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做出點實際行動
盯着那個字看了好一會兒, 席骞久久沒動，最後竟然還是沒忍住，下了車去找她。
她在病房裏準備輸液。
尤妍見到人，很意外, “你, 怎麽還上來啊？”
席骞過去, 扶着她的肩膀, 把她抵在床頭的櫃子上, “妍妍, 你是不是還怪我？怪我那晚和別人在一起？”
她頓了頓：“沒有啊。第一眼見到的時候, 其實我就覺得很正常, 我已經拒絕你了, 你和誰在一起是你的權利了, 我沒那個立場和資格去怪你。”
尤妍轉開臉看遠處的百葉窗，“我只是, 想到你撩得我動心後，在我沒辦法接受的時候, 居然就能輕易地全身而退去和別人在一起。”她點點頭, “我就有點……恨你，因為我有點走不出來，所以想不明白你既然不是真心的，你來招惹我幹什麽，沒有的話，我就不會難受。”
她又回頭看他，“但席總前幾天不是說了嗎？你好像也沒那麽混蛋，你不是喝了半個月的酒嗎，你并不是就喜歡別人了, 并不 是，真的那麽沒心沒肺地對我。”
“妍妍……”他低頭，湊近，“那我們不能重新開始嗎？你知道我沒忘了你。”
尤妍安靜了好一會兒，低着頭看着腳下，半晌擡頭，“席骞，你不知道那天晚上，那位商小姐……”她淺笑，“還發了一張你們倆的照片給我。”
席骞一愣。
尤妍：“但是照片我不在意，我知道你以前的生活，可是那幾張聊天記錄，我覺得，有點晴天霹靂的感覺……”
“妍妍。”
“我知道你會專門回家哄我睡覺，你會從美國放棄生意回來找我，和別人還是有點不一樣的，但是……你那麽溫柔地對一個人，你都不是真心的，你都分手了，我不敢有那個信心你會永遠這麽對我，而且，你身處的這個紙醉金迷的環境，随時有人跟你暧昧的環境，就對我來說很不安穩，而我……你知道我以前沒有家，我以後的那個……我一點風險都不想冒。”
男人眉眼動了動，眼底的傷好像要溢出來。
尤妍看到他比那天被她徹底拒絕後，眼中的落寞更深了。
她低下頭，避開了，怕真的心軟：“你還是适合喜歡一個家世好的，和你各方面勢均力敵的，那樣，人就不會像我這樣小心翼翼的，不敢試着去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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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淺笑，“但凡我像周檸那麽有勇氣和底氣，我早就和你在一起了，可我和她不一樣。”
席骞張口想再為自己說什麽，但是好像前幾天已經說了很多，好像完全沒必要再提了。
半晌，他說：“那你好好養着……”
尤妍點頭。
席骞開門走了。
外面的大門阖上，四方寂靜下來。尤妍動了動身子，坐在床邊，仰頭看了會兒頭頂的燈。
一會兒，燈好像有些刺眼，她伸手擋住了眼睛。
然後按了鈴，讓護士來給她輸液。
在醫院住了一周，尤妍人基本沒事了，就出院了。
落下好多工作，她後面一段時間都很忙，中間除了周檸生孩子了，她去醫院探望，其他時候就基本每天都是公司和家裏，兩點一線。
半月後有天下班回家，見到倪楊在。
尤妍瞥了一下，然後喊奶奶。
奶奶說倪楊今天休假，過來陪她。
尤妍點頭，進了房間。
一會兒老人家上超市買菜了，尤妍知道，但也沒出去，懶得去和那個大小姐共處一室。
