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蕪湖赴約
“有些人打了還嫌手痛。皇上叫我來若是給解藥就盡快。我沒那麽多的時間浪費。”
雲舞容不得自己避開他的動作不然他會誤以為她是害羞。雖然那舉動極為惡心。極具挑逗。她也必須強忍下心中的作嘔。
“朕可沒打算給你解藥。叫你來只是想見你。”拓跋泓拂袍而坐。毫不避諱的坦露對她的思念。
“既然如此。我也沒有多留的必要了。”
拓跋泓想看她生氣的模樣。雲舞卻讓他失望了。那一張絕色容顏除了冰霜便是冷意。毫無七情六欲似的。他忍不住想在那個男人面前她也是如此嗎。
“薇兒。你就不能偶爾別這麽倔。第一時間更新 開口求朕有那麽難嗎。”她的不在乎完全讓他震撼。
“我為什麽要求一個傷害我的人。”她回過頭來譏笑。一秒也不想再待下去。
“真拿你沒辦法。”拓跋泓嘆息着起身。雙手背後。“解藥已經給宣月帶回去了。”
雲舞止住腳步。冷笑。“真可笑。皇上不是喜歡看我在你面前痛不欲生的樣子。怎麽舍得放棄這機會。
原來竹夫人真正的名字叫宣月。
“薇兒。你太不了解朕了。要是朕真想看你痛苦的樣子只需要吹一吹這笛子便好了。”拓跋泓拿出那只食指長的笛子。走過來放到她手上。第一時間更新 “朕把它送給你。”
雲舞愣怔。看着掌心裏泛着玉澤的短笛。滿腹不解。這男人會有這麽好心。
“那就謝皇上了。”話音剛落。笛子在她手裏被扮成了兩段。扔在地上。踏腳而過。上等玉做成的短笛片刻碎得再也無法拼全。
“朕把解藥給宣月全是因為朕不忍心看到你痛苦的模樣。看到你痛朕會心疼。會心疼便會心軟。心一軟就什麽都辦不成。朕不想陪了夫人又折兵。”
身後傳來拓跋泓淡淡的解釋。雲舞依舊是淡漠的笑。“皇上可這是‘用心良苦’。”
說罷。她擡腳跨過了門檻。拓跋泓的嗓音再次傳來。
“這個月初過了後。月圓之時便是噬心毒發作的最後時期。到時不管情勢如何。你都必須回到朕的身邊來。”
聲音還不絕。雲舞的腳步越走越急。難怪他會将那笛子交到她手上讓她毀了。她體內的噬心毒只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是末期了。那笛子他留着也沒用了。所以幹脆送給她讓她欣喜一下。這些男人心裏一個比一個狡猾。
她不相信。不相信到時候沒辦法解決。她不願背叛他。更不願回到拓跋泓身邊。必要時。她會讓他陪了夫人又折兵。
…………
天都黑了。第一時間更新 擎王府裏已經掌燈。人卻沒回來。拓跋烈不禁心生擔憂。
“王妃還沒回來嗎。”堂上。拓跋烈坐在主位上。看着滿桌的菜肴了然無味。
“回王爺。丞相府來信說丞相大人偶染了風寒。王妃傍晚的時候吩咐奴才備轎說是要回丞相一趟。王妃說王爺忙。不需要打擾您。所以就沒禀報。”
聽李管家這麽一說。拓跋烈居然覺得愧疚。仿佛能看到她走出王府大門時臉上挂着的淡淡笑容。猶記得在雲舞閣他拂袖而去時。她臉上那抹愕然的表情。
該死。難道他猜錯了嗎。她那樣問莫非是不經意的。第一時間更新 是為了關心他。
“備馬。”他起身。決定親自去接她回來。
李管家聽到趕緊吩咐下去。府外。白馬剛牽出來。拓跋烈還沒來得及跨上馬。就瞧見前面一個纖細的身影出現在暗黑的道上。如同黑暗裏的唯一一個光點緩緩朝他們靠近過來。
她心不在焉的踩着步伐回來。夜風打在纖細弱柳的身軀。挽紗紛飛。垂落在後背的發絲淩亂飄揚。
該死。她竟然穿得這麽單薄的回來了。而且還是一個人走着回來。
“王爺。是王妃回來了。”李管家畢竟是老眼昏花。待雲舞靠近了才看得清楚是自家的王妃。第一時間更新
廢話。
拓跋烈白了他一眼。背手而立。站在府門前高高在上的看着她走上臺階。這女人。以為他會迎上去嗎。哼。
雲舞站在他面前。睇了眼下面的白馬。這麽晚了他備馬是要去哪。
“以後別這麽晚回來。”他掃了她一眼。冷淡的說完。轉身提步進府。
“王爺可是在迎接我。”可能嗎。現在的她于他只是一個須得戒備的細作而已。他并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用過晚膳了嗎。”他沒回答。努力壓抑着想問她為什麽一個人回來的原因。
“沒什麽胃口。第一時間更新 王爺用吧。我先回房了。”看着偏廳的飯桌上還未動的一桌菜。雲舞沉重的回了句。垂眸拐了個方向往雲舞閣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拓跋烈竟又在她身上找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
