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不過是你情我願》作者:絆_一個字太短
文案
與其說是攻渣受賤,不如說是你情我願
內容标簽:年下 都市情緣 情有獨鐘
搜索關鍵字:主角:除菏,李當午 ┃ 配角:譚越,除非,殷唯,李方端
1.
晚上和同事聚餐時喝了點酒,除菏甩門的力氣大了些,隔壁的大嬸又氣急地捶牆。
但室友當午沒有醒。
除菏眯着眼看到被子裏隆起的一團,轉身走到小廚房裏倒水喝。簡易爐竈邊有當午留的條兒,還有沒動過的冷肴,除菏又魔怔似的,搖搖晃晃地走到了當午門口。
“我不是說了嘛,晚上不回來吃飯。沒得浪費錢。”除菏捋了把臉,自顧自說着話。
當午有了點動靜,翻了個身,卻是一聲哼哼也無。
除菏看到,随着室友的動作,露在被子外的一截手臂把床上扔着的一條圍巾勾了起來。
那是當午本命年的時候買來的圍巾,也給了除菏一條,但除菏扔在衣櫃裏,從未戴過。
紅色很俗,但當午戴着,就是有種奇異的吸引力。而這種令人驚豔的色彩,在昏黃的燈光下,又無端勾起人內心的嗜血欲望,叫嚣着,鼓動着除菏做些什麽。
于是,除菏把當午日了。
這件事,除菏可以找一千個理由。當午平時沒由來地對他好,當午羞澀的笑,當午欠幹……九百九十九個理由都可以推到當午身上,只剩下一個歸除菏所有。
想上,就上了。
喝醉了,平時那點顧慮也沒了,對當午的評價(“是好室友但不會是好炮友”)早已忘光光,只想着一騁獸欲,撫慰自己無處安放的青春。
當午睡得正熟,直到除菏替他擴張的時候才醒過來,一見自己的大褲衩被甩到了地上,除菏英俊的臉上帶着猥瑣的笑,哪裏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除菏,你喝醉了。滾。”
“不。”除菏果斷拒絕。
當午嘆了口氣,抄起臺燈往室友頭上呼。
喝醉了的除菏力氣比較大,所以當午落敗,被抓着後頸按在松軟的棉被堆裏,連呻吟都傳不出來。
被子裏有陽光的味道。據說是螨蟲屍體的香味。當午胡思亂想,因為普羅大衆的經驗是,打針的時候,不去想着針頭,疼痛會輕一點。
可是還是很疼。當午掙紮着去掰除菏的手,結果被人擒住,手腕被圍巾綁在了床頭。
疼啊,混蛋。
頭痛欲裂。雖然不是第一次宿醉,但這回除菏明顯地感到有什麽不同。
他扒着冰涼的瓷磚,勉強站了起來,鏡子裏的男子還是昨天的模樣。除菏撐着流理臺,歪着脖子龇牙咧嘴地檢查自己嘴上一道口子,忽然想起了什麽事。
“砰!”
從衛生間裏傳來一聲巨響,随後是啪嗒啪嗒的腳步聲,當午擡起頭,看着室友跑進卧室裏,推了推眼鏡,輕聲問:“什麽事?吵吵嚷嚷的。”
除菏的表情混合着驚疑和尴尬,配合臉上挂的彩,精彩紛呈。
當午見他不說話,視線又轉回了屏幕,噼裏啪啦地打字。
除菏撓撓頭,“稿……趕完了?”
“還沒,在和編輯商量分鏡。”
“哦,那你忙,我外面有事,得出去一趟……”
除菏彎下腰來穿鞋,只覺得當午的目光又轉了回來,似乎要在他背上燒個洞。
除菏舔了舔唇,正要奪門而逃,當午就開了口。
“晚上回來吃飯嗎?”
“嗯?哦,不回來吧。”
“……少喝點酒。”
除菏應着,出了門。當午打字的動作停了下來,猶在微微顫抖的手腕隐在袖子裏,泛出一圈青色。
2.
除菏在驚懼過後,馬上恢複了往常的鎮定。
畢竟,在除菏心中,當午似乎是一個“無論怎樣對待也不會造成惡劣後果”的受氣包。
最初一起租房子的時候,除菏還沒這麽肆無忌憚,對着老鄉兼未來室友李當午十分客氣。當午剛放下行李就挽起袖子打掃房間,一邊和除菏說着話。除菏也不好閑着,裝模作樣抹了會窗。
當午又替他泡茶,随口問道:“你會做飯嗎?”
除菏苦哈哈地撓頭:“不會啊,要不咱倆在附近找個地兒,湊合一頓?”