她在卧室裏整理衣帽間。
但中間，倪楊進來她房間了。
人抱着手臂，笑容清甜地靠在她的珠寶櫃上：“跟你說個事，姐姐又回去上班了。”
尤妍淡淡瞥了她一下。
倪楊眨眼：“聽說你和那位席 大公子分手了。”
尤妍淡笑：“你是回國這麽久還沒釣到一位值得托付的？還有閑心來管我。”
“……”倪楊噎了噎，然後冷笑了一下，“你想知道我怎麽回去的嗎？”
“跟我無關，反正你暴富也不會給我一顆糖，關鍵是我自己也有糖，不需要；然後，你餓死我也不用救濟，沒那個贍養關系。”
“……”
倪楊臉上笑容都收斂起來了，“我奶奶怎麽會養了你這麽個沒心沒肺的東西啊？”
尤妍靠在衣帽間櫃門上，歪頭看她：“這都傍晚了，你不會想要在這吃飯吧？我要是你，我喝西北風我都不上尤妍這吃飯。”
“……”
倪楊哼笑：“誰要在你這吃飯。我就是想告訴你……你男朋友的前女友，和我是好姐妹，她坐上主編的位置了，白楊不在這裏，上美國公司了~”
說完她又一笑，“我想不明白，你怎麽會有膽子和席骞那種人交集啊，你還真覺得他那種人會喜歡你這種，連一毛錢身家都沒有的……孤兒啊，”她眼神譏诮，“人家可是出身北市最權貴的門第，你算什麽啊。”
尤妍定定看她，“是嗎？那不是孤兒的倪小姐？攀上高枝了？哪家呀？”
“……”
她莞爾，“你現在也就仗着奶奶寵着你，才對我這麽不客氣，要是哪天老人家不在了，你話都說不出來了。”
尤妍瞄過去：“你是上次被我打得臉很快消腫嗎？”
“……”
倪楊冷哼，随即就優雅轉身準備走了，但是那一眼，忽然注意到她珠寶櫃中，又有新寵。
那顆鑽石，她聽過，巴黎拍賣會上被席骞拍走了，現在居然做成鑽戒放在她的一衆首飾中。
倪楊默默回頭看了一眼：“分手費好高啊，難怪你這種清高的人，還會和席骞那樣的人在一起，沒結果也無所謂。”
“再廢話，我把錄音放給奶奶聽了，到底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能承認自己蠢。”
“……”
倪楊出去，換鞋出門。
沒多久奶奶回來了，然後進來問尤妍：“倪楊呢？”
尤妍坐在地毯上，靠着窗看夜幕降臨，淡淡道：“走了。”
奶奶困惑：“不是說今晚要在這吃飯嗎？說要和你聊天，怎麽就走了，我都買好菜了。”
“……”
尤妍笑笑，剛剛已經迫不及待把要和她說的聊完了。
她回頭：“沒 事，我吃，不會浪費的。”
奶奶失笑，“好啊，奶奶都覺得你最近瘦了，今晚多吃點，不搭理她了。”
老人家出去了，尤妍一個人默默想着剛剛那人說的事。
她對姓倪的回去上班并不在意，不過姓商的，倒是很厲害啊，怎麽就坐上主編了呢，那後面和為你的合作豈不是有點玄乎。
她拿手機找白楊：“白主編調任了呀？”
那頭很快回複：“嗯，對啊妍妍，剛好在休假，就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呢，就這幾天。”
“怎麽調了？”
“商衫上去了。”
尤妍慢條斯理打字：“那麽快？不是才在這邊入職不久？”
白楊發了一句語音過來，語氣裏含着笑意，說：“老總在追她，沒一神經發熱把我撤職就不錯了，姐妹。”
“……”
尤妍笑了，哦，原來如此。
白楊又發來一句，這句裏面含着一縷輕嘆：“反正啊，我後面不負責國內的內容了，你們的後續合作，就注意點吧。”
“嗯，ok，謝謝姐。”
收起手機，尤妍嘆氣，追個人就弄那麽高的位置，要在一起了，豈不是合作徹底告吹。
