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眼的地方,林予菲的頭發被剪的七零八落,眉毛被強制剃掉,衣服也經常被墨水寫上騷貨或者賤人。
這一切學校老師都看在眼裏,也命令禁止大家欺負好學生,可是16班幾乎全部都加入了這場“好玩”的游戲,又打死不承認自己幹過這些事兒,鬧到最後還是不了了之。
哪怕所有的老師都對16班恨之入骨,16班的同學們也絲毫不當回事兒。反正法不責衆,何況他們又不是找不到高中讀,說不定高中就出國了,誰管你們老師怎麽想。
并且還有讓木雪很高興的事情,那就是經過醜小鴨那場舞臺劇後,她的空間裏多了很多零零散散的綠色苔藓。木霜,也就是空間,告訴她,這是心裏對她有懵懂愛戀的男生們的具現化,苔藓雖然沒有太大作用,但是可以改善空間環境,并且還可以補充體能。
補充體能?就是可以吃嘛,木雪心想。
一晃就期末考試了,經過木雪奮力拼搏,她再一次閃瞎老師們的眼,一躍而上成了年級前18名,穩居16班第一名寶座。
看到成績單的何媽媽激動得睡不着覺,翻來覆去地開心。她還給木前程發了短信,從來不會短信的木前程竟然回了一條“很好。”這讓她更高興了,今年回家過年,終于不用再受家裏人白眼,她家閨女可是厲害的啊!
母女連心,木雪也躺在床上思考着過年回老家的事情。
噢,老家那一幫子極品親戚們,個個不是省油的燈,又是一場硬仗要打啊。
木蓉也在床上翻來滾去睡不着,這次她又考的不好。以前吧,還有個木雪給她墊底,有什麽腥風血雨都不會噴到她這裏來。可現在,好了,木雪不但長漂亮了,脾氣變硬了,連成績都上去了,這還讓她怎麽過啊?
木雪聽着旁邊木蓉哼哼着翻身,不用猜也知道她在想什麽,本來想出聲諷刺幾句,電話卻響了。
“喂?森若,怎麽了?”這麽晚了不睡覺還打電話,第一次呢,木雪擔心地想,不會是有什麽事兒吧。
“小雪,我可能要出國了。”
吳森若的聲音很低,很壓抑,似乎是一個一觸即碎的夢。
木雪爬起來,出門往客廳的陽臺走去,“怎麽回事?突然的就……”
“吳天賜不想要我了,讓我去陪我媽媽,我媽媽常年在國外很孤單,也想讓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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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雪聽得出來,吳森若的口氣裏壓抑着一些瘋狂的憎恨,“你想去嗎?”
“憑什麽是我走呢?小雪,我不甘心……我恨他們……”
幾乎是瞬間,木雪就下定主意,“如果你需要我為你做點什麽,随時告訴我。”
電話那邊沉默了很久,才聽到吳森若晦澀的苦笑,“我知道,我知道你是站在我這邊的。我想讓他們嘗到跟我一樣的痛苦和不甘,我知道現在我還太小,還不夠……我還不夠強大,不夠償還他們賜予的憎恨……”
“森若,森若你別這樣。”木雪差點咬到舌頭,她并不是一個擅長安慰人的女人,“我不知道該怎麽說你才會好受點,但是森若你記住,有我們在,我和劉爽,還有言穆哥,我們都在你身邊,無論你是殺人放火還是報仇雪恨,我們都會無條件幫助你。”
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吳森若才緩緩開口,“過年回來,在我走之前,你來一趟我家吧。讓我們一起給他們留下個深入骨髓的教訓!”
