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老板你有病?)
第33章 (老板你有病?)
季也頓了頓,“這裏一時半會兒應該沒事兒,我先對付幾天,找到合适的馬上就搬。”
“不行。”楚雁和想也不想道。
季也也不想住在這裏,但是住酒店也不合适,不說其他的,就安保性估計還不如這裏呢。
楚雁和見季也一臉煩躁,停頓了片刻後,這才道:“要不你這幾天先住我家,等找到了合适的,再說。”
季也揉眉心的動作頓時就僵住了,“啊?住你家?”
“會......會不會不太好?”
楚雁和本來有些心虛的,見季也的樣子,心裏一下就不虛了,理直氣壯道:“有什麽好不好的,我是你正經男朋友,住我家不是很正常?”
正常倒是正常,但是這同居怎麽來的這麽突如其來呢......季也心裏忍不住吐槽。
見季也臉上帶着猶豫之色,楚雁和急忙再接再厲的勸道:“我那兒私密性很好,除了業主根本進不去。而且一直都有阿姨打掃,不用準備,過去就能住人。我那兒......挺寬敞的。你什麽都不用擔心。”
說着,眼中帶着不滿的睨了外面一眼,“這裏安保太差了,肯定不能讓你再在這兒住下去的。”
楚雁和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季也就沒再故作矯情,不過也沒當場就答應,而是道:“我先給我經紀人打個電話。”
同居這事兒可跟平時約會吃飯逛街不一樣。在外面被拍到,還能說是朋友出來聚餐出來玩兒,要是同居被拍到,那可真是實錘了。
為了以免寧綠這邊兒炸鍋,季也肯定得詢問過寧綠的意見。
季也打電話的時候寧綠正暴躁的聯系工作人員,正要發微博斥責私生行為昵。接通電話的時候,聲音難免大了點兒:“喂!”
季也的臉本來是繃着的,結果一聽到寧綠的聲音,莫名想笑。于是他的臉色緩和了不少,“寧綠姐在忙嗎?”
寧綠呼了口氣,降低了音量,“怎麽了?你說。”
季也看了一眼旁邊的楚雁和,“這邊兒房子不能住了,麻煩你幫我找個合适的吧。”
寧綠一拍腦門,懊惱道:“瞧我這個腦子,氣糊塗了都,怎麽把這事兒給忘記了。”
季也笑笑,“沒事兒,不急。”
“怎麽能不急,”寧綠蹙着眉頭,“你那邊兒肯定是不能住了,得趕緊換地方。”說着,寧綠眉間閃過煩躁,“事發突然,房子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合适的,要不......你先住我家,我那裏有個房間,不過之前沒住人,要收拾一下。”
寧綠看了下時間,馬上下午四點了,“我讓小喻現在過去收拾,應該來得及。”
季也攔住正要喊小喻的寧綠,“不用麻煩了,寧綠姐,我自己找地方住吧。”
寧綠以為他要去酒店,蹙着眉頭道:“不行,酒店也不安全。”
季也正要解釋,楚雁和突然從他手裏拿過手機,對着電話道:“他住我家。”
季也:……
寧綠:......半晌,寧綠才後知後覺,“楚總?”
“嗯。”楚雁和冷淡的應了一聲。
“季也......住你那兒?”寧綠語氣中帶着遲疑。
“嗯,我住萊茵莊園,那兒環境不錯,安保也還行,不用擔心狗仔和粉絲。”楚雁和語氣清淡,卻帶着不容置疑。
寧綠有些為難。
萊茵莊園其實不是個莊園,那是個山頭,後來開發後建了別墅。整個山頭一共只有二十戶。
那不是普通的別墅區。要知道,H市寸土寸金,一個山頭的面積有多大?卻只是建了二十戶,可見這二十棟是有多麽的稀有珍貴。這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而最重要的安保問題,萊茵莊園也做的很到位,全天有人巡邏不說,甚至直接在山腳下設了警戒點。所有過去的人,一律都要登基詢問,得到業主的允許,才可以上去。所有那裏的私密性确實是最高的。季也若是住過去,一點兒都不用擔心安保問題。
只是......就這麽簡單的同意季也搬去楚雁和那裏嗎?會不會太快了?
可要是不同意,那季也一時半會兒兒住哪兒去?
