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一個人的想念】末末,嫁給我好嗎?(2)
第八十四章【一個人的想念】末末,嫁給我好嗎? (2)
事?”
雲拂曉擡眸淡笑,等着南宮墨繼續說話,然而南宮墨卻掏出了一封秘信,送到了雲拂曉的手中。
眯着眼望着那一封秘信,雲拂曉緩緩拆開,只見裏頭竟然是北疆草原的可汗給南宮墨的一封密信,上頭大約的意思是想要幫着南宮墨争奪皇位,甚至願意在必要的時候派兵支援。
草原可汗是臣服于大晉的一個部族,每年進貢從而得到與大晉的和平共處,同樣也是大晉在西部便将同其他游牧民族的緩沖。
“看來這草原可汗的野心不小。”
雲拂曉冷笑一聲,将那一封信丢在了一邊,擡眉望着南宮墨似乎是在等他的決定。
南宮墨沉吟良久見雲拂曉并不是說話,這才開口道。
“既然這草原可汗想要扶我上皇位,自然是錦上添花,有何不可?”
望着南宮墨的眼中閃爍着洋洋得意之色,雲拂曉不由得搖了搖頭,果然這南宮墨在蜜罐之中泡了太久,太過自負了,這一點倒是比不得南宮涉,那人無論是誰都不會完完全全的相信,就算是到了最後也還要在留一手。
雖然這皇位對于南宮涉來說太過适合,可是她雲拂曉必要逆天改命!
“拂曉你就得不妥?”
望着雲拂曉微皺的眉頭,南宮墨也鎖起了深思的眉頭,複又一想光是憑着一個使者帶着草原可汗的手信同一些貢品前來,實在是太過不妥了。
雲拂曉嘆了口氣,見南宮墨終于反應過來了,便開口道。
“以後無論是遇到任何自稱草原可汗來的人,一律殺之。”
望着雲拂曉的眼中冷光乍現,南宮墨這才驚覺,“難道。。。。。”
“那草原可汗早就已經投靠了南宮涉,太子殿下您晚了一步。”
雲拂曉淡淡一笑,望了一眼擺在自己面前的那一杯醇酒,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太子殿下可知道您若是真的收了那個使者的東西會有怎麽樣的結果?那便是第二天有人就回上書彈劾太子殿下您,說您暗通草原,圖謀不軌,妄圖謀逆!皇上雖然不會信,但是還是會派人修書或者直接去草原詢問,到時候草原可汗也會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推翻,告訴皇上從來就沒有這樣的事情,到時候更會查出那個使者。他們便會推出使者說他是和太子殿下您暗中通信,想要借此控制草原和皇位,如此一來,太子殿下您就算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了!”
南宮墨聽到這話一想到有可能造成的結果,渾身一個激靈,不由的微微發抖起來。
“難道是?”
“不錯,到時候南宮涉身上不沾半點血,就能将您一網打盡!如此一來,朝中将沒有太子,到時候又将重新洗牌,而那些原本沒有念想的皇子說不定也會有了不該有的念想,整個朝中将會打亂,于是南宮涉就可以借着這個名頭出來幫着皇上整頓朝政,你說最終最受益的人會是誰?”
雲拂曉望着手邊的瓷杯,纖白的手指在杯口緩緩的滑動着,眸中帶着嬌豔妩媚說出的話又輕又柔仿佛是情人的喃語,然而聽在南宮墨的耳中卻猶如刀剜一般。
南宮墨眉心擰成一個“川”字,手中的琉璃杯重重砸在了桌上,當即冷聲吩咐道。
“将人帶上來!”
話音剛落,便從一旁的暗門之中被拖出來一個身穿着草原皮草的男人,而暗門之後雖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卻有隐隐的血腥味傳了出來,可見方才裏頭剛剛出現過一場殘忍的殺戮,顯然被殺的一方,自然是這個草原男人帶來的。
“太子殿下您這是什麽意思!大晉并不是有句古話叫做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的嗎?”
