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8
《心旅》8
淩風和阿東終于走下了網絡,其實後來已經猜到“回到昨天”就是阿東。
他們因為同一個老人走在一起,有過親身經歷的淩風早已把心扉鎖閉,也許是那最後一絲懷念使得他久久不願談婚論嫁。
而陳景華的出現純屬無意,盡管他知道陳景華喜歡自己,但自始至終都不願接受老人的追求,對陳景華的種種暗示表示漠然。只把陳景華落個單相思。
“陳叔”淩風開門見山地說:“你是個怎麽樣的人我知道,我也是個基,但我不能接受您,因為我曾經發誓過不再與別的人在一起的。但經過您多次的勸說我也明白啦,我也結婚生子,與別的男人絕不會來往,也許,您會不高興或說我假正經,但我說的都是真的,因為我發過誓。請您原諒和理解我。”
陳景華隐藏不住失落感:“淩警官,這沒什麽,其實這些都是男人之間玩耍玩耍的事,我哪會在意?”
他盡量把事情說的輕松些。好像這些事就是握握手那麽簡單。
“啥時候結婚?有陣子沒問你啦。”
淩風應道:“我們下禮拜去領證,但婚禮還沒定下。”
陳景華“恭喜淩警官!這回保密工作做得不錯。”
淩風:“陳叔,您不要叫我警官,就叫我阿風,和以前一樣,好嗎?”
陳景華笑了,“阿風!好好!哈哈……到時候叫一聲陳叔去喝你的結婚酒。”
整整三日,陳景華都不出門,一直把自己關在書房裏。
出來的時候整個人瘦了一圈,也蒼老了許多,鬓角的白發似乎多了許多。
“老太婆,我出去一下”。
老伴出來攔住他:“這幾天你不吃不喝的,我熬好粥在鍋裏,你先吃了再走”。
陳景華說:“不吃了,現在胃口不好。”
出到車庫,陳景華拿不準主意自己到底是想去哪?說真的此時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淩風。他很想找阿東,但又不知道什麽要找阿東。
他從來不在意阿東的感覺,作為圈子裏的一個過來人,自然看得出阿東看自己的眼光裏的東西。也許是害怕,也許是有意拒絕,他沒有給汽修廠裏的技工增加工資,有因阿東在的原因,無論是車行還是在汽修廠,阿東都非常出色,他喜歡這種踏實的而本份的員工,但真的不想見到阿東,他希望阿東離開,但自己又無法開口。
可是等到阿東真正辭職了,他又舍不得,特意去頂下一家破産的汽修廠,與阿東合夥,他知道阿東沒有管理方面的經驗,這樣的投資帶有極大的風險,但他還是賭了一把。
他來到廣百咖啡館,在停車場裏看到阿東的車也在。
阿東一個人在11號桌,看到陳景華,他占了起來。
陳景華走了過去,只見煙灰缸裏都是煙蒂,看來阿東已經來了很久了。
“陳老板,請坐!”阿東有些興奮,嗓音有些微微顫抖。
阿東把一杯咖啡遞過去,“請飲咖啡!”
陳景華問:“怎麽你一個人點了雙份?有人?”也不客氣,呷了一口。感到肚子很餓。
阿東略微帶着一絲苦笑,把菜單遞過去,陳景華這才記起原來這裏就是情侶咖啡館。回頭看看其它桌子,均是一男一女。只是沒人留意他們的存在。
“陳老板”阿東問“阿風有找過您嗎?”
陳景華有些愕然,當下食欲全無,放下杯子,摸索一陣,出門忘了帶煙。阿東把一根煙遞了過去去并為他點燃。
陳景華說“是的,他找過我,就在這間咖啡館”指指“就8號臺,我和他的事也許你知道”。
阿東點點頭“他告訴了我”。
陳景華“哦”了一聲,“也許你也會看不起我這個被抛棄的老頭子。”
阿東見他如此悲哀,心裏很難受,他幾年來都一直在注目這這個可愛的老人,只是沒有勇氣向他表白,更不會去碰一碰他。
“不!在阿東心裏你絲毫沒有變!叔,阿東心裏有你!”
陳景華微微一震,這些他早已看得出,只是自己怎都想不到,幾段唏噓從頭轉,蒼老了一段年華。被自己拴住心人竟然是那麽重情重義,煙散盡,露真情,一江流水百舸渡,等候的才是自己要上的船!
