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不祥
衡明世還幾次都懷疑系統的好感度檢測是錯誤的,于是系統接連給衡明世試了好幾個人的好感度。
最明顯的,香妃對他(或者說是對原身)的好感度為100點,和國師一樣,是滿的!
麗妃對他的好感度是60點,中等偏上水平,淑妃對他的好感度是65點,衡明世保守估計,其中有些點數,是因為那塊水晶眼鏡堆上去的。
就連一直把“狗皇帝”挂在嘴邊的蕭妃,對衡明世的好感度都有47點。
而那些本來就讨厭鄙夷他的人就不用說了,通通是負數,就看誰負得最多。
就連一直被衡明世看好的譚約,對他的好感度都是負數。
不過衡明世倒沒覺得難受,畢竟譚約在他的這裏,本來就是個表裏不一的形象。
按照系統的标準,好感度只有達到了80點,才算是喜歡,而這整個皇宮裏,或許是整個大垣國,目前能大方的給衡明世100點好感度的,就只有國師冷梵清和香妃(衡香菱)衡遙,可這兩人,一個像當爹的,一個像當娘的,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乖兒子。
哦,其實仔細算來,這兩人愛護着的也不是他,而是原身這個傻皇帝。
所以……最後小醜還是我自己!
衡明世面無表情地看着黑着臉的封啓,從兜裏拿出了油紙包:“喏,吃吧,朕給你留着了。”
封啓看了一眼那油紙包,臉色更黑了:“香妃娘娘對皇上,可真是情意深重!”最後四個字,咬字特別重!
衡明世:“當初若是沒有皇兄護着,朕根本活不到現在。”
封啓:“所以,皇上護着他的養女,是為了償恩嗎?”
衡明世:“你要是這麽理解,也可以。”
封啓還是有些不信:“皇上對香妃娘娘,真的沒有半點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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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明世:“笑死!朕根本就沒有心。”
封啓:“……”
衡明世:“……”哎呀,不小心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衡明世輕咳一聲:“封愛卿,今日貌似不是你當值?”
封啓已經調整好了情緒:“回皇上,臣有急事禀報。”
衡明世:“說。”
封啓:“近來皇城來了不少方術之士,說是看出皇城上方有不祥之氣彙聚,恐有大災降臨皇城,故遠道而來,想要為國之重地驅散不祥。”
衡明世:“哦?竟有這種事?”衡明世雙眼驟然發亮,仔細看去,會發現,他右臉上乎寫着“看天看地看好戲”,左臉寫着“吃瓜吃果搬凳椅”,腦門上挂着橫批“朕來也!”。
封啓:“……”我是不是不應該提起這件事?
“封愛卿,随朕出宮!”
封啓:“……皇上想好了這一次要複發什麽舊疾了?”
衡明世:“痔瘡,如何?”
封啓:“……”不如何!
衡明世越想越覺得可行,“這病的位置不雅,太後肯定沒那個心思來探望朕,而且得了這病,不好坐立,正好有理由罷去早朝!”
衡明世:“再說了,就算安太後派人來試探朕,也不必擔心人将被子掀起來,檢查朕是真病假病,畢竟,誰閑着沒事會惦記朕的屁股呢?”
封啓:“……”有被內涵到。
衡明世想出皇宮看戲,瞧瞧那些方術士口中宣稱的“不祥之氣”到底是什麽,又或是……在暗指什麽。
然而,還不等衡明世離開皇宮,鷹衛就傳來了消息。
原來,那些方術士在這幾日以來,一直在皇城宣揚這種不祥之兆,百姓聽聞,忍不住聯想起近日在皇城裏發生的一些詭異之事,都覺得這事不假,不免擔心害怕,人心惶惶。
而就在今早,那些看起來神神叨叨的方術士們,終于透露出,皇城之所以會有不祥之氣彙聚,是因為坐鎮在此的帝王紫氣太弱,沒法鎮壓妖魔鬼魅,這才叫妖魔鬼魅膽敢在皇城猖獗肆意。
聽着鷹衛彙報的衡明世:“……”這個說法好耳熟,好像是我之前猜到的?
現在的操作都這麽老套了嗎?連稍微改一點說辭都懶了嗎?
更讓衡明世感到無語的是,就在剛才,安太後召見了這些方術士。
也就是說,衡明世不用專門跑到外面去看戲了,戲班子……哦不,是那些宣稱皇城有不祥之氣的方術士們,已經被安太後召進宮裏來了。
“封愛卿!随朕去一趟慈安宮!”衡明世随手從桌子上擺着的硯臺裏摸了一把,又将沾了滿指的黑胡亂抹在了自己臉上,同時道:“封愛卿,今天的劇本是這樣的,朕心血來潮,想要去慈安宮外面的那個小湖亭子裏畫畫,正巧太後的慈安宮就在附近,就想着給太後看看自己的大作,臉上這些都是畫畫時不小心抹上去。”
封啓不解:“皇上這樣做,是何用意?”