那個草原男人臨危不懼,雖然他不明白為何方才還好好的做暗室之中等到谒見南宮墨,卻忽然被沖出來的一群殺手殺光了所有的人。
雲拂曉聽了這話,霜聲笑道。
“可是如今草原可汗并沒有同我大晉征戰,難道你草原可汗有這個意思?”
“你少污蔑我可汗!我草原同大晉之間向來是世代交好,怎麽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回頭望向了雲拂曉,那草原男人在驚豔的同時,也低聲叫道。
來這裏之前就曾經聽說過這個雲拂曉的狡猾奸詐,本來以為會是一個青樓老鸨一樣精明市儈的女人,卻沒想到竟然是個清麗可人的大家閨秀。
聽完這話,因為這男人還不明白此時的情景,雲拂曉的眼中閃過一絲可笑的憐憫,随後挑了挑眉。
“那便是你寓意挑撥,想要離間草原同大晉之間的關系,像你這樣的人留你何用!”
“太子殿下是儲君,将來便是整個大晉的帝王,怎麽能就這樣聽從一個婦人的淺陋之言?”
草原人見雲拂曉字字誅心,不由得着了急,忙轉向了南宮墨開口道。
“本宮只是想知道你的真正來意。”
聽了方才雲拂曉的警告,南宮墨不再輕易相信眼前的這個狡詐的草原人。
那草原男人聽了這話,不由得着了急,随即整個人伏倒在地上叫道。
“太子殿下,我真的是代表草原王來向您投誠的,這雲拂曉向來巧言善辯,又兇悍狠毒,草原王甚至帶來了我草原公主的婚書以示誠意。”
聽到這話,雲拂曉挑了挑眉,鋒利的目光到刀一樣的刺向那草原人,冷笑道。
“哦?你一個草原人從來就沒有來過大晉,竟然認識我一個深閨女子?這倒是有趣?既然你知道的這麽清楚,難道你不知道太子殿下和皇後娘娘的侄女王家的嫡長女王媛小姐已經定下了婚約了嗎?你這樣又是寓意何為?”
随即,雲拂曉不給這男人半分說話的機會,轉頭望向了南宮墨。
“太子殿下,這明顯就是有人事先設下的圈套,若是您落了進去便是萬劫不複。至于這樣的混賬東西,留在世上不過是礙眼!”
雲拂曉邊說邊睨向了地上的那個草原人,只見南宮墨點了點頭,雲拂曉便已經明白他下了決心。
聽完這話,那草原男人還沒來得及多說一句,站在他身後的擎天早就已經手起刀落,一股熱血噴濺而出,那草原男人的頭顱轱辘骨碌的随着船體在水上的浮動,滾到了角落裏頭,滿室的血腥味讓人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一個伺候在一旁的侍女看見這樣殘忍的畫面,尖叫了一聲,随即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再多說一個字,然而卻在南宮墨冷厲的眸光下被拖了下去。想必往後都再也不會見到她了。
雲拂曉淡漠的望着眼前血腥的場面,臉上沒有一絲情緒,似乎她的世界之中從來就沒有懼怕一般。
“既然南宮涉想要漁翁得利,自然是要給他一些教訓的。”
“這一次一同來的還有草原的九王子,明日便會有人發現他死在南宮涉的外室床上,到時候這個消息也會傳到草原可汗的耳中。”
南宮墨的唇角渲染上一抹冷冽,有着平日裏從未有過的狂狷。這樣一來,南宮涉不但的不到草原可汗的幫忙,還要和草原結下了仇怨。
“那便是甚好。”
雲拂曉淡淡而笑,仿佛很是滿意的模樣,随後站起身來,對着南宮墨福了一福。
“既然太子殿下已經解決了事情了,那拂曉便告退了。”
“等等。”
南宮墨見着雲拂曉這麽快就要走,連忙喊住了她,命所有的人都退下,整個小室之中再一次只剩下兩人,雖然屍體被拖了下去,然而萦繞着小室裏頭的血腥味卻久久不曾散去。
雲拂曉并沒有坐回去,而是轉身望着同樣站着的南宮墨。
“太子殿下,寧王爺還在等着我。”
“拂曉,本宮只是想要知道,為何你會知道這南宮涉早已經同草原可汗結盟?你為何會将南宮涉了解的那樣清楚?”
