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三娘眨巴眨巴眼,頓時就明白過來,自己死不了,不禁死不了,這死變态的皇上也不會降罪自己。
其實細想起來,自己也沒把他怎麽滴,捆起來可以理解為情趣兒,至于別的,沒準正中這死變态的下懷,皇上怎麽了,記得誰說過,虐待狂一般也都是個受虐狂,這變态大概就屬于這種。
想到此,三娘徹底緩過來了,不過也懂得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異常溫順的伺候文帝穿衣裳,穿衣裳的時候,不可避免的掃了眼下邊兒,三娘都替這變态疼的慌,本來怒目睜睜挺神氣的龍根兒,這會兒低頭耷拉腦不說,仿佛還有點兒抽抽兒。
三娘擡頭瞧了眼帳子裏的明燭,這真不賴她,她是這麽想來着,可當時真想罷手,哪想手一抖,蠟油就滴了出來,再說,就算滴了蠟油至多也就疼一疼,也不會死人,聽他哼的那兩聲兒,三娘覺得雖然有疼但也爽啊,痛并快樂着,這才是極樂的至高境界,所以三娘略愧疚了一下下之後就丢開了。
所以,後來文帝傷心以後跟鄒瑞胡言亂語說過一句:“天下唯三娘是個最薄幸的女子。”把老鄒瑞雷的夠嗆。
當然這是後話,且說現在,文帝收拾收拾,懷着又疼又爽加依依不舍的心情起駕回宮了,至于走就甭想了,文帝下半身雖說無礙,可到底傷着了,不走道還成,一走生疼,沒走幾步就受不了了,讓陳二喜找鄒府要了頂小轎兒擡出鄒府大門,馬也甭想騎了,坐着寬大的龍攆回的宮。
這一路,陳二喜是心驚肉跳啊,他伺候萬歲爺的年頭可不短了,說句糙話兒,萬歲爺拉什麽屎,他都一清二楚的,更何況,這可是龍體。
萬歲爺勤于騎射,身子骨一向健壯,除了萬不得已,一般都喜歡騎馬出行,可今兒從出了門開始,又是軟轎又是龍攆,而且,扶着萬歲爺的時候,陳二喜能明顯感覺到萬歲爺走道有些不跟勁兒,可你要說傷着哪兒了,不能啊!
這半宿他跟孫嬷嬷眼睛都沒敢閉一下,就在窗戶外頭伺候着呢,那裏頭的床榻咯吱咯吱搖晃了半宿都沒消停,莫不是萬歲爺太稀罕三娘,一下子幸大勁兒,傷着龍腰了,可瞅着又不像,度萬歲爺的神色,心情甚好。
陳二喜這百思不得其解啊,文帝散了早朝,他還在琢磨呢,直到皇上吩咐沐浴,他急忙囑咐順子,一會兒仔細瞧瞧萬歲爺身上可有什麽傷沒有。
順子得了囑咐,伺候文帝沐浴的時候就特意留意了,可他留意半天,啥也沒瞧出來,要說有點兒不對的地兒,就得是萬歲爺的龍根了,貌似這也不能算毛病,昨兒萬歲爺可是去了鄒府,如今這乾清宮裏伺候的,誰還不知道,萬歲爺惦記着鄒府裏的武姑娘,三天兩頭折騰的事兒都沒繞過那位姑娘去。
可想而知,昨兒夜裏定是幸了那位姑娘,惦記這麽些日子,好容易出了回宮,興致上來,折騰的狠點兒也在情理之中,所以順子出來就跟陳二喜這麽說了。陳二喜本來也是這麽琢磨的,這一下才算放了心。
可文帝卻糾結了,給三娘折騰這半宿過來,爽是爽,可真有點兒扛不住,進而産生了一種類似糾結的情緒。
你說饞吧,饞,一想起那丫頭妩媚的身子,靈動的性子,恨不得立馬把那丫頭按在身下,可想起那丫頭千奇百怪的手段,又真有點兒發憷,真成了玫瑰花好看刺兒卻紮手,可要是拔了刺,又怕失了樂子,可不拔,文帝就琢磨,這回是那丫頭膽兒怯了,才半截收手,下回那丫頭要是再想出個什麽招兒來可難說了,雲雨乃是樂事,在帳中折騰折騰由着她,可動刀動槍的就不美了。
而且,那丫頭的性子他着實有點兒把握不住,想起昨兒夜裏,她手裏那把匕首,要是偏一偏,自己的龍根上挨一下子,可不成了二喜了,以後自己就算有心也無力了。
另外,文帝還想到一件事,在鄒府畢竟不是常事兒,到了今兒,文帝是徹底不跟自己較勁兒,就算武三娘是他一向厭惡的武老頭的親閨女,也沒妨礙她給自己帶來的刺激跟樂子,也不知是不是造化弄人,選秀那會兒死活看不上的醜丫頭,這會兒在他眼裏,就怎麽看怎麽稀罕了,稀罕的實在撂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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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撂不下,他一個一國之君,多養一個女人也不算什麽大事兒,即是武家的女兒,不進宮就是了,養在外頭,等自己以後膩煩了,也好發落處置,總在鄒府也不大妥當,自己這成天上朝,處理政務的,鄒府畢竟有些遠,自己去一趟說得過去,若是常去,恐要引來非議。
