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性治療師
第23章 性治療師。
“嗯,你先不要緊張。”劉主任拉開一個座椅示意我坐下,“雖然他不是專業的性治療師,但也不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人,他是我們醫院神經外科最年輕的主任醫師。”
“神經……外科?!”難怪他一直都是親自上門來給我治療,從來不讓我上醫院找他。我之前雖然也懷疑過,但是他在那方面手法太老道,專業知識說得頭頭是道,再加上我确實聽到別人在電話裏喊他張醫生,所以一直以來也沒多想,沒想到竟然又被他擺了一道!張影帝果真不是浪得虛名,演什麽像什麽。
只是,他為什麽要騙我說他是性治療師呢?是為了接近我嗎?
“我從頭跟你說吧。是這樣的,今年年初你不是過來我這兒檢查生殖器官方面的問題嘛,我們檢查了,你是沒有器質性的問題的。後來有一天張醫生突然來找我,他說他認識你,說你們以前是同學,只是你可能不記得他了。他說他知道你的問題出在哪兒。他分析說你的勃起障礙的症結不是生理性的,是心理上和神經系統的問題。這個看法我是很認同的。
後來他就給了我那張小紙片,要我轉交給你,跟你說他是性治療師,并且承諾說他有辦法醫好你。”劉主任是個和藹的老大姐,說起話來慢條斯理,我雖然心急如焚也只能耐着性子聽她繼續說,因為這些話,悶油瓶張醫生是絕對不會親口告訴我的。
“你知道,要是換了別人,我是絕對不會答應這樣做的。但是張醫生在我們醫院的人品和口碑那都是出了奇的好,我父親當年腦溢血也是他給做的手術。他是個嚴肅而且認真的人,在神經官能研究方面也頗有建樹,既然他開了口,我想應該不會是開玩笑的。而且小吳你還這麽年輕,我也不希望你一直被這個病困擾,他能幫你治好也是件好事,所以我就答應了。”說到這裏,劉主任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本來也沒打算把這些都告訴你的,張醫生當時也囑咐過我,說要給你進行特殊治療,希望我對你保密。後來你很長時間沒來我們醫院,我都差不多快把這事兒給忘了。直到前幾天,張醫生出了事,一些患者的家屬打上醫院的門,鬧得還挺大,好像還把人給打了……”
“他被打了?!!”在浴室裏做的那次,我确實發現他身上有一些淤青,胳膊上還有抓痕,但我問他的時候,他只說自己不小心撞的。我當時可能已經在發燒了,所以大腦有些遲鈍,再加上那次他做得特別狠,我被他弄得實在沒有精力再去想別的事,于是也就沒有深究,之後一直燒得迷迷糊糊也沒逮着機會問。
“嗯,具體的情況我現在也還不是很清楚,這個待會兒你找到他了可以詳細問問。我跟你說這些,是希望你可以幫幫小張,我父親如今還健在也是多虧了他。”劉主任嘆了一口氣,“那孩子,什麽都好,就是太孤僻了,在醫院這麽多年,總是一個人,跟誰也不親近。最近這事兒我估計對他打擊挺大,但我也幫不上什麽忙。我想着他既然主動提出要幫你治療,可見還是挺在意你這個同學的。你要是方便的話……”
“劉主任,”我打斷她的話,“他現在在哪!!!”
“沒有手術的時候應該都在住院部,隔壁那棟樓的十二樓,神經外科。”
“好的,改天再來謝您……”我邊說邊起身往外跑。
氣喘籲籲跑上外科樓的12樓,我四處張望了一下,決定先去護士站問問。
“請問張醫生今天來上班了嗎?”護士站前面圍着好幾個人在那裏等着辦手續,我插進去問了一句。
“哪個張醫生?”一個臉圓圓的護士頭也沒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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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起靈,張醫生。”我說。
聽到這個名字,那圓臉護士立即擡起頭來盯着我,眼神裏似乎還帶着戒備,“你找張醫生幹嘛?”
“哦,我是他同學,找他……有點私事。”
“什麽同學?”那護士不買賬。
什麽同學?!這個問題還真難住我了……其實剛剛劉主任跟我說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想,悶油瓶說我們以前是同學,那我們到底是什麽時候的同學?小學?初中?高中?還是大學?
大學應該不可能,我讀的不是醫學院。初中和高中應該也不可能,我的同學我都記得很清楚,沒這號人啊。而且張起靈也不是那種放到人堆裏就找不見的大衆臉,雖然他不怎麽愛說話,但他整個人在人群中的辨識度還是相當高的,如果我見過他的話應該會有印象的。
難道說我們是小學同學?要說小學同學的話那我确實是記憶已經很模糊了,再加上人長大之後,長相多多少少會有些變化,我認不出他也是有可能的。只是他是怎麽就能一眼認出來我是他同學的呢?還是說,我們壓根也不是什麽同學?這只不過是他給劉主任的一個說辭?為了更合理地通過劉主任的手把那個聯系方式遞到我手上嗎?
但有一點不可否認的是,我一直覺得他很熟悉,這種熟悉感是沒來由的,跟記憶完全搭不上鈎。我想我應該是在哪裏見過他的,不管我們是不是同學,反正找到他了就能問個清楚明白了!
“額,我是他高中同學,我家裏有點事想找他幫忙。”思來想去,我還是覺得說小學同學可信度不高,感覺說高中比較靠譜一些。
“你們在哪兒讀的高中?”誰知那圓臉護士又繼續問道。
卧槽查戶口嗎?!怎麽現在找個醫生還得翻個族譜,把祖宗十八代都寫清楚嗎?我他媽哪知道他高中在哪兒讀的啊!現在也只能硬着頭皮猜一個了。我依稀記得他好像說過自己是杭州人,我高中也在杭州讀了一年多才跟着父母轉校的,那就猜杭州吧。
“杭州。”我道。
那護士又盯着我看了一會兒,才垂下頭去,頓了一頓說道:“張醫生,今天早晨剛剛離職了。”
“離職?!!為什麽啊?!!”我一拳砸在護士站前面的大理石臺面上,難道說他已經猜到我會來找他,所以從我那裏離開之後就直接到醫院來辦了離職手續,又一次提前逃走了?!
“這位先生,你是不是姓吳?”就在這時,旁邊一個看起來年幼一些的小護士突然插了一句嘴。
“是的,你怎麽知道的?”我有些奇怪地看着她,張起靈跟她們提過我嗎?
“你叫什麽名字?”她又問道。
“吳邪。”我說。
“那就沒錯了,你跟我來一下……”她站起身來。
“婷婷!”圓臉護士立刻按住那小護士的手,暗中搖了搖頭,給她丢了個眼色。
“沒事的,丁姐……”那小護士安撫似地拍了拍圓臉護士的手,然後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跟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