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55)
第七十三章 (55)
着誇道。
“妹妹哪裏有姐姐在皇上的心裏頭重要,姐姐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
“妹妹想要玩什麽,直說吧。”
皇後一聽到這話,臉上的笑意頓時塌陷,“咚”的一聲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冷着臉道。
蕭妃從來就不怕她,更何況此時懷着身孕自然是愈發的有恃無恐了。
“聽說前個兒清寧帝姬同宮廷第一畫師毛以之比畫技,竟然将對方給敗了。妹妹那日身子欠安,不能一睹風華,不知道今個兒能不能讓妹妹觀上一觀?”
蕭妃雖然是要雲拂曉表演,然而望着的卻是皇後,絲毫都沒有要問雲拂曉的意思一般。
皇後以為蕭妃要說些什麽,聽到這裏嘴角浮現一抹冷笑,轉瞬即逝。
轉過頭又恢複了原本的言笑晏晏,皇後笑着答道。
“那自然是可以,想來清寧心中也是歡喜的。”
說這話的時候,皇後完全就沒有看雲拂曉一眼,便幫着她決定了。
“聽說這幾日蕭妃娘娘心情都不好,臣倒是覺得光是畫畫就太過枯燥了些。”
就在這個時候紫衣侯霍白忽然站了起來,對着皇後道。
“臣進來倒是聽聞有一種劍舞,能一邊舞劍,一邊畫畫,不若就由臣同清寧帝姬為蕭妃娘娘一同表演,也好讓蕭妃娘娘開懷一笑。想來清寧帝姬為了國之根本也不會拒絕吧。”
國之根本?說得到是好聽!
難道她還聽不出蕭妃話中的意思嗎?
雲拂曉心中冷笑,就算是蕭妃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妾,太子之位一定,不過生個庶子到還要牽扯到了國之根本了。
亦真亦假
更新時間:2014-2-17 3:31:26 本章字數:6299
國之根本?說得到是好聽!
難道她還聽不出蕭妃話中的意思嗎?
雲拂曉心中冷笑,就算是蕭妃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妾,太子之位一定,不過生個庶子到還要牽扯到了國之根本了。
“拂曉見識淺陋,不曾聽蕭妃娘娘高興與否同國之根本有何關系?難道。。。。。。”
雲拂曉說到這裏并沒有說下去,而是視線掃向了蕭妃微鼓的肚子旄。
整個裕華閣因為雲拂曉的一句話,瞬間安靜了下來,而皇後此時的臉色也變得愈發的鐵青。
蕭妃自然是意識到了皇後此時心中在想些什麽,哪裏還敢坐着,連忙挺着肚子跪倒在了皇後的腳邊,疾聲請罪道。
“臣妾惶恐。崴”
雲拂曉冷睨了一眼方才還得意洋洋,此時已經驚慌失措的蕭妃,心中冷嗤。
她清楚的知道有時候半句話比一句話還管用,只要抓住了人的心理,便什麽都事半功倍。
皇後此時最怕的向來就是自己這岌岌可危的皇後之位了,若不是這南宮墨這個太子,恐怕她早就已經別人拉下馬了,畢竟如今她母家也寥落了許多,早就不複往昔了。
“臣一時口誤,還望娘娘恕罪。”
一向來以謹慎着稱的紫衣侯,沒有想到自己今個兒竟然因為雲拂曉而自亂了陣腳,心中惱怒暗恨,然而卻還是對着皇後跪了下來。
皇後卻恍若沒有聽見一般,一雙毒眸望着跪倒在自己腳邊的蕭妃身上,或者說是望着蕭妃此時微微隆起的小腹。
整個裕華閣的氣息一下子變得凝滞,似乎能将人窒息一般,蕭妃靜靜的跪在那裏,身上的沉重讓她的兩條腿和腰變得負累,已經有些搖搖晃晃的即将要跌倒在地上。
“皇後娘娘,今個兒可是為了翎兒明個兒就要及笄了才大夥兒聚一聚,兒臣也極想看拂曉舞劍,不知道拂曉肯不肯賞臉?”
