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情不自禁
第五十七章情不自禁
徐浩又我行我素的投了幾封信,被我原封不動的送了回去,而且明确的告知,學習太忙,沒空回信。他倒是消失了,後來齊宣才說露了嘴,原來齊晖專門去找了他,以哥哥的身份把他K了一頓。
因為學習緊張,也極少去齊宣家,做個爸媽放心的乖乖女,一放學就回家做昨業,不過我有一個目标,就是考上齊晖的那所名牌大學。
有時齊晖也會打電話來家裏,問問學習情況,談些生活瑣事,俨然哥哥的口吻。不過他都是爸媽不在的時候打來的,真懷疑他站在我家門口,等爸媽出門。
花季總是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高三,高考的重擔壓了下來,再也無心顧任何的事了。每天的作業總讓我缺少睡眠,有時坐公車一迷糊就過了站,特別是到高三的下半學期,這樣的笑話發生了好幾次。
齊宣得知我遲到的原因,在班裏一嚷嚷,全班人給了我一個楚迷迷的雅號。媽媽退休後,閑不住又去居委會門診做臨時工,爸爸還是三百六十天如一日的,兢兢業業地忙着他的事。
春天的京城垂柳娜婀,白楊挺撥,嫩葉碧綠,一片生機勃勃,校園裏的海棠像櫻花一樣下起花瓣雨,像是撒花的天仙,怪不得古代小說裏總有花仙出現,猜想成花仙者必有其獨到處,路邊的野花大概是成了仙的吧!
放學了,跟齊宣分了手後,坐上了公車。別人學自行車好像家常便飯,唯獨我總是學不會,還摔得傷痕累累。車子一晃動,我的眼睑又重重地蓋了下來,靠着椅子迷糊了過去。
“快醒了,你到站了。”
突聽到叫喚聲,我條件反射性地立了起來,揉揉眼睛,往門口擠。又被人拉回了坐,我不解地側頭,齊晖強忍着笑,戲谑地道:“原來是真的,這麽迷糊,哪天被人抱回家了,你怎麽辦?”
邊上的乘客都發出了呵呵地笑聲,我就差沒鑽車底了,臉紅的像煮熟的螃蟹,嬌嗔地撅着嘴,推了把齊晖,瞪眼道:“齊哥哥,你還嫌我不夠丢臉嗎?說那麽響幹什麽呀?”
齊晖笑容滿面,用拳遮了下上唇,清了清嗓子,側頭輕聲道:“跟你坐一起,是有點丢臉。”
“你……”我氣惱地不知如何以對,冷哼着別開了頭。
齊晖這才一本正經地問道:“每天都很晚睡嗎?你成績一向很好啊,別太緊張了,反而影響學業。”
我垂頭喪氣地嘆道:“可是沒辦法啊,作業多,我想考上你們學校,只有開足馬力了。”
齊晖不解地道:“齊宣好像沒那麽多作業,聽我媽說雷打不動,十一點關燈睡覺啊!”
“她做不完,就抄……”我急忙剎車,齊晖已心領神會,責備道:“這個齊宣,成績差還學會偷懶,真是無可救藥了。”
正好車到站了,我慌忙立了起來,邊走邊求道:“齊哥哥,你可千萬別說是我洩密的,齊宣會不理我的,求你了……”
他擺擺手道:“下車小心,知道了。”
下了車長籲了口氣,媽呀,再說下去,雖不定把齊宣的事全給洩了。這個齊宣也真是的,最近迷上言情小說,連上課都常走神,哪有心思做作業,一大早就翻我的書包,抄了了事。不過是該有人管管她,不然她連普通大學的校門也進不了。
第二日齊宣一見到我就嚷嚷:“我哥真是的,昨晚查了我一晚的作業,累死我了,半夜才讓我上床。”
我佯裝不知地道:“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道的問題,齊哥哥都會教你,我只有自己冥思苦想呢?”
齊宣嘆道:“你把我哥領回家吧,被他煩死了,不做完不讓我睡覺,簡直是法西斯。”
跟齊宣做了一個學期的同桌就被分開了,原因是她直竄的個頭,現在比我高出半個頭了,但三年來她跟我的關系始終最好,跟其她同桌的感覺始終是淡淡的,讓我自己也很納悶,可能是先入為主的緣故吧。
炎熱的夏季來了,高考終于進入倒計時了。高考的第一天卻下起了瓢潑大雨,還伴随着隆隆的雷聲,天色陡然間暗了下來,像是到了黃昏。爸爸将我送進了考場,我就讓他回去了。
校門口擠滿了穿着雨衣的、撐着雨傘的家長,分不清誰是誰的家長。交卷鈴聲一響,我就輕松地出了考場。站在廊下,看着雨幕,不知該不該回家?
突然肩被人拍了一下,齊晖一臉探究的眼神,我嫣然一笑,做了個OK的手勢,
他馬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又鄭重地道:“繼續努力!”
我重重地點點頭,齊宣也奔了上來,笑嚷道:“一門總算過了。”
我笑問道:“感覺怎麽樣?”
齊宣聳聳肩道:“沒感覺,反正都填滿了,別跟我對答案啊,影響情緒。”
齊晖無奈地搖頭道:“你呀,真是無話說你。”
齊宣昂了昂頭,撅嘴道:“無語問蒼天,天知道的。”
突在人群中看到了爸爸的身影,正一臉緊張的四處張望。我告辭了他們兄妹,朝爸爸跑了過去,得知我很順手,爸爸笑逐顏開,皺紋端滿了眼角、額頭。
經過二天多的奮戰,終于解放了,那是一種從心裏松懈的感覺,緊接着就是填志願,畢業典禮,互相寫着畢業留言,分手的時候還是很感傷。最後一次班會,許多同學都哭了,當然其中有我,連沒心沒肺的齊宣也擠出了淚水,但我們臉上卻挂着笑,只是笑得比哭還難看。
留戀地看了一眼進出三年的校門,突聽得齊宣叫喚道:“楚言,快過來,我哥請我們吃飯。”
我轉了個圈,才看到街對面的齊宣與齊晖,一條藍色的牛仔褲,一件白色的T恤,我跑到跟前,眉頭微皺,盯着他花癡地道:“齊哥哥,今天去相親嗎?感覺像藍天白雲。”
齊晖嘴角上翹,低頭打量了一眼自己的穿着,齊宣得意地道:“因為他是我哥,有其妹必有其兄。”
我跟齊晖都一臉黑線,齊晖請我們吃了肯德雞,又帶我們逛了書店,直到太陽西下,才匆匆分手,回到家還是被老媽問了個清清楚楚,幸虧我有隐瞞了人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