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明天晚上11點,第十六章後天早上7(13)
他記憶不好,說這事能忘,騷擾女兒事也有可能忘記了。由此覺得心理醫生真是個可怕職業,查完這案就覺得心理醫生有想讓病人想起什麽病人就能想起什麽操控感。怎麽所有證詞都變化無常,辦這案都要暈了,說句不吉利,都寧可去辦殺人案了。”
跨越國界的遠洋出差(3) 過兩天就是公審,司馬薇特意調了之前兩次庭審錄像出來看,确第次庭審時候,湯姆表現很焦慮,手腳直有小動作,回答問題也支支吾吾,讓人有種他很有問題感覺。
第二次庭審時候神态倒是看不出焦慮感了,回答問題也簡單了,但身體坐得筆直,動也不動,還是給人種緊張感。
司馬薇想,如果這個人是劉五元,是可以解釋前後變化,但如果他不是劉五元,照警官先前說法也可以解釋,因為前後兩次庭審在湯姆身上都保持了相同不安和緊張感。
司馬薇決定還是公審時候再觀察觀察再決定要不要接近。
公審日子到了,司馬薇坐在旁聽席上,看着湯姆和妻子孩子都上庭坐好了。
那查案警官要當證人,所以也在旁聽席上坐着,聽到法官說請被告律師發言,吃了驚,扭頭跟司馬薇說:“懷特之前兩次都堅持不請律師,這回竟然請了!”
司馬薇也觀察到了這點,之前兩次庭審都是湯姆獨自人面對法庭,這回身邊多了個西裝革履男人。司馬薇原本以為之前不請是單純沒錢,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個原因呢。
“前輩,他之前為什麽不請律師啊?”
“他意思是還想跟家人尤其是女兒和好,請了律師就挽回不了了。不過在們看來就有種他對這件事有愧疚,所以不堅持自己是無罪感覺。但看現在這個情況,他恐怕是開始擔心再不證明自己就得坐牢了,要準備反擊了吧。這人老是副猶豫樣子,們摸不清他想法啊。”
司馬薇點了點頭,覺得警官講是有定道理,但不想坐牢最後還是請了律師這行為,也可以理解為現在體內那個人已經不是湯姆了,現在這個人可不想給湯姆背黑鍋去坐牢,所以才請了律師。
公審很快開始,湯姆依然像第二場時那樣坐筆直,不同是因為有了代為發言律師,他本人直言不發,也看不出什麽表情。
司馬薇有些犯難,這樣就少了很多觀察他發言機會了。所幸還有湯姆上證人席時候,他不得不說話。
“被告湯姆·懷特,是否做了性取向偏向測試?”
“是。”
“那認為們有理由相信對伊莎和梅性侵是個事實,”發問是原告律師,他轉向陪審團,“事實證明,只有準備認罪人才會做這個測試以在被判刑時取得精神方面減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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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看上去似乎有話要說,但被告律師馬上站了起來:“反對,原告律師在故意引導陪審團!”
法官判了反對有效,被告律師又請求法官了解懷特做測試原因,判定不考慮懷特做性取向偏向測試所造成影響。
法官沉吟了下,轉頭問懷特:“為什麽做性取向偏向測試?”