他牽過阿東的手,久久不松開。
七一那天,是淩風舉行婚禮的日子。來的都是警隊的同事。熱愛非凡,可他就不見陳景華和阿東來,他悄然撥打陳景華的電話。
那一頭傳來陳景華朗朗的聲音:“阿風,祝賀你新婚大喜!我同阿東的禮金已經打到你微信裏,你點擊接受就可以了。”
淩風說“禮金我肯定會收下,但我更想你們來賀一賀!”
陳景華“多謝啦,現在我們就貴州旅游,玩夠了累了我們就回去。”說着挂斷了電話。
阿風打開微信,有個兩萬元的微信轉賬,并附有不少賀詞。淩風點擊收下後,重新發送回去,并寫了不少賀詞祝賀陳景華和阿東一生幸福!
“叔,阿風發過2萬元,并祝我們幸福”,阿東把手機伸到陳景華跟前。
陳景華“叔人老眼花,哪能看得清,他把禮金退回來啦?”
“不,他收下了,又在重發回來的。”
陳景華嘿嘿笑了起來:“一分錢沒花就有4萬元的賬目産生,若放在公司豈不是氣球?倒是益了稅所了吧”。
阿東看到老頭子如此開心,“叔在蜜月裏都不忘算賬,轉錢眼裏啦”,說罷在陳景華的臉上狠狠地親吻起來。老人哈哈的笑了起來非常開心。
再次嘗到第二春歡愉的老人,笑起來是那麽開心和盡興,帶着阿東出來四處走走,不僅僅是旅游,而是度蜜月!盡管他有老伴和家庭兒孫,這不影響他擁有第二個家,阿東就是他的家,是他靈魂枕懷的居所。
“寶貝,我們去瀑布那裏照張相留念,好嗎?”
陳景華牽着阿東的手,找到黃果樹瀑布景區裏最佳拍攝角度,兩人相依相偎在一起來了一張自拍。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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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旅》9
《心旅》第九節
七月七日晚,在貴陽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裏。
門被敲開了,幾個侍者走了進來,把蛋糕、鮮花擺放在桌上,一個侍者把彩燈挂在房間的四個角落,打開後形成一片絢麗多彩的霓虹燈效果,那是一座塔狀三層奶油蛋糕,非常精美,上面用巧克力書寫着“百年和好”字樣。
陳景華從酒櫃裏拿出一支拉菲遞給侍者,侍者接過打開,斟了兩杯,阿東簽了單,待侍者離開後,阿東把門反鎖起來。
“叔!”
阿東叫了一聲,随後把陳景華扶到對面的椅子上坐下,落座後,他與他面對面坐着,呆呆的看着陳景華。
“叔,您穿睡袍很好看,與穿着西裝的您完全不同,更具有魅力!”
在這個私密的環境裏,阿東細細地甚至是放肆的觀賞眼前這位帥老,陳景華的一舉一動無不透露出一種高貴的氣質和自然得體,作為貴州人的阿東,自然懂得欣賞大山,看山要有一定的距離才能感覺到美感,以前他在陳景華身邊,遠遠地看着他,多少有些霧裏看花的感覺,到了後來倆人有了接觸,卻一直沒有今晚的這樣的感覺。
“是嗎?那是應了一句老話,情人眼裏出西施。”
“也許把,您依然還是那麽儒雅慈祥,睡袍給您平添了幾分高貴的氣質,配上您那迷人的身軀,無論在近距離看還是遠距離看,給我的印象是,您就像是一尊金色的神像。”
陳景華哈哈地笑起來,打開大燈,六十多平方公尺的大廳霎時間變得如白晝那麽明亮。一切色彩回到了原來的形狀,剛才金黃色的基調不複存在。大廳中央鋪墊的波斯地毯是那樣的柔軟暖腳,阿東看着老人那雙線條優美的大腳踩踏在地毯無聲無息,也站了起來,迎上去與老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寶貝,今天是我們出來已經有一周了,還沒有真正喝過交杯酒,所以我們今晚就補上,就算留個紀念,這是個美妙的夜晚,享用我們的燭光晚餐,我們要好好享受這個夜晚!”
