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陸上元還在想剛才差點撞到他的女孩。
她跑的太快，他只看到了她粉嫩的唇。
唇形倒是挺漂亮的，只可惜沒看清臉，不過……
她聲音跟她身上沁人心脾的香氣有點不一致，讓人感覺涼涼的。
算了，他咂咂嘴，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抱個冰疙瘩，他啊，還是喜歡……
就在這時，身邊傳來兩聲悶哼，一道男聲，一道女聲。
女？
陸上元順着聲音看過去，就見自家平常不近女色的表哥懷裏抱着一女孩。
呦，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陸上元挑了下眉，正想着調侃魏衍兩句，就見他懷裏那女孩擡起頭。
陸上元眼睛一亮。
女該沒想到自己人沒追上反倒撞到無辜的路人，顧不上被撞痛的額頭就趕緊彎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急着追人，沒看清路……”
陸上元笑眯眯地大跨一步走過去，剛要撞開魏衍自己來，就聽到魏衍開口了：“徐佳佳？”
女孩一怔，視線微微上移，落到了魏衍的冰塊臉上。
“魏老師？”她喃喃道。
陸上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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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佳佳沒想到她剛回京北就遇到兩個熟人，只是眼前這個……
“魏老師好。”雖然高中畢業已經多年，可面對以往的數學老師，她還是有些緊張。
魏衍看着女孩兩只緊緊攥在一起的手，眼裏飛快閃過一絲熟悉。
這麽多年過去了，她還是老樣子。
陸上元是最看不得女孩子受委屈的，忙碰了魏衍一下。
魏衍這才回神，注意到身邊的表弟，下意識向旁邊挪了一步，似不經意般擋住了陸上元的視線。
“額頭有事沒有？”他問。
徐佳佳忙搖搖頭：“沒事。”
陸上元在魏衍背後急得抓耳撓腮，覺得自己的幸福得靠自己争取，從魏衍身後勾出頭，眨眼沖徐佳佳笑道：“你是我哥的學生？去年同學會怎麽沒見你？”
比起不茍言笑的魏老師，陸上元的娃娃臉彎彎笑眼讓徐佳佳緊繃的弦微微放松。
“我之前一直在京南工作，才回來沒多久。”她笑道。
看着徐佳佳臉上的酒窩，陸上元笑得更加開懷：“以後就留在京北了？”
徐佳佳點頭：“我過幾天就要去京北外國語學校報道了。”
魏衍眼睛一閃。
陸上元拍了下魏衍的肩膀，對着徐佳佳咧嘴笑：“呀，那咱們仨以後就是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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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佳佳都走得老遠了，陸上元還不舍得收回視線。
魏衍看他一眼，哼聲：“我怎麽不知道你在我們學校工作？”
陸上元哥倆好地摟住魏衍的肩膀：“姑姑是教務處主任，學校那麽大，随便找個地兒把我塞進去不就行了？”
說罷又嘿嘿一笑，道：“哥，你這個學生沒男朋友吧？”
魏衍甩開陸上元的胳膊：“你想幹什麽？”
“男未婚女未嫁，我喜歡她，她也喜歡我，我追我以後老婆不犯法吧？”
魏衍勾了勾唇，沒說話，擡步離開。
喜歡你？她肯定不會喜歡你！
陸上元被魏衍那個嫌棄的眼神搞懵了，追過去叽叽喳喳：“唉，你那是什麽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
陸上元覺得魏衍的品味很有問題，徐佳佳怎麽會不喜歡自己？
從小到大，他認識的女孩子都是哭着喊着要嫁給自己……
比如……
“我懷了陸上元的孩子。”
剛進屋的陸上元覺得自己聽力似乎出了點問題，他瞪大眼睛看着沙發上面無表情的陌生女人：“啥？”
他耳朵沒出什麽問題吧？
“她說，她懷了你的孩子。”一身休閑服的陸媽媽端着咖啡，興奮道，“那是不是有寶貝該喊我奶奶了？”
陸上元：“……”
“你想的有點多！”陸上元斬釘截鐵打破陸媽媽的美夢，又對陌生女孩道，“你就算真的懷孕，也絕對不可能是我的孩子！”
女孩沉默了下，道：“你真的不記得了嗎？那一夜……”
陸上元倒吸一口冷氣：“你別胡說！我還從來沒有搞過男女關系！”
事實打破了認知，陸媽媽被咖啡嗆了下。
畢竟兒子從小就花名在外，陸媽媽實在是沒想到……
咳嗽聲打破了尴尬。
陸上元看着女孩眼下的一顆小痣，突然想起來了：“你是不是上周在生日趴的那個？叫，叫……”
陸媽媽忙道：“餘馨。”
餘馨應聲而起，陸上元吓得後退兩步：“你幹什麽？我告訴你啊，你可別恩将仇報，我好心好意幫你……”