“好。”木雪幹脆利落地答應。
作者有話要說: 林渣的被報複之路,才剛剛開始。
吳家極品團又開始有新動作了……敬請期待~
☆、深入
挂了電話,木雪心中不安,想了想還是給劉爽打電話說了這事,劉爽再電話那頭直接跳起來了,先是口吐各類髒話問候了吳家祖宗十八代,然後貌似被他哥哥給吼了一通,最後約定了到時候一起去吳家砸場子,才挂了電話。
思考了再三,木雪也給宋言穆撥通了電話。
“小雪?嗯……”
電話那頭是有些慵懶的聲音,似乎正在幹什麽很舒服的事情。
木雪瞬間想摁斷電話。
“何哥在給我按摩,你是不是想到什麽不健康的東西了?思念我所以孤枕難眠?”手機那頭适時地傳來調侃的口氣,還有低沉的笑聲。
“我能說你是王八蛋嗎?”木雪告訴自己要沉着冷靜
“那下次你見我爸爸的時候,記得叫王八。”
無力了,木雪只得說正事,把吳森若的事情告訴了宋言穆。
“這樣?其實森若出國去一段時間是好事情,烏煙瘴氣的吳家沒有什麽待的必要。不過小雪,你要記住,你是我女朋友,你的能力沒有我同意,最好別亂用,否則會惹禍上身的。”
“我能說你是自大的沙文豬嗎?”木雪再次告訴自己要沉着冷靜泰山崩于前而不動分毫,絕對不能摔手機。
“那下次你見我媽媽的時候,記得叫豬阿姨。”
“好了不跟你扯了,到時候你去不去?”木雪已經火冒三丈。
宋言穆終于不逗木雪了,正經道,“去啊,當然去,反正我過年也沒事,權當是湊熱鬧,順便看看你的能力能用到什麽地步。”
終于結束了這艱難的對話,木雪慢悠悠地溜回房間,她看了眼還在晃動的隔簾,心想木蓉你真實個蠢貨,連偷聽都偷不好。
思緒凝聚,木雪進了空間。
空間裏,木霜漂浮着,像是睡着了一般。木雪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臉蛋,木霜才睜開眼。
【你看。】
木霜指着吳森若的藍葉樹,木雪定睛一看,差點沒把下巴給吓掉。
原本碗口粗的樹,瞬間長成了滔天大樹,六個人估計都把樹幹抱不下,那樹葉簡直是漫天搖晃,藍幽幽美得驚心動魄。
“這,這是怎麽回事?”木雪圍着樹轉了好幾圈,乖乖,這個樹葉量啊,當飯吃都要吃上幾年啊!異能無憂啊!
【不僅僅是這個,還有,你的蓮花。】
聽木霜這樣說,木雪才想起來她每次進空間都不注意蓮花的,于是吧唧吧唧跑過去,蓮花的位置似乎離着兩棵樹越來越遠了,木雪覺得自己起碼跑了三分鐘才跑到,然後她再次震驚。
一汪湖泊。
直徑上百米的湖泊,并不深,清澈透明可以看到水下潔白的石頭。那是比九寨溝的藍綠湖水還要美麗的存在,乍一眼看似乎是透明的淺綠,湖水波紋泛動間隐隐又有淺紫色的光波流轉,金色的光芒在湖水中時隐時現。
屬于木雪的那只蓮花葉子,不再長在淤泥中,而是長在湖泊的最中央,根系在潔白的石頭下面。蓮花葉子通體烏黑發亮,湖泊裏輕輕搖曳。
“這這這這這,這是怎麽了?”木雪張口結舌。
木霜飛下來,在木雪的臉龐上親了一口,“這是宋言穆。”
寒假來臨,春節也就不遠了。木蓉和何成庚在學校放假之後都回了老家,木前程這段時間根本就不會來,于是家裏只剩下木雪和何媽媽打理。
臨近過年,一些盆景類的紅色花卉賣的特別好,何媽媽幾乎忙的腳不沾地。花店裏請的幫工都要回去過年,何媽媽只好放了他們的假,讓木雪來幫忙。木雪很樂意地答應了,天天在何媽媽的鋪子上幹得不亦說乎。宋言穆不知道從哪裏聽說了木雪在賣花的事情,幾乎是每天都來一圈,每次都讓邱哥和何哥搬走一兩盆花,搞得何媽媽敏銳地發現不對勁。
“小雪啊,你也要滿15歲了吧。”何媽媽顧左右言其他,“想要什麽生日禮物呀?”