他拿出一個盒子,取出一枚鑽戒,牽過阿東的右手,把戒子戴在阿東的中指上。輕輕的說道:
“戒指是有價的,但我的心是無價的,現在給了你,我的餘生包括我的生命就給了你!一旦你不喜歡了,你可以摘下扔掉,但我敢說我是真心的,雖然你不是我的第一個,但一定是最後一個。”
此時此刻,阿東心潮澎湃,靜靜的看着老人,老人此舉意味着這次出行的全部意義。他深情地把陳景華的左手牽了過來,親吻,老人手指的指節是那麽的粗壯,在手背上有了幾個淡淡的抹不掉的老人斑,中指上也戴着一個鑽戒,與阿東手上的是一對情侶鑽戒。他不是老人的第一個,甚至連到他的妻子都不是他的第一個,他的第一個是他的老師盧慈安。阿東明顯感到陳景華已經走上了盧慈安那樣的路,中斷數十年的斷袖生活,被淩風激活後愈發不可收拾,讓他走了近三年的追求彎路。讓他明白了淩風活脫脫就是年輕時代的他,緊鎖心扉固守一位不存在的老人,結婚生子安心度日,而深愛着他的阿東才是他最後的歸屬。
“叔”阿東輕輕的喊了一聲,眼裏噙滿了幸福的淚花。陳景華笑了,并沒有替他擦拭,人生能有幾次這樣的感覺?
“阿東高興,今晚特別高興,今後就陪着您到老,也許您想勸我結婚生子吧,但阿東發誓,一輩子不再分心,好好地和您愛一場,愛一生!用我的生命為您遮風擋雨。”
陳景華感覺到他的盧慈安又回來了,不同的是一個是他的老人,一個是他兒輩。不同的是年齡,相同的是固執。不必他陳景華和淩風差!陳景華哭了,他已經從淩風的陰影裏走了出來,緊緊地親吻眼前這位年輕人。他想為自己以前有些藐視他的存在道歉,也許阿東不會接受,要補償唯有通過今後的生活一點一滴進行彌補,他絕不會再讓他離開他的視線的。
倆人同時握刀切開蛋糕,端起美酒,舉起酒杯。
“寶貝,來,幹了這第一杯!”陳景華說道。
兩人交叉手臂連喝了三杯。這是阿東最為開心的時刻,數十年的生活,有過太多的苦難和快樂,卻從未有過今晚如此的開心。
他們用旅游躲開了繁雜的世俗,沒有親朋好友見證,沒有美好的祝福,此情此景,在被倆人視為蜜月之旅,心中清明如鏡,千言萬語彙集成默默地對視,他們就是用如此的方法紀念他們的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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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旅》9
《心旅》第九節
七月七日晚,在貴陽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裏。
門被敲開了,幾個侍者走了進來,把蛋糕、鮮花擺放在桌上,一個侍者把彩燈挂在房間的四個角落,打開後形成一片絢麗多彩的霓虹燈效果,那是一座塔狀三層奶油蛋糕,非常精美,上面用巧克力書寫着“百年和好”字樣。
陳景華從酒櫃裏拿出一支拉菲遞給侍者,侍者接過打開,斟了兩杯,阿東簽了單,待侍者離開後,阿東把門反鎖起來。
“叔!”
阿東叫了一聲,随後把陳景華扶到對面的椅子上坐下,落座後,他與他面對面坐着,呆呆的看着陳景華。
“叔,您穿睡袍很好看,與穿着西裝的您完全不同,更具有魅力!”
在這個私密的環境裏,阿東細細地甚至是放肆的觀賞眼前這位帥老,陳景華的一舉一動無不透露出一種高貴的氣質和自然得體,作為貴州人的阿東,自然懂得欣賞大山,看山要有一定的距離才能感覺到美感,以前他在陳景華身邊,遠遠地看着他,多少有些霧裏看花的感覺,到了後來倆人有了接觸,卻一直沒有今晚的這樣的感覺。
“是嗎?那是應了一句老話,情人眼裏出西施。”
“也許把,您依然還是那麽儒雅慈祥,睡袍給您平添了幾分高貴的氣質,配上您那迷人的身軀,無論在近距離看還是遠距離看,給我的印象是,您就像是一尊金色的神像。”
陳景華哈哈地笑起來,打開大燈,六十多平方公尺的大廳霎時間變得如白晝那麽明亮。一切色彩回到了原來的形狀,剛才金黃色的基調不複存在。大廳中央鋪墊的波斯地毯是那樣的柔軟暖腳,阿東看着老人那雙線條優美的大腳踩踏在地毯無聲無息,也站了起來,迎上去與老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寶貝,今天是我們出來已經有一周了,還沒有真正喝過交杯酒,所以我們今晚就補上,就算留個紀念,這是個美妙的夜晚,享用我們的燭光晚餐,我們要好好享受這個夜晚!”
