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三娘這裏正做夢呢,夢裏她憑借無敵的金手指成了超級大富豪,家裏的宅子一眼望不到邊兒,金銀財寶珍珠瑪瑙都堆成了山,還有個溫柔的大帥哥,輕輕抱着她。
然後場景一換,紅绡帳裏明珠高燒,溫暖如春,帥哥抱着她開始脫她的衣裳,接着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她終于看清了他的臉,哪是什麽溫柔大帥哥,根本就是死變态。
美夢頓時變成噩夢,三娘嗖一下睜開眼,正對上眼前一張大臉,棱角分明的一張變态臉,變态眼裏的欲,火跳躍着,仿佛下一刻就能把她焚毀:“朕的三娘這是想朕了,乖巧的朕都有些不慣呢,今兒晚上可不許再淘氣,讓朕好生爽利爽利,這幾日可都讓朕惦記壞了……”嘴裏說着,低下頭就來親嘴。
自打上回,文帝就迷上親嘴了,以往還真不知道,親個嘴能親這麽這麽……怎麽說呢,總之很舒服。
眼瞅死變态的大嘴貼了上來,三娘急忙伸手堵住,腦子裏飛快轉了數個念頭,沒想到這變态今兒就來了,那些收拾他的家夥什兒還沒預備呢,三娘正琢磨着沒有家夥什兒的前提下怎麽收拾這變态的時候,誰知文帝吃了一回虧倒學聰明了,他淫,笑了一聲。
當然,這是三娘覺得,他的笑聲是淫,笑,落在窗戶根兒外頭的陳二喜耳朵裏,這就是萬歲爺龍心大悅的笑。
跑題了,拉回來繼續,文帝淫,笑了一聲,把三娘的小手拽了下去,直接強硬的親在她的小嘴上,親的異常用力,甚至他的手還捏住了三娘的雙頰,他的力氣不大,但三娘的小嘴只能張着,任他想怎麽親就怎麽親。
這男人的控制欲接近變态的程度,自己怎麽忘了這厮本來就是個變态,三娘給他親的,險些沒背過氣去,死變态當她的嘴是泉眼了,又舔又吸,舔的她嘴裏的嫩肉生疼,吸的她舌頭根兒都發麻。
這還不算完,惡心的還在後頭呢,就在三娘覺得,死變态再這麽親下去,自己就真能窒息而亡的時候,死變态放開了她,可三娘這口氣還沒倒過來,死變态又貼了上來,然後,三娘就感到他把自己的唾,液往她嘴裏送,并且逼着她跟他似的吞下去……
三娘想不吞都不行,這變态死死堵住她的嘴,大舌頭在她嘴裏一通翻攪着往裏頂,色,情不說,這技術成長的也太快了點兒吧!三娘記得上回自己親他的時候,他還有那麽點兒生疏的意思,今兒完全是反客為主的節奏啊!
三娘忽覺不妙,這變态的學習能力太特麽強了,要是他也把自己用在他身上的招兒使喚在自己身上,自己可找誰哭去,所以說,當前還得拿回主動權。
如今兩人這形勢,來硬的肯定不行了,軟的沒準有用,三娘想出了對策,強忍着惡心,主動勾着文帝的脖子,在心裏把文帝想成自己前世最愛的花美男,特別投入的相濡以沫了一回。
她這一熱情把文帝勾的,抱着她這通啃啊,過後兒三娘都覺自己成了狗嘴裏的骨頭,就差嘎吱嘎吱嚼了,不過,現在的三娘還是蠻投入的,她很清楚,死變态不那麽好糊弄,既然都不可避免的做了,這做一回就得換回最大的好處才值,而且,這種事兒如果自己不是全身心的投入,肯定做不痛快,做不痛快,這死變态可不會放過自己,他不爽了就會拼命虐自己,與其被動地受虐,她倒寧願配合一些,至少不會太難過。
三娘現在是明白了,讓死變态放過自己,根本是癡人說夢,上回那樣虐他一頓的事兒,以後或許還有機會,今兒卻沒戲,今兒就本着一個原則,不被死變态虐就算勝利了 。
即使這麽想這麽配合,三娘還是覺的有點兒疼,也不知是不是三娘這身體的問題,按理說做了這麽多回,也該适應了,可死變态一進來,三娘還是忍不住皺着眉哼唧了一聲。
文帝可不管她哼不哼,這會兒正來勁兒,算起來,他前後多少日子沒挨女人的身子了,上回給這丫頭差點兒沒折騰殘了,他就是想臨幸嫔妃,也是有心無力,再說,他還得遮着點兒,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身下這軟綿綿銷,魂的丫頭,要是給人知道她幹的那些事兒,恐怕千刀萬剮都不為過,可自己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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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長的沒甚姿色,性情也跟溫婉和順貼不上邊兒,可就是這性子配上這身子,讓自己就是稀罕,稀罕的對後宮嫔妃都提不起半點兒興致了,腦子裏就惦記她,她白嫩滑膩的身子,靈動狡猾的性情,甚至,還有那些可以稱為大不敬的手段,文帝都舍不得。
更何況,這丫頭還變化多端,上回那般狠辣,這回卻妩媚的像只小狐貍精,渾身仿佛沒了骨頭一般,這腰肢軟的……文帝都快把她對折了過去,嘴裏哼哼唧唧的聲音又軟又糯,鑽進耳朵裏,簡直比宮裏頭的暖情香還烈。