木雪剛剛打發走了宋言穆,結果吳森若又來了,這下更好,宋言穆好歹還是來買花的,吳森若是來擺臉色的。他每次來了之後就去花店裏面的椅子上坐着,狠命地盯着那盆水仙,木雪總覺得水仙都快要哭了。
“到時候再說吧。”木雪懶得跟何媽媽解釋,一邊招呼客人一邊注意這吳森若,生怕他突然就摔桌子砸板凳之類的,那一身陰鸷的氣場遮都遮不住啊。不過幸虧每次都過不了半小時,劉爽準時報道,牛高馬大的他熱情又開朗,完全當了半個工人在用。
于是在宋言穆捧場,吳森若冷場,劉爽幫場的混亂中,新年終于來臨。
臘月二十六,已經接近三個月沒回家的木前程終于一搖一擺地回來了,扔給何媽媽一摞錢,讓她去置辦年貨,三十晚上要回老家過。
何媽媽早就準備好了年貨,用的是自己的錢。不過她也沒有推拒什麽,收下錢私下就轉給了木雪。
“小雪啊,這次考試成績不錯,爸爸很滿意。”木前程沒忘記木雪考年級前18名的事兒,初二一共16個班級,800多號人呢。
趁熱打鐵,木雪喜滋滋地回答,“是啊,爸爸打算獎勵多厚的紅包?”
木前程頓了頓,他只準備了家裏親戚孩子的紅包,唯獨把木雪給忘了。于是他掩飾地咳嗽了下,“想要什麽讓你媽給你買就是了。”
就在木前程假裝咳嗽的時候,木雪眼尖地看到木前程脖子上有一個尚未消退的吻痕。
“爸爸,這大冬天的,你脖子被蚊子咬了啊?”木雪瞟了一眼何媽媽,故意發問。
何媽媽盯着木前程的脖子看了半晌,輕輕一下,“是啊,好大口的蚊子。”
木前程理直氣壯地回答,“這是刮痧弄的。”
何媽媽和木雪都沒有接話,起身去幹其他事兒去了,留下木前程一個人在沙發上憋氣。他絲毫沒有自己被抓包之後羞慚,反而覺得這對母女果然不是什麽好貨,絲毫不顧及他的尊嚴,竟然敢懷疑他。
在正月三十那天,木前程開着車載着慢慢的年貨,還有何媽媽和木雪,往老家藺洪縣開去。
藺洪縣還是木雪記憶中的老樣子,低矮的樓房狹窄的街道,并不如後來被開發之後田園小城的風光秀麗。想到後來省會城市都有無數富豪跑到這裏買房置地,木雪腦袋裏的購房計劃又開始繞起來。
估計這輩子,我會成為“房姐”,木雪樂呵呵地想。
本來木家人都是藺洪縣翻山鄉的,純正山裏人。但是木前程發財了之後,便在縣城裏買了好幾套房子,樓上樓上的連在一起,于是木家親戚都搬了出來,住到了一起。
木家親戚也不多,木桂木鋼鐵是大姐和大姐夫,木蓉是他們女兒;木桃李大鵬是三妹三妹夫,李小泉是他們兒子;木梨是小妹,再算上木家大爺和大媽,一共四套房。木梨都快三十歲也沒有結婚,所以木前程一家一般會去都是住木梨那裏。
在木雪的帶動下,一向打扮的很拘謹的何媽媽今年也開始打扮了。黑色高筒牛皮靴,肉色的羽絨褲,紫色毛蓬蓬的短款羽絨服,看起來很精幹利落,本來木雪還想讓媽媽燙個卷發的,可惜何媽媽不敢嘗試,木雪只要作罷。