南宮涉忽然站了起來首先開口道,然而眼神卻是望向了雲拂曉帶着冷凝邪肆的神色。
雲拂曉疏冷的回望北溟晟,她不是聖女,自然不會對着任何人都好言好色的,既然南宮涉想要讓她出醜,此時蕭妃還是不記得上回的教訓還想要在陷害她,她自然不會再心軟。
見雲拂曉沒有反應,南宮涉嘆了口氣,垂下頭似乎很是受挫的模樣,讓人看起來仿佛是因為雲拂曉的關系而讓整個小宴的氣氛冷了下來。
裕華閣之中悄聲一片,所有的人都不敢擅自說話,只是冷漠着臉佯裝不在意的模樣,其實心裏頭早就恨不得眼前的局勢愈演愈烈才好,也好讓他們能看場好戲,終于在這個時候皇後開口道,
“既然今個兒衆人都有興趣那就演吧。”
随後望了雲拂曉一眼,沒有再說些什麽。
随後皇後眼角一挑恢複了原本的和悅,笑着上前扶着蕭妃起身。
“妹妹怎麽還跪着,不過是口誤罷了,快快起來。”
“多謝姐姐。”
蕭妃輕輕的舒了一口氣,給這霍白使了個眼色,随後冷眼望向了雲拂曉,只等着雲拂曉出醜。
“是。”
聽了皇後的吩咐,雲拂曉垂着頭答道,倒是沒有拒絕,眼角的餘光瞥到了霍白嘴角勾起的一抹冷酷的笑意,裝作不知道霍白的心思一般。
他想要讓自己在舞劍的時候出醜,來拿回上一回的面子,甚至是想要傷了自己,這樣的心思她有如何會不知道,不過她也會讓他霍白明白什麽叫做自取其辱,就像上一回一般!
很快,太監便已經搬上來了一扇雪白的絹屏風和兩把鈍劍,拿過那一把所謂的鈍劍,雲拂曉擡眼望向了霍白輕輕一笑。
“侯爺,失禮了。”
雲拂曉話音剛落,便用劍尖挑起放在了一旁的顏料朝着白色的絹屏風而去,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霍白欺身上來,手中的劍翻出幾個劍花,在旁人眼中看來不過是玩玩罷了,然而只有雲拂曉明白其中暗藏的殺招。
“這一回,本侯要把新仇舊恨一塊兒算!”
兩劍相撞,霍白離着雲拂曉只在咫尺之間,冷笑着從牙縫之中擠出一句話。
然而雲拂曉依舊面色如常,淡笑着回道。
“侯爺嚴重了。”
随後一個轉身人已經躲到了白卷屏風之後,隔着薄薄的屏風,霍白隐隐約約的看清了雲拂曉對着自己邪邪一笑,随後手中的劍尖舞動已經在白絹屏風上留下了寥寥幾筆。
霍白一時氣急,一個翻身越過白屏風,手中的長劍朝着雲拂曉攻去。
“小心!”
南宮墨看着眼前這驚心動魄的一幕,站起身來不小心椅子也倒在了地上,皇後見此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太子坐下!”
南宮墨剛想要開口然而看到雲拂曉輕輕一躲,兩劍相交之間雲拂曉已經擦身轉到了霍白的身後,上下翻飛的衣袂揚起翩跹的弧度,靈動的似乎狡黠的白狐一般,心也漸漸地放回了胸口。
“你若是個君子就別躲!”
霍白沒想到雲拂曉一邊打一邊躲,與其說是在舞劍,不如說是在跳舞一般,心中的火氣騰的一下便升了起來。
“侯爺錯了,拂曉是女子,可做不來什麽君子。”
雲拂曉狡黠一笑,再一次一個旋身,轉到了桌子之後,躲過了霍白挑過來的劍尖。
霍白武功并不差,但是在衆人的面前,他不得不做的隐晦,因為束手束腳,然而雲拂曉卻并不在乎這些,笑容璀璨,似乎玩的不亦樂乎,氣得他直喘氣。
“本侯今個兒不會放過你!”