不過，也不要緊，一個為你而已，不重要。
就是未免焉晗在和那位大小姐說話的時候，太過客氣，她打了個電話給她。
接通的時候，那邊有點隐隐的喧嘩，好像人挺多的。
尤妍好奇：“你在哪裏啊？”
焉晗：“在席家老宅呢，今天奶奶出院，在這聚餐，大家在院子裏說話。”
“哦。”這樣，尤妍說，“我聽說‘為你’換主編了你知道嗎？”
“我知道，一周了，姓商的。”
“嗯，你知道呢。”
“第一時間就聽說了，也挺正常，這女人有點手段。”
“嗯，”尤妍順着她的話說，“我也覺得，不是很好對付，上次來拍視頻的時候，聊天時我就不是很喜歡這個人。你後面跟她交流的時候，不要說太多沒必要的客氣話，人未必會對我們客氣。”
“ok，我也不會去和她說太多的。”
“為什麽？”
“不自在，那是大公子的前女友。”
“……”
尤妍被嗆到，原地幹咳了咳。
焉晗：“你怎麽了？”她笑，“怎麽忽然咳嗽。”
尤妍笑，“沒事，”她清了清嗓子，“你怎麽知道啊？”
“唉圈子裏誰不知道啊，跟這些男人在一起的時候，這些女的都超級高調的。”
“……”
“其實有時候都不止是你情我願了，有些女人就很想借 機獲取資源，所以，比男人可能還更熱情。”
“……”
尤妍又咳了咳，然後颔首，說：“ok，那就好。”
再說了兩句，尤妍正要挂斷了，忽然聽到那邊有兩道隐隐約約的男聲在交流，其中有一道比較熟悉。
她頓了頓，等回過神來，電話由那邊挂斷了。
席骞……哦，他今天肯定會回去吃飯的。
上一次聽到他的消息，還是十來天前去醫院看周檸，閑聊時，聽到周檸說了幾個八卦，其中有一個就是席總的。
周檸的原話是說：席總最近好像變了性，俱樂部沒見到他的人，上會所也是談事，要麽喝酒，身邊一個女人都看不到，挺神奇的，這種人沒有人促使，居然會自己改變。
她也不知道聽到這種消息的時候，是什麽感覺，當時好像就是有種，迷霧環繞的樣子。
也不是很清楚，他這麽老實起來，是為了什麽。
從那次他離開醫院後，他就沒再找過她，她自然也不會去找他。
尤妍出去和奶奶做飯。
因為買了三個人的份，奶奶做飯剩一個苦瓜，說要給她做一個苦瓜炒飯，明天帶去公司。
尤妍笑：“好，但一個是不是太多了。”
“你不是喜歡吃苦瓜嗎？小時候吃飯，還會跟你爺爺奶聲奶氣地說，飯裏的苦瓜太少了，”奶奶笑說，“就當飯炒苦瓜吧。”
尤妍失笑，“我有說嗎？”
“有，”奶奶滿臉溫柔地點頭，“那會兒才六歲，六七歲吧，就是你說了一次後，你爺爺以後就給你放好多苦瓜，你就挺滿意的，沒再說過了。”
尤妍樂得很：“難怪我不記得了。”
“你平時在公司都吃什麽？”
“吃外賣呀，有時候不忙就會和晗晗或者同事出去餐廳。”
“就總覺得你老吃不胖，就是吃的不好。”
“？？哪有女孩子吃胖的，我上次還上臺走秀，我身材不好能上去嗎？”
“那你又不是專業模特，走不走有什麽要緊嗎？”
“那有了，您不知道，那場秀，我因為走得還可以，給我們公司打了多大的廣告。”
奶奶笑了，被她說服了，“行。不過以後奶奶經常給你做飯吧。”
“嗯吶，可以……”
“也不知道能給你做多久呢，多做幾次。”
“什麽呀，我還沒男朋友呢，不會那麽快嫁人。”
“不是，”奶奶輕嘆，“奶奶這都七十六了，誰知道能過多久呢，奶奶不在你真不知道怎麽辦，連陪你 吃個飯的人都沒有。”
尤妍一愣，然後就呆呆沒說話。