粉色嵌水晶兔的毛絨帽子,紅色羽絨衣裙,白色短靴的木雪跟着何媽媽走在一起,不說趾高氣揚,那也絕對是精神抖擻。
于是木大爺和木大娘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們最不喜歡的雪丫頭,跟個紅炮仗一樣滴溜溜滾了進來。
木家人在客廳裏圍城了一團,桌子上擺滿了花生瓜子葡萄幹地瓜幹等零食,電視裏傳出熱鬧的音樂,配合着街道上是不是點燃的花炮,完完全全是一幅合家團聚共度新年的好氛圍。
“爺爺奶奶新年好。”木雪按木家人的規矩,給爺爺奶奶磕頭行禮。
木大爺木大娘嗯了一聲,他們打心眼裏不喜歡木雪。木前程就是他們的獨子了,結果何曉麗竟然生了個丫頭,生了丫頭就算了,竟然不能繼續生了,簡直是晦氣得很。
得到了回應,木雪哧溜地就站起來了,你們不鳥我,我還不屑鳥你們呢。木雪昂着脖子去何媽媽身邊做下去。
何媽媽跟木大爺木大娘打招呼,同樣是得到不鹹不淡的回答。木家的其他親戚對何媽媽也是半冷不熱的,何媽媽早就習慣了,這會兒她就跟女兒一起邊看電視邊聊天,兩人時不時的還爆發出笑聲。
木桂、木桃、木梨三姐妹聚在一起叽裏咕嚕,首當其沖的是木桂炫耀自己從二弟家搬回來的床,席夢思睡起來可舒服啦,價值好幾千呢!木桃和木梨一邊羨慕,一邊尋思着自己能從二哥那裏撈點什麽。
至于木前程,早就出去街上溜達,來來往往的鄰居們都知道這是發大財的木前程哦,一個二個上來奉承,邀請他搓麻将什麽的。木前程欣然接受,給家裏去了個電話讓大家等着他回來吃飯,然後就颠兒颠兒去搓麻将去了。
至于小一輩,李小泉年紀比較小,才七歲,跟他木蓉姐姐玩的特別熟。今年木蓉姐姐跟他講了好多事情,他聽完之後心裏不服氣,不過幸虧木蓉姐姐給他支了招,看他怎麽替木蓉姐姐出氣,哼。
作者有話要說: =W=灰常開心看到進了新晉榜~
晚上有第二更噢~親愛的們MUA~
☆、大戰木家狗窩1
原本以為何曉麗和木雪會跟以前一樣,眼巴巴地守着他們倆老人,期盼能夠得到點重視的木大爺木大娘這回算是明白了,大女兒說的沒錯,木雪這個白眼狼開竅了,連帶何曉麗這個慫貨都開始耀武揚威起來。
你看看,木雪打扮得跟個千金小姐一樣,用的還不是他們兒子的錢;還有何曉麗,一個再也生不出孩子的廢物,也虧得他們木家仁義,才能由着她占着兒媳的位置不下蛋。問題是今年何曉麗居然還穿着這麽耀眼的跑來了,簡直是越看越不爽。
木大娘的臉都快拉倒地上了,時不時地哼幾聲,仿佛日本鬼子站在她身邊一樣。
不是沒有看到木大娘的臉色,何媽媽只能當沒看到。大過年的,誰都不會沒事惹事,更何況是面對十裏八鄉出了名的刻薄潑辣木大娘。所以,何媽媽借着跟木雪讨論電視節目的機會,幹脆地把後腦勺給了木大娘。
手裏的拐杖狠狠戳在地上,木大娘忍不住了,不陰不陽地開口,“媳婦啊,你一個人躲在那邊搞什麽精怪呢,也不去跟姑子們聊天,看不起咱木家姑子啊?”