湯姆又端了端已經很直身子:“因為妻子要求做,并威脅不做就不可能看望女兒。”
接下來又問了些無關痛癢問題,全是司馬薇已經了解過事情。
湯姆直表現得很謹慎,除了态度不樣以外并不會給人種判若兩人感覺。如果不是像司馬薇這樣抱有疑問才來旁聽人,般人可能都會相信他後兩次庭審和第次差別只是因為明白了與妻子不可能和好,決定反擊引發而已。
第次公審結束,下次在個禮拜後。這時間過長了,司馬薇還是決定用處理喬時候樣方法。
這次最好扮演就是新聞記者,本來司馬薇已經身份證明之類都做好了,卻在接到新郵件時候改變了主意。
郵件內容是之前問俞東有關劉五元問題回複。
“經調查,受害女性都自認與他關系親密。當然他作為詐騙犯得手後從沒有聯系過他受害人。他最親近女性應該是五年前去世母親,據鄰居親戚反應,他們之間關系應該是比較融洽。所以結論是,劉五元沒有常往來關系緊密女性。”
唔,那喬可疑度頓時下降了不少。關于湯姆這邊得好好觀察下了。司馬薇抱臂沉思了會,試着從湯姆就是劉五元考慮。如果湯姆是劉五元,他肯定不想暴露,只要有跟湯姆相關人接近,他定會用不讓人懷疑态度來對待,畢竟這件事關注圈還挺廣泛,個不慎就會引起懷疑。而且劉五元是專業詐騙犯,他想扮好個角色并不是那麽困難。
這麽想新聞記者能觀察到和問到恐怕和法庭上得到信息差不多,所以司馬薇決定扮演無關人員。以警察身份接觸了湯姆主治心理醫生,問到了湯姆最近常去地方,竟然是酒吧。司馬薇覺得挺奇怪,湯姆本來是個熱愛公益活動人,怎麽喜好變化這麽大?心理醫生倒沒有覺得奇怪,他說:“湯姆最近幾個月承受了巨大壓力,試想若是被親人告上法庭,還會有心情去做公益活動嗎?”
司馬薇想他說倒是有道理,交代了幾句不能向湯姆洩露今天談話後,司馬薇就為了晚上碰巧遇見湯姆,回臨時住所開始打扮起來。
夜色臨近時候,司馬薇站在酒吧街入口個隐蔽角落裏,偷偷跟着湯姆到了家酒吧前,默默看着他踩着樓梯下去以後,換上高跟鞋也走進了酒吧。
進去就看見湯姆坐在吧臺個比較醒目位置,司馬薇本來只打算默默在旁邊觀察,所以只是随意瞥了眼他,就自己找了個角落坐下來。
湯姆倒是很乖直坐在個位置,側身背影看上去很是符合個被妻子告上法庭憂郁形象。
湯姆坐就是兩個小時,司馬薇為了不顯得奇怪,也點了杯雞尾酒跟湯姆樣,憂郁地晃着酒杯。
結果這姿勢很快就引來了個陌生男人。
“小姐,個人?心情不好陪怎麽樣?”
本來想直接拒絕,但那低沉聲音引得司馬薇忍不住擡頭看,發現還真是個長得表人才外帥哥。但司馬薇只喝了半杯雞尾酒,還不至于沉迷酒色忘記本來目,擠出個笑臉婉拒了:“等人。”
那男人很知趣地走了,但司馬薇很是戀戀不舍地看着那帥哥背影,想:可從沒進過酒吧,這被搭讪也是第次,本來以為酒吧裏勾搭女人都是找不到對象光有點錢難看男人呢,想不到竟然還有這麽帥!
