她關系不好之後,她過了好長一段節儉的日子,幸虧有諸多男生們送她禮物,給她幫助,才讓她熬過了初三。
現在好了,吳瑜遐給她的卡上有六千塊錢,木蓉是個大手大腳喜歡幫別人結賬的人,林予菲總算又過回了以前的日子。
一來一往,一反一複,她就徹底不再想過貧窮日子了。
“媽媽,我想住校。”林予菲放下飯碗,堅定地開口。
張媽媽啊了一聲,又啊了一聲,臉紅起來,“媽媽……住校費……”
“住校費我自己交,學校裏有助學金,老師說可以讓我提前申請。”林予菲心裏盤算着,一年一千五的住校費,自己可以從卡裏先拿了,今年期末考試再努力去拿獎學金。
一直覺得女兒漂亮又能幹的張媽媽很欣慰,“行行,你就好好在學校裏學習,争取以後考個重點大學啊,媽砸鍋賣鐵都會供你的!”
正說到這裏,一陣警笛聲呼嘯而去。被家人忽視的林爸爸自顧自地說到,“好久沒聽到這麽急的警笛了,嘿嘿,難道是殺人犯越獄了?不對,市區裏沒有看守所啊。”
同時,林予菲的手機滴滴滴地響起短信提示。這個手機還是吳瑜遐送的,說有好消息或者緊急情況的時候才聯絡。
打開手機,林予菲看到吳瑜遐發的短信。
【順便替你收拾羅蘭紫,開心嗎?】
直接把上了消音器的槍別在了身上,何厲楓開着車往心中直覺會有問題的地點奔去。剛剛他分析了下地圖,城東那邊有好些廢棄的工廠,只有那裏是最适合臨時藏人的。
不過如果是在那裏,那麽木雪和羅蘭紫會有致命危險。對方到底想幹嘛?勒索贖金?還是純粹只是想殺人?
邱哥堅決不允許宋言穆出去,誰知道這次的綁架到底是針對誰,如果僅僅是為了引出宋言穆怎麽辦?宋家遠在B市,短時間裏派不出多少精銳來。現在他最首要的任務是确保宋言穆的安全。
幾乎要把沙發抓出洞來,宋言穆按捺不住內心的暴躁和擔憂,可是他說服不了邱凡。
“五叔,小雪不能出事,她是我未來的希望,我……”
宋義德搖頭,打斷宋言穆的話,“言穆,你并沒有多愛她。”
不知道該怎麽跟宋義德解釋,宋言穆暫時還不想暴露木雪的異能,聽宋義德否認他的感情,他急切地反駁,“一定要是愛嗎?哪怕我不愛她,她對我也很重要,我說了,她是我未來的希望,是我的一切!”
“這是我第一次看你急紅眼。”宋義德沉穩地點燃一支煙,“言穆,五叔一直想提醒你,現在是時候了。你還小,還不懂愛情的珍貴和恐怖。如果你僅僅是欣賞木雪這個人,那麽最好不要用戀愛或者是家庭來束縛她。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也許木雪有什麽地方是你可以利用的,非她不可的那種利用方式。但是,似是而非的愛,只會帶來傷害。”
被戳穿了內心某個薄弱的點,宋言穆冷靜下來,他腦海裏一幕幕浮現出和木雪相處的場景。初見時那個瘦弱迷茫的小女孩,站在鬥毆的人群中,仿佛散發着黑暗的氣息;平時裏有些小懵懂,偶爾冒着些傻氣,有着一群心思醜惡的親人,卻依然對吳森若、劉爽、羅蘭紫這些朋友真誠相待,全身心付出;越來越漂亮的木雪,帶着與生俱來的沖動和莽撞,又一點一滴地學習着城府……
喜歡嗎?
當然喜歡,不然怎麽會花那麽多的時間和精力去陪伴。
多喜歡呢?
現在明知道她有可能會遭遇生命危險,自己卻依然坐在這裏,并沒有失去理智沖出去找人。
宋言穆扶着額頭苦笑起來,“五叔,你說的對,我更多的是想利用她,綁緊她,讓她一輩子都為我所用,所以才選擇了戀情這個一對一的方式。”
“但是,在我有限的十八年生命裏,她是我最愛的女孩。”
“我不知道以後會如何,也不知道到底什麽樣的愛才是真愛。”
“唯獨有一點我可以明确,那就是,我是真心的喜歡她。”
宋義德沉默地把煙頭掐滅,“既然她是你的未來,是你的一切,你确定你喜歡她,那你還在這裏坐着幹嘛?”