霍白剛剛說完這話,忽見雲拂曉的劍尖帶着一點紅墨就朝着自己的眉心點來,因為方才雲拂曉一直處于守勢,一時不查情急之下便用上了內力,手中的劍帶着劍氣就朝着雲拂曉而去。
霍白原本有機會将內力收回來,然而望見了雲拂曉巧笑之中帶着一絲嘲諷的眉眼,他心一橫想着不如就這樣将雲拂曉置于死地。
“四王爺救我!”
此時雲拂曉已經轉到了南宮涉的身前,看着霍白的劍朝着自己刺來,一個翻身翻過了椅子,便将南宮涉當成了擋箭牌,還不讓動手将南宮涉推了出去。
望見了朝着自己的劍尖撞來的南宮涉,霍白已經來不及收住劍氣了,而霍白的這一劍來的淩厲,直朝着心口攻來。
南宮涉一咬牙,一手握住劍尖,一手翻指成掌,重重打在霍白的胸口,霍白受了一掌,長劍脫手,朝後倒在地上,一瞪眼吐出一口血來。
“王爺!”
随着南宮涉一同來的龍澤幽蘭見此,驚慌失措的沖上前去,只見南宮涉的手掌此時已經鮮血如注,心中大怒回頭怨毒的瞪了一眼雲拂曉,剛想要說些什麽卻被南宮涉止住了。
“不準多嘴!”
南宮涉瞪了一眼身邊的龍澤幽蘭警告道,他知道雲拂曉一面是想要拿自己當擋箭牌,一方面則是想要利用龍澤幽蘭給自己惹麻煩。
“王爺。”
龍澤幽蘭既心疼有委屈,擡眼看着南宮涉最終在他鋒利的眼神之下乖乖地垂下頭去,緊緊地咬着下唇恨不得将雲拂曉碎屍萬段,然而這裏是在皇宮之中她根本就沒有機會下手。
“來人,宣太醫!”
皇後皺着眉頭望着地上被傷得吐血的霍白和站在那裏流血如注的南宮涉,轉頭瞪了一眼蕭妃怒道。
“都是你出的好主意!”
“臣妾知錯,”
蕭妃原本以為會看到雲拂曉衣袂被霍白“不小心”挑開,甚至是傷了她的身子的惹火場面,卻沒想到到頭來卻是霍白和南宮涉傷了。
“皇後娘娘,兒臣無事,”
南宮涉硬是忍着劇烈的疼痛,這劍是他命人準備的,上頭塗了讓人肌膚潰爛的藥水,卻沒想到最終還是給自己用了。
他喜歡雲拂曉,但是雲拂曉卻不能為他所用,因此他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要得到。
“皇後娘娘,微臣無事,是微臣失誤上了四王爺,還險些誤傷了清寧帝姬。”
雖然不甘,然則霍白還是垂着頭對着雲拂曉認錯。
“該道歉該是拂曉才是。”
雲拂曉淡淡一笑,并沒有明說什麽。
“方才拂曉的所作所為,還望侯爺莫要生氣才是。”
“本侯自然不會。”
咬牙切齒的望了一眼雲拂曉,霍白回道,忽然感覺到所有的人看着他的表情有些異樣,似乎是那種極力忍着笑的感覺,對上雲拂曉狐貍一般的微笑,皺了皺眉頭。
“哈哈,紫衣侯不然不愧是紫衣潋華,當真是大度!”
聽到了霍白所說的話,坐在一旁的南宮钰再也不能抑制的哈哈大笑起來。
“什麽?”霍白冷着臉似乎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南宮钰笑出聲之後所有的人似乎都受了傳染一般,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寧貴嫔所出的芸香公主奶聲奶氣的指着霍白的後背叫道。
“母妃,母妃,你看,你看,那個哥哥的背後畫着一只大烏龜,畫的好像,那個漂亮姐姐真是厲害!”