趕緊把自己邪惡思想拍掉,為了讓自己再清醒認識下來目,司馬薇往湯姆方向看了眼。
這眼可就不得了了,竟然有個穿着暴露女人拿着酒杯坐在湯姆身邊談笑。
而湯姆側面在燈光照射下……顯得很是性感。
司馬薇忍不住挪了挪身子,豎起耳朵聽那兩人對話。
“為什麽心情不好簡直不值提,能看見這樣美女那些破事都可以掃而光了。”
唔,為什麽司馬薇覺得這話說好猥瑣啊。
司馬薇起了身雞皮疙瘩,那美女倒是很受用:“呵呵,真會說話,請喝杯吧。”
接下來兩人就盡是閑聊了,不時夾雜些充滿暗示性話語,還不時咬耳朵,那內容司馬薇就完全聽不到了。但能聽到部分司馬薇都覺得肉麻,想必耳語更露骨。
如果這是真湯姆,那男人還真是說套做套生物,他不是很想和妻子和好嗎?卻在酒吧跟陌生女子聊得那麽嗨。
司馬薇無聊地聽着情話,本來以為湯姆會跟那個女人走,卻沒想到他們只是互換了電話就分開了。司馬薇有些驚奇,照以前聽別人說,這就叫夜情前戲了,看他們對對方很滿意啊,正常情況下應該就去419了嘛……
司馬薇想也不了解這個圈子,也許有什麽玄機呢,便撇了撇嘴,拿起都沒怎麽動雞尾酒又抿了口。唉,要不是沒什麽錢,真想多喝點。
剛放下杯子,又有個人走到身邊打招呼,說話跟上個差不了多少。因為聲音不怎麽吸引人,所以司馬薇這回頭也沒擡繼續說等人。
卻沒想到那人卻不識趣,徑直在司馬薇對面坐了下來。“這是哪個混蛋男人,讓美人在這裏幹坐兩個小時。”
這句話卻是用蹩腳中文說,司馬薇驚,擡頭看過去,卻得到了個更大驚喜。
這人不就是跟蹤懷特嘛!
跨越國界的遠洋出差(4) 司馬薇露出了驚訝表情,用中文說:“會說中文?”
“果然是中人!看氣質就覺得像。”懷特看上去很是高興,自個舉起酒杯碰了下司馬薇杯子,說:“年輕時候對中很感興趣,所以學過些中文。”
魚自己上鈎是很難得,司馬薇當機立斷,決定就這麽演下去:“說自己很老似,看也就不到30歲啊。”
懷特聽這樣說,很是高興:“哈哈哈,早聽說中人會講話,還真是這樣,可是已經35歲了。”
“那還真看不出來已過而立了呢。”司馬薇想了想,笑着說。
懷特側頭思考了下,像是想起了什麽:“哦!孔子!三十而立,四十不惑對不對?
“是啊,看來中知識學得不錯。”
“哪裏哪裏,還有待加強!”懷特被誇了很高興,但還是這麽說。
“作為個美人已經很不錯了。”司馬薇又想到不能忘記現在扮演背景,擡起手腕看了眼表,“都十點了,他怎麽還沒來?”
“小姐是等男朋友吧?剛才在吧臺注意半天了,們是不是吵架了?”
“……打個電話給他,不好意思。”司馬薇裝作為難不想回答,起身想去打電話,電話卻在此時突然響了起來。司馬薇看向屏幕,卻發現是個陌生號碼。奇怪,這個號碼是警局用臨時身份給辦,沒幾個人知道啊?
但司馬薇還是将計就計,高興地對懷特說:“他打來。”起身去了走廊接電話。
“好?”
“好,是喬,請問是張小姐嗎?”原來是第三個懷疑對象,好像登記時候是留了電話給事務所。
“是,這麽晚打電話有事嗎?”
“不好意思,剛忙完沒有注意時間,只是想問下之前提過事考慮得怎麽樣?今天懷特案似乎進行了公審。”
喬這麽關心這個随口謅出來事,司馬薇有些意外,回憶了下早上看見報紙內容:“哦,是,看到了報道,但這次公審沒有下任何結論,看不出結果懷特會不會說。”
“實際上找法院朋友了解了下情況,懷特勝算似乎變大了,如果想對丈夫提起訴訟,最好盡快。”
“好。律師這麽敬業,只是去咨詢了次,還記挂着這件事,真是很感謝!”
“不客氣,希望跟女兒盡快商量好。再見。”聽到懷特說了再見,司馬薇不由得感嘆外人說話就是直白簡單,不像中人被誇了還要承讓半天。
挂了喬電話,接着司馬薇從手機裏調出了之前存好目标資料。
懷特年齡……有了,是34歲。
這微妙出入讓司馬薇覺得很神奇。難道男人喜歡把自己說大點嗎?好像沒發現身邊認識男人有這嗜好。不過懷特可是在泡妞,也許半真半假信息也是種手段?畢竟他現在勉強也算是位“名人”,也許問他叫什麽,他說可能也不是真名呢。
結果司馬薇還真猜中了,整出副不高興樣子回去說約好對方打電話說不來了以後,懷特報出了自己名字:“叫科恩,小姐芳名?”