這就叫,你不咬狗,狗偏咬你,躲都躲不過。
何媽媽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只好站起來,要往木桂她們幾個那裏走。
可是木雪不幹了,重生回來不就是為了報複呢?本來就沒有想過今年這年能好好過的木雪,比木大娘更陰陽怪氣地笑起來。
“奶奶啊,您孫女我這麽大一個活人你看不見嗎?我跟我娘在聊今年的學習成績呢,姑媽們又不懂,跟她們有什麽聊的,聊今年地裏收了多少斤谷子嗎?”
木雪就差沒掐着個蘭花指,再給木大娘抛個媚眼了。
也許是太久沒有人惹木大娘,也許是被人阿谀奉承慣了,在木雪拿腔作調地說出這幾句話後,木大娘呆滞了好幾秒。
趁着木大娘呆滞的時間,木雪再接再厲,“爺爺奶奶,今年我可是考了全班第一名啊,并且是年級第十八名哦。我記得去年還是前年,你們給蓉蓉說,能考年級前五十名的話就給發雙倍紅包,今年我這是不是得拿三倍紅包了?我讀的初中可是省重點,蓉蓉的那只是市重點而已。”
聽了這席話,木大爺有些尴尬了,他們喜歡木蓉,那是因為木蓉爸媽都是木家人,木雪可是半個何家人,以往他們從來沒有給木雪發過紅包。
“真的假的啊,成績單拿來看看,你學習什麽成績我們還不知道,少吹牛皮了。”木桂不開心了,她女兒這次考的本來就不好,原想今年略過這事兒不提的,沒想到木雪自己先撩了出來。
就知道這幫人狗眼看人低,木蓉肯定也不會把自己比她優秀的方面說出來,木雪從精致蕾絲包包裏摸出獎狀和成績表,真正意義耀武揚威地炫耀。
“怎麽樣,真的吧?可別那啥眼看人低啊。”木雪故意做出得意洋洋的樣子,拿着獎狀和成績表挨個從木家人面前走過去,讓他們看了個清清楚楚。
木大娘心裏極度不爽,手拿着瓜子死命嗑,邊嗑邊冷哼,“成績好又怎樣,女娃子後勁不足,上了高中成績就下來了,我可見的多了。”
“奶奶您這話是想說,蓉蓉以後會穩居年級倒數第一名?”毫不客氣地拿木蓉墊底,木雪一幅惋惜的模樣,“蓉蓉啊,奶奶不喜歡你咯。”
正說着,李小泉可不幹了,木雪竟然指名道姓地說自己蓉蓉姐,他抓起桌上的水杯,嘩啦就像木雪潑了過去。
被訓練出來的敏銳讓木雪簡單側身就躲過,可是何媽媽卻被潑濕了褲子。剛剛倒到杯子裏的熱水非常燙,幸虧冬天褲子厚,不然何媽媽鐵定要被燙脫一層皮。
冷下臉,木雪二話不說,直接抓起李小泉的衣領子扯到自己面前,兇狠地問道,“你故意的?”
還不到十歲的小孩子,根本沒有意識到木雪跟以前本質上的不同,潛意識裏仍舊把她當成了大過年被外公外婆丢屋外不讓進門吃飯也不會有人求情的小女孩,仍舊以為是可以随便欺負家長都會幫着自己的對象,所以李小泉絲毫不畏懼,反而擰着臉吼,“故意的怎樣,燙死你個雜種。”
“哎喲放開放開,木雪你幹什麽呢,別傷着你堂弟啊,不然我可跟你沒完!”木桃倒是驚乍起來,抓着李大鵬的手喊道。
木雪笑了,秀麗的臉蛋上浮現出愉悅又憎惡的怪異笑容,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拿起桌上的另一杯熱水,在衆目睽睽之下,按住李小泉的右手,倒了上去。
“啊啊啊啊!”李小泉發出凄厲的慘叫,右手迅速被燙紅,兩個水泡從皮膚裏鑽了出來。
這下,木家人全部呆滞了。