南宮墨開口望着雲拂曉,眼眸之中帶着一絲銳利,似乎想要看透眼前的少女一般,然而那少女卻好像是沉默在湖底的礁石,無論怎樣都無法窺嘆。
“拂曉自然有自己的方法。”
雲拂曉的眼光并沒有逃離,而是靜靜地鎖着南宮墨,沒有絲毫的懼怕。
南宮墨嘆了口氣,他明知道她會這樣回答,有何苦試一試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不知道南宮宸是否已經走進了她的心,探聽出了她的秘密。
想到這裏南宮墨愈發無法抑制住自己的***,上前幾步抓住雲拂曉削瘦的肩膀,深情地凝視着雲拂曉臉上的每一分。
“拂曉,難道你真的沒有。。。。。。”
“沒有。太子殿下,您已經和王小姐定了婚約了。”
雲拂曉冰冷的眸光一直射進南宮墨燥熱的心裏頭,讓他一瞬間冷靜了下來,将他的手微微一松,雲拂曉當即推拒了南宮墨的懷抱,冷漠的轉身離去。
此生此時,願意沖破一切阻礙娶她為妻的男人只一個就夠了,其他人她不屑,也不想要。
“雲拂曉,難道南宮宸就真的這樣好!”
南宮墨沖着雲拂曉的北溟再也無法自制的怒吼起來。
雲拂曉轉身,望着南宮墨良久,随後淡笑。
“也許吧,誰知道呢?只是太子殿下,莫要忘記了你說過的話,我們僅僅只是盟友。”
說完這話,便起身朝着外頭走去,背後傳來的怒吼聲在她耳邊響起。
“雲拂曉,我父皇對南宮宸的父親恨之入骨,你到時候就算是嫁了南宮宸也不過是個寡婦!”
南宮墨本以為那道清冷的身影會有所停留,誰曾想留給自己的只有一句,那般狂鸷。
“有些事情發不發生,我說了算!”
雲拂曉腳下依舊不停,随即旋身下樓,正好撞進了南宮宸的懷中,南宮宸笑着嗅了嗅雲拂曉身上的味道,聞到了一股血腥之氣笑容僵在了臉上,疾聲問道。
“受傷了?”
“沒有。”
雲拂曉剛要笑着對着南宮宸說些什麽,然而笑容僵在嘴角,擡眼望見對面的畫舫竟然無緣無故的燒了起來,厲聲叫道。
“快救火!”
随着南宮宸一聲令下,潛伏在周圍的影衛立即現身,朝着畫舫之上沖去,怎奈何素水西面這裏不知道什麽時候浮上了一層火油,連帶着這水面上也着了起來。
“救命啊!救命啊!”
不單單只是畫舫着了火,火勢順着浮在水面上的火油,流到哪裏便燒到哪裏,就連南宮墨的大船也受到了牽連,船上的婢女都慌亂地四處逃竄起來。
“快走!”
南宮墨似乎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從二樓飛奔下來,看到這樣的情景,連忙想要上前去帶着雲拂曉走。
然而卻被南宮宸搶過,冷笑着望着南宮墨問道。
“如今的情勢太子殿下恐怕連自己也保不住了吧,還是看好自己來的好些。”
說完便帶着雲拂曉走出了船艙,走上了甲板。
“宸,大哥和翎兒怎麽辦!”
