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标題好難取
魏仲羽傻樂了一天。
這導致易小北在旁邊瞅着,深刻的懷疑了自家的公子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
他憂啊,他愁啊,他蹲在地上大把大把的薅着頭發啊。
不提防肩膀處忽然被人猛拍了一巴掌......
他立刻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嗷的一聲就喊了出來。
驚魂未定的回過頭,一眼瞥見自家小姐魏季芳和她的丫鬟春柳正站在他身後。
拍他肩膀的自然是春柳。至于魏季芳,好嘛,丫的又在那裝上嬌弱了。
“小北,”她舉起手中的白絹刺繡手帕捂着口,細細的咳嗽着,“你瞧着日頭烈的,曬的我都快要中暑了。趕緊的,倒些涼茶來給我喝罷。”
易小北擡頭望了望天,然後抽了抽嘴角。
小姐,今天是陰天的好嗎。
“小姐,”他冷眼望着春柳扶着她坐到了旁側的椅子上,涼涼的道,“這裏沒有外人,您就別裝柔弱了成麽。”
話音剛落,只聽得唰的一聲。
原來是魏季芳随手撩起了自己的杏黃羅裙,然後二郎腿就翹了起來。
手中的白絹刺繡手帕不住的給自己扇着風,另外一只空閑的手還在拍着青石桌面,豪爽的叫着:“小北兒,麻溜的,趕緊的給姑奶奶倒杯涼茶來。”
因着這一拍,手腕上戴的兩個玉镯子碰撞在一起,發出悅耳的叮叮之聲。
易小北又開始抽嘴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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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下這會深刻的為魏家的老太爺扼腕嘆息了。
一個兒子罷,雖說外面都傳聞是精英,巴不得自己的兒子都像了他,但自家公子他眼光不好啊,愣是看上了姚硯這個刺兒頭啊。至于他家的這小姐,唔,外面誰不說魏家的這小姐賢淑貞靜啊,可是現下他瞧着正翹着二郎腿坐在石凳上哧溜哧溜喝涼茶的魏季芳,怎麽覺得,這就是一杯具啊。
魏季芳喝完了杯中的涼茶,随手将茶杯子撂到了石桌上,就開始問着他大哥的近況了。
“小北兒,我大哥他怎麽最近都沒有回家過過夜?他這段時間都去哪裏過夜了?”
易小北面上糾結上了。
這要不要說實話呢?到底要不要呢?yesorno,這是個問題。
魏季芳開始猜測上了。
她靠近了身子來,面上是高深莫測的表情:“不要告訴我這麽長時間我哥他都在鋪子裏過的夜啊?”
易小北面上繼續糾結。
嘩的一聲,魏季芳又一掌拍在了桌面上。
叮叮的聲音,那是她手腕上兩只玉镯輕撞的聲音。
至于說嘩啦這聲音......
易小北心疼死了:“小姐,這石桌可是正宗的大理石。”
但魏季芳卻是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不就百來兩銀子的事?沒事,姑奶奶我出的起。”
易小北淚奔了。
姑奶奶,哪次您弄壞什麽東西的時候不是這說辭?可又有哪次見您掏出過一分銀子來?
但魏季芳已經是繼續在逼問了:“快說,我哥最近到底是在哪裏過夜的?”
易小北已經是涕淚滿衣裳了。
“小姐,你都已經知道答案了你做什麽還要一直追問小的?”
“當真?”魏季芳立時開始眉開眼笑上了,“所以我哥這段時間都跟姚硯睡在一起了?”
春柳忙在旁邊用手指捅她的腰眼子。
魏季芳回頭瞪了她一眼:“作甚?”
“小姐,”春柳也是個不服硬的性兒,“你面上這笑容,太猥-瑣了。能不能收斂一點?”
但魏季芳不聽她說還好,一聽她說,面上的那笑容就越發的猥-瑣上了。
“嚯嚯,人家高興嘛。想我哥這守身如玉了二十二年,現下終于是有人破了他的身。”
易小北瞬時就覺得,她家這小姐,其實跟姚硯,那就是一路貨色。
就是不知道自家公子要是把姚硯娶回了家,然後家裏是兩個這樣的姑嫂......
