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節
第 47 章節
和百裏姐姐說話。”
柳融楓眼淚汪汪地看着長歌,這可憐的小樣兒看的長歌又心軟了。
百裏晴遷卻來了興致,他越讨厭自己,那自己就越想挑逗他。
一個三歲小孩子,心智終究是不成熟的。
百裏晴遷此刻特別的想玩,于是她也蹲在融楓的面前,手中的杯子裏還有一半的酒沒喝,她将酒遞到融楓的唇邊,笑道:“你把他喝了,我就不跟你搶姐姐,如何?”
柳融楓聞了聞杯子裏的味道,頓時嗆得咳嗽起來。好辣!
百裏晴遷大笑了一陣,長歌颦着眉将酒杯推開一邊:“你怎麽能讓他喝酒呢。”
百裏晴遷不以為然地說:“男人喝酒是正常的呀,只要他喝了,才是一個頂天立地的人。只有做一個這樣的人,才能保護他想保護的人呀。”
柳融楓哼了一聲,好像這味道第一次聞了有點嗆鼻,第二次聞了也就沒什麽了。喝了姐姐就能留下來了,他一把搶過酒杯,将這半杯酒喝個精光。
紅撲撲的小臉愈發的滾燙,他聽到杯子落地的聲音,整個人都昏呼了。“姐姐……”
柳長歌抱着醉倒的融楓,瞥了眼那個事不關己的女子,無奈道:“他只是個小孩子而已,你何必這樣呢?”
百裏晴遷雙手一攤,一副無辜的樣子,“最終是他自己選擇的。況且,他喜歡你,你知道嗎?”
一個三歲小孩的眼神,是最純淨最清澈的,不摻雜任何的雜質,将他內心的想法全部袒露無疑。
百裏晴遷只得感嘆,原來自己的情敵一直在身邊啊,而且是今天才發現的。
柳長歌只當她是開玩笑,并沒有放在心上,于是抱起融楓送他回寝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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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望天際的雲霞,他們執手立在山巅上。今晨他陪她看了日出的美景,多少年沒有這樣自由自在的呼吸新鮮空氣了呢?
在這無人的山巅,觀日出之光彩。
他可以肆無忌憚的享受她的溫柔,她也可以安心的靠在他的懷裏。
如此軟玉溫香,而且是他的親妹妹,風逐雲掩飾不住激動,輕輕擡起她的臉,“我們一起奔走天涯,實現你最初的心願。若有一天累了,我們就回家。好嗎?”
風馨兒微笑地點頭,“好。”然後伸手撫上哥哥的臉龐。
自從她清醒之後,便已知哥哥的心意。但這些年,她與哥哥一直都沒有逾越那道鴻溝。哥哥一直都為她着想,等了她四十年啊!他還有多少個四十年可以等待?
她心疼地親吻哥哥的臉,清晰地感受到哥哥的身軀在顫抖,下一瞬間,整個人已經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緊緊地摟住。
稀薄的迷霧裏,光線投射。
他們都專注地感受彼此,沒有任何人打擾這份寧靜而唯美的時刻。
融楓睡醒之後發現自己在母妃的懷裏,他大聲叫道:“姐姐!”
萱妃也很無奈,那夜醉了一宿,醒來時她也這麽叫過。但那讓人魂牽夢繞的人兒,早已離宮多時,再也無法回應她了,或許她從來也沒有得到過回應。
一覺醒來不見姐姐,柳融楓哭喊着跑遍所有宮閣,最後累的氣喘籲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姐姐!”
郊外馬車裏的長歌心忽悠一下,好像聽到了弟弟的呼喚。“融楓……”
百裏晴遷掀開簾子看了她一會,平淡地說:“你若不想走,咱們現在就可以回去。”
恐怕一回去,她就再也沒有決心走了!長歌搖搖頭,問道:“我們去哪?”
百裏晴遷早已将行程計劃好,“咱們先回百裏山莊拜祭父母,然後去一趟雲海山莊,雲海來信要咱們去一趟。然後下一站,等到了雲海山莊再議。”
司馬雲海不愧是晴遷的“好朋友”,連她的心都猜到了。
柳長歌撇着晴遷的側臉,語氣酸酸:“司馬雲海還真是有心人啊。知道你這次與我浪跡天涯,緊怕再也抓不住你的蹤影,于是趕緊讓你去一趟。我可把話說在前頭,你和他見了面,不許喝酒。”
第 45 章
百裏晴遷無以反駁,嘆笑道:“這還沒到雲海山莊呢,你就管起我來了?”
柳長歌鄭重地點了點頭:“對啊,別以為我不知道司馬雲海是怎麽想的。最後一次告別他肯定會拉着你一醉方休。這醉酒啊總是會誤事的,我提醒提醒你有什麽錯呀?”