衡明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拿出了一張紙,用毛筆在上面畫了一只烏龜……更準确來說,這是一個大圈,外加五個小圈,和一個尾巴尖。
但即便是這般抽象的化作,也足以看出,這是一只王八。
“走吧,去了你就知道了,對了,你不能跟進去,就和鷹一他們一起,自己找地方偷窺吧。”
今日正當值的鷹一:“……”“護駕”這個詞多好,就不配用在他們身上嗎?非要用“偷窺”?
……
衡明世将那張畫着烏龜的紙往袖子裏一揣,就直接去了慈安宮。
進去時,有不長眼的宮女想要攔下他,結果腳才剛邁出來,腳底就“莫名其妙”地一滑,然後直接朝前摔倒,給衡明世來了一個五體投地的大拜。
衡明世假做險險剎住車,一腳懸在那宮女頭頂,只差一點就要踩下去。
“這是在玩什麽游戲嗎?”衡明世把已經踩到那宮女頭發上的腳挪開,笑眯眯地問道。
面朝下摔了個狗啃泥的宮女:“……”
宮女連忙起身,頭發已經被摔得散亂下來,臉上也都沾滿了灰,還要摔出來的青紫,看起來十分狼狽。
衡明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評價道:“這個游戲看起來好好玩哦,就是有點浪費臉,朕不想費自己的臉,要不,你們玩給朕看?”
宮女們:“……”
“皇上……奴婢……”
衡明世:“啊!朕是來找母後的,下次再找你們玩這個游戲吧。”衡明世卻沒等她們說完話,就風風火火的蹿了進去!
一路跑到前廳,果然看見安太後坐在主位上喝茶,旁邊左右坐着七八個看着挺眼生的中年男人們。
衡明世突然闖入,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而衡明世便在這一雙雙視線的盯視下,從袖子裏拿出了那張被他卷成一卷的紙:“母後,朕方才在小亭子裏畫畫,看見一樣東西,生得極其可愛,便将其描繪下來,想贈予母後。”
安太後原本正在和那幾位方術士說着些什麽,衡明世突然闖進來,她眉頭微蹙,卻也沒有叱責什麽,而是暗瞪了一眼外面,才道:“皇上畫了什麽?”
衡明世一邊将那畫展開,一邊笑嘻嘻道:“朕可看見了好東西,之前朕在畫本裏見過的,那上面說這東西延年益壽,長生不老,朕想着,這樣的好東西,畫出來,贈給母後,正合适。”
安太後的表情這才舒展開來:“皇上有心了。”
然而,她這沒有眉頭還是舒展得太早了,因為當衡明世手裏的那幅畫展開之後,呈現在安太後面前的,是一只王八。
安太後:“……”
目睹這一幕的所有人:“……”
求問,不小心目睹了皇上給太後畫了一只王八,眼珠子還能留得住嗎?在線等,急!
有一個穿着黑衣的中年方術士求生欲上線,出聲道:“皇上,這畫……送給太後,不合适吧?”
衡明世瞥了他一眼:“哦,那就送給你吧,這可是朕的心愛之作,你可要好好地裝裱起來,就貼在你家正門門匾上吧,朕再幫你題幾個字,唔……讓朕好好想想,應該寫什麽字呢?”
黑衣方術士:“……”
“皇上今日,好似一些不一樣。”安太後突然出聲,看着衡明世的眼神帶上了幾分深意。
衡明世早就打好了腹稿,也不怕安太後質疑,擡起自己那張被抹了好幾道黑墨的臉,笑道:“是因為朕今日畫了畫嗎?朕就知道,母後是喜歡朕畫的畫的!那這副畫還是……”
安太後:“聖上一言九鼎,既然答應了将此畫送給這位宋方士,還是莫要食言。”
黑衣方術士:“……”
安太後實在看不下去了,揮揮手:“來人,先帶皇上下去洗淨臉。”
“喏!”
衡明世在這短短一小段時間裏,算是見識過了這些方術士,也看出了這些方術士是以那名姓宋的黑衣方術士為馬首是瞻,便也不再繼續糾纏,而是将那張畫着王八的紙往宋方士手裏一放,這才老老實實地去洗臉。
當然,衡明世才不會老老實實地跟着那些宮女去梳洗,而是蹦蹦跳跳地離開了慈安宮,根本不管那些宮女如何唿喚陛下且慢,他就是她們追不上的風。
衡明世剛回到紫宸殿,沒過多久,鷹一鷹二和封啓就陸續從窗口翻了進來。
衡明世坐在椅子上,指尖玩轉着茶杯,道:“朕離開之後,他們說了些什麽?”
鷹一:“回皇上,那姓宋的方術士說,需要開壇設法,撥開籠罩在皇城之上的不祥之氣,不過……”
衡明世挑眉:“不過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