自家公子的日子那得過的有多慘啊。
易小北又在心中默默的為魏仲羽點了個蠟。
但魏季芳這會已經是激動上了。
“小北兒?我哥在哪?哎呦喂,趕緊帶我去見我哥去。不,春柳,不然我們是不是該買些禮品去見我那未過門的嫂子?哎呀呀,小春柳,你說這可怎麽辦?以往那姚硯就是我心中的那個夢中情人啊,可這猛可的她就快要成為了我的嫂子,我可該怎麽辦?姑奶奶我不會見着她穿着女裝的時候那也還喜歡她的罷?春柳你告訴我,其實我是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的對不對?”
這會換春柳抽上嘴角了。
小姐你實在是,太操心了。
只是後院一番折騰後,來到前廳找魏仲羽,被其他下人告知,公子剛走。
其實魏仲羽今天回來是來取自家的一件魏家歷來只傳媳婦的玩意兒來的。
也就一玉镯子。不過也就是水色好點,顏色翠點,然後看起來潤點。
也不值啥錢,頂多也就是家傳了個四五代,值個萬把兩銀子的罷。
他心中本來都是打好了這個草稿,然後就要跟姚硯說的。
這一來,是将這只傳魏家媳婦兒的玉镯子給了姚硯,表示往後你就是我魏仲羽的媳婦兒了,二來也是表示,你是我魏家的女主人了,甭說是這玉镯子,那就是魏家的一草一木都是你的了,所以你就別因為這玉镯子值個萬把兩銀子就不敢戴了。
甭管什麽玩意兒,随便戴,随便淬,咱淬的起。
只是剛把這裝玉镯子的檀木香盒打開,還沒等将心中打好的草稿說出來呢,就見得姚硯伸手拿起了那個玉镯子,拿在手中前後翻轉打量了一番,然後擡頭問他:“給我的?”
魏仲羽心中甜蜜,面上帶笑,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嗯。”
收了這個玉镯子,就表示往後你就是我魏仲羽的媳婦兒了。
那這輩子你就再也沒得跑了。
不想姚硯望着那只玉镯子卻是皺起了眉頭。
“這麽娘兒氣的東西給我做什麽?還不如給我弄只蛐蛐兒來呢。不過碧桃前兩天還在我耳旁唠叨,說是要買只玉镯子戴戴。算了,那就給她罷。”
說罷,就要高聲的喊碧桃。
魏仲羽忙制止住了她。
“不行。這只玉镯子不能給碧桃。”
姚硯挑起右邊的眉毛看他:“不是吧魏仲羽,你竟然這麽小氣?不過就是一個玉镯子罷了。實在不行,小爺我拿錢從你手上買過來送給碧桃行吧?”
魏仲羽臉都黑了。
“碧桃要玉镯子,我待會就可以去給她買。但是這只玉镯子就是不能給她。”
姚硯開始訝異上了,低下頭來,翻來覆去的看着手中的镯子。
“難不成這只玉镯子有什麽奇特的地方?可我怎麽看那也就那樣。頂多也就比其他的玉镯子看起來水色潤一點罷了。那麽,”她又開始興致沖沖的擡頭問他,“這只玉镯子值多少錢呢?”
魏仲羽開始扶額了。
價值不是關鍵,關鍵是這只镯子它代表的含義。
而姚硯已經在那邊開始猜上了。
“一百兩?五百兩?一千兩?二千兩?魏仲羽你不會告訴我其實這玩意值個五千兩的吧?”
魏仲羽無奈的嘆氣:“最起碼也得值個一萬兩的罷。”
“哇!”姚硯睜大了眼,不可置信的望着手中的玉镯子,“那我要是它送到當鋪裏面,能當個八千兩的嗎?”
......