擔心得望了一眼已經被大火覆蓋住的畫舫,雲拂曉拽住了南宮宸的手臂,擔心的問道。
南宮宸望見了甲板之上還有一桶清水,将自己和雲拂曉到了一個濕透,最後脫下披風蓋在兩人的身上,安慰道。
“放心吧,他們有影衛保護,不會有事的,看來這一次對方的目标是你,所以我們盡快離開這裏。”
雲拂曉點點頭,随後抓緊了南宮宸的衣衫,深深地吸了口氣,就在兩人跳入水中的一剎那,雲拂曉屏住了呼吸。好像的從火勢之中跳入了水中,雖然身上沾染了一些火油,然而也很快就沖散在了水中。
南宮宸放開了披風,到這雲拂曉下潛,直到不會被水面的溫度所躺上的深度,這才朝着岸邊游去,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水下忽然圍上來一群,早就已經埋伏着的殺手。
死有餘辜
更新時間:2014-3-5 21:25:40 本章字數:6299
水下并不比岸上,所有的動作都會受到阻礙,更何況是帶着雲拂曉的情況下,南宮宸的雙眸暗沉,随後從袖中劃出一把短劍,朝着圍上來的八個殺手而去。
水中的動作為相對減慢,而體力也會更加快速的削弱,更何況長期呆在水下,根本就不能呼吸,然而南宮宸卻在轉瞬之間将八人全數解決了,摟着雲拂曉朝着岸上有趣。
然而畢竟體力有限,方才消耗了太多,将懷中的雲拂曉朝着岸上一送,得到了一個往下的力,南宮宸力氣耗盡的向下沉去。
“宸!”
望着水面上暈開的血色,在月光之下散發着幽冷的氣息,雲拂曉厲聲叫道,随後沒有一絲猶豫地再一次跳入水中。使勁的向下潛去,眼前的黑暗越來越深,終于看到了一道人影無聲無息的墜在水中,雲拂曉加快了速度游上前去将他抱住砝。
捧住那一張妖孽才有的絕美的臉,雲拂曉閉上眼睛含住了南宮宸的嘴,将氣渡進他的口中,良久之中南宮宸才恢複了些意識,反手摟住了雲拂曉的腰際,雲拂曉反應過來,連忙将兩人分開。
即使是在漆黑一片的水中,南宮宸依舊能看見她酡紅的面色,心中一甜,摟着u雲拂曉用最快的速度沖出了水面。
此時岸上已經有朱雀門的人等在那裏了,看見南宮宸出現在水面上,朱雀門護法青鳥連忙上前想要幫忙拉起雲拂曉卻在南宮宸刀鋒一樣的眼光之中黯然退下遒。
“門主,屬下來遲,還望門主恕罪。”
南宮宸一上岸,青鳥便帶着人跪倒在地上齊聲請罪。
南宮宸擡了擡手,讓他們先起來,“這件事往後再說,畫舫之中的人救出來了沒有?”
“水上的大火已經撲滅了,畫舫裏面沒有找到屍體,倒是一旁的大船上死傷甚多。”
青鳥站了起來,卻一直垂着頭再也不敢多看雲拂曉一眼,畢竟這個時候雲拂曉已經全身濕透,月白色衣衫裏頭的桃紅色肚兜若隐若現的勾-引着所有的人的眼睛。
“該死的!”
南宮宸感覺到了青鳥身後有幾個人的眼睛在亂瞄,這才發現身旁的雲拂曉此時有多誘人,脫下身上的外衣,緊緊地裹住了雲拂曉的身上。
“所有的人轉過身去!”
“是!”
感覺到了南宮宸周身散發出的泠然殺氣,還有誰敢冒着天下之大不韪,紛紛背過身去。
然而良久之後衆人聽到南宮宸的聲音,這才有人大着膽子小心翼翼地回頭瞟了一眼,才發現南宮宸同雲拂曉早就不見了蹤影。
“回去就把這些人的眼睛全都挖出來!”
