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明天晚上11點,第十六章後天早上7(12)
趕緊說:“開組裏車送回去吧?”
聽到司馬薇說話,李樂夏很平靜地回:“不用擔心亂來,過馬路也會看指示,可可還沒找到,會好好回家。”
看他樣子,倒是比之前平靜多了,司馬薇信了幾分,也不強求了:“那路上小心。”
李樂夏點點頭,往前走了幾步,當司馬薇以為他要下臺階時候,沒想到他又轉過身來:“對不起,給添麻煩了,還有謝謝。”
突然聽到李樂夏感謝,司馬薇簡直受寵若驚,撓了撓臉,說:“沒事啦,不用這麽客氣!想通就好。”
“有什麽情況能不能馬上告訴?”
司馬薇本來還很高興,聽到這句突然覺得李樂夏是為了說後面這句才說前面那句,登時有些郁悶,但想着李樂夏現在是特殊情況,便決定不跟他般計較了。
“沒有問題。快回去吧!”
李樂夏跟游魂似地回了公寓,坐在沙發上發傻。想着昨天早上可可還在廚房給他做早飯呢,房間裏都還殘留着氣息,怎麽還不到兩天時間人就能消失地不見蹤影了呢?
李樂夏無力地攤到在沙發上,卻壓到了剛才随意扔在沙發上鑰匙。因為擱着腰生疼,李樂夏只好騰出手把鑰匙拿了起來,卻看到上面被可可挂上“可可”。李樂夏頓時心生悲戚,可可向他索吻時刻,起度過假期,跟可可起入睡夜晚……在腦中都栩栩如生,歷歷在目。
事實上可可變成他女朋友也不過只有短短五天而已,怎麽能不歷歷在目呢?
李樂夏忍不住握緊了小“可可”。可可,到底在哪?這突如其來變故讓他覺得這幾天都像夢般,說不定跟可可談戀愛都是他自己臆想出來?
手被鑰匙咯得生疼時候,李樂夏腦中突然閃過了個事物。可可給他留備用鑰匙呢!
李樂夏下從沙發上彈了起來,跑到卧室找到了那把鑰匙。抓着那把銀色鑰匙,李樂夏頓時有了實感。
開了可可公寓門,濃烈可可氣息就撲面而來。雖然只過了兩天,房間就已經顯出了主人不在冷清感。
李樂夏摸到了燈開關,按開瞬間,頂上白熾燈閃了兩下,室內下子亮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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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書櫃,客廳,都跟李樂夏以前來時候無不致。東西都排得整整齊齊,好似整裝在等待它主人。
李樂夏在客廳正中站了不知多久,腦子裏紛亂閃着全是回憶,他捏着手機,已經不知道撥了多少次可可號碼了,他總得在按下去後才能想起俞東說手機還在辦公室儲物櫃裏。
直這樣他也累了,卻不想做別事,索性沖沙發上趴,感受着所剩不多氣息,閉上了眼睛。
李樂夏再醒來時候,太陽已經高高挂在天上了,揉了揉眼睛,他才意識到他昨天晚上澡也沒洗,衣服也沒換,就這麽在可可家沙發上睡過去了!
李樂夏不能忍受他竟然對可可公寓做了這種事情,立刻爬了起來找到可可家清潔工具打算把沙發清洗遍,這開始動手李樂夏就發現廚房、廁所什麽到處已經蒙上了薄灰,想着順便起清掉,不知不覺間他就把可可房間打掃了個遍,包括衣櫃什麽。不過他發誓他絕對沒有多碰可可內衣下!……兩下!
等到可可房間光潔如新了,李樂夏又回自己公寓好好地洗了個澡。
本以為自己已經做起了清潔,肯定心态有所好轉了,但當他收拾完畢以後,心情又不好了起來,坐在沙發上又開始發懵。李樂夏覺得不能這樣下去,左想右想覺得還是回父母家好了,正好很久沒有回去了。
拎上清潔用具,李樂夏上路了,路上還給司馬薇打了個電話。
司馬薇小心翼翼地跟李樂夏說目前沒有任何進展後,電話那邊沉默了兩秒後,李樂夏又說了三個字就馬上挂了電話。
“那再見。”
“……”司馬薇握着發出短促嘟聲電話很是無語。
這盜版貨逼死正版貨
“樂樂回來啦?怎麽不先打個電話?還好們在家呢!吃飯了沒啊?”李老媽聽到門鈴聲,還想着是誰這個時間過來,沒想到開門竟然是他家寶貝兒子。
本來李老媽很高興地要把李樂夏迎進家裏,卻看見了李樂夏手裏拎着東西,下子明白他家樂樂是來來幹嘛了。
“媽,想想好久沒給這邊打掃過就過來了,晚飯幫準備份就好了。”李樂夏笑着把東西放下,盡量讓自己語氣自然地說話,他自己覺得挺成功,但在了解自家兒子李老媽看來,兒子拿着清潔工具來這,看着很正常,但裏面絕對不正常!