他拿出一個盒子,取出一枚鑽戒,牽過阿東的右手,把戒子戴在阿東的中指上。輕輕的說道:
“戒指是有價的,但我的心是無價的,現在給了你,我的餘生包括我的生命就給了你!一旦你不喜歡了,你可以摘下扔掉,但我敢說我是真心的,雖然你不是我的第一個,但一定是最後一個。”
此時此刻,阿東心潮澎湃,靜靜的看着老人,老人此舉意味着這次出行的全部意義。他深情地把陳景華的左手牽了過來,親吻,老人手指的指節是那麽的粗壯,在手背上有了幾個淡淡的抹不掉的老人斑,中指上也戴着一個鑽戒,與阿東手上的是一對情侶鑽戒。他不是老人的第一個,甚至連到他的妻子都不是他的第一個,他的第一個是他的老師盧慈安。阿東明顯感到陳景華已經走上了盧慈安那樣的路,中斷數十年的斷袖生活,被淩風激活後愈發不可收拾,讓他走了近三年的追求彎路。讓他明白了淩風活脫脫就是年輕時代的他,緊鎖心扉固守一位不存在的老人,結婚生子安心度日,而深愛着他的阿東才是他最後的歸屬。
“叔”阿東輕輕的喊了一聲,眼裏噙滿了幸福的淚花。陳景華笑了,并沒有替他擦拭,人生能有幾次這樣的感覺?
“阿東高興,今晚特別高興,今後就陪着您到老,也許您想勸我結婚生子吧,但阿東發誓,一輩子不再分心,好好地和您愛一場,愛一生!用我的生命為您遮風擋雨。”
陳景華感覺到他的盧慈安又回來了,不同的是一個是他的老人,一個是他兒輩。不同的是年齡,相同的是固執。不必他陳景華和淩風差!陳景華哭了,他已經從淩風的陰影裏走了出來,緊緊地親吻眼前這位年輕人。他想為自己以前有些藐視他的存在道歉,也許阿東不會接受,要補償唯有通過今後的生活一點一滴進行彌補,他絕不會再讓他離開他的視線的。
倆人同時握刀切開蛋糕,端起美酒,舉起酒杯。
“寶貝,來,幹了這第一杯!”陳景華說道。
兩人交叉手臂連喝了三杯。這是阿東最為開心的時刻,數十年的生活,有過太多的苦難和快樂,卻從未有過今晚如此的開心。
他們用旅游躲開了繁雜的世俗,沒有親朋好友見證,沒有美好的祝福,此情此景,在被倆人視為蜜月之旅,心中清明如鏡,千言萬語彙集成默默地對視,他們就是用如此的方法紀念他們的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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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旅》10
《心旅2》第二集
黔東南,阿東的故鄉。
這裏與廣西湖南接壤,為三省交界處,陳景華第一次來到風景如畫的黔東南,這裏沒有連綿不絕的崇山峻嶺,但這裏的山卻不少,一座座山峰兀凸在大地上,就像是一座座精美的盆景,山腳下的村子,小溪,池塘,還有一片片農田。
“阿東,想不到你的家鄉那麽美!”陳景華貪婪地看着窗外的景色,由衷地贊道。
“叔”,阿東把車子停靠在路邊,指着不足二裏地遠的村子,說道:“那就是我的家鄉元寶村。”
一條硬化的村道,雖然狹小卻異常平順,伸進阿東的村子裏,道路的兩邊都是農田和零散的農戶。
“你們住的地方就像是一幅畫卷,美極了,山是那麽美,誰又是那麽清。”
“是的,可這裏以前非常貧窮,所以村裏的年輕人都幾乎離開了家鄉,到外面打工,不少人用打工賺來的錢改期了新房。”
陳景華點點頭,用詢問的目光看着阿東,阿東知道他是在問自己是否也蓋了新房?
