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之敵

第10章

結束變異的副官明顯感覺到自己又強大了。

他迫不及待地回到了人魚族，卻在自己的巢穴撲了個空。

他的長官呢？

唯恐失去軍官的巨大恐懼讓副官有些驚慌，他在人魚的領地裏漫無目的地尋找着，遇見了嬉戲打鬧的弟弟們。

年輕人魚們看到他，臉色微妙地立刻停下了動作，“二哥哥，你回來了。”

副官沒察覺到他們的心虛之色，只顧着找軍官，“你們看到我的長官…我的伴侶了嗎？”

年輕人魚們面面相觑，支支吾吾的神态一看就有鬼，副官沉下臉色，逼到最近的人魚面前，愠怒道。

“他在哪兒！”

人魚被吓到了，“他、他在首領那裏…”

副官找到首領的巢穴，正要往裏面游，首領已經聽到了他的動靜，出來了。

副官着急地看向他身後，“哥哥！我的長官呢？”

“他在裏面。”

首領攔住他，神色平靜道。

“我有話跟你說。”

軍官聽到了外面的打鬥聲，和副官的聲音。

他幸災樂禍地恨不得這兩條人魚打個你死我活，但令他失望的是，副官不知為何妥協了，甚至答應讓軍官成為他和首領的共妻。

迎着他不敢置信的目光，副官神色黯淡，卻抱緊了他。

“長官是我的，不會放長官走的。”

首領威脅他說，會殺了軍官，除非軍官有用。

軍官犯下的錯誤足以讓他被人魚群碎屍萬段，若想真的彌補，就必須要有更多的價值。

而為一條人魚繁衍，遠遠不夠。

軍官對他們的對話毫不知情，卻看到首領也進來了。

發情期結束的首領恢複了對他的以往冷淡，盯過來的目光卻讓軍官不安。

“他的肚子裏都是我的卵，但我曾見過他将卵捏碎。”

首領冷酷的目光落在軍官鼓起的肚子上，對副官叮囑道，“你知道，孵出的小人魚越多，他越好過。”

副官一言不發。

等首領離開後，他将軍官帶回了自己的巢穴，将小人魚們也接了回來。

許久沒見軍官的小人魚們高興地圍着他，親熱地喊着“媽媽”，軍官十分厭煩，又礙于副官在這裏，勉強壓下不悅的神情，低着頭告狀。

“你哥哥，他...”

副官逼近，捧着他的面頰堵住他的嘴，良久才松開，神色晦暗地低聲道。

“長官，乖乖生小人魚。等人魚一族不再擔心繁衍了，我就帶你走。”

聞言，軍官一震。

副官已經知道了，知道他被丢給年輕人魚們玩弄，知道首領在發情期侵犯了他，卻對此沒有任何表示，甚至要求他生下更多的小人魚。

軍官怒不可遏，撕破了僞裝的溫順。

“不！我不會再為你們生下惡心的雜種！你們人魚不過是畜生，我——”

副官掐住了他的下颌，有力的指節抵住他脆弱的脖頸，強悍的力道帶着某種不可忽視的危險，讓軍官瞬間一寒，不敢再動。

他看到了副官陰寒的臉色，語氣卻是傷痛的。

“長官，你是人魚的敵人，曾經殺害了我們無數同胞。我想帶你離開，但你必須贖罪。”

贖罪。

軍官驚恐地看着他将水草纏在自己的四肢上，完全捆縛在幽暗的巢穴裏。

副官将他擁在懷裏，喃喃着。

“長官，我會永遠陪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