說完這些還不住的拍起手來,咯咯地笑着。
“芸香住嘴!”
寧貴嫔向來是怯懦,聽到芸香公主擔心招惹麻煩,連忙捂住了芸香公主的嘴,可是芸香公主到底是個只有四歲的奶娃娃,躲閃着大叫着,氣得寧貴嫔忍不住扭了她一把,芸香公主立即大哭起來,場面困亂不堪。
“寧貴嫔,帶着芸香下去,鬧的本宮頭疼!”
想來不喜歡寧貴嫔一副膽小如鼠的模樣,皇後眼不見為淨,揮揮手将寧貴嫔趕了回去。
“是,臣妾告退。”
寧貴嫔只想安安心心的守着自己的凝曦閣和芸香公主,聽到了皇後這樣說,忙抱着孩子逃也似的離開了。
似乎的霍白則已經是氣得面色鐵青,雙手緊緊地握成拳,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要對着雲拂曉揮去。然而雲拂曉卻絲毫不在乎的對着他聳了聳肩,挑釁似的挑了挑眉。
霍白将指骨捏的咯咯作響,深深吸了一口氣,終究還是忍住了,方才自己已經說了不介意,此時若是再對着雲拂曉不但說不過去,還會讓人将想到了方才自己上了南宮涉的事情,他也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咽了。
“好了,好了,都別笑了。拂曉你也是的,頑皮!”
皇後笑着佯裝生氣的瞠了雲拂曉一眼,嘴裏雖然說着讓人別笑了,然而自己還是停不下來,更別說是別人了。
“來人還不快給紫衣侯拿件幹淨的衣裳來。”
皇後的話剛落便有宮女拿着一件衣服上來了,然而那宮女似乎是有意一般,竟然拿着一件墨綠的錦袍上來,惹得衆人再一次忍不住大笑起來,霍白的臉色自然是愈發的難堪,然而那宮女是皇後身邊的曹女官,霍白自然是知道對方的身份,只得再一次忍下氣來。
終于,衆人似乎感覺到了霍白周身散發處的冰冷的寒意,到底是停住了笑,皇後輕咳了一聲,随即轉換話題。
“好了,好了,瞧你們都冷落了拂曉,看看她到底畫了什麽?”
聽到這話,衆人的目光都注意到了那原本絹白的屏風之上此時正畫着一龜一蛇,兩者合一便是傳說之中的神獸玄武了,傳說中玄武是蛇和龜的結合,邊上還提着雜詩一首:
神龜雖壽,猶有竟時。
螣蛇乘霧,終為土灰。
老骥伏枥,志在千裏。
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盈縮之期,不但在天;
養怡之福,可得永年。
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好詩!”
讀了上頭的題詩,南宮墨無法抑制內心的欽慕,站了起來撫掌而笑道。
“拂曉真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才女,詩書畫藝,樣樣精悍,雲侍郎果然是好家教!”
“的确是好詩。”
皇後這一回并沒有阻止南宮墨,但是倒是點了點頭,笑道。
望着那屏風之上的玄武,霍白又想到方才自己衣服上的烏龜,總覺得雲拂曉在嘲諷自己一般,怒由心生已經已經到了無法克制自己的地步,對着皇後做了個揖。
“皇後娘娘,微臣忽然不适,先行告退了。”
說完這話,瞪了一眼雲拂曉似乎是在說,“這事沒完”,便拂袖而去。
“當真是不錯,拂曉有心了。”
皇後就好像沒有聽見霍白所說的一般,笑着對着雲拂曉道,面對霍白這樣的失禮,衆人自然也不去理睬。
“皇後娘娘謬贊了。”
雲拂曉淡淡一笑,謙讓道,然而眯起的妩媚眸子之中掩不住其中的慧黠。
“來人賞!”