“沒有,只做了簡單的維修,我不喜歡新式的樓房。”
陳景華知道他是懷念已故的爺爺,不願接受新式的農家小樓,從而折射出他是個懷舊的人。
阿東帶着陳景華回到村子,平時替他看家的疏堂伯伯得知阿東要回來,早早做好了準備,車子進村後就出來把他們迎了進院子。院子裏擺放着已泡好的茶,落座後,阿東忙着給前來探望的鄰居們打招呼和伸茶遞煙。
陳景華同不懂侗話,阿東給他做起了翻譯,這裏的民風樸素淳厚,連片的民居極具特色,阿東家是一間很普通的侗族民居,依然保留着古色古香的本色。裏面的房間是用木板隔開的,中間是一個神龛供着阿東的先人的牌位,這些與漢族幾近相似。
阿東的伯伯的年紀略比陳景華小些,只是外表顯得較為蒼老,農村人不講究儀表儀容的邊幅,加上皮膚黑,一頭花白的頭發,讓人看上去就是個歷經滄桑的老農民。他除了侗話還能聽懂講壯話外,聽不懂漢話,更聽不懂陳景華那口帶着粵語腔調的廣普。
阿東成為兩個老人之間的翻譯,他告訴伯伯,陳景華是他的義父,也是他的老板。
次日,阿東帶着陳景華去給爺爺上墳,他們爬上高高的陡坡,這裏是一片向陽的土坡,種植了松樹,再上去就是高高聳立的頂峰。阿東爺爺的墳茔就坐落在松林裏。
當阿東把祭品擺了上去後,對着墳墓不住地磕頭。爺爺是他唯一記住的親人,打他記事起,就沒見過父母,除了在家譜裏知道父母的名字外,絲毫沒有父母的留下的印象。原來他是個遺腹子,母親在生下他後也離開了這個家庭,改嫁他鄉。
陳景華把阿東扶了起來,“堅強些,你身邊還有我。”
他對着墳冢深深地鞠了幾個躬,說道:“老人家,請您放心,在阿東身邊還有我陳景華,我絕不會讓他有半點委屈的,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家斷後,在下次回來,我會把您孫子帶回來給您燒香磕頭!”
阿東聽到陳景華如此一說,心裏感到一陣冷冽,估計陳景華會讓他結婚生子的,盡管他不願意,不願走上陳景華和淩風的路子,如果陳景華讓他延續譚家香火,只要一句話他一定會聽從陳景華安排的。
回來的路上,阿東心裏卻多了一層憂慮,也許有一天陳景華讓他離開,讓他結婚生子,他與陳景華相處的日子就少了,他害怕那一天的來到。
“寶貝,怎麽啦?”陳景華看出阿東的情緒有變化。
“叔,我沒事”阿東笑着,“叔,我們回家,大伯他們可能等急了。”
阿東大伯伯娘和幾個侄子都已經在等他們吃飯,阿東在院子裏堆滿雜物的角落刨出一個大埕,原來是一埕老酒。大伯感到驚訝,啓封後只有一絲淡淡的酒氣,唯有色澤像琥珀,粘稠度極高,老酒帶甜味,口感不錯。
侗家菜是很普通的農家菜,可陳景華卻吃得津津有味。不善飲酒的他在譚家大伯的勸說下,竟然喝下三碗米酒,臉色變成紅通通,阿東才攔住了大伯的勸酒。
這個夜晚,山風徐徐襲來,陳景華半夜醒了過來,屋子裏的光線很暗,發現自己身上蓋着毛毯,阿東正在他身睡着了,阿東的手架在他胸口上,他輕輕的撫摸着阿東的手,那顆鑽戒還戴在中指上,頭枕在他的臂彎裏,睡的是那樣安詳,他車過頭來輕輕的聞着阿東的額頭。
“叔”阿東睜開眼睛,打開電燈,起身拿來早已準備好的酸梅湯伸給陳景華。
陳景華一飲而盡,他的酒一醒了過來。“想不到侗家的酒後勁如此之大。”
阿東說:“叔,這是陳年老酒,這是爺爺埋的,除了爺爺和我沒人知道。”
陳景華不明白“為什麽會埋起來?”
“爺爺是為了将來我娶媳婦的時候才開封的。”阿東說道。
陳景華明白了阿東的心情,用這埕老酒來迎接自己,就像自己把鑽戒戴在他手上一樣。阿東本人就像土裏土氣的老酒一樣,沒有光鮮的外表,沒有一流的口感,卻擁有超一流的感覺!他緊緊地摟着阿東。
“阿東,你就是叔的老酒!”陳景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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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旅》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