在那個漆黑深沉的夜裏,自己為了家族和前途而猶豫,讓愛人絕望地等待,最終耗盡了所有的愛情。那個時候,他以為,錯過了這一個,還會有下一個讓他愛上的人出現。未來永遠變化不定,在兩難的選擇裏,他選擇了讓對方付出和等待。
可是到現在他才明白,有的人,也許相處的時候你并不覺得他有多重要。失去之後,你才發現,原來你的生命已經被挖空。
邱凡還想反對,宋義德制止了他。
“讓我的人跟着一起去,小心點,公安局那邊的人已經先去了,不會出大問題的。”
宋言穆得到了五叔的肯定,頓時醍醐灌頂,随身也帶上武器,快步沖了出去。
☆、38異能暴動
綁匪們開車到廢棄缫絲廠的時候,吳瑜遐已經等在那裏了。她躲避在二樓裏,拿着DV拍着下面的一切。
可是,那群謹慎的劫匪們,卻因為聽說警察出動的消息,就慌亂起來。原本叮囑他們的,讓他們給木雪注射一管準備好的血液,他們似乎完全忘記這回事兒,直接進入□步驟。
可是□還沒有開始,木雪就醒了過來,不知道是仍出什麽玩意兒,直接放倒了三個大男人,最後還巧舌如簧地把剩下兩個綁匪給勸走了。
吳瑜遐捏緊手提包,那裏面,還有兩管裝在注射筒的血液,是她精心準備的,艾滋病人的血液。
如果木雪得了艾滋,一定可以傳染宋言穆!宋義德,我要讓你哭都不知道該怎麽哭!
感覺有人站在自己背後,木雪驚得把背上的羅蘭紫一扔,就地打了一個滾,渾身被石頭煤渣膈得好痛。
背後的人又撲了上來,木雪只得伸腳去踹,哪知道對方被踹到了都不避開,反而抱住她的腳,緊接着一針就紮了下來,還有什麽液體被強行注射。
大驚失色,木雪就這腳被抓住的姿勢,往對方的臉上戳去,一根手指頭狠狠插進了對方的眼眶。
指尖傳來極大的阻力,還有滑膩粘稠的感覺,伴随着女人凄厲高亢的尖叫,幾乎可以劃破長空。
木雪終于踹開了女人,抽下還紮在腳上的針筒,瞄了一眼,頓時心肝拔涼。縱然天色暗黑只能接着月光勉強看清楚,但是那是血,還有半針筒的血。
再看摔在羅蘭紫旁邊的女人,這人是吳瑜遐啊!
回想起當初吳瑜遐對吳森若做的事情,木雪第一反應就是,這血肯定有什麽髒病!
倒地的吳瑜遐眼睛被戳瞎了一只,劇痛之下她反而冷靜起來,摸到旁邊還有一個溫暖的軀體,吳瑜遐知道那是羅蘭紫。她嘴裏發出赫赫的不成調的詭異笑聲,摸出另外一只針筒就要往羅蘭紫身上紮去。
自己有泉水可以排斥身上的一切病毒,羅蘭紫可沒有啊!
從骨髓內部升起的恐懼讓木雪凄厲尖叫出聲,瘋狂爆發的情緒仿若龍卷風一般平地而起席卷而來。
裏廢棄的場地還有八百米左右,何厲楓突然聽到遠處依稀燈火出隐隐有叫喊聲,仿佛有傳染力一般,或者是波浪式的推進,他越往前開就聽到越清晰的尖叫聲,甚至連周圍的住戶都開始尖叫。
同時,他也感受到了一股濃烈的恐懼。
“啊啊啊 啊啊!!!!!!!”
路邊上一個乞丐突然抱着頭大叫起來,撕心裂肺。
克制住自己也想大喊大叫的情緒,何厲楓知道,肯定是木雪失控了,他太清楚這種感覺了。必須馬上讓木雪停下來,這樣的詭異事件一旦曝光,想要瞞住就不太可能了。
踩了油門,迅速往尖叫聲傳來的地方開去。
瘋女人,既然你那麽想發瘋,就去瘋人院待着吧!