百裏晴遷裝模作樣地對她作了個揖:“好嘞,公主殿下的吩咐,小人遵命喽。”
“去你的!”柳長歌輕嗔着捶了她一下,然後躺在車內小息。
百裏晴遷專心駕車。這一來回的少說也要十天半個月,京城距離蜀州有千裏路程,她們在路途中也不寂寞。偶爾觀山望月,偶爾泛舟湖上,倒也快哉。
光陰飛速流轉,半個月過去,她們終于回到了百裏山莊。
門前的牌匾都已經結上了一層厚厚的蜘蛛網,她走之後這裏再無人打掃,她也不允許有外人來打擾父母的清靜。
柳長歌提議:“咱們兩個把山莊收拾一下吧,也許過些日子還會回來住呢。畢竟這裏是你的家,現在也是我的家了。”
“好啊,既然公主殿下都屈尊了,那小的只能配合啊。”百裏晴遷覺得還是要從這個結了蜘蛛網的牌匾開始擦起。
此時她才深刻的體會輕功的好處啊!
一連五日她們都在歡樂的打掃中度過,雖然做不到一塵不染,但收拾完之後總比之前看着要舒坦許多呀。
柳長歌輕輕地擦拭墓碑上的塵埃,她腰上挂着的是父親送給她的長久玉。她時時刻刻都帶在身上,恨不能永遠也不離分。
“父親母親,你們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晴遷。”柳長歌握着長久玉,安靜地跪在墓碑前,看着碑上百裏墨和鳳舞子的名字。恍然心傷啊!但前路依然要走,她們不可能永遠滞留在過去的回憶裏。況且這回憶總是傷痛的,痛徹心扉的痛苦是會讓人窒息的。
百裏晴遷走過來跪在長歌身旁,“這些天過的好快啊,我們該走了。”
“和父母告個別吧。”長歌不想晴遷留有遺憾,萬一回不來,或者……
百裏晴遷哪那麽脆弱啊,這次告了別,恐怕就沒有下次了。所以她不想告別,牽起長歌的手:“說不定哪天還回來呢,我是不可能會扔下父母不管的。走吧。”
這次出發去雲海山莊,柳長歌提議還是騎馬吧,能夠快一點。要不然雲海啊,又三番五次的飛鴿傳書來催促。這些日子每天三封信,早中晚來來回回的,那只鴿子都飛瘦了。
柳長歌不得不佩服司馬雲海,到底是有什麽急事啊非要這麽催?
兩個人,兩匹馬,飛奔在山路上,擊起一片煙塵。
天雲寺落花了,這應該是第一次看到落花時的場景。漫天的柳絮與飛花,可惜了,這些花都是一個顏色,都是那麽清素的顏色。
他置身其中,體會了這人世間最靜的時光。花瓣落在他的肩頭,他撚起來看了一會,笑着說:“她說的沒錯,花,的确是身不由己啊!”
他現在只能感嘆了,但他沒有什麽不滿足的,見了她最後一面,知道她過的很好,那便心滿意足了。
可他現在唯一擔憂的就是身後的男子,那眼神,仿佛被鮮血浸泡了千年。那是永遠也洗不掉的顏色。
凜嚴好像是毒發了,他的嗜血刀一旦認主,就必須飲血,否則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自主吞噬宿主的精血。
凜嚴已經骨瘦如柴,原本冷峻硬朗的五官消瘦的不成樣子,眼窩深陷,血色無邊。若非他還有一絲清醒的神智,否則的話,他一定會被嗜血刀魂吞噬,變成一個殺人的工具。
可是,他又有什麽辦法呢?
他知道這世上唯一能讓凜嚴解脫的,就只有一個方式。
那就是死。
所以他留下凜嚴,陪他度過最後一段日子。“是我對不起你。”
凜嚴的雙眼忽然流出了血淚,不知為何,他明明是面無表情的,但是他內心,卻好像懂得。
懂得這世上唯一心疼他的人,就是眼前的和尚,他的主子。
天忽然陰沉密布,似乎要醞釀一場暴雨。
百裏晴遷忽然勒馬止步,長歌問:“怎麽了?”
她的眼神好像與往常有些不同,今天她沒有喝酒,這着實有些反常。
“你能看清那半山腰上是什麽東西嗎?”百裏晴遷目光灼灼地盯着前方的山脈,那半山腰處有一道紅光若隐若現。
翻過這座山就到雲海山莊了,可是,她總覺的那道紅光有點古怪。
柳長歌仔細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氣,那哪是紅光!分明是一個人。
一個穿着血紅色衣裳的人,他已經來了。
柳呈實在是不甘心!他不甘心自己被一個人玩弄情感玩弄整整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