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樣,魯達瑪自己找了個合理的解釋。
做不到見死不救,魯達瑪還像前兩天一樣,給野人兄換了幹燥的地方躺着,然後就出去收集露水,并找一些類似蠶蛹及蝗蟲、螞蚱這樣可以吃的昆蟲以便果腹之用。
魯達瑪此時十分感激那只“過路”的黑豹子,它的慷慨,讓她吃了穿到這個世界後唯一一頓飽飯。
運氣不錯,找到了三只繭子,還逮到了一只螞蚱,魯達瑪回到草垛子邊上,斂了些昨天沒有燒完的“柴禾”,生火“做飯”。
在等“食物”烤熟的工夫,又弄了些草根,搗成稀爛,給野人兄降溫。
本來昨天都好些了,怎麽又燒得重起來了呢?
“讓你亂跑啊,發燒又厲害了吧,哼,活該!”魯達瑪絮叨着,手裏也沒停下降溫的工作。
野人兄似是聽到了她的唠叨,睜開眼瞅了瞅魯達瑪,眼裏都是血絲。
“別看我,看我,我也要說你,病沒好瞎跑什麽啊,真是的。”魯達瑪也不管野人兄能否聽懂。
“別再亂跑啦,你這樣反反複複的發燒,可不是好事,我可不想你燒成傻子,你是我在這個世界唯一的伴兒啦,快點好起來吧。”
野人兄似是聽懂了魯達瑪的話一樣,擡起一只布滿薄繭的粗糙大掌,輕拽了下她裹在身上當衣服的浴巾,便又閉上了眼睛。
“喂,你怎麽和昨天晚上的黑豹子一樣啊,把我的‘衣服’拽掉啦,流氓!”
安頓好了野人兄,魯達瑪試探着往離自己駐地更遠的地方走了走,想看看有沒有湖泊。這片大草原上既然有野生動物,那麽它們就一定有喝水的湖泊或者河流,那裏面一定會有魚,有了魚那麽她就不必每天吃蟲子,過鳥人一樣的日子了。
8.牛角草泥馬
一邊沿着動物踩踏出來的路朝前走,魯達瑪一邊留記號,她可不想找不到回“家”的路。
走了大約有一個多小時,魯達瑪不再往前走了,她并沒有看到什麽河流、湖泊。倒是她發現了一片矮樹叢,樹木都不是很高,她站在叢中卻也足以不被發現。以這個世界的生物普遍個兒大的标準來說,魯達瑪覺得這片看起來像是樹林的植物應該是這個世界的灌木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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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枝上開着不少白顏色的小花,一簇一簇的,有的花已經凋謝,結出了藍紫色的小果子,有點像魯達瑪去野游宿營時見過的野葡萄。要真是野葡萄就好了,魯達瑪盯着那小果子咽了咽口水。
這個能吃嗎?會不會有毒?
魯達瑪心裏鬥争着要不要吃一個試試,大不了被毒死,她就能一了百了。可是,萬一毒不死,再把自己弄個半死不活,半身不遂什麽的,豈不是更痛苦。
正在她猶豫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草葉被踩踏的聲音,魯達瑪立刻身手敏捷的藏身進樹叢裏,瞪大眼睛,豎起耳朵。
一只長着斑馬紋和牛角的動物跳着朝樹叢這邊而來。待離得近了,魯達發現,這分明就是一只被剃了毛的草泥馬,呃……如果沒有犄角的話。
魯達瑪腦中閃出的第一個反映,“泥煤啊,這就是草泥馬的變異版啊,有木有?”
當然,第一個反映一閃即逝,很快便被第二個念頭覆蓋,“要是能逮着這個家夥,夠她和野人兄吃一個星期了。”
長着牛角的草泥馬,并沒有發現魯達瑪的存在,它只四下裏張望了一下,便走到綴滿藍紫色小果子的樹叢邊,低頭吃了起來。
魯達瑪琢磨着怎麽抓住這個大家夥,浴巾蒙頭這招只能拿來對付那些螞蚱、蝗蟲,用來對付這家夥肯定沒戲。
有沒有什麽好辦法呢?