文帝越想越興奮,越興奮越折騰,應該說,文帝不愧是身經百戰,只要他稍微用點兒心思,跟他做這事兒,并不是難以忍受,相反還挺爽,至少三娘就這麽覺得,大概因為她把死變态想成了自己肖想很久的花美男,所以三娘也挺投入。
這一投入,就撞擊出了火花,別管兩人心裏怎麽想的,這會兒帳裏纏在一起的男女卻分外契合,那床咯吱咯吱的,一直響到了晨曦微露。
陳二喜從懷裏拿出西洋表瞧了眼,對着窗子小小咳嗽了一聲道:“萬歲爺可都過了寅時了。”
半天裏頭才傳來嗯的一聲,不過很快就淹沒在床榻的咯吱聲中,陳二喜眼睛跟孫嬷嬷對了一個眼神,不禁暗道,以往可沒見萬歲爺對這事兒如此喜好,這都不能說喜好了,簡直跟中了邪似的,這一折騰起來就沒完,折騰完了吧還依依不舍,也不知裏頭那位哪兒這麽好,讓萬歲爺這般丢不開。
哪兒好?文帝這會兒自己也正琢磨呢,陳二喜要是不提醒,文帝不定還得折騰多久呢,可想到早朝,文帝終是放開了三娘。
他放開她的時候,三娘才睜開眼,看見文帝瞅着自己的深沉目光,三娘迅速別開頭,去醞釀了一下情緒,才撐着軟的幾乎沒力氣的身體,翻到了文帝身上。
她就這麽赤着身子趴在他身上,帳中明燭高燒,燭火落在她身上,有種迷離夢幻的美感,這般女子的美,文帝沒少見,可以往那些嫔妃即便也是這般一絲不挂,卻遮遮掩掩,而三娘,仿佛一點兒也不知道害臊,文帝不得不覺得她這是想勾引自己。
文帝現在想想,自己出生以來,就數三娘最大膽,敢騎在他身上胡作非為,敢趴在他身上,勾着脖子來親他的臉,按照宮規這是大不敬,該問罪,該打入冷宮,可文帝偏偏不想,他喜歡現在的感覺,她趴在自己身上,嬌軟無力,跟上回的狠辣完全不同,卻也給自己一種耳鬓厮磨的親近,從沒一個女人讓他覺得這麽近,近到他想抱着她,想親她,想做一個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
三娘卻閑工夫管文帝琢磨什麽,她正在斟酌着,怎麽能從今兒晚上得到最現實最大的好處,所以說,這女人一旦沒良心起來,就算你是九五之尊也沒用。
三娘想了一會兒,終于開口:“那個,我不想跟前總這麽多人跟着成不成?”
三娘的聲音還殘留着剛才歡,愛過後的餘韻,有些綿軟,有些沙啞,卻異常勾人,文帝猜到這丫頭今兒晚上這麽順着自己,肯定是有所求,雖然日子短,可文帝是什麽人,對人心的把握,早就成了本能,三娘這點兒小把戲根本看不進他眼裏,只不過,他現在有興致,想寵着她,她提出的要求,自己也會斟酌着答應她。
可他想過三娘會跟自己提的事兒,或許要他賞賜名分,或許會為她武家鳴冤等等,就是沒想到三娘會說出這麽一句來。
文帝大概死也不會相信,天下還有女人根本不想要他給的名分,至于武家,說到底兒,跟三娘有個屁幹系,她才沒這麽大功夫管這檔子事兒呢。
三娘想的就是當前最現實的事兒,兩人想的沒對上岔兒,文帝便有些好奇了,淡淡問了一句:“為什麽不想讓人跟着?”
三娘支起腦袋來瞪着他:“那些人都是宮裏來的,一個個架子比我還大,讓她們跟着,是她們伺候我還是我伺候她們?”
文帝聽了眸色一陰:“這可是混賬話,自然是她們伺候你,奴才不聽話了,或打或殺還不都由得你,怎可讓她們轄制住。”
三娘聽了眨巴眨巴眼,貌似這事兒沒這麽嚴重,雖然她讨厭孫嬷嬷幾個,可也沒想要她們的命。
文帝其實也只是吓吓她罷了,孫嬷嬷是自己使過來的人,又是打小伺候自己的,什麽性子文帝最清楚,或許對三娘稍有怠慢,規矩肯定還是有的,這丫頭不定是嫌那些規矩,順道嫌棄了孫嬷嬷。
三娘見文帝那眼色,忽然就明白了,自己跟這死變态玩,別說這輩子,下輩子也玩不過,索性來了個不講理:“我不管,我就不想這些人成天跟着我。”
文帝倒是笑了:“照你這麽說,莫非想一個人住在這宅子裏不成?”
三娘心話兒,這不成心嗎,這麽大的宅子,自己一個人住,自由是自由了,回頭哪天讓人殺人滅口了都不知道,閉着嘴不說話了 ,一個人生悶氣。
文帝見她這般跟自己使性子,不禁沒惱,反而覺得新鮮無比,安撫的摸了摸她的脊背:“既你厭煩宮裏的人,朕讓她們回去就是了,至于你跟前使喚的人……”
三娘急忙道:“守財跟趙婆子就夠了,我一個人要這麽多人伺候做什麽?”
守財?文帝目光閃了閃,倒是沒想到憨傻的守財能入她的眼,文帝想了想,忽然心裏暢快起來,這丫頭的小心眼兒,他想明白了,那幾個宮女年輕貌美,想是三娘怕奪了她的寵,才這麽着急的想把宮女趕回去,女人嗎,不管性子多特別,心眼子就那麽大點兒。
雖這麽想着,文帝心裏還是暗爽了一下,殊不知,三娘心裏恨不得別人把他勾走呢,越快越好……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