當午連連擺手,“外頭的餐館哪知道底細,還是我來做吧。”
除菏一聽,自告奮勇買了菜,當午掌勺,當晚倆人吃了頓熱的。除菏吃人嘴短,賣力地誇贊了幾句,竟把當午說得不好意思了。
除菏不怕牙酸,又把當午的廚藝和自家老爸的比較,把室友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當午便微笑着說:“那,以後做飯的活就我包了吧。”
除菏一愣,“做一頓還行,天天做,那多耽誤事啊,還是叫外賣吧。”
當午又說他平日裏不忙,只做兩葷一素的話,也不怎麽費事。
除菏撈着肥牛鍋底裏的落網的金針菇,鬼使神差地答應了。與其說是占室友便宜,不如說是當午把簡單的家常菜做出了令人懷念的味道,只吃這一次的話,除菏有些食髓知味。
後來,同樣令他食髓知味的還有和當午的性事。上了當午的那晚,酒精混雜着多巴胺的瘋狂行為在除菏的腦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于除菏連着推了好幾個炮友的邀約,寧願一個人喝悶酒。
除菏想弄明白,到底是上當午真有那麽爽,還是喝醉了上當午才會那麽爽。
可惜當午這幾天都不在家,跑去A市參加什麽作者集會,所以除菏連續三天醉後踹開門,看到的只是冷鍋冷炕冷竈臺,連當午的頭發絲都沒摸着。
也不能天天喝吧,這天除菏陰沉着臉回到家,因為沒有喝醉,所以乖乖地拿鑰匙開門。
結果當午背對着他站在小客廳裏,低着頭,捧着什麽東西,似乎在聞。聽到門聲,他像被黃瓜吓到的貓一樣跳了起來,除菏這才看清楚,當午手裏抓着的是自個兒昨天換下來的襯衣。
除菏什麽話也沒說,陰着臉看着當午,心想小賤人終于肯回家了,看我不操死你。
當午被他異常的沉默吓到了,倒退了一步,又壯着膽子舉起襯衣問:“你又喝酒了?”
偏偏除菏今天沒喝。他把撥到後面的劉海打散,原本清醒的眼神裏瞬間帶上了醉态。
其實,除菏最感興趣的,還是當午究竟能忍讓到哪一步。
忍到遍體鱗傷也要堅持下去的地步,是不是就證明,當午其實是喜歡他的?
除菏扯開領帶,決定先把當午綁起來。
3.
除菏這個人有點病态。他覺得,人與人之間的利用,比平等的情感交付更有意義。
當然,這并不是說,情感沒有意義,不如說,有了這層情感的基礎,才好辦事。
除菏對自己的這套理論深信不疑。每當遇到他覺得可以玩弄的對象,他總會小心地給出一點點真摯的感情,換來對方的十分好感,然後耐心等待成熟後的收割。
最後,連除菏自己也不知道,散播出去充當魚餌的那些感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好像,失去了愛的能力。
“你這是缺乏母愛的結果。痞子蔡的槲寄生看過吧,你呀,就是一寄生植物,不把宿主吸幹不罷休,如果你媽沒和你爸離婚的話,你就是一妥妥的媽寶男,畢竟,除了老媽,誰會給你源源不斷的愛。”炮友五號兼夜聊夥伴如是說。
除菏沒聽過痞子蔡,找了書來看,沒看幾章就甩開了。
啧,像本大爺這麽風流倜傥,散發着男性荷爾蒙,外加引起潛在炮友母性的憂郁氣質,我會像那只菜蟲一樣慫嗎?去他媽的菜青蟲,老子是人間大炮。
說起來,李當午才更像一株瑟瑟發抖的寄生植物。
想到當午,除菏把杯裏的酒一口幹了。
酒保擦着永遠也擦不完的玻璃杯,問道:“今天這麽早就回了?家裏有人在等吧。”
除菏把臺面上的打火機收起,嘴角勾起一絲笑,和酒保交換了一個男人間才懂的眼神。
果然,當午穿着一件毛絨絨的長毛毛衣,坐在桌邊框線。
除菏一直覺得,當午的毛衣和袖套十分之娘,但現在看來,卻是可愛極了。
當午戴着耳機,壓根沒聽見除菏進門的聲音,冷不丁被人從後方抱住,手下筆直的線像心跳一般突兀地斷了一截。
除菏只是薄醉,氣息間的酒氣倒把當午熏得滿臉通紅。當午掙紮着要逃出桎梏,可除菏把他往床上一撩,跨坐在他腰間慢條斯理地剝着毛衣,當午就不敢動了。
除菏伏下上身,向當午脖頸間吹氣,似笑非笑地蹭過對方微微顫抖的薄唇,語帶調笑地問:“要不要把你綁起來?”
當午瞪大了眼,連連搖頭,可憐的模樣把除菏都逗笑了。
“好,我不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