她這邊兒還沒猶豫完,只聽楚雁和低沉的聲音再度響起,“小喻在你那兒吧?跟他說一聲,讓他把季也常用的東西收拾一下,送到萊茵莊園。季也我就先帶過去了。”說完,壓根兒沒給寧綠拒絕的機會,‘啪’的挂斷了電話。
寧綠看着被挂斷的手機久久無語,感情這不是征得她的同意的,這是通知她來的。
這麽想着,寧綠把手機扔桌子上不管了。人家是正兒八經的平等關系的情侶。同居不是很正常?人家倆人自己都願意,她何必跟個老媽子似得在那兒啰裏吧嗦。
季也嗔怪的撇了楚雁和一眼,“你都沒給寧綠姐拒絕的機會就把電話挂了,估計寧綠姐話都沒說完。”
楚雁和把手機還給季也,拉着他的手,邊往外走,邊道:“不是,是你經紀人同意的。”
季也白眼,“怎麽可能,我都沒聽到她同意。”
楚雁和回頭看了季也一眼,緊緊扣着季也的手,解釋道:“你經紀人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她要是不同意,早就跳起來了,還能在那兒猶豫?既然猶豫,那就是同意。”
季也無語,“你這是強詞奪理。”不過不得不說,楚雁和說的不錯。寧綠要真不同意季也住過去,季也一張嘴的時候,她當場想都不想就會拒絕。
楚雁和笑笑,沒跟季也争論什麽,反正人都要住進自己家了,別念叨兩句也不痛不癢的。
于是前後兩個小時都沒有,兩人怎麽上去的,就怎麽下來的。
季也百無聊賴的坐在副駕駛位,餘光瞧見楚雁和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的大手握着方向盤,只覺得很好看。這麽想着,季也掏出手機,對着楚雁和的手拍了一張照片。
楚雁和不明就裏,轉頭看他,“怎麽了?”
季也低頭看着照片,只覺得越看越好看,聞言頭也不擡,“沒事兒。”
楚雁和輕啧了一聲,一只手抓過去,将季也的手機按下去,“別看了,跟我說說話。”
季也:“哎哎......把手機給我。”說是這麽說,他卻沒跟楚雁和強。畢竟楚雁和還在開車,打打鬧鬧的太危險了。
楚雁和霸道的将季也的手機收起來,“下車給你。”
季也無法,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兩人這麽一路吵吵鬧鬧的,沒多久,就到了萊茵莊園。山下的門衛一看楚雁和的車牌照,問都沒問,直接放行。
楚雁和這麽一路往山上開,直到開到一處豪華別墅前,這才停了下來。
車子停好,楚雁和牽着季也的手走了進去。
天色擦黑的時候,小喻帶着季也常用的東西過來,遞給別墅的傭人後,就被季也趕走了。
于是,季也就這麽‘暫時’的在楚雁和的別墅裏定居了。
由于烽煙剛殺青,寧綠想給季也一個緩和休息的時間,所以暫時沒給他接通告,工作排的都是半個月之後的。
第二天,楚雁和特意叮矚不要去喊季也,讓他睡。留了張紙條後,自己才去上班。等季也醒來的時候已經都快中午了。
吃過不知道是早餐還是午餐之後,季也就卧進了沙發,拿出遙控器開始看電視。
其實季也本身并不是個宅男,之前的他還是很願意出門逛逛的。只是後來成為衛國公世子之後,他就不能随便兒出門兒了。
一幵始是季斐不讓他出去,怕他跑了,後來入了宮,就更不方便出去了。逐漸的季也好似是習慣了一樣,看看書,賞賞花,暍暍茶。
再到這一世,作為一個明星,他是不能那麽明目張膽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的,一個不甚,就會被包圍的。迄今為止,季也都還記得他剛醒來時在醫院被人叫破身份,然後将他圍住的場景。
所以現在的他倒寧願在家看看電影,做做運動打發時間。
他的電影還沒看多久,就聽見了外面傳來動靜,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往外看,剛好瞧見楚雁和常開的那輛林肯停在了院子裏。
車門打開,果不其然,下來的正是楚雁和。一身筆挺的西裝帥氣俊朗,斯文儒雅,帶着一股莫名的禁欲味兒。
進來之後,楚雁和徑直朝季也走過去,很是自然的親了親季也的嘴角,一邊扯着領帶,一邊問道:“什麽時候起來的。”
季也被本來是想回答楚雁和的話,目光卻被楚雁和扯領帶的動作吸引,莫名的,他有種口幹舌燥的感覺。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季也一躍而起,一只手抓住楚雁和的領帶。
楚雁和順勢彎下腰,季也一把抱住楚雁和的脖子,嘴唇跟着湊了上去。
楚雁和先是一愣,随即眸色驟然變深,他一把抱住季也的腰,将他往上提。然後反客為主,深深的吻住季也。
季也不甘示弱,激烈回應。兩人唇齒相觸,口舌糾纏。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楚雁和這才輕輕的松開季也。
兩人額頭相抵,平複着呼吸。片刻後,楚雁和繞過沙發,将季也擁在懷裏,兩人依偎着繼續看電視裏的電影。
但兩人的注意好似都沒放在電影上。
過了一會兒,直到傭人來說午飯做好了,可以用餐了,兩人這才起身去往餐廳。
二人抵膝而坐,吃完飯後,楚雁和去上班,季也看電影。
許是因為家裏有人在等他,兩點剛走的楚雁和四點就到家了。季也看了看牆上挂着的表,好笑道:“你這一天上了幾個小時的班?我聽阿姨說你早上是九點走的,十一點就回來了,下午兩點走的,四點又回來了,除去路上的時間,你這工作時間有三個小時嗎?”