“燙死我這個雜種?”木雪放開手,冷冰冰地看着李小泉哭的眼淚鼻涕一團,“那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上輩子,不是在這個時候,而是在她高中的時候,李小泉在背後潑了她一壺滾燙的水,從脖子到後背,被燙起了無數的泡。那個時候何媽媽剛剛過逝,何家人沒有一個幫忙,木家人都嫌棄的不得了,木前程忙着把自己的新老婆兒子送出國,于是沒有一個人關心她。
林予菲倒是會時不時的來給她塗藥,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原本醫生說只會留下淺淺印子的後背,硬生生的長滿了斑駁的疤痕。
以前木雪只會覺得自己命不好,現在,她要讓別人都知道什麽叫命不好。
李大鵬看到兒子被燙了手,整個人跟憤怒的公雞一樣,不分青紅皂白沖上來就要揍木雪,木桃已經尖叫着抱着兒子塗上菜油找藥店去了。
把木雪拉倒身後,何媽媽慌張地高喊,“二妹弟你冷靜點啊……”
反倒是木雪,因為見多了何厲楓高超淩厲的拳腳功夫,現在看到李大鵬就跟看到一只聲勢兇猛的攻擊一樣,雖然很吓人,但并沒有多大殺傷力。所以她推開何媽媽,免得何媽媽被誤傷,掄起手裏的提包,一個俯身躲過李大鵬掄過來的耳光,手裏的提包精确無誤地砸在他的鼻梁上。
提包裏東西不多,除了成績單獎狀手機錢包等零碎外,有半塊何厲楓送給她增加包包戰鬥力的一塊鵝卵石而已。
嘭。
李大鵬鼻血長流。
嗷嗷嗷叫喚着的李大鵬舉起了板凳往木雪身上招呼,他內心裏也沒有把木雪當碟菜,全身心都是被冒犯之後的怒火,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可惜木雪根本就不是他心中認為的瘦小無害的小姑娘,而是有着滿腔仇恨的複生鬼魂。
狠狠一腳踹在李大鵬的腰窩,同時借力往上彈跳,一個飛踹——何厲楓最喜歡用的招式,木雪學了最久的招式——木雪幾乎跳躍到了膝蓋和李大鵬鼻梁齊平的高度,一腳飛踹在李大鵬的臉上。
嘭通!
李大鵬往後退了好幾步,腳彎嗑在茶幾上,咚地一聲倒了下去,壓翻熱水無數。
木大爺木大娘還有木梨木蓉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切的發生,短短不過幾分鐘,世界似乎都變了。
穩穩落地,木雪起身搖了搖脖子,動了動肩膀,把一旁震驚到無以複加的何媽媽拉過來,“媽,我帥不帥?”
贊同地點頭,何媽媽喃喃道,“帥……雪雪啊你,你是什麽時候,你這是……誰教你的這到底是……”
不管是誰教的,何媽媽已經沒空聽答案了,因為木大娘已經搶天哭地哀嚎起來,木大爺甚至打了報警電話。
“哎喲喂我的先人哦,木雪你這個掃把星喪門星!何曉麗你這個賤逼□不要臉,大過年的把我女婿打的見血,還要燙死我外甥,有沒有天理啊,千刀萬剮了你們啊,你們何家都是些畜牲啊,生的都是些什麽白眼狼崽子,咒你們死全家男的抛屍亂葬崗沒人埋女人當□萬人輪……”
挖了挖耳朵,木雪端起剛剛放在電視櫃上,僅存的一杯熱水,惬意地喝了口,“嚎,嚎的再大聲點,等會兒警察來了繼續嚎,你們木家今年在藺洪縣出大名兒啦。”
已經打完報警電話的木大爺這才反應多來,天地祖宗啊,木家這臉丢大了。
眼看着木大爺又要去打電話,估摸是想撤銷報警,木雪拍拍手,“爺爺,虛假報警也是要去警局喝茶的,懂不?”
木大爺的手停在話筒上,他顫巍巍地轉身指着木雪,“你,你這個……”
“我這個賤貨□白眼狼,是不是想跟奶奶一樣滿口噴糞?”木雪也開始嗑瓜子,“噴吧,我不介意,反正你們說的都不是人話,我會去跟汪汪汪叫的東西計較?”
