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翻牆魏郎
魏仲羽在床上好好的将姚硯折騰了一番之後,但末了她還是沒有答應與他成親的事。
按照她的說法,那就是,魏仲羽,小爺我憑嘛要給你做媳婦兒啊?這不就相當于跟別人說我姚硯是個娘們?可我還沒有做夠男人呢。
魏仲羽恨啊,魏仲羽氣啊,但還是只能哄着她,做他的媳婦兒有多麽的好,譬如說她想怎麽樣就可以怎麽樣,自己絕對不會管着她。而且還可以想買什麽就買什麽,不用擔心沒有銀錢用的事之類的。
但姚硯用一種你當我是白癡的目光望着他,輕快的說着:“魏仲羽,你當我傻的嗎?你讓我随便花銀錢這事我信,但你說你不管我這事,甭說我信不信的事了,這句話連你自己都不信的罷?”
魏仲羽就開始覺得,他的這個媳婦兒什麽都好,就一樣不好。
該聰明的時候犯糊塗,但該犯糊塗的時候她怎麽就那麽的聰明呢啊啊啊!
魏仲羽是徹底的沒招了。
最後哄來哄去,姚硯就只堅持了一條。
她不會和魏仲羽成親,但對于維持現下的狀态是沒有什麽異義的。
維持現下的狀态?
也就是說,他每天晚上從鋪子裏回來,是可以來姚府與她一起睡的。
但是怎麽就透着那麽點偷偷摸摸的感覺啊?來的時候不能被人發現也就罷了,可怎麽這走的還是後門,......
對此姚硯的解釋是:“哎呀,這叫禁-忌的愛戀嘛,話本子裏都流行這套的。”
魏仲羽臉都黑了。
她這到底懂不懂什麽叫禁-忌的愛戀?拜托她別擱這亂拽詞的成麽?
一番解釋之後,姚硯卻是不以為意的道:“好吧好吧,不是禁-忌的愛戀,那就算偷情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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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她又興致勃勃的對魏仲羽說道:“魏仲羽,話本子裏可都有這樣的情節喲。你看好多風流俊俏的書生為了會千嬌百媚的小姐,還都半夜翻牆過來呢。所以魏仲羽,不然往後你就翻牆過來?不過不能用輕功啊。那麽輕輕的一跳就跳了過來,有什麽意思?得踩着磚塊兒或者樹枝兒翻過來才算數。”
然後她就開始在那蹙眉想着自己家的這四面牆外哪裏有樹之類的。
魏仲羽已經在那開始深深的,無奈的扶額了。
不行!他得一定早點把這小祖宗娶回家才成。不然她這腦子裏不定還得冒出什麽樣稀奇古怪的念頭來。
接下來的日子依然如以往。
魏仲羽夜半來,天明去。晚間兩個人一起相擁入睡。自然,年輕人嘛,血氣方剛,所以睡覺前勢必會做點其他的事。而根據無數的實踐證明,這做某些事是有利于促進雙方的感情滴。再加上魏仲羽愛姚硯那真是愛到了骨子裏,恨不得時時刻刻的都看到她,所以即便每日相見,依然是覺得不夠啊不夠。因此上,現下兩個人好的那真是蜜裏調油啊蜜裏調油。
只是這每晚的翻牆什麽的,魏仲羽頗為無奈。
可是沒辦法啊,原本以為小祖宗那天不過随口一說罷了,不想她還真當真了,是以随後的每晚還真的将前後大門關的緊緊的,而且吩咐了下去,要是誰敢給他開門那就是跟她姚硯過不去。
于是姚硯每晚就喜滋滋的倚在廊柱下望着魏仲羽翻牆過來,然後就撲了過去,面上帶笑,柔柔的喊着魏郎。
雖然知曉她這不過是模仿的話本子裏的情節,喊他魏郎那也只是為了好玩兒,可即便這樣,每次看到她在星月光下朝着自己奔來,喚着他魏郎的時候,魏仲羽就覺得,那真是什麽都值得的了。
所以,不就是一小小的翻牆之事而已,有什麽大不了的?
且不說魏仲羽現下覺得每日有姚硯相伴,那縱然是讓他去做神仙他也不做,只說對于姚硯而言,她其實覺得現如今的日子跟以往并沒有什麽大的區別。
自然,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麽區別的話,那就是,她更熱衷于看話本子了。
這樣每晚就能仿照話本子上面才子佳人私會時的場景,琢磨着晚間與魏仲羽相會時,應該穿什麽樣的衣裙,梳什麽樣的發髻,見到他時頭應該低下來多少度,然後對他的第一句開場白應該是什麽。
她這還玩上瘾了。
于是每到夜間,碧桃就會早早的趕着姚宅裏的下人去睡覺,并且嚴令随便出門。不然半夜裏還是碰到個美豔的女鬼或者神經病什麽的她可不負責。
這直接導致姚宅裏的那些下人一段日子裏心內惴惴不安,而且也間接的導致了姚宅對面的那個小雜貨店裏的夜壺一日之內銷出了好幾個。
而對于魏仲羽而言,他的樂趣就是,每晚去姚宅的路上都在猜測着,今晚姚硯會對他扮演哪個話本子上的場景呢?