皇後興致大開,望着蕭妃面色青霜的模樣心中更是歡喜,原本的小宴一直到了晚膳之後才漸漸散去。
等到雲拂曉回到翎公主寝宮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清疏的玉蟾挂在天際,灑下幽冷的流輝,照在雲拂曉單薄的身上,褪下衣裙,只着一件單衣坐在了窗前,擡頭望着那圓月,心中想着那個已經走了兩日的人。
想來他明日就要回來了,雲拂曉心中忽然湧上一陣喜悅,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道淡淡的弧度。
“小姐,慎邢司已經傳來了消息,蕭妃娘娘已經派人将楓葉秘密的帶走了。”
就在這個時候孤月走了進來,俯下身,壓低了聲音對着雲拂曉道。
“嗯,不急,不急,魚兒還沒咬穩鈎子呢。”
雲拂曉站起身來,關上了窗戶,笑着轉身坐在了梳妝鏡前,随意的打開了梳妝盒的抽屜,竟然在裏頭發現了一盞桃色花箋,心中一動,展開一看,果然是南宮宸的字跡。
“這是什麽?”
春-宵從來就沒有看到過梳妝盒的抽屜裏頭有這樣的東西,伸長了脖子湊過來看,只見上頭寫着。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王爺可真是心思奇巧,竟然會想到這樣的主意。”
孤月看到了那桃色花箋,聽到了那詩,忍不住掩着嘴笑道,随後朝着雲拂曉眨了眨眼睛。
一把收起自己手中的花箋,笑罵道。
“你們這群小蹄子,皮癢了是不是?”
“小姐害羞了。”
知道雲拂曉是不會對她們怎樣的,春-宵此時也笑着調侃起雲拂曉來了。
雲拂曉兩人這樣不由得有些羞憤,丢了手中的花箋便朝着春-宵撲去,笑着叫道。“還敢說,看我不扯爛了你們的嘴!”
“救命啊。”
春-宵也清楚雲拂曉不會對自己下重手,不過是笑着躲閃着,不一會兒兩人便撲騰在了榻上,寝殿之中笑聲不斷,響徹了整個靜谧的皇宮,是難得悠閑時光。
然後暴風雨前的寧靜總是這樣的,此時的傾雲殿之中卻是猶如人間地獄一般,血色彌漫。
蕭妃腆着肚子坐在了上首的紫檀圈椅上,冷睨這地下渾身是血的楓葉,聲音之中絲毫沒有一絲情緒。
“本宮再問你一遍,寧王的兵符在哪裏?”
“蕭妃娘娘明鑒啊,奴婢真的不知道!”
楓葉擡起頭模糊不清的聲音響起,帶着凄厲的絕望。她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原本在慎邢司之中受盡了折磨,卻沒想到到了蕭妃的手中還要受盡這樣的苦楚!
“你不知道?來人,用刑!”
蕭妃冷笑一聲,纖長滑嫩的手指拿過放在一旁的青花瓷盞,不緊不慢的輕呷着,望着地上滿身血污,雙腿已經被打斷楓葉沒有半點憐憫。
楓葉見蕭妃還要對她用刑,嗚嗚的叫着然而卻沒有人再理會她,兩個婆子拿着鉗子兇神惡煞地走了上來,龇牙咧嘴的問道。
“再問你一遍,寧王的兵符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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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4-2-18 2:26:32 本章字數:7350
楓葉見蕭妃還要對她用刑,嗚嗚的叫着然而卻沒有人再理會她,兩個婆子拿着鉗子兇神惡煞地走了上來,龇牙咧嘴的問道。
“再問你一遍,寧王的兵符在哪裏!”
“奴婢冤枉啊,奴婢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楓葉被一個婆子踩住了肩胛骨,死死地壓制在地上,扭動着身子想要掙脫,然而卻無奈怎麽也掙脫不開,只能無助的嚎叫着。
她真的不知道,為何要不信她旄。
為什麽?
為什麽!
“動手!嵬”
蕭妃似乎已經失去了耐心一般,冷嗤着霜聲命道。
“啊——”
傾雲殿之後的一間僻靜的小屋裏頭傳開了撕心裂肺的叫喊聲,然而傾雲殿之中那些宮女們只是擡頭望了一眼便繼續垂頭幹着自己手上的活。
誰都知道那是蕭妃在懲治人,在整個傾雲殿之中,蕭妃就是最大的主子有誰敢做些什麽?說些什麽?