李家二老看着兒子從卧室打掃到客廳,從客廳又從客廳打掃到廚房,兩人躲在邊小小聲讨論。
“孩他爸,上次李樂夏特意跑回來打掃還是他沒考及格那次呢,肯定不對勁,說是什麽原因?”
“恩,樂樂都工作這麽久了,應該是工作吧?要不是工作……那就只能是失戀了?”
兩人讨論完,晚飯時候由李老爸開口,小心翼翼地問:“樂樂,工作上出什麽事了嗎?說給們聽聽可以給點意見。”
李樂夏天沒吃東西了,埋頭扒着飯好半天才擡起頭來:“恩?沒什麽事啊?工作很順利。”
那肯定是感情問題了。
李老爹咳了聲:“那爸爸要跟說句老話了,天涯何處無芳草,這幾天休息對吧?明天就托王阿姨給介紹個相親。”
李樂夏聽到這樣話,大概也能猜到父母在猜測事,趕緊笑起來:“爸說什麽啊!哪有空相什麽親,才幾歲啊,不急不急。”
這二老真要犯愁了,李老媽忍不住開口問:“那兒子到底是受到什麽打擊了?別想瞞們,可是知道心情糟到定程度才會回來打掃這邊啊。”
說起李樂夏為什麽會自己住出去,也是因為李老媽煩了整天打掃來打掃去兒子,讓他自己個人住,既容易保持幹淨,也不至于讓兒子搶了活。
李樂夏犯愁,這點小毛病果然瞞不過自己父母,決定半真半假地說來蒙混過關:“實際上是被組長關禁閉了,在家實在無聊。”
“啊呀,那是為什麽會這樣啊?”李老媽忍不住擔心,萬兒子丢了這個工作,豈不是又要宅在家裏了?
“沒事,他們說最近身體數據不達标,所以把趕回來了。”
好歹讓他們相信了,李樂夏吃完飯又開始賣力收拾。李老媽想兒子心情不好,又難得遇他回來,也就忍着任由他收拾去了。
第三天晚上李樂夏就把這邊也弄得幹淨像沒住人般了,他開始擔心又進入發懵狀态,想了想問李老爹:“爸,金寒不是三天兩頭往這邊跑嗎?怎麽這兩天都沒見人影?”
“哦,小寒說他最近忙項目,暫時沒空來呢。”
其實李樂夏是想看看金寒家需不需要人打掃……既然如此為了他打掃大業,李樂夏決定打個電話問問。
電話是通了,但直沒有人接,李樂夏連打了兩個以後,想他應該是真很忙便還是放棄了。那接下去幹什麽呢?
李老爹看李樂夏副坐立不安樣子,決定給他這個無聊兒子找點事做。
李樂夏反正也不想公寓,每天早上跟着李老爹聽着慢悠悠背景樂打太極,回來以後就把家裏所有家務包了,晚上再跟着二老出去遛圈,雖然無聊但也熬過了個禮拜。
李樂夏過得度日如年,司馬薇也過得度日如年,在這期間可是怕死了李樂夏電話,每天固定兩個打來問情況,看號碼就豎寒毛,但又不敢不接,就怕李樂夏直接沖過來趕不走了。
最慘是劉彥松回來那天,他說很累要回去睡覺,讓司馬薇給李樂夏打電話說結果,司馬薇看看俞東不可能叫動,只好自個打了這個電話。
“劉彥松回來了,讓跟說下結果,他跟目标确認過了,跟研究所人分析了下,基本排除第三種可能。”
李樂夏聽到預想中答案,倒也不像之前那樣激動了,只是心裏又沉了分。“知道了,謝謝。”說完就刮了電話。
司馬薇聽着話筒裏傳來促音,默默地嘆了口氣。
之前司馬瑜說是休假,實際上是過去稽查組幫忙,但現在掃穿組極度缺人,所以司馬瑜馬上結束了假期回來辦公室了。
司馬瑜看了看只有俞東在,便坐到了自己位置上去,然後深深嘆了口氣:“剛才路遇到打招呼,別人還以為游山玩水去了呢,俞東說要怎麽補償這‘游山玩水假期’?”