倒不如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個宅子妥當,只這些事外頭的臣子最好不知,他那幫老臣一個個都長着石頭腦袋,劈都劈不開,一點兒屁大的小事兒就拿這皇室家法為難他,把他惹急了挨個把他們都砍了腦袋,所以,武三娘這事他們不知道最好,省得麻煩。
這件事思來想去,還是得交給陳二喜去辦,這奴才腦袋瓜活泛,不用自己事事說明白,也能體察聖意,最是合适辦這個差了。
想到此,文帝便把陳二喜喚進來,把這差事交給他了,陳二喜一聽,心說,可見萬歲爺是舒坦了,這第三回,就要給武三娘置辦宅子,雖說還是沒當正經娘娘,可架不住這勢頭猛啊,這麽下去,回頭那天萬歲爺開口說,把那位接進宮來封妃,二喜都不覺得新鮮。
況且,陳二喜如今也挺看好武三娘的,以前還當那位是個猛張飛,不怕死,全靠着運氣混日子,可那天萬歲爺賞了寶石花兒,讓他跑腿兒送過去,陳二喜倒覺得,武三娘這丫頭別瞧以往,現今瞅着是個能成大事的。
要說前前後後的,陳二喜可沒少跑腿兒,他一個乾清宮的大總管,這兩天都快成使喚的小太監了,以往跑腿兒那是短不了好處的,可這回就算他跑斷了腿兒,也是一分好處得不着,指望着武三娘賞賜,陳二喜先前覺得,比指望他死了爹還不靠譜。
可他這回卻看錯了,武三娘顯然比他爹靠譜的多,給武三娘送了蛇跟蘿蔔花過去,武三娘啥都沒賞他,這也不是頭一回了,陳二喜只當這位就這脾性,認倒黴算了,可後來送了那一匣子寶石過去的時候,不知是不是戳中了武三娘的心口窩子,武三娘一高興從那匣子寶石花裏随便拿出一朵賞了自己。
陳二喜至今都沒想明白是武三娘不識貨,沒瞧出這一朵就能換前門外一所三進的齊整宅院呢,還是天生就是個揮金如土的性子,不過得了這麽大筆外財,陳二喜的鼻子差點兒樂歪了。
如今萬歲爺又讓他給武三娘踅摸宅子,陳二喜能不上心嗎,他心裏就琢磨,萬歲爺之所以想另尋地兒安置武三娘,說到底兒還不是為了萬歲爺自己方便嗎,所以這個地兒不能太遠,可又得隐秘。
思來想去真給陳二喜想出一個地兒來,就是前門大街碾子胡同臨着安王府的花園,有一個三進的小院,原是前兩年一個外臣送給自己的,收了這個院子之後,陳二喜這心裏就沒消停過。
這可不是真金白銀,找個人送老家去得了,這是房子,還是京城裏城門根兒下的房子,現在自己正得勢沒事兒,可這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回頭自己要是有個不好,或那個官兒壞了事,一口咬上自己,可不全毀了,倒不如借此機會,過了明路,宅子落在萬歲爺手裏,他就不信誰敢胡亂攀扯。
想到此,便跟文帝說了那個宅子的事兒,自是不敢說外臣送他的,只說無意得的,想着那兒離着宮裏頭近,等自己個老了,住在那兒還能日日望着皇上想着萬歲爺等等,總之,什麽話兒好聽撿着什麽話兒說,順便還表了表忠心。
文帝又不傻,相當明白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天下的官兒都算到一塊兒,就算他的蒙師鄒瑞,真要是摳起來,也清白不了,更何況,自己跟前的陳二喜。
他對這些事的态度一向是,只要不出大格,他都睜只眼閉只眼的他們混過去,再說,陳二喜這個宅子的位置的确很和自己的心,前門碾子胡同,安王府花園旁邊兒,出了宮門走不多遠就是,還臨着安王府,便是自己多去幾趟,只說去瞧皇叔,誰還能說出什麽來不成。
越想越滿意,事兒就這麽定下了,一念之差,倒後來險些沒把皇上的腸子悔清了,這還是後話,且說如今。
這天,武三娘正盼着腿兒坐在炕上一邊兒逗弄小花兒,一邊把玩那一匣子寶石花兒呢,陳二喜就帶着人來了,進了門就說萬歲爺賞了宅子,讓武三娘搬家。
武三娘一聽別提多興奮了,心說果然那死變态給自己折騰美了,連不動産都舍得給了,有了自己的房子,死變态反正不可能天天來,大多時候家裏就自己一個,還不想幹嘛幹嘛……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