“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被掀掉了是個指甲的楓葉,掂着血淋淋的手指用盡最後的力氣掙紮着從掙脫了那個踩着她的婆子,挪動着已經廢了的雙腿,心一橫撞在了一旁的小幾角上,頓時鮮血如注,暈倒在了地上。
“蕭妃娘娘?”
驚慌的望了一眼站起身來的蕭妃,袖音姑姑也有些懷疑這是不是雲拂曉故意引自己上鈎的詭計。
“莫不是。。。。。。”
“倒是我疏忽了,南宮宸就算是再喜歡這雲拂曉,怎麽可能将自己保命的東西送到一個女人的手中?”
蕭妃嘆了口氣,暗道自己太過着急了。
南宮宸手中的兵符能夠調動南宮宸手下的兩萬私軍,這兩萬私軍一個個都是以一敵十的,若是能得到,必然是幫着南宮涉登上皇位的一大助力,終于望了一眼地上的楓葉淡漠的道。
“也可憐她的,埋了吧。”
說完這些正想要轉身走出小屋,卻聽見外頭有人來報,一看竟然是自己安插在慎邢司的人正在同袖音禀報着什麽。
“什麽事?”
“回娘娘的話,清寧帝姬派人去問,說是楓葉招了沒有把東西放在了哪裏,似乎很是着急的模樣。”
袖音将方才得到的消息都說了一遍。
“翎公主寝宮的人也來報,清寧帝姬似乎是在找什麽重要的東西一把,很是緊張。”
聽到了這話,蕭妃再一次皺起了眉頭,回頭望了一眼地上的楓葉,口中喃喃道。
“難道是真的?”
想到這裏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剛想要說些什麽,卻見一個太監急急忙忙朝着這裏跑來。
“出了什麽事了?”
蕭妃此時正心煩,因此待人說話都不帶一絲好氣。
那太監焦急的弓着身子道。
“娘娘快去吧,皇上來了,此時已經朝着後花園來了。”
“把這裏弄幹淨些。”
蕭妃看了看身上發現并沒有站上血跡,這才一邊回頭吩咐袖音姑姑,一邊朝着外頭走。
“是。”
袖音姑姑送走了蕭妃,看了一眼地上似乎還有氣的楓葉,冷笑一聲,拿過放在一旁架子上的化屍水,直接就倒在了楓葉的身上,楓葉來沒來來得及叫出一聲,便化作了一灘血水。
“把這裏打掃幹淨了!”
袖音姑姑冷哼一聲,絲毫沒有憶起楓葉是她們放在翎公主寝宮的人,為她們做了多少事情。
吩咐完了這些,便轉身走出了小屋之中。
而那些婆子們聽了袖音姑姑的吩咐,面無表情的趴在地上開始打掃地上的污跡。
烏雲漸漸避去了月光,晦暗不明的圓月想要沖破層雲卻終究還是無能為力,星芒斂去,整個天空昏暗幽冷,沉沉的似乎要将人壓得喘不過起來。
第二日起來,果然是一個陰天,厚厚的雲層避住了日光,倒也沒有那麽熱了。
南宮翎從一個早上開始就已經忙的暈頭轉向的開始鼓搗着,直到雲拂曉起床她還是呆在寝殿之中。
“小姐可要過去看看?”
春-宵幫着雲拂曉整理好了衣裙上的褶皺,輕聲問道。
“不用了,她忙着恐怕也沒工夫招待我。”
雲拂曉搖了搖頭,朝着外頭走去,決定還是暫且先去德隆殿來得好。
今個兒是南宮翎的及笄之日,雖然南宮絕并沒有安排夜宴,只是安排了家宴,然而白日裏來賀壽的人确實不少。
“小姐一個人會不會無聊?”
