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拒絕功勞 唉!她若是在現代打上李白傾……
她的來歷本身就不能考究,若是真的上了皇帝的案頭,可能什麽都會被人扒出來。
萬一查到最後,發現她是憑空出現的,雖不至于想到鬼神穿越,但有可能認為你是奸細啊。這絕不是她想要的,她只想好好做生意而已。
江皖低頭思考片刻後,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和王縣令說:“縣令大人,若是我說我不想要這份獎賞你信嗎?”
縣令不大信,在他看來就根本不可能放棄這份功勞的嘛。而且不止他不信,就連阿林三人和陳煥之都露出錯愕的表情。
阿林見她這麽說,忍不住上前一小步,悄悄伸出手來,隐蔽的扯了扯江皖的衣角。心裏是急的要命,暗念道“這江姐姐今日怎麽這麽傻呢,這麽好的事情為何要拒絕!”
阿林想不通,恨不得立馬替江皖答應了。
王縣令原本是不信的,可看江皖那一臉認真的表情,似乎是真的願意将這功勞拱手相讓,心裏也不由得有些詫異。
但此刻王縣令也有些嘀咕了,這個江郎君不要功勞獎賞莫不是所圖更大?他也就是個小商人,只這發現白疊子便有可能讓皇上賞她一個爵位了,江郎君卻将這功勞給了自己,難道他還能給他更好的不成?
王縣令尋思着辦事也不該是怎麽辦的,明明可以得一爵位,跟他平起平坐,怎麽非得把功勞給自己了呢。他雖是世家子弟,但為旁支,也沒什麽話語權啊,圖啥到底是?
心裏想個不停,所以看江皖也越來越納悶。
江皖現在也有些懵逼,怎麽送上嘴的功勞都不要,這不符合常理啊,這縣令這麽清廉公正的嗎?這也算是老天爺喂飯吃了吧,怎麽還拒收了呢?
其實江皖現在就陷入了一個誤區,在她看來獻棉花可算是個很大的功勞了吧,反正絕對不是那種發一塊匾、提幾個字可以打發的,沒準得上京啊面聖啊,分個爵位,然後派一個排的人盯着你,身邊有各式各樣的釘子。
沒準還得參加參加宴會,或許還要勾心鬥角,到時候她還怎麽随便回現代?怎麽做生意?
當然了,這些都是她看各種的電視劇,各樣的小說總結出來的。江皖覺得現自己在的形式就有點像人家種田發家的主角,憑借一個白疊子飛升了,可随之而來的就是各種麻煩,打完一個小boss,還有個大boss。
善解人意的李白同志又适時的發聲了,他看出了江皖有顧慮,于是他出聲,對縣令說道:“王縣令可否讓我們商量一下?”
王縣令也看出江皖的為難,讓便人把他們四人帶到隔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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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屋子裏就留王縣令和陳煥之面面相觑,怎麽感覺這麽魔幻呢?
王縣令原先也只是知道江皖是個商人,現在可得好好問問他的背景。想着陳煥之與他相熟,于是問道:“煥之,這江郎君是哪家的子弟?怎麽如此...”缺心眼呢?
王縣令倒是沒想到江皖是政敵的釘子或者是別國的奸細,主要是她這操作太騷了,有這功勞還需要從他這入手?
陳煥之扯扯嘴角,苦笑道:“這我也不知,但單從他上次可拿出一串品相上好的珍珠來換錢來看,他應該是家裏豪富,而自己缺錢。”
他是個謹慎的人,在江皖賣了珍珠後幹了什麽他也派人了解過。江皖錢到手後給自己買人買房買地買鋪子,甚至買了首飾,就是沒幹別的的事。
這說明了什麽,這就說明了他家裏不缺錢,甚至還挺有錢,賣珍珠也不是為了家裏,而是為了自己。按他來說,這就是個敗家子。
想到這,陳煥之突然又想起來了,江皖曾經讓他辦過戶籍的事。戶籍在大唐管得挺嚴的,當然了,有錢就另說。
他先前沒和王縣令說過,主要也是因為這不是多大的事。但他現在也不敢隐瞞了,立刻把這事兒和王縣令交代了。
王縣令沉思了一會,說道:“那他身世或許有些問題。”
另一邊,阿林三人一進空房間臉上就對江皖露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三人齊上陣,輪番勸說。阿林因為江皖入了商籍覺得愧疚,現在有這機會跨階層了,便極力勸說;
李白則是拿出自己舉例,他因為是商人後代,無法參加科舉,一直以來都非常的遺憾,所以把自己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和江皖剖析了一番。
而元丹丘覺得自己沒啥好說的,但也認為江皖這麽放棄很可惜,于是也在一旁勸着。
江皖被三人說得頭昏腦漲的,但也算是明白了,自己覺得沒什麽必要的東西,在這裏的土著來看。是可以改變階層的、或許要花好幾代去奮鬥才能得到的東西。
江皖看着阿林的嘴巴一張一合的,在那滔滔不絕的引經據典,像是把這十幾年來的知識儲備量都用上了。
實在沒辦法,只好把他一拉,說“你忘了我家是幹嘛的了嗎?私采珍珠!”