“張薇。”司馬薇表示要擺着副不高興臉笑又不顯得奇怪還真是件技術活。
“好名字,知道們詩經裏有首‘采薇’很美。”
“科恩先生确對中文化知之甚深呢。敬杯。”
跟懷特談天時候,司馬薇直表現郁郁寡歡,為得就是最後走時候好脫身,果然告別時候科恩看神色不佳,也沒有強留,只是要了司馬薇電話號碼,說以後聯系。
回了臨時居所,司馬薇把電腦看,就看見郵箱裏靜靜躺着兩封分別來自兩位協助人員報告。
果然如司馬薇所料,第個老人雖然活過來了,但只是吊着口氣,連床都下不了,恐怕離壽終正寝也不是很遠了。如果劉五元是穿成這個人,平白無故少了幾十年活,那他不是得發瘋,想着法子都得穿回去才是。
第二個從昏迷醒來少年說他是中來是很奇怪,但說自己背景時候個勁在說古早年代事,現在已經被移到精神病院觀察了。如果劉五元是穿成這個人,就算主動承認半真半假事實容易混淆視聽,也不至于把自己混淆到精神病院去吧。
司馬薇看完,馬上整理了喬和懷特情報,發給了俞東。
俞東正在值班,接到司馬薇越洋郵件馬上就開始看,還順便抄送給了司馬瑜和老王。
司馬薇在報告裏說,喬和懷特都有定可疑性,首先喬最值得懷疑是他最近郁郁寡歡,工作都不積極了,卻在見到司馬薇後很積極地跟進情況,總讓人有種被看穿不安感。至于懷特,庭審表現不太能說明問題,但他對中文化很是了解,也十分奇怪。
俞東幾個人商量了下,都同意可以開始進行掃穿了,但派誰去成了個難題。眼下嫌疑人有兩個,過去人恐怕還是得協助司馬薇确定下嫌疑人身份,但以司馬瑜和俞東英語雖然不差,但還達不到跟外人樣程度,穿過去若是個外人身份擺明是招人懷疑。被抓回來救急許安冉更不用說了,英語水平無法言喻。至于劉彥松,剛剛才穿進任務裏,排在他身上任務都已經要排到年底了。
老王提議把李樂夏叫回來,可是俞東卻擔心李樂夏無法很好地完成任務。要不要把李樂夏叫回來呢?
他們在糾結,司馬薇在大洋彼岸卻等得心急如焚,因為美掃穿組了解完情況竟然要求中方将研究完劣穿機改造方案發給他們,由他們來進行這次掃穿。
這樣是省事,但這個任務就挂到美掃穿組完成額上了,而且中不僅拱手送改造方案還得反過來感謝美幫忙,中方可是點好處也沒有。雖然總是要共享,但留在手裏做個籌碼或者最不濟當做們大方賞給際掃穿聯盟資源共享也比被美以幫忙為由直接拿走好。
司馬薇急切心情也感染給了俞東,俞東決定還是叫李樂夏回來。
李樂夏近個月都跟父母過着退休般生活,心裏那點苦悶好不容易有些沉寂麻木了,未免在家呆太久,兩老又擔心他工作感情生活,李樂夏決定回自己公寓去。
李樂夏站在自家公寓門口,都能想像門後那個空間肯定寂寥無比。李樂夏默默地從包裏摸出鑰匙,插入鎖孔時候就看見了被他冷置了月可可挂飾。
之前他很不想看見這個挂飾,看到它就想到可可消失,所以鎖門時候都不想多看眼。但事隔個月後他已經冷靜許多,李樂夏這回卻是心中動,火速把行李拉回了房裏,就開始打電話。
俞東拿着話筒正準備打電話時候,卻看見桌上手機響了。俞東正在組織語言呢,鈴聲擾亂他思維,煩得他擡起另只手就去按挂機,卻看見亮起屏幕上顯示着“李樂夏”三字。
李樂夏這段時間雖然老打電話問進展,可卻次也沒有給俞東打電話,俞東猜他是因為上次在研究所事有所芥蒂,也沒有在意,現在收到李樂夏來電着實不可思議了把。
“樂夏啊,休息得怎麽樣了?”