南宮宸此時坐在馬車之中,朝着雲府而去,雖然最後生氣着卻還不讓緊了緊雲拂曉身上裹着的毯子,貼心的遞上了一杯熱茶。
“這裏沒有姜茶備着,你暫且喝些熱茶暖暖。”
“還是快些派人打聽龍将軍同翎公主的下落吧。”
雲拂曉總有種不好的預感,放下了手中的熱茶,沒有半點心思。
“先把茶喝了。”
南宮宸取過放在小幾上的茶杯,送到雲拂曉的嘴邊,看着雲拂曉喝了下去,這才摸着她的頭發道。
“方才紫陽已經送來消息了,龍兄和翎兒已經被送回雲府了,受了些傷幸而沒有性命之虞。”
聽到這話,雲拂曉這才安心下來,紅着臉搶過南宮宸手中的茶杯。
“我自己會喝,又不是小孩子。”
馬車辘辘的行駛在夜晚的路上,一路上也沒有遇到什麽事情,很快便到了雲府,雲拂曉換完了衣服,走進朝陽院,韓氏已經到了。
“拂曉。”
南宮翎躺在床上眼淚汪汪地看着雲拂曉,弱弱的喚了一聲。
雲拂曉垂頭看見她雙手手臂上包得厚厚紗布,皺緊了眉頭望向了站在一旁的顏神醫。
“公主傷了可重?”
“沒什麽大事,只是恐怕到了成親那日還不能全好。”
顏神醫嘆了一聲,這個時候榮太醫從裏屋走了出來,望了一眼雲拂曉嘆了口氣,跟着出來的韓氏不停地抹着眼淚。
“龍将軍?”
雲拂曉望着兩人這樣,忙掀了簾子走了進去,随即南宮翎也跟了進來,只見龍躺在床上,身上包着白布,幾乎沒有裸露的地方,幸好臉上只是有些刀傷,并無大礙。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龍是為了保護我才被水下的那些殺手傷成這樣子的!”
南宮翎不顧自己受傷的手臂,撲倒在床邊大哭起來。
雲拂曉緩緩地走到床邊,望着龍身上的白布再一次沁出血來,回頭望着榮太醫,啞聲問道。
“榮太醫可還治得好?”
“能治,只是這一兩年之內恐怕都要在家中歇養着,軍中的職務恐怕。。。。。。”
榮太醫說到這裏便嘆了口氣,沒有在說下去。
雲拂曉強忍出一抹微笑,回頭拍了拍南宮翎的肩膀。
“只要人沒事就比什麽都好。”
可是所有的人都明白,這一解除了職務一兩年後若是回到了軍中便又要從底層做起了,而那個時候龍差不多都已是而立之年了,要在平步青雲恐怕很難。
“你們莫要傷心,其實我在家裏頭了反倒是能多陪陪公主,琴瑟和諧倒也是好事。”
龍望見衆人面有戚色,連忙開口牽扯出一絲微笑。
雲拂曉望着龍眼中的失落,回頭吩咐道。
“來人,将娘親扶回錦繡園去,再派人去九王府親六小姐回來。”
随後便上前謝過了顏神醫和榮太醫,命下人送兩人暫且回鎮國大将軍府去。
“翎公主,這幾日我大哥就麻煩你照顧了。”
雲拂曉望着身上同樣有傷的南宮翎,想着若是她能夠多在大哥的身邊陪着他,照顧他,恐怕龍會好受很多。
南宮翎滿是淚痕的小臉轉了過來,對着雲拂曉點了點頭,随後吩咐剛剛聽到了消息從宮中趕了出來的路嬷嬷。
“路嬷嬷回宮去告知皇後娘娘一聲,說是本公主這幾日都住在雲府了,還望她莫要擔心。”
“奴婢遵命。”
路嬷嬷望了一眼傷得極重的龍,沒有在說些什麽,轉身便退下了。
雲拂曉上前望着替着龍小心翼翼的掖着被子的翎公主,随後便輕聲說道。
“将軍放心,這個仇,拂曉必定要向那些人一樣一樣的讨回來。”
“王妃,莫要做傻事傷了自己。”
龍看進雲拂曉的眼睛裏,似乎是看到了那徹骨的仇恨,嘆了口氣,拽了拽雲拂曉的衣袖,輕聲勸道。
然而雲拂曉只是溫柔的掰開了龍拽着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帶着從所未有的堅定。
“将軍是我的義兄,自然也該明白,拂曉從來就不做傻事。”
說完這些,便轉身離開了裏屋。
龍知道雲拂曉的脾氣,一旦是決定了的事情便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了的,求助得望了一眼南宮宸,南宮宸點了點頭。
“放心,有本王在天下沒有人能上了她一根頭發。”
“王妃魯莽,勞煩寧王了。”
龍好像是累了,說完了這句話便閉上了眼睛睡着了。
南宮宸跟着雲拂曉的腳步離開了朝陽院,此時的雲拂曉很少有這樣的不冷靜,雙眸之中滿是仇恨,似乎又回到了母親親族被殺的那一日!