阿林臉上一滞,啊,怪他太激動,這事給忘了。不過這也沒關系啊,有這麽一個出息的子弟不該立馬舉族洗心革面嗎?
江皖此時覺得英雄也不是這麽好當的,就因為這獻棉花都把她逼上絕境了,落得個騎虎難下的下場。
李白元丹丘兩人聽了對視一眼,那還真的有點麻煩。
“可是你沒記族譜啊。”阿林又說。
李白倆人又對視一眼,那運作運作或許可以。
于是三人眼睛都慢慢亮了。
“可我還是個女的。”
... ...
房間裏安靜了片刻,外邊廊子裏突然的鳥叫聲把人給喚醒。
“什麽?”
“他娘的!”
前面那句是李白元丹丘二人的疑惑震驚,後面那句是阿林的無奈遺憾。
阿林一臉生無可戀,“我都給忘了。”他這段時間就真一直忘記了江皖是個女的,雖然有時叫着江姐姐,但一直都把她當兄弟啊。
于是把事情和李白二人解釋了一番,李白遺憾的感嘆道:“我還想過和江兄一塊把酒言歡呢!”
可以的,這個真的可以!江皖真想和他約個時間!
随後,三人都齊齊沉默了。這還能怎麽辦,這功勞江皖明顯不願意要。也就是這縣令正直些,要不然就直接占為己有。不過遇到江皖這個二愣子,縣令也算是個有運道的。
四人把決定告訴縣令後,縣令有點為江皖可惜,但心裏确實還是有點暗喜激動的。怎麽說呢,他對這個功勞是沒有也行,有卻更好。
本來這事就該是江皖吃肉他喝湯,現在人家江皖湯和肉都給你了,總不可能還傻了吧唧的一直退。他有底線,幹不來奪人功勞的事,不過真的送給了他,他也就收下了。
四人來的時候是三人激動一人忐忑,走的時候是一人輕松三人可惜。
回去的路上阿林他們還哀嘆個不行,江皖覺得最近他們三人都很難睡好覺了,莫名有點不好意思。
江皖心裏頭的大石頭放下了,并且還拿到了縣令的護身符,反正她也只在這個揚州蹦跶,縣令這個靠山也夠用了,畢竟縣令自己還有靠山呢。
事情解決後,江皖又恢複了滿血狀态,于是帶着李白,滿揚州的挑衣服挑鞋子挑布料挑首飾...
阿林這小子看她沒混個爵位官身的,心裏又過意不去了,正在拼命的給她幹活,這幾天江皖都抓不到這小子。
當然了,最關鍵的是江皖覺得阿林就是個直男,什麽衣服在他眼裏都是差不多的。
至于李白,江皖是從不懷疑他的審美,那可是浪漫主義第一人!個人作品霸占了現代學生十幾年的學習生涯,選出來的衣服肯定好看!
江皖到揚州的各個店裏,先是和李白選了幾套好看的衣服和首飾,然後又買了一車的布料,到店裏把現代各個尺碼的參數給後院的那些繡娘們,讓她們制作衣服。當然了,這裏要特別鳴謝一下我們的李白和元丹丘提供了不少的衣服設計稿!
唉!她若是在現代打上李白傾情設計的名頭肯定會客似雲來,江皖不能想,想想就覺得痛心可惜!
江皖還琢磨着要不要買幾個會做首飾的金匠,否則一直去別處買也太虧了。
江皖在那痛心,李白卻覺得心痛,他自認為自己是個耐心極好的人了,可還是被江小娘子搞得快精神失常了。他都快忘了老奶奶鐵杵磨成針的事情時,江小娘子給她來了個鐵錘磨成針!
買衣服買鞋子的時候要挑個不停,有時候選了一個上午後,她又掉頭去第一家買;買首飾時為了讓掌櫃抹個零頭,帶着他在店裏争了半個時辰,讓他恨不得掩面而去;最讓人氣憤的是,他畫了好幾張的衣稿,又應她要求改了好幾次後,江小娘子選擇了第一張!
簡直氣煞他也!
江皖看着李白那漲紅的臉蛋,也有些不好意思,但這不都是為了省錢嗎!也好讓李白和丹丘生同志都有點理財的意識,別到時候還得脫衣賣馬的換酒錢。
看着他倆都快爆炸了,江皖識趣的一人扔下兩壇好酒,抱着設計稿趕緊跑路!
就這樣除了每天晚上回現代一兩個小時處理一下消息,交一下酒店房費證明自己沒死之外,其餘的時間都一直浪在揚州,反正她兜裏還有不少錢,除了沒去青樓楚館和賭坊之外,基本的娛樂場所都玩了一遍。
江皖還可惜呢,要不是李白在春風樓門口死活把她給攔下了,她肯定就進去了。想想那麽多美麗的小姐姐,竟都和自己無緣,可惜了,唉!
就這樣,在她營業執照辦下來後,江皖又找了個去外地的借口,帶着一大堆衣服等東西回了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