跟俞東想象不樣,聽筒中傳來李樂夏聲音很是急切。
“組長,可可留在儲物箱東西有鑰匙串嗎?”
跨越國界的遠洋出差(5) “鑰匙?”俞東不知道李樂夏問這個幹什麽,但還是回憶了下,“似乎沒有鑰匙類東西。”
這句話讓李樂夏有些振奮:“真?也沒有玩偶類東西對吧?”
“沒有啊?”俞東被他問得莫名其妙,“怎麽回事?”
“組長,想第三種可以排除了,可可個人住,公寓鑰匙定會帶在身上,但鑰匙卻不在儲物櫃裏。可可還是失去聯絡狀态,所以猜測應該是有人帶走,那時候拿了綁匪不介意帶着鑰匙走,或者是綁匪要求拿着鑰匙。”
俞東聽着李樂夏語速飛快地分析,也覺得有道理,但是:“如果是有人綁架,為什麽們沒有收到任何綁匪信息呢,那些人綁出于什麽目?”
“也許是研究目,剛進掃穿組時候不是說過,如果不答應,還會有不法分子找嗎?”
“……沒錯,”俞東腦子裏快速地在處理最近調查線索,時沒有說話。
李樂夏看俞東表示了認可後又不說話了,又開口說:“組長,看現在也能正常思考問題了,讓回去上班吧,減輕負擔們也好多花點精力在找可可上,如果按這種猜測,恐怕可可正個人跟對方做着鬥争!”
俞東當然願意讓李樂夏回來,剛才就準備說:“可以,回來吧,不過還是要先做下适配測試。”
李樂夏自然答應了下來,約好第二天去研究所後,李樂夏挂了電話後就往可可公寓跑,他略帶着興奮勁把門打開,進去環顧了周,又失望了下來。什麽都沒有變,跟上次李樂夏打掃後模樣,看來可可雖然拿着鑰匙,卻沒有回來過。李樂夏默默嘆了口氣,将可可家又擦了遍,回公寓了。
李樂夏情緒早就沒有個月前那麽起伏了,适配測試自然是好好地過了。李樂夏是先去辦公室,所以看到新機器已經安在隔離室裏了,取了外套想跟俞東回去,卻被俞東叫住了。
“樂夏就在研究所看資料吧,下午進研究所穿越機。”
“為……什麽?”李樂夏不解,他以為這次适配測試是檢查他能不能勝任,明明掃穿組也有機器,怎麽要在這穿?“難道又要收集數據?”
“嗯,直沒來數據還沒收全是點,不過最主要是這次交給目标對象是同步穿,只有研究所這臺調過才做得到。”
“同步穿難道是指現在這個時刻有個人被穿越了?”