楚雁和不甚在意道:“沒事兒,公司不忙。”
季也笑笑,也沒再多言。吃完晚飯後,楚雁和去了書房,季也則是躺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刷着微博。
莫約晚上八點,楚雁和從書房出來,将沙發上的季也撈進懷裏,一只手擁着季也,一只手拿着遙控器,按了幾下,找了個評分還不錯的電影開始播放。
季也也把手機扔到了一邊兒,縮在楚雁和的懷裏,同他一起看起電影。
電影結束後晚上十點多了,兩人互道晚安後各自回房睡覺。
雖然這是他們同居的第一天,但兩人都沒有一點兒的不自在,反而覺得要更加溫馨更加柔和了。
第二天,季也還沒醒,就聽見了敲門聲,季也眼睛都沒睜,往被子裏縮了縮,悶聲道:“進,門沒鎖。”
頓了片刻,開門聲響起,楚雁和穿戴整齊的走了進來。
一看還拉的嚴嚴實實的窗簾兒,就知道季也沒睡醒,他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坐到床邊兒,将季也的臉從被子裏露出來,聲音柔和打:“小也......醒醒,起床了。”
季也‘晤’的一聲,沒理楚雁和,翻身又睡過去了。
楚雁和輕笑兩聲,“起來了,我們要去醫院的。”
“不......不去了......”季也閉着眼睛嘟囔了一句,“別吵,讓我再睡一會兒。”
楚雁和眼裏的笑意壓都壓不住,他伸出溫熱的手,輕輕掐着季也臉,“不可以的,我們說好的,要給你複查的。”
季也依舊不睜眼,将楚雁和的手從自己臉上扒拉下來抱在懷裏,“別吵......楚黎別吵......我好困......”楚雁和被他這閉着眼睛賣萌撒嬌的樣子逗得不行,“依舊八點半了,我們預約的是九點,已經快要遲到了,不能再睡了,先起來,等回來你再睡也行。”
季也給他的回答就是往被子裏又縮了縮。
楚雁和搖頭笑了兩聲,幹脆一把将季也抱了起來。季也吓了一跳,急忙睜眼,雙手下意識的抱着楚雁和的脖子。
楚雁和展顏一笑,“醒了嗎?”
季也吓都被吓醒了,愣愣的點點頭。
不過楚雁和并沒有将他放下來,而是抱着他徑直去了洗手間。
等季也從洗手間出來已經已經八點四十了。樓下已經準備好了早餐,兩人吃完出出發的時候已經八點五十了。
到醫院的時候兩人遲到了。不過好在問題并不大,由于提前預約好了,所以直接去檢查就好了。
等檢查完,都中午了,報告要三天之後去拿,兩人也沒浪費時間,直接離幵醫院。
找了家餐廳吃晚飯下午兩點,楚雁和先把季也送到公司後,這才走了。
此時寧綠已經在辦公室裏等季也了。季也到了之後,聊了一些以後的規劃和方向,便止住了話題。
寧綠從文件夾裏拿出一個文件袋遞給季也,“這是你要的資料。”
季也接過,打幵一看,是他爸媽的地址和電話,還有一些其他資料。
季也什麽都沒說,摸着資料裏他爸媽的照片,心裏說不出的酸澀。
他離開并沒有很久,但他爸媽老了很多。寧綠不知道季也要這些資料是幹什麽的,她張了好幾次口,不過最後都沒問出口。
季也也沒有解釋的打算。畢竟這件事情太過匪夷所思,一般人都不會相信的。雖然寧綠值得相信,但并沒有非要說的必要。
将資料裝進文件袋,季也朝寧綠道:“謝謝寧綠姐,就按你的規劃走吧。”
寧綠見季也沒有解釋的意思,她也沒有追問,點點頭,頓了片刻後,語氣帶着一絲遲疑:“那......你跟楚雁和是準備什麽時候公開?”