于是魏仲羽就覺得,得媳婦兒如此,夫複何求啊。
而對于姚硯而言,這晚間的cosplay不過就是一消遣兒而已,反正閑着也是閑着。至于白天,白天人家姚公子很忙的好麽。
姚公子确實很忙。
五月的天氣,既不冷,也不熱,正是結伴出外踏青飲酒賞花發騷的好時節啊好時節。而姚公子狐朋狗友那是遍布全洛陽城,因此上,她是每天接邀請她一起出去喝酒逛院子的帖子都接到手軟啊。
自然這一切她都是瞞着魏仲羽在進行的。
倒不是怕他生氣,反正他再生氣她也不怕。最主要的還是,他要是知曉了這些事,那就得跟只蚊子似的在她的耳旁唠叨個不住啊。
姚硯對此是有些不耐煩的。
主要是她散漫慣了,而且責任感這三給子對她而言,那壓根就是擺設。
什麽,是你的媳婦兒,不應當去逛院子喝的爛醉如泥的回來?拜托啊魏仲羽,我現下可還沒與你成親啊。我們只是保持了非法的同居關系的好麽?信不信小爺我哪天煩了,就與你斷絕這樣的關系?
于是魏仲羽覺得,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
碰上這麽一壓根就不把他當回事,也不把貞-操這兩字當回事的的媳婦兒,指不定哪天玩膩了她,然後就柳眉倒豎,叉腰怒吼,往後你不要再來跑老子的床了。
因此上,魏仲羽覺得那是必須得早點跟姚硯把這婚事給了了。
話說這一日,姚硯又在外面喝的那是酩酊大醉,以至于進門的時候,扒着門框愣是說,嘿,這是哪啊?媽媽,還不快将你這裏的頭牌給我叫過來。
若是在往日也就罷了,自然會有碧桃上前将她扛起,扔到床上讓她睡上一覺,醒來就好了。
但是不巧的很,這日傍晚時分,魏仲羽來的是分外的早。
所以,掌了燈的大廳中,就端坐着俊美如神邸的魏仲羽。
唔,只是這神邸的面色就不那麽的好了。
繞是碧桃平日裏膽大如斯,可這當會望着面沉如水的魏仲羽,還是覺得心中顫顫的打了個突。
所以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碧桃腳底抹油,特沒義氣的扔下姚硯就跑了。
而姚硯那傻了吧唧的還趴在門框上對着魏仲羽傻笑:“這是哪家的小美人兒?怎麽長的竟然是如此的俊秀?咦,竟然還是個男的?來,快來,讓小爺我香一口。”
一時魏仲羽的面色那就更沉了。
如果說方才還是表面平靜,但內裏暗流湧動的湖面,那現下就是表面平靜,但內裏實則已是波濤洶湧的海面了。
而碧桃此時還沒有走遠,正悄然的半蹲着身子趴在窗戶眼上往裏瞅,聞言她開始不忍的捂住了眼睛。
小姐,你就自求多福吧。看這面色,估摸着魏公子今晚不折騰得你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那他是不會罷休的。
而果然,下一刻,魏仲羽大踏步的上前,半蹲在已經沿着門框無力的滑下了身子的姚硯,伸手扣起她尖俏的下巴,沉聲的問道:“阿硯,我是誰?”
姚硯此時只覺得腦子昏沉一片,模模糊糊的只知道有人正扣着她的下巴,還問着她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她其實是不大想回答的,而且心中還是超級不爽的。
你他媽誰啊,憑嘛扣着老子的下巴問着老子你是誰啊。
你他媽的愛誰誰,老子才懶得在乎。
因此上她就皺着一雙纖眉,十分不悅的擡手去打魏仲羽扣着她下巴的那只手,口中也在不悅的說着:“放開。”
但魏仲羽非但是沒有放開,反而是一把捉住她打過來的那只手,然後扣着她下巴的手也是收緊,向上提,迫使她更高的擡起頭望着他。
“阿硯,”他語聲更為的低沉了,“我是誰?”
姚硯心想這個人怎麽這麽煩啊。你他媽的是誰很重要嗎?小爺我不稀罕。
但是看這架勢,她是不說出他是誰,他就不會放開鉗制着她下巴的手。
姚硯只好擡頭,努力的睜大眼望着面前的魏仲羽。
只是酒實在是喝的有些多了,無論她如何努力的睜大眼,也只能影影綽綽的看到眼前這人的輪廓。
但是這麽多的晚間相擁入眠,魏仲羽身上的氣息她是很熟悉的。
因此上她在鼻尖聞到一陣熟悉的氣息之後,下意識的就嬌笑着撲上前,伸臂摟抱住了他的脖頸,勾過來,啵的一聲親在他的雙唇上,再是擡頭嬌聲的喚了一聲:“魏郎。”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更新的夠早吧小妖精們?至于說明天更新的內容,乃們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