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第十章點绛唇
周瑜昨天還聽孫策說武王巡江東呢,誰想第二日早朝就發現武王站在朝臣最前列,一道聽政。
锍冕之下女帝的表情有些模糊,但她的聲音一如往常般不疾不徐,溫和包容。周瑜從頭到尾都沒有發現她和平日有半點不同。尋常女子長久不見夫君,總會有幽怨或者喜悅,可永樂帝就是沒有半分的失态。
也對,永樂帝本就不是尋常女子。
朝會和以往一般,女帝對前一日的事情作結,該表揚的表揚,該批評的批評,今日有事說事,無事聽皇帝安排。
這位皇帝似乎看不得士子那套舒緩奢靡的生活方式,她将每一天的時間都安排的人非常緊湊,無節無事随便開酒宴輕則挨訓,大則丢官,洛陽城的奢靡氣氛随之一改。
什麽樣的皇帝就養什麽樣的臣子,皇帝勤勉,看不得懶惰奢靡,底下的人也只能把這一套奢靡散漫收起來。要知道劉儀和白蕙以前那個世界千年一次滅世大劫,卻能比這個世界繁榮百倍也是因為生活節奏快,根本找不到像這個世界這種窮奢極欲和易子而食同時出現的情景。
沒事開什麽宴會啊!劉儀上輩子也是公主,她爹最多玩點微服私訪還要被批的體無完膚,這輩子的老爹在後宮搞人-獸群劈也沒有人說。劉儀并不打算批判這些士人豪強的生活态度,但既然是她的臣子,那就按着她的要求來。
“諸卿還有其他事情要說的嗎?”
衆人默然無聲。
“看來是無事了”,女帝的聲音依舊不疾不徐,“朕自即位就覺察到諸卿之間思維差異甚大,和朕思維相差甚大。”
“你們不了解朕所思所想,就談不上為君分憂,你們彼此之間思想差異甚大,就談不上合作。”
“諸卿和朕的心思都是一般的,讓天下長治久安,讓黎民安居樂業。可是這樣宏大的目标不是一個兩個人就能完成的。”
“握有天下權勢如朕不能,武藝冠絕天下的武王不能,諸卿中的任何一個或者幾個都不能。”
“我們需要配合。”女帝問道:“你們知道怎樣配合彼此嗎?你們知道怎樣配合朕或者武王嗎?”
群臣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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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拟于半年後在德陽殿以此問政天下,咨有才德者,不論士庶。”女帝聲音清冷威嚴:“我對諸卿期望甚深,諸卿自勉。”
“臣等領旨。”
“退朝。”
群臣魚貫而出,天子依舊高踞九重,九旒冕晃動她原本就不甚清晰的容顏,顯得極為高深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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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蕙微笑着打量她,調侃的說道:“陛下威儀日盛,臣竟不敢直視。”
“朕恕你無罪。”劉儀笑吟吟的,她此刻仍舊是一身朝服,玄黑的朝服襯得她威儀非常,九旒冕下的容顏卻秀雅溫和,眼中滿滿的都是笑意。
白蕙将她抱起來。劉儀抱着他的頸子,偎依在他懷裏,發出輕微的喟嘆。
“瘦了。”白蕙捏了捏她的腰。
劉儀微微笑了一下:“你才是真的瘦了。”
白蕙搖了搖頭:“我哪裏瘦了自己怎麽不知道?”一邊說一邊将她放到榻上,親吻她的嘴唇。
劉儀笑着推他:“你這是要白日宣y?”
“是由如何?”白蕙替她脫鞋除襪。
劉儀一向縱着他,白蕙堅持,她就配合着脫自己的衣服,脫到一半白蕙已經壓上來,急躁的将她中衣裏衣一齊撕開,然後把自己埋進她的身體裏。
劉儀心中暗暗嘆氣,只能一邊放松自己一邊和他說話讓自己好受點。
白蕙這會兒可顧不上和她說話,按着她胡來了幾次才緩了節奏,柔聲問她:“弄疼你了嗎?”
劉儀笑了一下,臉上不自知的帶上了些倦怠:“沒有。”
白蕙不再說話,不輕不重的揉弄着她的身體,繼續在她身體裏繼續征伐。劉儀的身體在他的安撫下漸漸的軟下來,不複一開始的僵硬。她倒是有心迎合他,無奈身體不支持,只能昏昏欲睡的任由對方擺布。
等她再度有意識的時候四周一片的黑暗,她的身體被白蕙抱在懷裏,白蕙睡的正香。劉儀本來又渴又餓,渾身發軟,頭暈的厲害,但終是擔憂吵醒白蕙,什麽都沒有做。她熬着熬着又暈暈乎乎睡着了。
她不知道,她睡着的時候白蕙睜開眼睛看了她多久。
劉儀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她撐着想爬起來卻頭暈的厲害,心中清楚今兒的早朝是絕對錯過了。雖然錯過了早朝但劉儀沒打算賴床,啞着嗓子讓宮婢伺候她沐浴更衣。
“白郎呢?”泡在熱水裏才覺得好受一點,她一邊任由宮婢輕柔的替她按着肩膀,一邊問道。
“回陛下,武王殿下正在外面練武。”宮婢一板一眼的回答。
“嗯。”劉儀不再說話,畢竟嗓子又幹又啞說話難受,她并不想再說話。
劉儀沐浴完畢,換了一身紅色常服,看了看自己過分蒼白的臉色,讓宮婢拿過最豔的口脂替她點上。绛色的唇脂總算遮掩了幾分難看的臉色,有大紅的衣服撐着,并不難看,劉儀略微滿意的一笑。
白蕙站在門邊,凝視劉儀的側影。
劉儀發現他站了好久,笑着向他走去。
白蕙忍了忍還是沒有再忍,一把摟過劉儀的細腰吻上她的唇。他閉着眼睛一點一點舔着她唇上的胭脂。他舔吻了好久才放開她,看着她已經沒有了胭脂覆蓋的唇殷紅水潤,滿意的輕笑:“夫人天香絕色,那些胭脂不用的好。”
劉儀臉上泛起了羞赧的潮紅:“今兒氣色不好……。”
宮婢面上不動,心中卻紛紛想,也只有陛下的這位夫君能讓陛下露出些女人味來。
“夫人什麽時候都是美的。”白蕙笑眯眯的說着甜言蜜語。
劉儀聽聽就算,她這幅面容和宋皇後一脈相承,秀雅端莊罷了,談不上什麽美豔絕倫,和白蕙自己的美貌一比磕碜的很好麽!
“你說的夫人是蔣夫人還是杜夫人?”劉儀侃道:“聽聞杜夫人殊麗絕色,想必白郎是說她吧?”
白蕙微微一怔,對上劉儀含着笑意的眸子,才理解她說的杜夫人指的是白蕙的原配杜氏。至于劉儀說的殊麗絕色,白蕙不以為然。
“我說的是白夫人。”白蕙紅唇一彎,發覺她确實氣色不佳,手上一點绛色的胭脂替她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