忤逆不孝的混賬!木大爺說不出話來,一口氣沒上得到,他倒在沙發上,木梨趕緊給木大爺順胸口,同時沖木蓉吼道,“還忤在那裏幹嘛呢,去叫你舅舅回來啊!”
呆瓜一般的木蓉這才大夢初醒,一溜煙地跑出門。
天哪,木雪什麽時候連打架都那麽厲害了?木蓉心驚的眼皮跳個不停,怎麽會這樣,明明是想讓李小泉燙花她那張越來越好看的臉的,怎麽會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 =W=自我揉臉,木星已經在不經意之間改變了很多,大家發現木?順便……要到十萬字了,長評來一發?(捂臉小內八奔走,連短評大家都霸王俺了俺還想要長評嘤嘤嘤嘤……)
☆、大戰木家狗窩2
等木前程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回來時,警察同志已經坐在木家客廳了。對于這種家務糾紛,警察同志很為難,怎麽說呢,李小泉是個小孩子,木雪是未成年人,小孩子之間鬧矛盾打架,這雙方家長都在,勸幾句不就完了,作為一個成年人的李大鵬怎麽可以對未成年人出手呢?
所以,木雪正當防衛,誤傷李大鵬,這種爛帳應該交給社區來調停,大過年的,警察同志內心十分糾結。
而木雪,翹起嘴角,默默地對警察同志進行了情緒渲染。
厭惡李大鵬吧,厭惡這一家子的奇葩,他們連小孩子矛盾都處理不好,還能被個未成年女孩子揍成這樣,簡直是無用到極點,還好意思報警。大過年的,一點小事都處理不好,鬧得四鄰皆知還報警,真是吃飽了撐的!
所以,木前程一進門,就看到警察同志虎着臉教訓李大鵬和抱着李小泉的木桃,唾沫橫飛訓得他們灰頭土臉。木大爺木大娘已經不再客廳裏了,木桂木鋼鐵唯唯諾諾,木梨李大鵬敢怒不敢言,何曉麗有些急切地站在旁邊,木雪一幅看猴戲的模樣敲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
沉下臉,從木蓉那裏得知事件的木前程警告地瞪了木雪和何曉麗一眼,才邁起穩健的步子走向警察,他相信自己在藺洪縣是個有頭有臉的人,警察小哥肯定會給他面子的。
所以說,自大是一種病。人總是這樣,以為自己有點成就,全世界的人都會知道,并且會敬仰你容讓你。
木雪渾身洋溢而出的厭惡情緒如江河般傾注到警察小哥身上,灌滿了警察小哥的所有思緒。
“木前程是吧?你也算一家之主了,看看這都是些什麽事兒。”警察小哥一點好臉色都欠奉,甚至連木前程遞過去的煙都沒收。
尴尬地收回手,木前程幹笑,“讓你見笑了,大過年的真是麻煩你了,我們會處理好的。”
面對把煙換成紅包的木前程,警察小哥更厭煩了,誰稀罕你這點錢?難道我是為了錢才來處理這些糾紛的?滾你媽的蛋啊。
“收回去收回去,你這是幹麽?賄賂國家公務人員?這事兒就不說了,你們一大家人也算得上有頭有臉的,別鬧出什麽虐待未成年人的事件來啊,否則大過年的全部拉你們去學習下法律。”警察小哥哼哼道,“李大鵬,你主動攻擊一小孩子,還想砸凳子?這一砸下去非死即傷,你是打算蹲班房還是拘留?別以為是自己家裏人就沒人管。”
說完之後,警察小哥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不得已接了電話,結果又有一群小孩子放煙花爆竹把人給炸着了,于是苦逼警察小哥只能再熊了木前程幾句後走掉。
警察一走,木家陷入了死一般的寧靜,只有木雪瓜子吃夠了,開始啃梨子。
想揍罪魁禍首木雪一頓,木前程的手好癢,可是聽木蓉說木雪都把體型魁梧的李大鵬給打到滿臉血了,木前程的手拐了個彎,拖起何曉麗一口氣就是六個耳光。
這下不算是打未成年了吧?不能打孩子,那打孩子她媽吧!都怪這個賤人,早知道就別讓她們回來了,丢她們回何家去才是正理,這兩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爛貨,老子就不該跟你結婚,你就是木家的掃把星!”