俞東全神貫注盯着電腦屏幕,笑了聲:“本來是打算真給幾天假,這不是實在沒人了麽?等穿越機好了,許安冉也要強行叫回來了。對了,聽說目标們跟丢了?”
說到這個目标司馬瑜就來氣,去稽查組就是為了幫忙定位跟蹤,結果這個人前段時間點動靜也沒有,這幾天卻突然沒影了,就像從沒存在過樣。
“……說他跟可可失蹤有沒有關系?怎麽這麽巧都在那幾天。”
“沒查清楚時候沒法确定呢,可可失蹤在先,跟丢在後,不是說他有不在場證據嗎?只能說有定可能。”俞東擡起頭,正想繼續說,電話卻響了。
“喂,小薇啊。”本來俞東以為是正常案件,聽到司馬薇急哄哄話卻愣住了,馬上把電話按了公放。
“……新找到這個劣穿上數據顯示是2100年!美!局長說優先處理!們快過來看吧!”
司馬瑜和俞東很嚴肅地互看了眼,俞東說:“那先去處理數據,先拿到情報們在來讨論處理方法。”
司馬瑜很快到了回收室,司馬薇見姐終于來了,幾步小跑就到了身邊,把材料遞了過去:“姐,簡直不可思議啊,穿越機上顯示目地時間和穿越時間是同天同時刻,那個男們已經轉移到醫院去了,醫生測完身體指标以後說應該是成功穿越了。”
司馬瑜只是點點頭,翻了翻這個人簡單數據。卻發現只有名字住址什麽。
“姐不用看那麽仔細了,今天早上才發現案子,所以沒什麽資料,還不如聽跟講。”
司馬瑜只好收起材料,走過去看穿越機上數據,邊說:“那彙報下。”
聽司馬薇說完,司馬瑜大致了解了這臺劣穿機并不是稽查組破,而是有人報警才發現。
發現這臺劣穿機公寓對面住是個獨居老太太,平日裏沒事就喜歡找隔壁這個男人聊天,前幾天在女兒家住,所以好幾天沒回家了,但是因為不适應還是決定回自己小房子住,本來特意買了些東西想給對門,但是連敲幾天門都沒有人應,這時老人特有恐死心态就出現了,老想着那人直是獨居,該不會是死在裏面了吧?才報了警。
警方本來例行公事地讓社區管理員開門探查下,沒想到就發現了房間內這臺巨大穿越機。
警方馬上通知了稽查組,他們就過去接收了,因為稽查組主要負責回收,所以也沒有看那些什麽穿越位置,直到人移到了醫院,他們調查身份時候,才發現有點不太對勁。這人家裏有好多張身份證,每張名字都樣,但地址和身份證號卻都不樣。本來數據面板都是等通知了掃穿組由他們來查,司馬薇有點好奇這看就像詐騙犯人會穿去哪裏,才順便查了下面板,結果竟然發現這個人是同步穿,竟然還成功了,吓得直接上報了。
“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就叫劉五元,說不定連名字都是假,們在讓數據庫同事查有沒有對應記錄詐騙犯,等到完全确認了就給們送過去。局長意思是們先跟研究所對接,不是之前說只能穿‘過去’嗎?雖然只是同步穿,但人家盜版技術都走到了們前面,研究所是不是該警醒下了。”
……搞半天局長是重視這個,看來他确是不喜歡老王,說要跟研究所聯絡就要求掃穿組去,明明按正常流程是他們倆直接對接才對……
“那小薇,這臺機子們也不用往裏放了,估計下午就得運到研究所去。先回去跟俞東說這事,忙吧。”
果然王博士知道竟然有這麽件案子以後,馬上要求警方把穿越機搬到了研究所去了。
司馬瑜留在辦公室,由俞東去跟王博士溝通,不過說是這樣說,其實他只是帶資料去旁聽,要做什麽還是由研究所人去研究讨論。
見到竟然有可以同步穿劣質機,王博士十分驚訝,簡直是瞬間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群研究員像打了雞血樣把那臺劣質穿越機拆了又裝,裝了又拆。
最後王博士咳嗽了聲,對等了兩天多消息連對象資料都已經拿全了俞東說:“摸是摸清了原理,還挺有意思呵呵,把研究所裏那臺穿越機做了些略微改動,但因為沒時間進行反複試驗,不能保證效果,既然是同步穿,建議們還是先找人去美确認了對象是誰,再讓組員穿過去充當引起時空悖論引子就好了。”
俞東沉默了,現在他們哪有人手去美确認啊?愁了會以後卻突然想通了。确認這事不定要掃穿組去啊!美那邊也有負責掃穿組,只要有個了解情況人過去美,讓美方面提供協助就可以了。
于是他回去跟司馬瑜讨論了下就向局長提出了申請。局長聽俞東天花亂墜地說了通,稍稍有點暈,聽到特殊、促進際交流什麽,就大筆揮同意了。眼下只剩誰過去問題了。
不過俞東申請時候就想好人選了,胸有成竹地撥通了電話:
“小薇啊,這次同步穿案子要請們稽查組幫忙啦,記得出去留學過對吧?”