俞東點了點頭,拍了拍李樂夏肩膀:“就是想那樣,有問題都問王博士啊,走了。”
李樂夏坐在臨時辦公桌上,翻起了這次任務資料。
其實也沒什麽可看,就簡單了解了任務背景和劉五元個人資料,很快就翻到了最後行,那裏寫着,司馬薇在美待命,那邊目前情況由司馬薇報告,還有個電話號碼。
李樂夏看得有些雲裏霧裏不明白關系,幹脆跟王博士借了研究所電話,撥通了司馬薇號碼。
“司馬薇,……”
李樂夏剛喊了個名字,司馬薇馬上就聽出來是李樂夏聲音,沒等李樂夏說話就搶白:“怎麽知道這個號碼啊?現在沒負責可可案子,什麽也不知道哦……”
沒想到司馬薇下把自己聲音聽出來了,李樂夏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心情有些複雜。“不是為可可事找……上班了,劉五元任務由去,所以想穿之前跟打個招呼,了解下進展啦。”
“哦,這樣啊,”司馬薇聽到李樂夏這麽說,有些為自己剛才急哄哄話紅臉,輕咳了聲,“那發個郵件給,然後說下情況……”
看着發來郵件,聽司馬薇講了半天,李樂夏搞清楚有兩個嫌疑人,想了會說:“其實不用想那麽多了,依以前穿越經驗,離哪個人近應該就是哪個人了。”
司馬薇聽說過李樂夏神奇事跡,但畢竟不是掃穿組,對這個研究所還沒有證實能力很是半信半疑:“得了吧,太武斷了,要搞錯了這可是現代殺人罪啊,可不敢陪坐牢,到時候還是配合好好确認哪個是劉五元吧。”
既然夥伴不相信他,李樂夏也沒辦法:“好吧,按說辦喽。”
李樂夏剛想挂電話,司馬薇卻叫住了他:“對了對了!把這個電話號碼背住,等穿成功了第時間找個電話打給!不然找來找去太麻煩了。”
說倒是有道理,答應了幾聲,李樂夏終于把電話挂了,剛想走回位置,卻聽見王博士在斜前方瞥了他眼:“小李啊,越洋電話費很貴。”
李樂夏愣了下,難道研究所費用不是公費?馬上回答:“王博士,要是需要收費……給們組長要吧!”
王博士似乎對這句話沒有意見,滿意地點點頭又說:“個小時五十四分鐘以後就讓上機了,有什麽要看到資料,要做準備都提前做好啊。”
要不要把時間說這麽細啊,李樂夏默默汗了下,決定抓緊時間再看看資料。
經過了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眩暈以後,李樂夏在浴池裏醒了過來,看見滿池都是紅色液體時候,他第個反應就是這人在浴缸裏自殺了。
他躺在原地猶豫站起來以後是不是就會破壞現場時候,在浴室裏蒸得濕熱鼻腔感受到了股奇異甜味。似乎……是玫瑰香氣……
李樂夏伸手撈了把浴池中尚且溫熱水,發現那小捧水上有些細碎紅色物體。似乎是幹玫瑰……?再看看兩手手腕,白白嫩嫩完好無損呢。
看來李樂夏是想多了,這人不是留血過多死。但是也不至于在浴缸裏淹死吧,李樂夏決定探索下原因,把全身摸了遍以後,在頭上摸到了個傷口。
盯着手掌沾到血液發了會呆,李樂夏算是明白了這人應該是在浴池裏摔死吧。
為了防止二次死亡,李樂夏趕緊把水放了,然後跑去外面翻找醫療箱之類東西。
總算把那個流血傷口搞定以後,李樂夏記着司馬薇讓他第時間通知事,找到桌子上放着電話機,按着記憶打了司馬薇電話。
“是李樂夏,穿過來了。”
此時已經是美淩晨,司馬薇等不到李樂夏,以為他第二天才穿,所以已經睡覺了,結果睡得正香時候竟然接到了這通電話,火氣不小:“李樂夏??挑這什麽時間啊!現在淩晨點啦!”