何媽媽被迎面而來的耳光扇得眼冒金星,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嘭一聲,一個凳子砸到了木前程的後背。木前程吃痛,回過頭去,看到木雪面無表情地舉着凳子,眼睛暗黑一片,似乎可以連接到地獄一般。
“這真是,一個棒極了的,新年。”木雪一字一頓地說着,“原本我就知道,除了我媽,你們沒一個人對我們好。”
後背一陣陣抽痛,脊椎被凳子邊角敲到的痛楚讓木前程眼前發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媽媽,這個男人,真的值得你愛嗎?
“媽媽,他就算知道你一點錯都沒有,還是可以毫無顧忌的毆打你,這樣的男人,到底有哪點值得你愛呢?”
木雪一字一句問在何曉麗心上。
淚眼朦胧,何曉麗的手一下下敲在自己心口,她心裏的閥門,終于打開了,傷心後悔的眼淚奔湧而出。
“第一次進你家門,我才十六歲,我戰戰兢兢地走進來,給你爸媽磕頭。我天不亮就起床,伺候你爸媽,白天去廠子裏打零工,晚上回來做家務,就靠我一個人掙得錢,給你籌學費,還嫁了木桃……”
“你上大學了,認識了好多家世好又漂亮的女同學,我知道那個時候你們全家就更看不上我了,本來我就是倒貼的……我下等,我不配你這個優秀的金鳳凰……”
“可是她們的父母卻看不上你,她們再喜歡你,總會有更優秀的男生搶走她們……所以你最後還是選擇了我,因為我是唯一可以不要臉不要尊嚴不要一切來跟着你的女人……我在餐館刷盤子,我踩着三輪沿街收廢舊,我去夜市裏買啤酒……我用盡所有,為了支持你創業……”
“可是你家還是看不上我,反正是沒給聘禮的女人,生了女兒就生不出孩子的女人……”
“你看不上木雪,從沒給她好臉色,甚至你們全家都不認為小雪是木家的孩子……”
“前程啊,你到底有心嗎?你的心肝是什麽顏色?有多黑啊?”
何媽媽一把抹開眼淚,抓起手裏的包跑了出去。
木雪放下手裏的板凳,嘻嘻哈哈地笑起來,越笑越興奮,越笑越狂放,猶如她剛剛重生那一刻,滿臉是血站在教室一般。
這幅癫狂的樣子讓木桂和木鋼鐵有點哆嗦,他們倆看到過木雪拿着刀子不要命的模樣,木桂靈機一動,指點道,“小雪啊你還不趕緊去追你媽……”
一眼刀飛過去,木雪嘲諷地回答,“管你什麽事兒?怕我拿刀捅了你們木家滿門?”
“滾!!!”終于緩過氣的木前程指着木雪咆哮,“什麽玩意兒,敢指責老子心肝黑?老子要不是念着舊情,早在醫院裏掐死你這麽個賠錢貨了!早讓她這個黃臉婆下堂了!”
木雪優雅地拿起小包包,往門外走去,“可惜了,你應該掐死的。以及,我會讓我媽媽把你這個無用的丈夫下堂成前夫的,你以為,我們就有多待見你?”
走到門口的木雪條件反射借住身後呼嘯而來的煙灰缸,她惋惜地搖頭,用憐憫的眼光掃了木家人一圈,手指一送,陶瓷煙灰缸落到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這,就是你們的未來。”
夜幕降臨,天空中星星點點地飛舞起雪花,何曉麗坐在旅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