魯達瑪的腦筋飛快的轉着,眼睛也沒閑着,左右觀瞧。
她的目光定格在一處,那裏長着三棵相當粗壯的矮樹,樹杈間相互交錯,就好像一個形狀不規則的籠子。魯達瑪想,她要是可以将那只長了角的草泥馬趕進這裏,就很有可能抓住它了。
牛角草泥馬還在大嚼着藍紫色的小果子。它雖吃得專心,卻也沒有忘記傾聽周圍的動靜,有些圓的兩只大耳朵,豎在頭頂,不停的轉動着。
魯達瑪悄悄的自藏身的方鑽出來,雖已十分的小心,卻還是刮到了一根細小的樹枝,“咔嚓”一聲,雖不大,卻也令牛角草泥馬立刻警覺起來。
它擡頭四下張望,兩只耳朵更是在頭頂快速的來回轉動。
魯達瑪停下動作,半蹲下來,盡量壓低身體,避免被牛角草泥馬發現。
牛角草泥馬觀察了半天未見有什麽危險,便低下頭又接着大吃大嚼起來。
魯達瑪算好了角度,小心的移動,讓自己與牛角草泥馬還有那三棵樹形成的天然籠子成一條直線,這樣方便她将牛角草泥驅趕進去。
魯達瑪想得很美好,草泥馬屬草食性動物,而食草動物一般都性情溫和,膽子不大。于是她做好打算,手裏攥了兩只樹杈自藏身處猛的跳出來,想吓牛角草泥馬一跳,令其驚慌,這樣它一慌不擇路,便會跑進那個天然的籠子中,她再用手中的樹杈結果其性命。這樣,她和野人兄就可以一個星期不發愁糧食問題了。
可惜,她忘記了一句古語“兔子急了也咬人”。
牛角草泥馬是如她想象那般被驚到了,可是她卻遇到了“二般情況”。牛角草泥馬并沒有慌不擇路,而是赤紅了眼睛,兩只粗壯的大犄角對準了她,鼻孔噴着氣,一只前蹄子不停的刨着地,那架勢分明就是一只憤怒的鬥牛。
魯達瑪也感到了情況的不妙,兩手抓緊浴巾免其掉下來,轉頭就跑。
牛角草泥馬在後面憤怒的追。
魯達瑪此時無比慶幸,牛角草泥馬不會奔跑,而是跳。否則,她早就葬身在它的犄角下了。
在一通慌不擇路之下,魯達瑪鑽進了本來是給牛角草泥馬準備的“籠子”中,拍着胸口大喘着氣。
牛角草泥馬圍着“籠子”轉了兩圈,然後對着魯達瑪如同示威般打了個響鼻,扭頭走了。
魯達瑪坐在“籠子”裏心虛不已。這個世界的草食性動物竟然如此兇悍,好懸沒了小命。
目送走了牛角草泥馬,魯達瑪自“籠子”裏爬出來,重新緊了緊身上已有些松垮的浴巾。
沒有草泥馬肉吃,至少知道了這野葡萄可以入口。是的,魯達瑪給這種藍紫色的小果子起名叫“野葡萄”。這樣熟悉的名字會令她感覺原來的世界離她不算遠。
魯達瑪摘下一粒放入嘴裏,不甜,有些酸,又帶些澀,卻勝在有清香在口中回蕩。挑了挑眉,魯達瑪告訴自己知足常樂,她又多了一樣可以果腹的東西了,不是嗎?
折了幾大枝子野葡萄,扛在肩膀上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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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野人兄
魯達瑪扛着野葡萄回到她的“營地”。
火堆因長時間無人看管已然熄滅了。
野人兄還在睡着,魯達瑪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額頭,還在發燒,不過溫度比淩晨時要低了許多。
她拿了一粒葡萄塞進野人兄的口中,絮叨着:“生病發燒要補充維生素。”
野人兄只吃了一粒,眉頭就皺了起來。當魯達瑪放第二粒進他嘴裏時,他竟然縱着鼻子,用舌頭将其頂了出來。
呃……挑食?原始蠻荒人竟然也挑食?
魯達瑪頓時滿頭黑線。
又拿了一粒硬塞入他口中,然後捏住其有些起皮兒的兩片嘴唇,口氣極為嚴肅道:“挑食的不是好孩子,必須吃掉。”
野人兄來回擺頭,掙紮無果後,最終還是咽了下去,眉頭卻皺得更緊了些,頭也扭向一邊,如小孩子發脾氣一般。
魯達瑪壞心眼的又拿了兩粒塞進他的口中,硬逼着他吃下。
結果野人兄猛然側頭,掙開她的手,并快速躍起身,将魯達瑪反撲于身下,雙眼有些混沌,卻圓睜着緊緊鎖在她臉上。
“哈哈”聲自他的喉嚨深處發出,似貓科猛獸發怒的樣子。因着長時間發燒而有些幹裂的嘴唇随聲音的發出而上翻,露出雪白的牙齒。這牙齒有些尖利,不似人類更像肉食性野獸。
野人兄此時的樣子像一只被激怒的困獸,似乎随時都會咬斷她的喉管。
突如其來的變化令魯達瑪害怕。
待野人兄的眸光轉為清明,看到那個引起他煩躁的人是魯達瑪時,用頭在她頸項處蹭了蹭,發出兩聲“嗚嗚”就又閉眼躺了回去。
魯達瑪有一瞬間的錯覺,在眼前的野人兄身上,她好像看到了昨晚黑豹子的影子,特別那動作,還有那兩聲“嗚嗚”真不像人類能發出的聲音。
被這一驚吓,魯達瑪老實了,她瞅了瞅野人兄,撇嘴,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