“沒想到我到底還是連累了自己的家人。”
雲拂曉有些頹然的嘆了口氣,眼中帶着一絲疲累和懊悔。
南宮宸看着自己的寶貝這樣,心中一痛将她攬在自己的懷中,輕吻着她的眼睛,輕聲道。
“恐怕這件事情沒有那麽簡單,這不是你的錯,就算是沒有你,龍兄也難逃他們的毒手,說不定這一次反倒是你救了他。”
雲拂曉擡頭望着南宮宸,忽然是想到了什麽一般。
“再過幾日就是勇毅将軍的選拔,恐怕這一回有人想要奪了這個名號。”
南宮宸冷笑一聲,望向了遠方,那眸光似乎是要透過厚重的圍牆飄向很遠的地方。
“你是說?”
雲拂曉抿着唇,她怎麽沒有想到這一點,恐怕當年就是紫衣侯霍白曾經想要過這個位置,才會對着韓家的五個表兄做到那份上,可是到了如今,紫衣侯府已經不複存在了,這一回又會是誰呢?
南宮宸嘆了口氣,拖住了雲拂曉的下巴,湊上去深深一吻,随即道。
“恐怕韓家的五位公子也都要深受其害了。”
雲拂曉深眸幽暗,算着日子的确,當年韓氏一門族滅之時,也就是離着這勇毅将軍的選拔只有一兩月的功夫,想來是有人為了名利權勢而喪心病狂了。
這勇毅将軍被譽為大晉第一猛将,若是能坐上這個位置,恐怕來日必能封侯拜相,所得到的的好處自然是不言而喻,因此很多人搶破了頭也想要參見,甚至不惜犯下不該犯的錯誤。
“在想些什麽?”
南宮宸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讓雲拂曉坐在自己的腿上,刮着她的鼻子笑道。
“放心,如今皇上可離不開韓氏一族,至于你那五個表哥各有神通,怕什麽?”
“你說誰這麽迫切的想要得到這勇毅将軍的位置?”
雲拂曉眯着眼睛,回頭望着抱着自己的南宮宸,漠漠一笑。
南宮宸似乎是明白了什麽一般,随後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随即道。
“恐怕是有人想要借着這個名頭來拉攏人什麽吧,反正不過是個虛名,只要不是到了不該到的人的手上,便無事了。”
今個兒是雲拂曉十四歲的壽辰,不但朝中官員帶着自家未出嫁的小姐來了,就連宮中也派了人來。太後皇後病重,蕭妃有孕,來得是一個除了他們之外宮中身份最高的貴嫔,身後跟着的竟然是汐太妃身邊的霍白。
此舉動到令人有些看不懂了,不過那貴嫔言行之間對着雲拂曉格外謙和,甚至看不出半點挑釁之意,旁的人看在眼裏,不過以為是巧合而已。
卻不知,那貴嫔素來體弱,忽然發了咳喘,幸而顏神醫正在府上倒也沒有什麽大礙,只是慌亂之間便有人落了單。
霍白一個人行走在幽咽的花徑上,聽着四周傳來隐約的蟲鳴聲只覺得周身發冷,忽然一道陰風從身後劃過,霍白還來不及轉身後腦上便中了一記,暈了過去。
夜悄然,黑魆魆的鎮國大将軍府地牢之中只有一盞陰幽的油燈,明明滅滅的亮着,悄怆幽邃的地牢就好像是一只吞噬光明的怪獸,張開血盆大口,要将所有亮的東西都吞進了肚子裏頭。
“放開我,你們是誰!”