奶奶低頭給菜裏放調料：“以前啊，覺得你沒父母也沒什麽，有爺爺奶奶疼，覺得你和倪楊沒什麽區別，但今天聽倪楊和她爸媽視頻，問個什麽事，奶奶才覺得，這樣也不行，爺爺奶奶要比你先走太久了，走了之後，你就一個人了，連一個小事都沒人商量。”
尤妍眼眶驀然熱了起來，正在炒菜的老人家一回頭，就馬上皺眉了，“這怎麽哭了……”她馬上關了爐火過來，“這傻孩子，奶奶開個玩笑怎麽還哭上了。”
她邊說邊笑，邊給她擦眼淚邊哄着她：“不哭不哭，奶奶就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奶奶身體好着呢，奶奶就一直給你做飯，做到妍妍吃膩了啊，不哭，妍妍有事也跟奶奶說就可以了，啊，奶奶在呢。”
尤妍伸手擦了擦眼淚，吸了吸鼻子，淺笑：“嗯。”
奶奶又說：“再說，以後結婚了，就有人陪妍妍了，不怕的啊，不會一個人的。”
“我不結婚。”她瞬間又哭了，“別人要是對我不好怎麽辦，我離婚了怎麽辦，還不如不結。”
“……”
奶奶吓到：“不結不結，奶奶不催你的，不想結就不結，奶奶又不是養不起妍妍，是吧，不哭不哭。”
後面餐桌上她就一直有些悶悶不樂。
奶奶一直給她夾菜，哄着她，“奶奶就開玩笑的啊，我們妍妍不要想太多，你看奶奶這身體，活到一百歲都不是問題。”
“嗯。”
看她紅彤彤的眼眶，老人家真是後悔得了。
晚飯後，尤妍亦步亦趨窩在奶奶身邊看她織毛衣。
“都四月份了，還織毛衣？”她困惑。
奶奶：“冬天穿呀，小半年後就又冷了呀，你是不知道北市的氣溫嗎？”
“嗯，可是，還是有點早。”
“那閑着也是閑着，”老人家擡眸看她，笑，“奶奶又沒辦法給你做夏天的裙子，這個你自己做，你就是靠這個吃飯的。”
“……”
尤妍笑了。
半天終于把人逗笑，老人家也是開心非常了，越發認真地給她織着。
尤妍就窩在一邊玩手機，時不時聊天，電視也沒開，就很安靜地待了幾個小時。
就是中間，尤妍莫名收到那個商衫的微信。
她才想起來，哎，她居然忘記删掉她了。
商小姐發來：“尤小姐晚上好啊。”
尤妍回複：“有事？”
“肯定啊，畢竟咱倆的關系，我肯定不會沒事去打擾你的。”
這話說的，她都無言以對，“我跟商小姐沒什麽關系 ，你別亂攀。另外，請問什麽事？”
“哦，我不是聽說，尤小姐分手了嗎？怎麽又和席總勾搭上了？”
“……”尤妍不懂啥意思，茫然地眯了眯眼研究。
但還沒等她研究透徹，商小姐就按捺不住說：“我剛調回來的攝影師，你又怎麽讓你男朋友給你弄下來的？”
“……”
啊，倪楊又失業了？她打字：“倪小姐又失業了？”
“你這個又字，真是好陰險啊，尤小姐就是這麽對你姐妹的？”
席骞怎麽知道姓倪的回去上班了？尤妍是真的不懂啊，不過也能想象除了他不會有別人會記得這事了。
難道是他特助每月定期檢查一下為你在網上的公開人事表？
反正否認應該會被罵，尤妍就不否認了，“她不是我姐妹，其次，你能想象嗎？她上個班還上我這耀武揚威來了，我沒見過這麽蠢的人。”
“……”
“你倆是不是都以為我分手了？”
“……”
“其實，只是情侶間的小別扭。”
“……”
商衫被氣得，眼前的精致西餐都吃不下了，握着刀叉的手很用力。
一會兒，她回複：“你是不是以為他現在寵着你？你就可以一輩子肆無忌憚啊？其實他對誰都寵的，寵得無以複加，然後，也轉眼就能分手，你不要相信你能長久。”
尤妍淡淡看着，一笑。
還沒回複，商小姐又說：“而且，實不相瞞，我還惦記着席總呢，下次我也和他打情罵俏一下，給你看看。”