季也吐了口氣,“再等等吧......”等他見過父母,等他父母同意并認可了楚雁和。
等季也從公司出來的時候,星幕已經低垂,楚雁和的車就停在不遠處。季也不自覺的笑了笑,大步朝楚雁和走去,打開車門,語氣帶着振奮,“走,我們回家。”
楚雁和心裏驟然一暖,回家......是!回家!
閃着微光的繁星墜在車後,似是與他們同行,兩個人跨越了時空,跨越了年代,最終還是走到了一起,朝他們自己的家而去。
季也再次睜眼的時候有些怔楞,看着眼前的紅木房梁有些茫然。這是......哪?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他記得......他躺在醫院裏,病床的櫃子上擺着的是楚雁和的照片。小喻年紀也很大了,頭發花白,拉着他的手泣不成聲。寧綠也沒了年輕時的雷厲風行,靠在她老公身上哭的不能自已。
季也知道他們都不想他走。但......他的楚黎已經走了,楚黎在等他,他要走了......再然後,他就沒了意識。
季也有些木楞的将手擡在眼前,散着瑩瑩玉光的指尖映在眼底,連同手上繡着雲紋的袖子一同映了出來。
緊接着,一股尖銳的劇烈刺痛襲來,疼的季也差點兒昏過去。這股刺痛陌生又熟悉......作為衛國公世子那一世的時候......也有過這種刺痛感。
季也死死攥着拳頭,不讓自己喊出聲。
莫約一炷香左右,刺痛隐隐退卻,果不其然,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人的記憶。
季也,一個道士。雲游在外的散修道士。道行不深,靠着那三腳貓的道行雲游四方,靠給老百姓抓鬼賺錢。
不過也說了,他的道行不深,所以只能抓一下怨氣不深的小鬼。偶爾還能幫人超個度,看個風水真個宅的。
雖不至于坑蒙拐騙,但也不是什麽正經事兒。
道士季也是個孤兒,被他邋遢師傅在林子裏撿到的時候已經四五歲了,傻乎乎的,話都說不全。老道士看他與自己有緣,雖然有點兒嫌棄,但還是将他帶在身邊,順便教他修行之術。
一直到他二十歲的時候,他師傅突然離開了,留給他的,除了一封信,就還有一塊玉佩。
玉佩不是什麽上成玉佩,普普通通,不過上面刻着咒語。
季也跟着老道士學習了那麽長時間,雖然不精,但也看得出,那上面是鎮魂咒。
季也不明白老道士給他這個幹嘛用的,打開信封,裏面的話不長,只說季也三魂不定,七魄不全,本該是個傻子,卻不知道為何跟尋常人無疑。但由于他的三魂不定,又特別容易招來鬼魂。
所以老道士留了這塊玉佩給他。信上說這塊玉佩是他偶然間得到的,上面的鎮魂咒有些獨特,卻怡好能壓制住季也三魂躁動的毛病。
季也翻了又翻,也沒發現這上面兒鎮魂咒跟普通的鎮魂咒有什麽區別,不過老倒是矚咐他務必貼身帶好,他就找了根兒繩子挂脖子上了。
好在他跟着老道士行走江湖這麽多年,對捉鬼降妖或者說坑蒙乖巧早就輕車熟路了,所以倒也不擔心養不活自己。
季也背着老道士留給他的桃木劍,晃晃悠悠開啓了他的抓鬼道士之路,結果第一次就翻車了。
一日,他來到一座小村莊前,攔住一個行色匆匆的男人,笑眯眯道:“大哥,我觀你印堂發黑,近日來家中可有怪事發生?”
那男人吓了一跳,一把将季也甩開,神色慌亂,“你有病?胡說八道些什麽!快走開。”
季也倒也不在意,笑呵呵道:“無妨,我就住在鎮上的迎風客棧,若是有事兒,可以去那裏找我。”說完,也沒管那男人的反應就離幵了。
那男人神色掙紮,不過到底什麽都沒說,與季也背道而馳。
季也回頭看了他一眼,臉上帶着胸有成足之色,笑阿呵的走了。季也一連等了兩日,都沒人來找他。季也也不着急,坐在客棧的桌上慢條斯理的暍着酒。
直到第四日黃昏的時候,那個之前被季也攔住的男人突然出現在季也的跟前。季也擡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不止印堂發黑,他甚至整個臉都黑了。
季也蹙了蹙眉頭,感覺有點兒不對勁兒,但是不等他說什麽,那個男人撲通就跪在了地上,語氣帶着哭腔,“道長,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