一個被綁成粽子一樣的人一下摔進了地牢之中。
高高的階梯之上,方才踢他下去的那個影衛冷哼一聲,随即陰測測地道。
“閉嘴!”
霍白眼睛上蒙着的黑布被拿開了,眼前是一處陰沉恐怖的好像地獄一樣的地方,整個地牢之中帶着一股血腥的腐臭味,地上,牆上都帶着綠得發黑的青苔,牆上挂着各式各樣的刑具,每一樣上頭都帶着深褐的血跡。
“雲拂曉是你把我抓來的吧,怎麽了?抓了我就這樣放着,不敢露面了?”
霍白望着黑洞洞的地牢,忽然之間狂笑起來,想要站起來,怎奈身上被捆的像個粽子,一下子便摔了回去。
掙紮了了良久都沒有用,就在霍白精疲力竭的時候,忽然聽見了一陣腳步聲,擡頭看見一雙月白色的蝴蝶繡花鞋出現在了眼前,一道熟悉的女聲響起,清脆依舊。
“霍公公又何必這樣着急,難道在宮中伺候主子們還沒有将心性養靜下來?”
絲毫不掩飾的嘲諷之意讓霍白怒不可遏,張嘴就想要咬住雲拂曉的腳腕,卻被一股狠勁踢到一邊,随即臉朝下被一只鞋子狠狠得踩住。
“死到臨頭了還不老實!”
“紫陽,放開。”
雲拂曉站在一邊淡淡的吩咐道。
霍白一從月落的腳下被釋放,便擡起頭望着雲拂曉怒眸圓睜。
“雲拂曉,殺人不過頭點地,你能将我怎樣?”
“霍白公公游歷天下自然是見多識廣,不知道可曾聽說過在象郡有一道有名的菜,叫做驢打滾?”
雲拂曉挑了挑眉,對着紫陽使了個眼色。
驢打滾這道菜是用真正的驢肉,而不是和平時所吃的驢打滾一樣,用的是面粉。
先将活驢固定好,旁邊有燒沸的老湯。食用者指定要吃某一部分,廚師剝下那一塊的驢皮,露出鮮肉。用木勺舀沸湯澆那塊肉,等澆得肉熟了再割下來,裝盤上桌。
據說吃這道菜的,大部分并不是為了吃菜而吃菜,純粹就是為了看如何澆驢和驢的面目表情。
很快便有兩個下人搬來了一個炭爐和一鍋燒的熱氣騰騰正沸着的油湯。
看到這兩樣東西,霍白目眦盡裂,似乎已經猜測到了雲拂曉想要對着自己做些什麽。
“雲拂曉你好毒!”
“再毒也是讓人逼出來的,若是不狠一些,怎麽消了心中這口難平之氣呢?”
想到此時讓在床上的龍和說不定一生都會留下疤痕的南宮翎,還有多多少少被霍白害死的人,雲拂曉的眼中沒有一絲情感。
“霍白,我問你,南宮涉想要拿着勇毅将軍的名頭來拉攏誰?你若是肯說,我便留你一個全屍也不定!”
“不知道!什麽勇毅将軍,什麽拉攏!雲拂曉你雖然是寧王妃,可是莫要忘記了冤枉構陷皇子可是竊國大罪!”
“我的耐心有限,也只問一遍,你既然不願意說那就算了。”
這個時候一條獵狗已經被牽了過來,對着霍白狠叫了幾聲,最終在養狗之人的安撫下安靜了下來。
“從上到下吧,不必問我了。”
雲拂曉望了一眼在等待着她命令的下人,聲音之中不帶一絲情感,睨了一眼地上滾動着想要掙紮的霍白,嘴角浮現出一絲狠戾。
“雲拂曉,你這是擅用私刑!”霍白剛剛想擡頭,腦袋便像球一樣被踩在了腳下。
雲拂曉冷笑一聲,嘴角緩緩的咧開眸光之中帶着濃重的殺意毫不掩飾的看着霍白。
“原來你還知道擅用私刑這四個字,放心,不會有人知道的。”
說完便冷睨着地上的霍白,再一次開口道,“動手!”