跨越國界的遠洋出差(1)
司馬薇最近很忙,本來想拒絕這件事,卻驚覺整個部門裏無論從經歷上或者時間上都只有能出,稽查組長很幹脆地把身上案子都挪給了其他手下,司馬薇只好受命拖着行李去了美。
本來說好接待是美掃穿組組長,但當站在人來人往機場時,司馬薇本以為下了飛機就有人會來接,卻沒想到美組長似乎也很忙,只來個電話解釋說沒有人手可以去接。不可能為了等個接人就等到晚上,最後還是靠司馬薇自己路找到了宿舍地址。
把自己安置好以後,掃穿組組長終于主動聯絡說要見面,司馬薇略微整理了帶過來材料,就向着美警署大樓去了。
“沒想到中劣穿開發者這麽厲害,都能同步穿了?們确定他穿成功了嗎?”
美組長約翰是個金發高個子,笑眯眯看上去很是陽光,不過這說話真是不夠意思,略帶了那麽點不相信意味。也由此可以聽出來美這邊穿越機也并沒有比劣穿先進多少。
“是真,材料都帶齊了,您可以讓這邊研究人員看看确認下,然後希望能提供可以進行全調查團隊幫助……”
約翰笑眯眯地聽司馬薇說完,卻說:“哎呀,看們說人員緊缺,派過來甚至都不是掃穿組人,們不也是樣嗎,哪有進行全調查人手呢?”
敢情他是為了過來銜接人不是對等身份在不高興啊?司馬薇很是無奈,但對着外人還是要保持應有禮貌,耐着性子将掃穿組最近發生變故說了遍。
其實各之間都有互通傳遞信息,雖然無法知道太詳細,但約翰不可能不知道中組那邊發生事情,司馬薇也不想向別透露太多具體信息,只講了個大概。
但這大概對約翰來說也比般渠道可以得到信息豐富多了,他滿意地點頭:“沒想到們那邊發生了這麽多事,真是辛苦們了。材料先拿走,有消息再通知。”
司馬薇在心裏默默地想:這話真像上級對下級說話口氣。
不過雖然約翰講話不太好聽,等材料被确認後,他還是跟司馬薇說了句好聽:“調查不用由們做,情報系統人會對全進行檢查,把可疑人物送過來給們過目,這幾天可以出去玩!”
“……”美方可以這麽高效,司馬薇很高興,只不過他叫出去玩就還是免了吧,又沒有報銷!
在宿舍無聊呆了三天以後,約翰就通知了司馬薇讓來警署看排除出來幾個可疑人物。不得不說他們效率還真是高,就算中有完善情報系統,也無法做到這麽快吧?!
“看看他們傳過來資料,有四個在近期有很大變化人,分別在三個洲。找了執行科兩個人幫,看下要他們去查哪幾個?”