雲舞。她有心事的時候也會這樣。淡淡的疏離每一個人。寧願一個人靜靜的待一旁心煩。
“王爺。用膳吧。菜該涼了。”李管家輕聲提醒。
拓跋烈擺手。“撤了。”
這女人一回來就心事重重的。莫不是被刁難了。呵……以她那樣狂傲的個性。有誰能刁難得了她。
拓跋烈覺得自己多慮了。追上去的腳步剛踏出一半就收了回來。轉身。朝自己的風雲閣走去。
剛回到雲舞閣不久。就有人不請自來了。
“王妃腳程蠻快。”竹夫人穿着一身鵝黃妖嬈而至。面帶嘲笑。
雲舞喝了口茶。揮手讓其他人全都退了下去。
“再快也趕不上你。”她知道這女人是想下馬威來了。
“哼。我可不是來跟你逞口舌之争的。”竹夫人不經允許的坐在她對面。
“我也沒有跟你廢話的閑工夫。”
“你……”
雲舞一句話接得讓對方啞口無言。。竹夫人轉念一想。怒氣消了不少。她說。“還有幾日便是月初了。你該好好把握剩下的日子。只要你給出皇上想要的消息。解藥自然會給你。”
“我都不急你急什麽。”雲舞冷笑了下。起身走進內室。再出來的時候手上已經多了個小白瓶。
“拿着這藥滾吧。”因為把藥扔過去。下了逐客令。
她都為這事煩得不得了了。這女人還硬是趕來亂她心神。要是再留下她。她可不敢保證會不會把人當沙包。
竹夫人接過藥放鼻端嗅了下。好香。
“這是什麽。”
“王爺用上萬兩的瓊花釀換來的凝露膏。能消腫去淤。”雲舞簡單的做了介紹。
“王爺特地為你讨的。你為什麽給我。”竹夫人不解。她有那麽好心嗎。
“不好用。扔了也是可惜。有你回收最好。”
“你把不用的東西給我。當我是什麽。”竹夫人說着便擡起手打算把這藥扔到外面去。
“這一出府就腫着個臉回來也不怕丢人。”
正是雲舞關鍵時候的一句話讓竹夫人停下了動作。她撫上自己的臉。心想皇上那一掌打得着實厲害。這藥總比沒有好。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比現在的我難看百倍。”竹夫人惡狠狠的說。
“好。我等着。”雲舞毫不在意的輕笑。
“總有你笑不出來的那天。”竹夫人收起藥憤憤離去。她讨厭及了那張過度美麗的臉上總是揚着泰然自若的笑……
翌日。酉時
拓跋烈依約來到了蕪湖。蕪湖裏的荷葉正悄悄閉合。湖邊的柳枝兒随風搖曳。想不到舊地重游會內心會這麽澎湃。這并不是他這三年來第一次來到這裏。這三年來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這裏走走。或許心裏存着一絲希望。希望有一天能在這裏碰到她。親口問問她。為何要棄他而去。
他擡眸望向湖中間的亭子。亭子裏坐着一名月牙白素衣的女子。那背影看似而非。最後一絲日光折射在她身上竟是那麽飄渺。晚風吹過。她披散而後的發絲淩亂的飛起。可能是有一縷打亂在她眼前擋住了她的視線。只見她擡起手動作柔婉的把發絲回歸耳後。
無論是從裝扮上還是從發髻上。都像得不可思議。他的雲舞就是喜歡穿些簡便的衣裳。總嫌棄太漂亮的裙子會礙手礙腳。她對待柔順的發絲也很簡單。要麽随意地披散在後。要麽就是拿一根釵子全部盤在腦後。盤成一朵花兒的形狀。簡單又好看。
不容他再多一份沉醉和懷疑。內心已經着急的行動了起來。提氣躍起直接利用輕功飛掠過湖面。進了亭子。連過橋的時間都省了。
早在雲舞感到那道強烈的目光的時候。她就已經肯定是他了。現在聽到他的腳步已經來到身後。鎮定的心湖不免緊張起來。
“回過身來。”他開口就是霸道冷冽的命令。
雲舞緩緩回過身去。眸光沒敢對上他犀利如鷹的眼。否則。她還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已經敗露了。那可得不償失。
她的視線落在他的穿着上。一身玄黑色的勁裝将他的氣質襯得更加威風凜凜。能給人一種無形中的壓迫感。這個男人。即便是穿上乞丐的衣服也難掩去他那與生俱來的霸氣吧。
“擡起頭來。”他走近一步。忍住想要不顧一切拆去她臉上的面紗的沖動。
雲舞搖頭。他進一步。她便後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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