李樂夏驚了跳,他不是下午穿越嗎?擡眼看了眼鐘,發現時針确指着點。随即反應過來應該是時差原因。
“對不起喽。是叫到就給打電話嘛。”不過平時淩晨點李樂夏也經常還沒睡,但看司馬薇火氣這麽大,還是別擡杠好。
“唔……”司馬薇罵完又緩了緩神,能想起來什麽就說什麽。“……看下房裏有什麽證明身份人,如果有同住記得裝像點啊……”
李樂夏心裏想着還用教,但嘴上還是聲聲應着,等說了幾分鐘以後司馬薇大腦回複正常轉速了以後,又問了句:“聲音是男聲啊?”
“是男生啊……”雖然泡玫瑰浴有些奇怪,但他都摸過了,是個男人沒錯,不過他剛才匆匆離開浴室,所以還沒有看長什麽樣子就是了。
“為什麽不是女生呢?不是經常穿成女生嗎?”司馬薇有些失望,覺得女生比較不容易引起嫌疑人疑心,而且看那個懷特明顯是喜歡女人,男人接近他可需要很難懷疑理由了。
李樂夏聽司馬薇這麽說倒有些不爽了,什麽意思?他身為個男人穿成男生還很奇怪嗎?“什麽意思啊?穿男穿女幾率直都是對半好不好。”
看李樂夏似乎以為是不懷好意,司馬薇趕緊解釋:“不是啦,不是想那個意思,是因為……”
等司馬薇解釋完,李樂夏還算接受了理由,約好李樂夏先研究下這人身份,天亮時候由司馬薇去警局調查下這人是誰,跟兩個嫌疑人住近不近以後再判斷要怎麽做。
李樂夏放下電話,決定去看看這個有緣人長相,要知道這人跟他可是同時間點上人,這種穿越也挺稀罕了。
結果照鏡子,李樂夏就被自己吓到了,這人皮膚可白了,照剛才情況看恐怕是專門保養,但那黑眼圈可是重得堪比熊貓!
跨越國界的遠洋出差(6) 李樂夏有些失望地對着鏡子發了會傻,又在房裏走了圈,看洗刷用具只有套,時間這麽晚了屋裏也只有他自己個人,應該是個獨居者吧?
先進電子設備還很不少,把那臺拉風電腦打開後發現桌面排排都是游戲,電腦旁還放着體感機,這東西可貴了,發現它讓李樂夏樂得不能自已,當即拿起來體驗了把。
本以為這個泡玫瑰浴男人只是個奇怪人,沒想到其實是個又有錢又愛玩游戲人。
但李樂夏還記得他這是在執行任務途中,明天正式行動時候如果沒精神就不好了,所以他還是戀戀不舍地放下了體感機,找了塊幹淨毯子朝床上鋪,強迫自己倒時差了。
不過這用穿越機跨境雖然比普通坐飛機省事省時,可對于李樂夏來說真還不如坐飛機呢,坐飛機時間長,倒床就睡可能性就變得很大了,這樣幾乎沒有時間過渡就到了不同時差家,李樂夏點實感也沒有,加上不能保證床幹淨程度,李樂夏愣是半天也睡不着,最後早上也沒能按時爬起來,還是被電話鈴聲吵醒。
本來他擔心會不會是找這個身體電話,李樂夏還坐起身清醒了幾秒以後才去抓電話,不過接起來以後就發現其實沒這個必要,剛hello了聲,話筒裏就傳來了司馬薇大嗓門:
“天啊!天啊!也太神了吧!穿成約翰·懷特鄰居了啊!”
