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他也不知道向暖是否喜歡, 但既然買了,總得送出去。
向暖眨眼,自然認得品牌的标識, 其實不是特別稀有的一個包, 但對于普通人來說,這是要幾個月, 不吃不喝才能買到的東西。
她看着包, 又想着蕭宴的話,想想也沒什麽問題, 畢竟,現在蕭宴喜歡她, 那麽第一次送她禮物,買個大牌包也算是正常。
她摸着包, 心中複雜,許久才道,“我們今晚在外頭吃吧。”
正值飯點的高峰期, 光是停車就停了半個小時, 他們下車, 進了商場的頂樓餐飲區, 逛了一圈,選了一個環境相對于比較安靜的地方,他們進去,選擇了最裏面的位置,趁着服務員上菜的功夫, 向暖開了口。
“這包我不能收。”向暖把袋子合上,遞到蕭宴的跟前。
蕭宴沒有接,眉峰抖動, 他的漸漸陰沉下來,黑眸微涼,問道,“你有喜歡的人了?”
蕭宴自然而然想到了蔣安城,只要向暖承認,他就把這鍋,直接甩到了蔣安城的身上。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有喜歡的男人了。”向暖也是無語,她這些天是單位,出租屋兩點跑,為了不亂花錢,連個娛樂生活都沒有。
她找誰去談戀愛,總不能找女人談戀愛。
“那為什麽不收。”既然決定要送出去的的東西,蕭宴就沒有收回的打算。
“收了,我又沒法喜歡你,豈不是吃白食。”向暖這個人看似散漫,其實在感情的問題上很認真,即使追求者不少,但她也沒想着占男人的便宜。
她認為,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拿人的東西,遲早是要還的。
蕭宴面色并不好看。
畢竟,自己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對方卻說沒法喜歡他。
“讨厭我?”蕭宴做出了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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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暖搖搖頭,怕蕭宴瞎想,便認真解釋,“我應該說過我爸媽是離婚了,現在是重組家庭。”
蕭宴點頭。
向暖嘆了口氣,繼續道,“可能跟父母離婚的原因有關,我現在一想到感情這事,頭皮就發麻,所以,不是我讨厭你,而是我現在不敢想感情的事情。”
雖說,當年父母離婚的過程還算和諧,但這事對向暖造成了挺大的心理陰影,她有時在想,自己骨子裏也會遺傳父母這方面的基因。
結了,然後也離了。
提到離婚的事情,蕭宴眸子也黯淡了些。
這事,他的父母也經歷過。
雖說父親一直強調愛的只有他的母親,但是在蕭宴看來,這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
蕭宴把包又擱在向暖的桌子上,向暖一臉懵逼,呆望着他,“難道我解釋的還不夠清楚嗎?”
“很清楚,”蕭宴的思維理解能力向來很強,“但,喜歡你是我的事情,跟你無關,其次,你這是心理問題,是病,得治,而我恰好是醫生,有義務給你治病。”
向暖懵逼中,第一次知道蕭宴這麽能說會道,只當個醫生真是可惜了。
“那也不能送這麽貴的包,簡直是太浪費錢了。”向暖現在用的是在從某寶淘來的百元包包,款式簡單,皮質不錯,可以放不少的東西,向暖感覺不比大牌的差到哪裏去。
“把這個錢省下來,可以買房啊。”一說到買房的事情,向暖的眼睛都亮了。
之前,她總是想着租個好點的房子,但她看了一圈的房租價,能入眼的價格都不低,她想了又想,覺得與其把錢給房東,不如自己買房。
雖說,月供壓力也不小,但等貸款還清了,房子就是自己的了。
蕭宴動作微頓,望着向暖璀璨的眼,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沉下聲音,“你想買房?”
向暖用力點點頭,試圖說服蕭宴合夥買房,“你買個房,在南城落戶,不僅享受本地人的福利,而且房子這東西不僅升值,還可以轉賣。”
蕭宴笑了笑,不曾想到向暖适應普通人的生活挺快,要是擱一般的千金小姐,早就受不了困境,回家了,更別說像是現在卯足了勁,積極生活了。
“聽起來是不錯。”蕭宴自動忽略了自己上千萬的身家。
向暖估摸着蕭宴從小在小地方待慣了,就知道掙錢,思想還比較落後,沒那資産保值升值的念頭,“南城經濟好,房價是一年比一年高,要是不買房,我們就得租一輩子的房子。”
“租一輩子房子倒是不至于,我會給你個家。”蕭宴認真的看着向暖,黑眸裏滲出亮光。
向暖心跳慢了兩拍,晃了晃心神。
家,這是個太久遠的名詞。
自從父母離異之後,她就沒了家。
向暖知道蕭宴口中的意思,但她移開了話題,“我們想買個房子再說。”
“會有的。”蕭宴承諾。
“那包,你快點退回去,過了時間可就退不了。”向暖真不想要這包,還不如早點換錢。
“海外直郵的,退不了。”蕭宴也沒有想到向暖有這買房的覺悟。
向暖一想到兩三萬就這樣打水漂了,滿眼驚恐,眼珠子差點瞪出來,她喝了口涼水,緩緩神色,面色複雜的看着蕭宴,“既然退不了,那趁着我還沒動過,是新的,我可以賣了嗎?”
蕭宴:“.”
蔣安城從老宅回來,便想着向暖的事情。
他讓人調查了一番,才知道向暖穿成那副模樣,是為了工作。
看着資料上向暖的工作照,蔣安城沒有想到,向暖為了徹底離開他,能做到這個地步。
他胸口堵得慌,喉嚨微澀,便讓人開了瓶酒,倒了一杯,小口抿着。
“我聽人說你在這裏,怎麽不到我那包裏坐坐。”蕭延之是這家店的常客,蔣安城一來,就有人跟他彙報。
擱往常,蔣安城會來照個面,打個招呼,今天一個人躲在角落裏喝悶酒。不像他的風格。
蔣安城捏捏鼻梁,神态疲憊了些,“有點累,只是想來喝個酒。”
“來這裏,不帶朋友,喝什麽酒。”蕭延之調侃,他拍拍蔣安城的肩膀,挨着坐了下來,他奪過酒瓶,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他端着高腳杯,剛準備喝下,蔣安城卻垂着眼眸,突然道,“延之,我可能對她動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