“姚硯,”魏仲羽開始咬牙切齒了,“你有本事把這只玉镯子送去當了試試。”
姚硯不屑的撇了撇嘴。
她就是真當了,他魏仲羽還能怎麽的?有本事把她給賣了啊。
只要他舍得。
魏仲羽果然是舍不得了。
他開始嘆氣,與她說起這只玉镯子代表的含義。
“阿硯,這只镯子,是我祖上傳下來的。歷來都只會傳給長子嫡孫。所以這只镯子給了你,是代表往後你就是我魏仲羽的妻子了。然後等到往後我們有了孩兒,等到他成了親,镯子還是要傳給他的媳婦兒的。所以這镯子,怎麽能拿去當了呢。”
但姚硯對他的這句話做出來的第一個反應卻是伸手握緊了那只玉镯子。
“不要,”她脆生生的說着,“任何東西到了我姚硯的手裏,那就絕沒有再拿出去的道理。甭說是我的兒媳婦了,那就是天王老子,這只玉镯子我都不會給她。”
其實她就是一只進不出的主。更何況是這麽值錢的玩意兒了。
魏仲羽正待欣喜,覺得姚硯這言下之意就是答應做他的媳婦兒了。
至于這個媳婦兒有點摳,進了她手掌心的東西就再也不願意拿出來這一點,魏大公子覺得,沒事兒,大不了到那時他再花個萬把兩銀子買個玉镯子傳給自己兒子的媳婦兒就是了。
但欣喜只在心裏,還沒來得及表現到面上時,就又聽到姚硯睡了一句不要。
這倒黴姑娘,這當會才反應過來魏仲羽說的那番話裏最重要的是什麽。
“不要。魏仲羽,我不要做你媳婦兒。”
魏仲羽聽完她的這句話,面上霎時就如同是剛研過的硯臺,黑的都能反光了。
“為什麽?”
他沉聲的問着。
但姚硯絲毫沒被他這周身的冷氣場吓到,依然輕快的說着,“老子是個爺們,怎麽能給你做媳婦兒?”
魏仲羽又開始扶額了。
“阿硯,”他開始努力的斟酌着措辭了,“我想自從昨晚上開始,你就應當明白你其實不是個爺們,是個姑娘的事實了。”
“昨晚上?”姚硯偏着頭,道,“你是說昨晚上我們都沒穿衣服,你親手指給我看男人和女人到底是有什麽不同地方的事嗎?可是魏仲羽,男人和女人的身體有什麽不同我早就是知曉了。”
魏仲羽一下子沖了過來,速度之快,快的姚硯只覺得一陣強風撲了過來,瞬間揚起了她鬓邊的幾縷頭發。
只是還沒有等到這幾縷頭發落下來的時候,魏仲羽就已經是緊握住了她的肩膀,沉聲的問着:“你是怎麽知曉的?”
難不成這家夥以為真的是跟她的那些狐朋狗友去逛過院子了?還是什麽其他的?
如果被他知曉了是哪個男人,那他一定會殺了那個男人。
可是不對啊,昨晚她明明是有落紅的。
胸腔急劇的起伏,他生怕姚硯說出點啥他不能接受的事來。
但姚硯卻是鄙視的目光瞄着他說道:“魏仲羽你傻啊。還虧的你說你看過那麽多的話本子。難道你不知道有些話本子是有配圖的麽?”
是沒錯,有些話本子不但是描寫的語言勁爆,更是在旁側有詳細的插圖。
魏仲羽一直繃着的那顆心終于是放了下來。
只是,他咬牙:“姚硯,你到底是看了多少那些話本子?今日我就要你好好的在床上對我說出來。”
話落,一把将她打橫抱起,向着後院的房中就走去。
姚硯開始在他的懷裏掙紮了。一邊掙紮,一邊還扯開嗓子吼着:“碧桃,快來救我。魏仲羽他要白日宣淫啦。”
正在掃地的碧桃聽到,拄着掃帚的棍兒就擡頭對着她這院裏的方向同樣的吼道:“魏公子,加油!中午我給你炖排骨山藥湯。”
嘤嘤嘤嘤。姚硯撲在床上,望着淫-笑着不斷靠近的魏仲羽,深刻的覺得自己這輩子算完了。
連唯一的娘家人碧桃都站在魏仲羽他這邊兒了,她這輩子能不算完嗎?
她幾乎都可以預見到以後每天早上醒過來之時腰酸腿軟的下場了。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老聽基友們說叫獸帥啊叫獸惹人憐愛啊,所以昨晚上就通宵看叫獸去了,然後我就發現,叫獸真的是,各種想讓人推倒然後各種蹂躏啊咬手帕。
所以為了叫獸,姑娘們是可以原諒我昨天沒有更新的事的吧?是的吧是的吧?
另外,新坑冷死,走過路過的姑娘們随手收藏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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