“你親我就代表喜歡我，喜歡我就會和我結婚，我們倆結婚後就會有孩子，我們有孩子只是早晚的事，你說是不是？”餘馨一口氣不斷，說出這些話。
陸上元瞪圓眼，這，這是哪裏來的無賴？
餘馨看看陸上元，沒再說話，和陸媽媽道別後火速離開。
陸上元和陸媽媽大眼瞪小眼，許久一聲長嘆，指指腦袋：“她這裏……”
陸媽媽瞪他一眼：“別瞎說！人家今年剛從國外留學回來。”
“國外大學就好？說不定就是野雞大學！”陸上元哼哼，坐到陸媽媽身邊拿起一個蘋果吃起來。
“正兒八經的名牌大學！”陸媽媽将果盤往兒子的方向推了推，見兒子還要開口，趕在他說話之前道，“人家自己考上的，可不是花錢進去的。”
“那只說明她智商還可以。”陸上元道。
陸媽媽也覺得餘家這丫頭腦回路有點那啥，不過她現在好奇的是……
“上周的生日聚會上發生什麽事了？”
陸上元也沒瞞着她：“我過去的時候，有幾個不着調地正在笑話那丫頭，說她跟小時候一樣不招人待見。”
陸上元覺得這女孩挺可憐的，就在舞會開場的時候主動邀請她跳了一支舞。
難道就因為這？陸上元不禁有些氣悶。
不過陸上元心大，想着剛才自己的态度已經很明确了，旋即就把這件事丢到一邊，興沖沖地對陸媽媽道：“我要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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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黃将明天需要的東西準備好，裝到牛皮紙袋裏，放進自己的随身包裏。
剛洗漱完準備上床休息，編輯就敲她了。
沒什麽事，就是問問新書大綱寫得怎麽樣了。
姚黃發過去一個痛哭的表情包。
【編輯小月牙：不如我給你出個主意？】【姚黃：說。】
【編輯小月牙：找個看的順眼的男人談個戀愛試試。】【姚黃：……】
【編輯小月牙：我說真的！】
【姚黃：行，我試試。】
按滅手機，姚黃笑了笑，打了個哈欠縮成一團昏昏睡去。
……
姚黃起了個大早，收拾妥當後就往京北外國語學校趕。
沒想到在學校門口遇到了昨天才見過面的石膏女孩。
看到姚黃，坐在輪椅上的石膏女孩擺擺手：“我在這。”
“我來湊個熱鬧。”
姚黃開始還不知道她這句話的意思，等推着她到領導辦公室，看着另一個穿着制服的漂亮女孩，才隐隐約約明白。
不得不說，還真是熱鬧，十幾平方的小房間裏除了家具還有五個成年人。
“石主任。”方莉打量了姚黃一眼，轉頭笑着道，“咱們學校可是京北數一數二的，可不能随随便便找那些不知道底細的陌生人進來。”
說着一把拉過自己身後縮着腦袋的女孩：“這是我妹妹，去年剛畢業。”
方莉暗暗推了女孩一把，女孩咽咽口水，小聲道：“石，石主任好。”
石膏女孩嘀咕了一句：“聲音這麽小，誰聽得到啊。”
方莉丢了面子，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妹妹一眼，女孩察覺到方莉的視線，身子抖了抖。
石主任瞥了自己閨女一眼：“鵬飛……”
姚黃眼睛眨了眨，看了眼瞬間石化的石膏女孩，知道了昨天她為什麽死活不願意說自己的名字，只說喊她小石就好。
石鵬飛繃住嘴，做了個拉住的動作，表示自己不說話了。
石主任笑呵呵的，讓兩個人把材料遞上來，全程面色不變地看完了二人的簡歷。
方莉本來覺得這件事十拿九穩，可沒想石鵬飛居然這麽快就找到了代班……
她怨恨地看了一眼姚黃，本以為姚黃戴着眼鏡，從進門開始也沒說幾句話，是個懦弱性子，誰知道她竟然直接看了過來。
屋裏溫度不低，方莉卻覺得身子瞬間一涼，僵着臉對姚黃笑了下，她慌亂地移開視線。
“兩位都很優秀。”石主任放下簡歷，笑呵呵道，“只是可惜我們只有一個工作崗位，那我就簡單出個題吧。”
一聽還要考試，方妹妹立馬慌了，着急地拉住方莉的袖子，小聲喊：“姐！姐！”
石主任只當做沒看到。
“這是幾句簡單的生活用語，你們用英語翻譯一下。”石主任從文件夾裏抽出兩張紙，放到桌子上，似無意般，又補充了一句，“就是不會，也沒什麽，不用緊張。”
石鵬飛離得進，一眼就看到了紙張上的內容，忙說：“爸，你這不是為難人嗎？”
方莉一喜，看了眼“被為難”的姚黃，笑道：“鵬飛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石主任經常說，要讓能者居其位盡其才，要不你們再準備準備？我們先來。”
她将紙張遞給妹妹，“善意”地看了一眼姚黃，“貼心”道：“不用緊張。”
說罷就得意洋洋地等着自己人大殺四方。
然而……
“姐，我，這……”
爛泥扶不上牆！方莉恨恨看了眼身旁滿頭大汗的妹妹，側身向紙上看過去，剛想說不就是“Hi”、“How are you”嗎？等看清楚了紙上的內容……
這，這……
她目瞪口呆，這都是什麽啊？火星文？
就在這時，姚黃拿起了另外一張紙……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