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就在徐佳佳把姚黃吓得張大嘴巴的時候，她突然不說了！
姚黃等了一會兒，遲遲等不到她的下半句，要不是還能聽到她細微的呼吸聲，她都要以為手機那邊是不是沒人了。
“佳佳？”姚黃喊她。
徐佳佳深吸一口氣，最後道：“姚黃，這周我可以去你家找你嗎？我想跟你說說話。”
“行啊，我随時都有空，你看你什麽時候方便，到時給我打電話。”
“好。”
姚黃挂斷電話。
門外，陸上元敲門：“姚黃，我要用廁所了。”
姚黃眼睛睜大，等等，剛才佳佳說要來她家，可是她家……
陸上元沒得到回應，又敲了敲門：“姚黃？”
就在他以為姚黃是不是睡着了的時候，屋裏傳來她的聲音：“去吧。”
陸上元皺眉，怎麽覺得姚黃有氣無力的？難道今天累着了？
就在姚黃在想要找什麽借口約徐佳佳出去見面的時候，陸上元周五晚上告訴他，他明天要回家一趟，等晚上的時候順便把小白貓接回來。
“嗯。”姚黃面上一片淡定，一點也看不出內心的波瀾壯闊。
想了想，她覺得得表示一下關心，便道：“你那裏……怎麽樣了？”
“好多了。”陸上元說，“也不紅……反正就是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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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差點就說出來了！陸上元反應過來後忙閉上嘴巴。
偷偷看了一眼姚黃，見她沒注意，才松了一口氣。
他可不能讓姚黃對它有陰影！
……
徐佳佳來的并不早，臨近中午的時候才過來。
她并沒有姚黃想象中的眼底青黑一片、臉色蒼白，反而眼睛閃閃發光、面色紅潤，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樣子。
姚黃心裏嘀咕，看着也沒事啊。
徐佳佳将手裏的鮮花遞給姚黃：“我在樓下看到有賣花的，看開得不錯，就給你帶了一束。”
姚黃找了個瓶子裝起來，整個客廳瞬間鮮亮起來。
“你們家廚房在哪？我把這雞肉處理一下，今天中午給你做個黃焖雞。”徐佳佳舉了舉手裏的袋子，“你也嘗嘗我的手藝。”
“我可真是有口福。”姚黃笑着領徐佳佳進廚房。
姚黃不善廚藝，至今為止也只是會做幾道家常小菜，水平還忽高忽低。
看着徐佳佳利索地處理食材，嘆道：“我估計一輩子也達不到你這個水平。”
徐佳佳羞澀地笑笑，笑着笑着，臉上卻露出不安的神色。
姚黃将洗幹淨的青椒遞給她，輕聲道：“你那天給我打電話，到底是為了什麽事？話說到一半，沒頭沒尾的，你平常可不是這樣的人。難不成，是他強迫你……你不願意？”
徐佳佳想了兩秒才明白姚黃的“……”什麽意思，臉瞬間紅得好似滴血一般，咬着唇，不敢看姚黃，接過青椒“咔咔咔”切成大塊。
“不是。”她聲若蚊蠅。
“那是你強迫他？”姚黃吓得聲音都變了！
徐佳佳手裏的刀“duang”得一聲落在案板上，咬着唇含羞帶怯地看姚黃一眼：“你、你把你腦子裏的黃色廢料抖抖！”
姚黃打趣她：“呦，徐老師還知道黃色廢料吶！”
徐佳佳眼神亂飄，說了好幾個“你”就是不能把話說下去。
“好了，不逗你了。”姚黃道，“說說吧，上次打電話到底是為了什麽，我還以為你們倆出事了呢。”
徐佳佳重新拿起菜刀，垂眸将姜塊切成片狀，許久，才道：“我騙了他。”
姚黃：“嗯？”
原來，魏衍一直誤會徐佳佳，從高中的時候就喜歡他。
“……我告白第二天還是第三天來着他帶我去他宿舍，說要給我看一個東西……”
徐佳佳說到這裏，姚黃咳嗽一聲，原諒她想歪了。
“……我沒想到，他會拿出來一封情書，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以為這是他給我的，誰知，他說，這是我給他的……”
“我哪裏給他寫過情書！”徐佳佳扭着手指，“可是我看到他那麽高興，腦袋一暈，沒否認……”
前兩天，徐佳佳去魏衍宿舍，看到他把那封情書放在相框裏裱起來，才慌了。
“你說萬一他要是知道，我沒有給他寫過情書，是騙他的，他會不會和我吵架，和我分手啊！”
姚黃：“怎麽可能！他喜歡的是你這個人！又不是喜歡給他寫情書的那個人！”
“可是……”徐佳佳皺眉，“我騙了他……”
姚黃扶住徐佳佳的肩膀：“那為什麽不敢告訴他真相。”
徐佳佳：“我……”
姚黃：“佳佳，你為什麽這麽不自信？”
徐佳佳一愣，看着姚黃的眼睛，喃喃：“我覺得，這一切都跟一場夢似的。”
魏老師那樣優秀一個人，怎麽會答應做她的男朋友？
姚黃按在她肩膀上的手用力，徐佳佳微怔，聽到姚黃一字一句道：“是不是夢，試試就知道了。”
怎麽試？徐佳佳聽到她的聲音。
姚黃眨眨眼，這她也不不知道啊……
可看着徐佳佳求知的眼神，她舔舔唇：“要不，你這樣試試……”她傾身，湊到徐佳佳耳邊慢慢說。
徐佳佳臉越來越紅，聽完都不敢直視姚黃的眼睛：“這能行嗎？”