看着日頭,才是中午,想着雲拂曉這麽早就去了德隆殿擔心地問道。
“寧王爺恐怕要晚些才能到。”
“有人的地方永遠不會無聊。”
雲拂曉淡淡一笑,似乎已經猜到了會有事情發生一般,走出了翎公主寝宮坐上了轎辇朝着德隆殿而去。
此時,德隆殿之中已經聚集了不少的官家小姐,看到了雲拂曉到了都聚了上來,想要攀上一點關系。
“清寧帝姬今個兒這一身可真漂亮。”
“清寧帝姬想來都漂亮,聽說那日帝姬秀了一手的好畫,真不愧是第一才女啊!”
“聽話帝姬昨個兒畫的那一副龜雖壽被皇後娘娘獻給了皇上,皇上甚是喜歡!”
“。。。。。。”
雲拂曉的臉上始終帶着疏離淡漠的笑容,對于這些人她太過明白了,昨個兒還戳着你的脊梁骨罵,今個兒就可能湊上來,腆着臉對你笑。雖然不甚喜歡,然而基本的禮數卻還是要周全。
“各位小姐這麽說倒像是今個兒是清寧帝姬及笄了,不知道若是讓翎公主知道了會有什麽想法?”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之中響起了一聲突兀的冷笑。
所有的人都靜默了下來,回頭想要找到方才說話的人是誰,而雲拂曉就算是不看來人,光是聽聲音也能知道那人便是雲甄洛。
沒想到萬衆矚目的第一美人也會有被人冷落的時候。
“姐姐也來了,不知道家中進來可好?”
雲拂曉眯着眼睛望着衆人讓出來的道之後,站在不願正用一雙毒眸望着自己的雲甄洛,笑着的別樣的謙和。
雲拂曉這不說還好,一說雲甄洛便來氣,那流觞在雲拂曉離開之後便離開了雲拂曉的芷蘭院,搬進了原本是給她的娘親準備的雲錦閣,然而父親知道之後竟然默許了,為此娘親不知道又生了多少次氣過。
這些日子她在家中過的一點都不好,黃氏總是給這娘親立規矩,連着她也一同受罪,而父親竟然對此不聞不問,夜夜流連在流觞那個賤人的雲錦閣之中。
“家中一切多好,母親的身子也好了不少了,只是怕妹妹在這皇宮之中住久了,舍不下這榮華富貴回去孝敬祖母和母親。”
雲甄洛的話中句句帶刺,句句都直指雲拂曉不知孝道,枉為人女。
“姐姐多心了,皇上已經命我多幾日便回家中,只是賜了殿宇讓我每月進宮住幾日也就是了。”
雲拂曉淡淡的笑着,她自然是知道雲甄洛最在乎的是什麽。
權勢,地位,榮華富貴,像是雲甄洛這樣虛榮的女子,最喜歡的莫過于這些了。
果然,聽到了皇帝竟然讓雲拂曉長久住在宮中,這便是認定了她帝姬的身份了,甚至是将她當成公主無異,心中愈發的郁結,然而當着衆人的面卻不好發出來,只能冷笑着刻薄道。
“妹妹當真是好福氣,竟然能得到皇上的看重。”
“清寧帝姬這麽早就到了?”
就在這個時候龍澤明澈身着一身明藍色錦袍朝着這裏走來,他方才就望見了雲拂曉,幾日不見發現雲拂曉真的是愈發的絕色了,相比于花瓶一樣的雲甄洛,雲拂曉周身散發出的那種不可言語的魅力更加的吸引他。
原本在四王大婚的那日他就準備得到這個女人,然而卻被突然發生的事情給打斷了,再過幾日他就要回晝陽了,所以今天對于雲拂曉,他志在必得!