司馬薇點點頭,就翻起了眼前那四份檔案。劣質機上日期是5月14日,所以他們是着重在那個時間前後調查。
第個人是個年事已高老頭子,他家人說他在14日左右時候呼吸停止過,本來都以為他死了,卻在幾個小時後醒了過來,當時他們都已經在準備後事了,還以為是詐屍。
第二個人是唐人街個華裔年輕小夥子,他在粉刷牆時候不慎從半空掉了下去,在醫院昏迷了兩天才脫離危險,就在大家都說他福大命大時候,他卻說他不叫他們喊他名字,揪住每個見到他人直說他本來在中,怎麽跑到這地方來了。
第三個人是個喜歡接法律援助律師,本來是個開朗人,最近似乎變得沉默寡言了起來,也不接正式工作以外活了。
第四個人是個正在被控告對女兒性騷擾人,他妻子指責他對兩個女兒進行性騷擾,将他告上了法庭,第場庭審時候這個人分明表現很不自信,回答也吞吞吐吐,但在最近次庭審卻開始很堅定地堅持他什麽也沒有做。
乍看拿到材料,司馬薇是這樣分析:首先第個人可能性很小,因為般使用穿越機時候都是無縫銜接,照理說是不會出現呼吸停止情況。其次第二個人是對象可能性就更小了,那人可是個詐騙犯,而且是有預謀在進行穿越,怎麽可能故意宣揚讓全世界人都知道他不是本來那個人,很有可能是腦子摔壞了吧。第三個人資料比較少,還不好肯定,但律師工作不是般人能做,如果他還在工作應該也不是吧?而第四個人也并不定是人變了才會改變态度,有可能他在第場庭審時承受壓力過大所以表現出猶疑态度,而之後可能做了什麽排解手段才變得堅定起來。再說如果他真定罪了可是要做好幾年牢,正常人都不會想坐牢。
雖然覺得可以排除前面兩人,但還是要做排查,畢竟第個人當時可能只是最後時刻呼吸很輕,被他們誤判了,而第二個人穿到了華裔身上,也有可能是怕自己嫌疑過大,故意這樣宣揚,以達到讓掃穿人排除目。
還有個考慮條件,是前面兩人所在洲都不是華人特別多地方,作為個華人如果出現在當地有可能馬上就會引起對象警惕了。
想了想決定讓兩個幫忙人去查這兩個人。而自己就去排查同在個洲第三個人和第四個人。
還好位置跟警署總局距離不是很遠,司馬薇花了三個小時就到了當地。因為離第三個人所在地比較近,決定先去見這位律師。
這個男人叫做喬,司馬薇裝作要做法律詢問打電話給他,事先打了電話,然後到了喬所在事務所。
明明已經是下午上班時間了,喬卻遲遲沒到,司馬薇閑不住,正好前臺是個華裔,看見華人總是親切些,幹脆跟前臺搭起了話。
司馬薇先是在待客沙發處表現得很焦躁,然後才站起來走過去跟前臺詢問。
“是聽朋友介紹喬很熱心才來,沒想到他這麽不守時啊。”
讓客人久等前臺也很不好意思,急着給喬解釋:“喬先生以前不是這樣,最近可能家裏有什麽事,推了許多工作,請您理解。”
“等着也無聊,跟随便聊聊哦,知道他家裏發生什麽事了嗎?”
“這個……就不知道了,他不喜歡說他自己事情。”
“他以前是什麽樣?”
“很熱情,比起其他律師來經常加班,還喜歡接法律援助呢,們這些下層職員都很佩服他呢,但最近他把所有法律援助都推了,只接責任內案子,下班也都很早回家。臉上也不是很好看,所以才想也許是家裏出了事吧?”
司馬薇想了想又問:“他結婚了嗎?”如果有老婆就可以從這裏入手了。
“還沒有呢,雖然覺得他人不錯,但女生般不會選擇他吧……”
“為什麽啊?”司馬薇裝作很驚訝地問。
“因為他接了許多免費案子呀,這可是有利也有弊,相對地收入并不是很高呢……”
看來這邊選老公也是要看錢房車這些呢。司馬薇在心裏暗笑。
這個前臺也是個愛說話,司馬薇得到了不少情報,可惜喬似乎不喜歡跟別人談私事,對于突變原因還是毫無進展。
又等了快半個小時,期間前臺還幫打電話給喬,喬就直只是說快到了,連個理由也沒給。司馬薇覺得實在太過了,都有種被耍感覺了。
司馬薇不想把時間耗在空等上,也不能确定如果明天還來是不是能見到喬,想着喬表現地這樣消極,作為個普通咨詢人直緊追着非要向喬咨詢話未免太奇怪了,如果喬真是對象那不是很容易就會懷疑有什麽目了嗎?幹脆先去見第四個人,見完再回來見這個喬好了。
坐在沙發裏做好了決定,司馬薇就起身跟前臺打了聲招呼,說明天還有事,過幾天再重約以後,轉身準備去按電梯,卻發現個高大身影擋住了去路。
司馬薇擡頭看見這人臉時候,他同時說話了。
“好,是張薇嗎?不用重約了,就是喬。”
正是檔案上喬樣貌。
跨越國界的遠洋出差(2) 坐到了會議室裏,司馬薇便将事先準備好咨詢內容問了出來。
喬臉上雖然副疲倦樣子,卻很認真地作答了。
“丈夫虐待孩子,但又不是本地居民身份,可以在美申訴嗎?”