司馬薇大早就跑去警察局調資料,準備去跟李樂夏彙合,卻沒想到按照來電記錄上李樂夏撥來電話號碼查,竟然屬于約翰·懷特鄰居!如此巧合,讓司馬薇十分振奮,當即就要聯系李樂夏。
李樂夏倒沒有什麽吃驚感覺,以前好幾次任務不都這樣嗎?被說多了他自己就沒感覺了,而且司馬薇這麽說似乎不是很好:“不能說神啊,這麽說好像把他鄰居死因扣在頭上樣了。”
“唔,那就不這麽說了呗。”司馬薇哪有李樂夏想這麽多,驚喜之情沒有得到他共鳴,司馬薇登時覺得無聊,也冷靜了下來,“那既然是懷特鄰居,就不好跟在附近見面了,畢竟懷特認得嘛,讓情報局查查穿成這個人什麽身份,平時跟懷特關系,記得上網,等下傳給哦。”
李樂夏應下,挂了電話以後抓了抓頭,決定還是繼續睡覺。
兩個小時後李樂夏又被電話鈴聲吵醒了,李樂夏很自覺地按了電話免提鍵,還順手把電腦打開,點進了郵箱。
“哈……現在是個無業游民啊?還以為是牛郎之類呢……”李樂夏将郵箱收到新郵件打開,就看見了艾倫·希爾頓個人履歷。
“看照片是長得挺秀氣,但為什麽會覺得牛郎?難道有奇怪東西?”司馬薇忍不住八卦了起來。
李樂夏是不知道司馬薇認為奇怪東西是什麽,也懶得多想,據實以報:“醒來時候正在泡玫瑰浴呢。自行想象。”
結果司馬薇馬上在對面狂笑了起來:“可以想象!可以想象!原來潔癖也喜歡泡澡時候加料,以為們會嫌髒呢~”
這話可讓李樂夏大為不爽,好像潔癖是個問題群體似:“叫想象不是用想象!是用他想象!”
“唔。對不起。”司馬薇發現李樂夏生氣了,趕緊打住,“穿成似乎是個公子哥呢,沒上班每月還固定有1000美元收入打入卡中呢。”
李樂夏不置可否:“那可不定,說不定是個僞裝好犯罪分子。”
“……不可能,資料寫很清楚了,錢都是他爸打。”
其實李樂夏也就随便猜猜,他開始翻艾倫照片。“咦,他怎麽每張照片都帶着眼鏡啊?”
“有問題嗎?近視嘛。……不對耶,他視力值很正常呢。”
“說是了,感覺這身體視力看東西很清楚啊。”
“不過出門可得帶着眼鏡,還要去接近懷特,樣子跟平時不樣就很奇怪了。”
“好吧,等下找找他把眼鏡放哪了。”還真是奇了,很多近視人恨不得能早點脫離眼鏡,這人偏偏喜歡沒近視帶個眼鏡。
看着資料,兩人開始定确認懷特是不是劉五元行動計劃,既然有身為鄰居優勢,肯定是由李樂夏來做主要接觸。看調查情況似乎艾倫跟懷特平時沒有過多來往,雖然不容易被發現有問題,但李樂夏主動接近懷特理由也因此缺乏了。
按照被劉五元騙過廣大婦女群衆口供,他早上起床後習慣直沒變,七點起床沖澡,然後做五十個俯卧撐再吃份冷壽司。
“哪能知道他做不做俯卧撐,又不是住在起。”
“沖澡總能知道吧?早上早點去找他,開門時候看看頭發幹濕不就好了。”
“早上沖澡就能證明他是劉五元了?那早上也會洗澡啊。”
李樂夏老反駁,司馬薇生氣了:“……不是說穿離誰近就是誰嗎?這個也說不對,那個也說不對那怎麽确認他是不是劉五元,說!”
“很簡單喽,西方人般不拿紫菜做飯,找他借個紫菜,有話可能性就大喽。”
“……”司馬薇心裏塞滿了火,但最後還是決定忍了。
“叮咚叮咚——”七點十五分,懷特家門鈴很準時地響了起來。
李樂夏托了托沒有鏡片黑框眼鏡,很耐心地站在門口等主人來應門。他昨天找到眼鏡時候,總算知道為什麽艾倫要帶着眼鏡了,因為正好完美地遮掩住那濃重黑眼圈,戴着眼鏡以後怎麽看都是個大帥哥。李樂夏都忍不住對着鏡子多照了幾秒鐘。
分鐘以後,李樂夏聽到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