“是龍澤太子到的晚了。”
雲拂曉默默一聲,随後對着龍澤明澈行了個禮,便繞過他朝着他背後的那一刻楊樹下走去。
龍澤明澈只聞見雲拂曉同自己擦肩而過之時身上散發出一股清冽的碎香,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氣,回頭望見雲拂曉朝着楊樹下那個男人走去,眼神冰冷。
“太子殿下又何必如此不悅,雲拂曉向來眼高于頂。”
見雲拂曉已經離開,所有的官家小姐們便轉身離去了,連看都不看雲甄洛一下,雲甄洛忍着心中的怨毒,上前對着同樣受到了冷遇的龍澤明澈低聲笑道。
“雲小姐恐怕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
龍澤明澈對于雲甄洛沒有半點興趣,冷笑一聲便轉身離開了。
“你!”
沒有想到自己會被這樣淩辱,雲甄洛氣得心口一悶險些說不出話來,不再理會已經離開的龍澤明澈,一雙冷眸直直的射向雲拂曉,總有一天她會從她的手上奪過一切的!
楊樹下,龍正一個人站在那裏,擡頭望着月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忽然之間聞到一股衣香,回頭只見雲拂曉正朝着自己走來。
“王妃,聽說昨個兒紫衣侯霍白找你茬子了?”
此時的龍正因為那日救了南宮翎有功而被封了從三品的骠騎将軍,剛剛而立便已經有了這樣的成就,也算得上是京中美談。
“那又怎樣,霍白并沒有得到什麽好處!”
雲拂曉淡淡一笑,既然龍已經知道了,恐怕南宮宸自然也是知道了,想到這裏她便急急地想要回家去,只是南宮絕卻下令讓她明日再出宮去。
不過這樣也好,在出宮之前她還要解決了該解決的人。
“這些王爺已經知道了,可是王爺還是擔心,像霍白那樣心高氣傲又氣量狹窄的僞君子恐怕往後還會再來找你的麻煩。”
龍望着多日不見到底雲拂曉,眼眸之中帶着深深的擔憂。
“你讓宸盡管放心,對于這事拂曉自有計較,只是昨個兒我派人給你送去的信,你看了沒有?”
雲拂曉望了一眼龍想要從他的眼眸之中看出一些什麽,然而龍卻什麽話也沒說,甚至沒有一絲表情。
沉默了良久之後,龍忽然開口問道。
“王妃,你也希望我娶翎公主為妻?”
面對這樣的質問,雲拂曉忽然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她以為龍是喜歡南宮翎的,卻沒想到得到竟然是這樣的回答。
“我一直将你當成哥哥來看,你若是不喜歡,自然是也不用勉強,成親大事我從不覺得什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很重要,自己喜歡才是最好的。”
“王妃若是這麽想便是最好的了,對于翎公主我只是當做一個小妹來看待罷了。”
龍淡淡地回道,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道牡丹色的妍麗出現在他的眼睛,讓他的瞳孔不覺得放大,滿臉驚豔。
雲拂曉回頭只見南宮翎身着一件牡丹色的浮雲錦滿臉笑意的走了進來,南宮翎一眼便已經望見了楊樹下的雲拂曉和龍。
雲拂曉頗有些疑惑的望向了身邊的龍,他的神色明明是喜歡南宮翎的,可是為何嘴上說的卻是不喜歡呢?
難道這其中。。。。。。就在雲拂曉毫無頭緒的時候,忽然望見了不遠處站着的劉盈盈同樣也望着這楊樹下的龍,似乎是明白了什麽。
“拂曉,你怎麽不等等我就來了。”
南宮翎即使身上穿着華麗的宮服,臉上卻依舊帶着天真爛漫的笑容,鳥兒一般的奔到雲拂曉的面前笑得別樣的靈動,然而眼角卻不住的瞥向了站在一旁的龍。
“微臣參見公主殿下。”
龍恭恭敬敬的對着南宮翎行了君臣之禮,似乎也沒有感覺到南宮翎臉上的一絲不悅一樣,轉身朝着劉盈盈的方向走去。
雲拂曉望着龍離開的每一步都是後腳跟着地,沉重異常,不由得暗嘆了一口氣,龍終究是太過心慈手軟了。
這個劉盈盈近來一直和霍白走的很近,她也記得前世劉盈盈成了霍白的妻子,恐怕這件事情同霍白脫不了幹系!
轉頭望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