尤妍想起席骞說他把微信都删了，懶洋洋問：“商小姐還有他微信嗎？”
“……”
商衫徹底吐血了，是啊，要是有他微信，她直接找他質問就行了，那人居然直接讓特助找了雜志社的老總，問他什麽意思，他們席總壓下去的人他又調回來？
搞得那位最近在追她的姜總吓得找了她，好一通問話……
畢竟上次倪楊的事是找主編白楊說的，老板并不知道具體人員情況，還以為倪楊是辭職了呢。
這次人她喊了回來，老板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她咬牙切齒問：“尤小姐删的嗎？”
尤妍毫不猶豫地承認了，很願意背這個鍋，“對，我看商小姐，有些不順眼。”
“……”
發完，尤妍退出來點入席骞的賬號，想問問，但是臨了又停下來了。
最後，她又退出來 ，默默點入商衫的號，然後，删除。
後面日子挺安逸的，也沒人來找她麻煩了，倪楊也是不敢再來自找苦吃。
就是小半個月後，有個事尤妍有點糾結，周檸家的小王子一周後就滿月了，昀霆總裁的滿月酒辦得尤其隆重，周檸老早就喊了她了。
但那時席骞肯定會去，回頭見到了……怎麽說，多少有些不自在。
尤妍那幾天就暗搓搓在想，她要不要臨時搞事回巴黎。
在群裏聊天的時候，尤妍小心放消息，說：“我最近巴黎有點事，這兩天也許會過去一趟，碰巧小王子滿月呢。”
周檸：“啊？你要去巴黎啊妍妍，我才聽說席總在那兒有事不來了，你還去，哭了。”
“……”
尤妍：“席總？席骞？”
“對啊。”
尤妍默默道：“我想了想，其實也不是很要緊，那我不去了，吃完滿月酒再去。”
“okok！”
尤妍微笑，然後又控制不住笑出聲，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
滿月宴那天，北市已經入夏，天氣很暖和，尤妍穿一件銀色禮服，披着一頭灰長卷發，很是低調優雅。
到的時候，聽周檸說，上次婚宴把她安排在女方位置，沒辦法和焉晗在一起，這次就安排在男方位置了，可以和焉晗坐一個桌子。
尤妍一聽，覺得不錯，聊了幾句，逗了逗孩子，就和焉晗準備去落座了。
但她背着手在身後，悠哉悠哉地到了那邊位置時，卻看到附近某張桌子旁，有個熟悉的男人，穿着一身石墨黑的西裝，人站在那兒正與他人談笑風生。
她剎住腳步。
下一秒他回頭。
尤妍微怔，不是在巴黎嗎？？
一會兒他過來了。
尤妍淺笑，點個頭招呼。
席骞目光含笑，上下看了眼她。
尤妍不自在：“怎麽了？”
“尤小姐還是初見那樣，令人心動啊。”
“……”
她才想起來，兩人第一次見面就是在周檸婚宴上，這會兒是滿月酒，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場景。
席骞視線落在她眼中：“我以為你會找我，等了二十天，愣是沒一條消息。”
尤妍愣了下，随即微笑：“小事，就不打擾你了。”
他溫柔點個頭，不過下一秒道：“這麽生疏？你是一點不想我？”
“……”
尤妍眼珠子在周邊游轉了下，見沒熟人注意這邊，就看他：“什麽意思？”
“我挺想你的。”
“……”
尤妍有點措手不及，“你，你不是在醫院之 後，就沒找我了嗎？”
他淺笑，人單手抄在口袋，一只手拿起來，刮了刮她嬌挺的鼻子，嘆息道：“馬上找你沒用啊，不做出點實際行動，我家妍妍信不過我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