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難堪之辱
第七十一章難堪之辱
明天起公司就要放假了,突然又打了個噴涕,心想大概是爸媽想我了。中餐後做在空調間裏暈暈乎乎的,只想睡覺。一看已是下午二點了,那家夥大概會客回來了吧!
晃晃蕩蕩地出了門,乘電梯上了樓。往裏探探了,靜悄悄地,也不見林秘書。邊按電話邊往裏走,這些日子到處年關應酬,也沒有好好說上話,想讓他陪我回趟北京,一直都沒說出口。
辦公室裏門關着,連林芳菲也不在,邊按電話邊往回走; “喂,宇啊,你在哪兒啊?中飯都要吃成晚飯了。”
那頭沉默了片刻,忽聽得一女人抽泣的似極委屈地聲音: “我們在天堂賓館5 02室,你快來吧!”
“喂……喂……”不等我問出口,那頭電話已挂斷了,難道是華明宇喝多了,出事了?瘋也似的跑回辦公室,穿上外衣,往賓館奔去。
當然氣喘籲籲地倚在門口,門開的瞬間,我覺得自己徹底呆愣了。林芳菲滿頭亂發的裹着一塊浴巾,汨眼婆娑,委屈地哽咽道: “楚言,華總喝醉了酒,他說他愛我,我才順從他的。對不起,我也愛他,請你成全我吧!”
我看着雜亂的房間,睡得死沉的華明字,腦袋已空白一片。忍着淚,退出了門,我還有必要在這裏自取其辱嗎?
我漫無目标地在街頭走着,凜冽的寒風此刻也沒有我的心冷,眼淚也冰凍了,立在十字路口,呆呆地看着急速而過的車輛,競有一種|心死的感覺。
方曉如說得對,這世上可信任、可放心的男人沒有。齊晖如此,雖然是鄭珊珊緣故,一個巴掌拍不響,他不能推卻責任。如今華明字更絕,我将何去何從?不由得打了個哈欠,坐在街心公園的長椅上,像流浪貓一樣縮着身。
陰冷的天空沒有一絲陽光,我覺着自己凍木了,鼻涕淌了下來。掩着面痛哭失聲,我恨自己,走到今天都是自己找的。心裏一個聲音厲聲道: “你還有臉哭,還坐這裏,傻瓜……”
我抹去淚痕,攔了車回了別墅,收拾起行禮,将他給的銀行卡扔在臺子上。臨出門前,回望了住了幾個月的小屋,扭頭出了門。我不想被這種惡夢驚醒,保不成還是故意氣我走的。
出租房因為合同到,退了,方曉如也搬走了。杭州城舉目無親,這等丢人的事,實也不足為他人知道。天色漸暗,只好去賓館暫住一夜。坐在床上,想着遠方的爸媽,淚水如洪水泛濫。
迷迷糊糊地競睡着了,手機的聲音将我吵醒。他竟然還有臉打電話給我,我惱怒地坐了起來,吼道: “你還想怎麽樣?我成全你們還不成嗎?你一定要把我逼瘋才滿意?滾……”
我歇斯底裏地亂喊一通,關了手機,扒了電板,将自己蒙在被子裏。我想到了林素月,這一定是林素月特意安排的,她是恨我,也不讓我好過。她是個怎麽樣的女人啊?可如今我不想了,可笑的我竟然接二連三的在感情裏翻船。一定是我自己太無能了,一個男人都守不住。
肚子餓得難受,已是晚上十點了。全身武裝了一番,下樓去跑泡面。讓我想起了與齊晖燒泡面将鍋燒穿的事來,人若不長大,永遠純純的感情多好,就像無雲的藍天。而現在天空的雲層越積越厚,雜念也越來越多。
天還蒙蒙亮,我就起床,往火車站趕。快過年了,火車站人滿為患,有個立腳點就算不錯。當天去北京的車票已售完,只好出高價從黃牛手中買了張軟卧,比飛機票還貴,真是黑心。
又一次站在北京出站口的時候,心似乎落了地,回家的感覺真好,京腔的普通話也好親切。我深吐了口氣,胸口隐隐一絲痛,緊握拳頭道:“回家!”
從包裏掏出鑰匙,邊進邊嚷道: “爸、媽我回來了。”
爸爸手裏拿着報志,摘下了老花鏡,興奮地道: “不是說過了節就定婚嗎?還跑一趟?”
我眼眶微紅,家永遠是我避風的港灣。我依在爸爸的肩頭,強忍着汨,輕笑道: “想你們了呗,媽媽呢?”
爸爸打量着我擔心地道: “沒有跟他吵架吧?怎麽眼睛紅紅的?”
我佯裝無事地揉揉了眼睛道: “回到家高興的呗,一出站口就覺着感動,眼淚都快掉下來呢?爸你說我是不是落葉歸根,心
态老了呀?”
爸爸笑着拍了我一下,樂呵呵地道: “傻姑娘,你老了,爸爸怎麽辦啊?你媽媽越活越年青了,這麽冷的天,還去學什麽交誼舞。”
我玩笑道: “爸,你不會看媽跟別人跳舞,吃醋吧?你為何不去啊?跳舞也能煅練身體啊!”
爸爸急速擺手道: “我可不想,寧可多看會報紙,丢人現眼的事可不做。”
我打了個哈欠,捂捂嘴道: “爸,車上沒睡好,我去補個睡
“去吧!你媽回來,一定樂瘋了。”
關上房門的瞬間,眼淚又挂了下來。房裏依舊如初,一塵不染。拉開了被子,還有一股太陽的味道,大概是媽常常當我在家,幫我曬的。
頭沉沉的,突又聽到爸爸的叫聲: “楚言啊,明宇電話。”
我不由得惱怒,又不想讓爸媽擔心。提了起來,讓爸爸放下,壓低嗓子憤怒地一字一定清晰地道: “你別再騷擾我,聽明白了?”
“楚言,我倒底做錯了什麽?你又不告而別?你要處決別人,也要讓人死得瞑目啊?”
“什麽?你還死不瞑目?被處決的應該是我吧?還要我告訴你那可惡的畫面?你這人怎麽這樣無恥啊?你跟林家人過吧!确實你們兩家門檔戶對,不過我沒想到你會這麽……這麽……算了,說多了只會髒我的嘴,別打電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