“那要看現在呆在這裏身份是否合法,如果合法,丈夫是美公民,法律會支持。”
“看報紙上這個洲有個妻子告丈夫性侵,他如果成功會判幾年呢?”
喬頓了下,擡眼看司馬薇:“是指那件最近公審湯姆·懷特對女兒進行性騷擾案子?”
“啊,應該是吧,看報紙沒注意那個男人名字。”
喬沉吟了下,說:“這般會判5-10年,再加精神損失等種種費用。”
“看報紙上說除了女兒記憶并沒有任何人證物證,這樣他很容易能脫罪吧?”
“這倒不定,要看法官和陪審團判斷了。比如這男人長得猥瑣……就算是無辜也容易判刑。”
“……”司馬薇想笑,但為了配合現在扮演身份強制忍住了。還讓語氣稍微激動了些:“意思是他還有可能是無辜了?”
“這件案子不清楚細節,所以官方沒下結論前什麽結果都有可能。”
司馬薇表現得很是猶豫,果然喬還是主動發問了:“……意思是丈夫也做了像懷特那樣事嗎?”
司馬薇搖了搖下唇,像下定了什麽決心般說:“覺得這種事吧,找不到實質證據說了有誰會信?本來想反正女兒也已經住校去了,等女兒工作了們就離那個禽獸遠遠,但最近卻在報紙上看見這個公審,輿論似乎挺面倒,才萌生了來找律師念頭……畢竟他讓女兒吃了苦,恨透了如果能懲治女兒心理壓力也能變小。但照這麽說,如果那人表現良好,也有可能失敗了?”
喬認真地聽着,結束時點了點頭。“這世上沒有完全樣案子。如果想讓幫,可以把詳細情況告訴,并讓女兒來找談話。”
司馬薇有些驚訝,根據了解這個人不是現在不愛接案子嗎?這意思怎麽像打算接手了?臨機應變,趕緊擺手:“、還沒想好呢,畢竟告他需要錢,是聽說接受免費咨詢才來。如果真要訴訟,女兒不定會同意,所以想等報紙上那起成功了拿來說服女兒。”
“哦……意思是,女兒還不知道打算?”
“是啊。今天只是想先了解下情況。”司馬薇有些心虛。
“沒事,這肯定要取得受害人同意。還有什麽想了解嗎?”
司馬薇當然還有想了解了,但直接說太明顯,又問了幾個問題,好不容易把話題扯到了喬身上。
“喬律師有女兒嗎?”
喬沒想到司馬薇突然問到他身上,微怔了下,還是回答:“單身。”
“哦……喬律師也是個男人,說怎麽會有這種對親生孩子下手禽獸呢?本來以為倒黴嫁了個變态,卻沒曾想到還有別人也有這樣遭遇。”
“……這,世上人千千萬,總會有些出格人,混蛋倒不全是男人吧?”
司馬薇有些懵,總覺得這話裏有許多信息:“喬律師遇到過女混蛋?”