木雪心中有着強烈的恨意,吳森若是從她醒來就一直陪伴這她的友人;羅蘭紫是幫她挑衣服陪她買化妝品,一心一意讓她越來越漂亮和自信的閨蜜。而吳瑜遐,不僅害了吳森若,現在還想要毀掉羅蘭紫。
像你這樣的賤人,就應該一輩子活在瘋狂的情緒中,永遠不要想再能感受到幸福和快樂!
木雪空間裏的蓮花,顫巍巍地長出一個花骨朵。
精神力頓時放大了十倍,木雪張開雙手,血紅的眼睛盯在吳瑜遐身上,所有瘋狂的恐懼和憤怒都往她身上源源不絕地傳遞,那些她所有感受過的絕望和晦暗,她夢境中無法脫身的被分割成塊的痛苦,都加大十倍地傳遞過去。
吳瑜遐瘋狂地扯着自己的頭發,在地上打着滾,甚至把泥土都塞到嘴裏。她覺得自己的要瘋了,渾身的每一根神經都承受着巨大的恐懼,她不停歇地尖叫着,閉合不上的嘴角被自己的給撕裂了。
迷蒙中,有一雙堅定的手把自己拉起來,然後扛到了一個堅硬寬闊的肩膀上,吳瑜遐終于暈了過去。
透支了精神力的木雪跪倒在地,她看到了一個男人沖了上來,雖然也被自己的情緒影響到,然後卻失蹤維持了一線清明,他扛起吳瑜遐,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中。不一會兒,遠處響起了引擎聲,看來吳瑜遐是救走了。
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木雪有些絕望地回頭。
何厲楓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他已經離源源不絕的尖叫聲越來越近了,那聲音卻戛然而止。
小雪,堅持住!何厲楓加快了速度,幾乎是飛一般,下一個拐角,他看到木雪跪倒在地,一個絕望的回眸盯在他身上。
然後木雪軟到在地。
手中的夜間照明器将周圍照亮,仔細地檢查木雪和羅蘭紫,然後把地上的針管收起來。何厲楓一邊扛一個,扛起兩個女孩子出了破敗的巷子,放回了車上。本來想立即開車走人的,卻想起來剛剛周圍住戶的失控,心裏不放心,他開車先往回走一點,然後獨自下車敲開一戶臨街的門。
戶主搓着眼睛打折呵欠開門,“誰啊,找誰?”
何厲楓嚴肅認真地問,“剛剛我開車過來,聽到你們這一片都在尖叫,還以為是怎麽回事呢。”
戶主有些迷茫,往屋裏看了看老婆孩子,“是嗎?似乎好像剛剛是大家都喊過,我也不太清楚,估計是哪家開了音響看鬼片吧,嗯。”
看來大家并沒有太多被影響到的記憶?
何厲楓放心地回到車上,撥出宋言穆的電話。
還沒有追的上何厲楓的車,宋言穆就接到了電話。
“小雪剛剛能力失控,對周圍造成了一定影響,不過沒有洩露的危險。初步檢查,她力竭昏迷,無大礙,腿上有被注射不知名血液;羅蘭紫安全,藥物迷暈,尚未蘇醒。”
“馬上帶他們市醫院,我去醫院等你們。”宋言穆示意司機迅速轉向。
結果宋言穆和何厲楓是同時到的醫院,被找到的針劑迅速送往化驗室,木雪和羅蘭紫被送去做全身檢查。
确認羅蘭紫只是被藥物迷暈外加受了些磕磕絆絆,醫生們給她挂上點滴送入病房。木雪那裏先是得到和羅蘭紫一樣的處理,但是等一個多小時的樣子,醫生們給出來的針筒化驗結果,讓宋言穆瞬間白了臉。
“針筒血液裏發現HIV病毒。”
感覺身體裏面什麽東西被抽走了,宋言穆蒼白着臉,抓住醫生的手,“感染幾率多大?”
醫生說了實話,血液注射基本上是百分之百。
擔心宋言穆會失控,何厲楓趕緊上前掰開了他的手,請醫生先離開。宋言穆擺擺手,示意自己扛得住,他在病房外的凳子上坐下,頭垂了下去。
不知道該說什麽,何厲楓搖了搖頭,倒是邱凡突然語出驚人。
“言穆,小雪不是普通人,說不定,身體也有變異?”