“雲拂曉你會後悔的的,啊!”
霍白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湮沒在了尖叫之中,帶着油星子的濃湯燙在他的背脊上,很快就聞到了一陣酥香的味道。
随後那一層翻起的表皮被刀割開,露出裏頭的嫩肉,刀子狠狠得剜進了肉裏頭,将已經被燙熟肉挖了出來,丢給早已經饞的再流口水的狼狗,那狼狗迫不及待的将那頭吞了下去,一雙泛着幽深藍光的眼睛緊緊地盯着霍白,霍白明白那一副貪婪的目光。
忍着痛,霍白嘶嚎咒罵着,“雲拂曉你這個毒婦!”
“怎麽?霍公公才頭一天知道嗎?”
雲拂曉霜聲笑道,随即旋身上了階梯不再理會霍白。
跟着走出地牢的南宮宸,跟了上去,将她摟緊自己的懷中,輕聲問道。
“可舒心些了?”
“下盤棋吧。”
雲拂曉沒有回答,随即朝着花園走去,南宮宸寵溺的笑了笑跟在她的身後。
躲在樹叢中看着兩人的劉雪瑩狠狠得瞪着兩人離開的背影,幾乎要将自己手中的帕子給扯爛了,咬碎銀牙卻依舊覺得不夠解氣,狠狠得這下眼前的一朵白海棠,丢在地上使勁的踩着,直到花汁濡濕了地面,這才覺得解氣了些。
一旁跟着劉雪瑩的丫鬟眼珠子一轉,随即覆在劉雪瑩耳邊小聲的道。
“小姐不必生氣,不若這樣。。。。。。”
兵符
更新時間:2014-3-6 17:31:11 本章字數:6332
“算你懂事,只要是這件事情辦成了,到時候本小姐嫁進了寧王府裏頭,自然會賞你一個貴妾之位。”
劉雪瑩望着眼前這一張姿色絲毫不亞于自己的臉蛋,嘴角勾起一抹狠毒的笑意。
那丫頭原本并不打算得到什麽,然而聽到了劉雪瑩這樣的許諾,心中一喜,連忙跪倒在了地上,興奮的重合劉雪瑩福了一福。
“多謝小姐!”
“還不快去把事情辦了。砝”
劉雪瑩眯着眼,望向了已經消失在自己眼中的背影,想到了那寧王妃的位置,心中有一條毒蛇在吐着罪惡的星子。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很快就到了二十七,也就是龍同南宮翎成親那。
豔陽高照,湛藍的天空之中綽約的漂浮着幾點浮雲,鳥啾陣陣婉轉而悠揚,蟲鳴聲聲生生不息,讓躁動的夏日變得愉快舒心起來。整個皇宮之中張燈結彩,到處都是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就連幽閉的春熙宮,也照着皇後的吩咐在宮門口挂上了兩盞大紅燈籠。
翎公主的寝宮中南宮翎一聲大紅喜服,坐在梳妝鏡前,喜氣洋洋的模樣,似乎很是期待夜晚的到來逦。
“公主今個兒當真是漂亮!”
皇後特地派來的宮中梳髻手藝最好的劉嬷嬷,一邊說着一邊對着南宮翎笑道。
而一旁的幾個宮女兒也笑着說着讨喜的話,雲拂曉同幾位一同被請來的小姐圍着南宮翎坐着,并不說話,只是坐在一旁默默地聽着。同樣沉默的還有沈心茹,不知道為何竟然也會被一同請來了。
“公主同驸馬爺可真是天地間的良配,最讨喜的一對兒了。”
皇後娘娘母家王家的嫡出大小姐,王媛一邊笑着一邊對着南宮翎笑道。
而一旁王家庶出的二小姐王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