喬卻臉神情自若回答:“只是客觀說明事實,不代表遭遇。”
司馬薇總覺得有鬼,又旁敲側擊了幾句卻沒見喬再說些夾雜感情話,反而還被冷冷地說了句:“私人問題,就不用回答了吧。”
看來果然是個不喜歡談私生活人,滴水不漏啊!為了避免喬懷疑找他目,司馬薇決定還是不繼續問了,起身感謝了下便要道別。
喬倒是很有禮貌地把司馬薇送到了電梯口,幫按了電梯。
等電梯時候司馬薇回憶着剛才對話,所以就沒說話,幾秒沉寂後喬倒是開口了:“張小姐作為華人,英文講得十分流利呢。”
司馬薇怔,時沒體出其中意味,正好電梯來了,趕緊走了進去,轉身向喬擺擺手:“謝謝誇獎,再見。”
等出了大廈,司馬薇終于松下口氣,叫了輛士坐了上去。
跟司機說了地點後,司馬薇緊繃神經放下,腦子裏第個浮現卻是剛才喬最後說那句話。
總覺得語氣似乎有些懷疑呢。不過司馬薇想,也有可能是心裏抱有其他目,所以太敏感了,想多了吧?他說也沒錯,扮演是個過來美靠丈夫華人,般來說都會有些口音或者不擅用英語溝通,這點以後得多注意了。
到了房間裏,司馬薇從衣服內側掏出了錄音筆,遍遍地放起了剛才在事務所錄下所有音頻。
劉五元是個詐騙犯,那他應該具備可以扮演各種行業人物本事,扮個律師也不難吧……而且他回答問題時候答案都很模糊,看不出專業性,當然也不排除是因為司馬薇問問題也不是特別清楚。
倒是那句“混蛋不全是男人”發言語氣有些奇怪,可惜他就像前臺說那樣對自己私生活完全不露口風,司馬薇覺得有些奇怪,總覺得般開朗又樂于助人人不會對自己生活信息封死這麽徹底。前臺小姐并沒有說不喜歡說自己事是以前就這樣還是最近才這樣,這也許能間接證明他現在是劉五元,因為他對喬生活不了解,所以選擇沉默是金。
司馬薇想了想,把帶來劉五元資料翻了翻,卻沒發現上面有寫他感情生活。當即發了個郵件給俞東,讓他幫忙查下劉五元有沒有跟女人有什麽感情糾葛。
第二天司馬薇早早地爬了起來,退了房,就坐車去了第四個可疑對象懷特所在區。
因為懷特有涉案,所以司馬薇先聯系了當地警察,拿到了關于這起控告性騷擾案筆錄等東西,嘩嘩翻了起來。
負責審查人倒是很仔細,懷特同事,鄰居,親戚,盡數都進行了詢問,但大家對懷特印象似乎不錯,都說他是個好人,喜歡孩子,經常去福利院之類幫助青少年。
但現在在外面是套,在家裏又是另套人可多了,如果光看他妻子證言就會覺得這人有些問題。他妻子口咬定他傷害了兩個女兒,是因為他小時候被他母親性騷擾,心理有問題,所以長大後對親生女兒做這種事。
而看懷特本人筆錄,竟然也承認了這點,說他母親在他十歲時候還要求給他洗澡,他是對此有心理陰影。他說沒有任何對女兒性騷擾印象,但同時他竟然也承認有可能是他選擇性遺忘了。
至于他們兩個女兒,比較大人成年後就直在看心理醫生,這事會發展到現在這樣也是因為抑郁症直治不好,醫生說有信任親人在可能會有幫助,媽媽就同加入進來,最後發現了這事就要告他爸爸了。
看來童年陰影在哪個家都會發生,在更開放美,也許小孩遭受到壓力比傳統中更加慘烈。司馬薇忍不住這麽想。
司馬薇轉頭去問警官:“這很複雜呢,要說證據也沒有實質,們調查完後覺得他真對親生女兒做了這事嗎?”
“很有可能。”警官聳了聳肩,“畢竟他自己也不自信,還接受了性取向偏向測試。事實證明般願意接受這個測試都是犯人。”
“在總局聽彙報時候,他們說他第二次庭審言之灼灼說他沒做了呢?說這種變化正常嗎?”
警官沉默了下,向司馬薇招了招手,示意過去。
司馬薇很順從地湊到了他身邊,警官便壓低了聲音說:“這是看們查案有需要才透露啊,覺得這變化很正常,因為約翰前段時間找了個新心理醫生,那醫生引他想起了他妻子小時候遭表哥□事,分析說如果他真想不起來有性騷擾女兒事實,那有可能是媽媽把自己童年陰影影射到女兒身上了,畢竟們查了女兒治療記錄,在媽媽幹涉進來之前,女兒從沒有想起過被爸爸性騷擾事。”
“啧啧,但是懷特自己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