極度不靠譜的話,卻成為了宋言穆的一根救命稻草,他猛然擡起來,眼睛裏恢複了神彩。
“對,要檢查小雪才能知道最後結果!”
要确認是否感染艾滋病,需要等7到14天之後,宋言穆捏緊了拳頭。
病房裏,木雪和羅蘭紫一左一右昏睡着,安然的臉龐絲毫看不出剛剛經歷了一場噩夢。
木雪的意識已經沉入了空間裏,她躺在湖泊中,眼神有些空茫。
【小雪?】
木霜飄在她正對面,滿臉憂色。
“我似乎,把吳瑜遐逼瘋了。”
木霜點頭。
“我很高興。”
【我也很高興。】
木雪不解,随即笑了笑,“為什麽呢?”
【你看,你的蓮花,有花苞了。】
木雪站起來,走到已經長出好幾片葉子,顯得生機勃勃的墨蓮葉旁,果真看到一個小小的黑色花苞,羞澀地閃耀着瑩潤的光芒。
像是意識到什麽,木雪吻了吻花苞,這是不是意味着,這才是她正确的複仇之路?
放任一個吳瑜遐,結果差點害了自己和羅蘭紫。
那麽林予菲呢?還要放任嗎?
木雪眼中略過冷冽的光芒,不能了。一直以來她處于接招的位置,接下來,她需要主動出招了不是嗎?
水波蕩漾中,蓮花苞輕輕地晃動。
一輛越野急速行駛在高速公路上,吳天賜開着車,後座是他昏迷不醒瞎了一只眼的女兒。
他知道,自己必須當夜把女兒帶走,否則絕對保不住她。
怎麽就這麽傻呢?為什麽又不跟他商量,就自己去幹了這些事兒呢?
吳瑜遐和林予菲還有木蓉的接觸,他是知道的。女兒心裏有氣發不出來,必須找點事情來瀉火,他也是知道的。
可是沒有想到,這才多久,女兒就真資格的行動了,還以身犯險,搞出了這麽大的動靜。
手抓緊了方向盤,說不出到底是該憤怒還是該失落,吳天賜心裏亂成一團。
“赫赫……你們都去死……赫赫赫赫……”
吳瑜遐醒了過來,她臉上是凝固的血,還剩一只的眼睛裏閃着詭異的癫狂,突然從背後掐住了吳天賜的脖子。
“啊啊!!!!!去死,都去死啊!!!!”
毫無理智的瘋狂占據了吳瑜遐的大腦,她尖細的手指掐入了吳天賜的脖子,血液迅速染紅了衣領。
不知道女兒發了什麽瘋,生命受到威脅的吳天賜掙紮起來,結果手上一個甩盤,越野車轟地一聲撞到了路邊防護欄上,顫抖了下,整個車頭都撞凹陷進去。
已經遠離市區,半夜三更,在杳無人煙的地段出事,恰好又遇到這個時間段路上沒有車。
于是良久之後,吳天賜從氣囊袋上轉醒,打開車門,坐在路邊上抽了一支煙。
短短幾分鐘,卻像是一輩子那麽長。剛剛短暫的昏迷裏,他又看到了珞瑜,珞瑜牽着吳瑜遐在田野裏奔跑,他怎麽追,都追不上。
年華如流水般逝去,所有的繁華喜悅,痛苦糾纏,都像是一場夢,而他永遠留不住自己想要的東西。
吳天賜突然抱頭大哭起來。也許吳瑜遐只是被刺激了,并不是真的瘋了。他一定可以把這些事兒完美無缺地處理好的,他一定可以。他起碼還可以留住吳瑜遐,起碼還可以留住一個念想。
摸出手機給忠心下屬打了電話,等人來開車來替他把吳瑜遐帶走之後。他才撥打了事故電話,請交警來處理。
作者有話要說:吳家的報應才開頭呢~=W=
☆、39勾結
把空間裏的水含到口裏帶出來,然後再咽下去,木雪重複了無數次這個動作,頻繁地進出空間讓她非常疲憊,但是為了抵抗hiV病毒,她只能不停地喝水,等待湖水的排斥力把病毒排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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