姚黃咳嗽一聲：“應該……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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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上元回到家，陸媽媽迎接他的是——“你怎麽在這？”
陸上元：“……”
這不是我家？我不能回來？怎麽我回來你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陸媽媽戴着一個兔子頭箍，穿得輕松休閑，身邊陸爸爸也是一身休閑裝扮，身後背着一個包，裏邊裝的全是陸媽媽的東西。
“你今天不工作？”陸媽媽眨眨眼。
陸爸爸忙道：“今天周六！元元肯定休息！”
陸上元：“……”
好了，全家人都不知道他辭職的事。
“哎呀，老陸，快點，咱們快點出發吧，再晚我想玩的項目今天就玩不了了。”陸媽媽催促道。
“不急不急。”陸爸爸蹲下來給陸媽媽系鞋帶，“今天玩不了還有明天。”
“你明天不是還要去外省談生意嗎？”陸媽媽嗔道。
陸爸爸笑：“什麽事有你開心重要！？”
二人全程把陸上元當空氣，手拉手去兒童樂園回憶過去。
陸上元：“……”
行吧，反正從小到大，他爸眼裏只有他媽，他就是個多餘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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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徐佳佳就走了。
姚黃送她到樓下，在她臨走之前，再三勸道：“我說的法子不一定成，你再想想，千萬別沖動。”
徐佳佳臉紅了紅，輕輕“嗯”了一聲，坐車離開。
姚黃打了個哈欠，準備回去睡會兒，然後起來開始工作。
新書已經寫了好幾版的開頭，可是她總覺得不對，今天回去再找找感覺，要是實在不行……
念頭剛起，手機就響了。
看着屏幕上護工的名字，姚黃心裏不知為何陡然升起一股不安。
剛接通手機，護工驚恐的聲音從聽筒傳來：“姚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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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上元背着貓包從出租車上下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姚黃臉色煞白地沖進前面的出租車裏。
來不及多想，陸上元又轉身坐回去：“跟上前面的車子！”
姚黃心跳得厲害，閉上眼，腦子昏昏沉沉的，裏邊全是剛才護工說的話。
“我就轉身拿水的功夫，不知道怎麽回事，她就和人打在了一起，從臺階上摔下來，昏迷不醒……”
到了護理中心，姚黃打開車門就跑，因為心急，她甚至忘了可以坐觀光車。
陸上元跟在她身後，看着她面上惶惶手足無措的樣子，忙上前拉住她：“姚黃！”
姚黃細細打量陸上元片刻，才道：“陸上元。”
陸上元松了一口氣，拉着她坐上觀光車：“你別急，告訴司機你要去哪裏。”
姚黃低聲報出目的地，司機驅車前往。
剛才陸上元那一聲似乎是鎮定劑，姚黃冷靜許多，她看了陸上元一眼：“你怎麽在這裏？”
“我跟你過來的。”陸上元道，“在樓下我見你情況不對，害怕你出事。”
姚黃沉默片刻，道謝。
陸上元觑着她的臉色，問：“你來這裏做什麽？”
“來看我媽媽。”姚黃睫毛眨了眨。
陸上元突然想到那天在咖啡店聽到的話，抿了抿唇，沒再說話。
下了車，陸上元跟着姚黃往樓裏走。
一個胖胖的有些年紀的女人在走廊裏團團轉，看到姚黃，眼睛瞬間一亮：“姚小姐，你可終于來了。”
“現在情況怎麽樣？醫生怎麽說？”姚黃急忙問。
“美蘭姐現在還沒醒。”護工紅着眼抽泣一聲，“剛做完檢查，還沒出結果。”
姚黃閉眼，吐出一口氣。
這不是最壞的結果，不是嗎？
護工還在哭：“……姚小姐，真是對不起，我沒好好看着美蘭姐……”
姚黃安慰她道：“不怪你。”
正說着，醫生過來了，看向姚黃：“姚美蘭家屬是吧？跟我進來一趟。”
姚黃進去了，護工漸漸止住淚，此時才注意到跟着姚黃過來的陸上元：“你是……”
“朋友。”陸上元思來想去，擠出這兩個字，說完不免有些洩氣，不知道什麽時候，他才能在這兩個字前面再加一個字。
不久，姚黃從醫生辦公室出來，陸上元立馬從椅子上彈起來：“怎麽樣？你媽媽沒事吧？”
護工也一臉關切。
“沒事。”姚黃眉眼間掩飾不住笑意，“醫生說沒事。”
有驚無險。
至于姚媽媽為什麽會一反常态，與人打架，還要再看當時是什麽情況。
姚黃問護工：“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