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8)
博遠如今的升遷速度,再加上雲拂曉郡君的身份在,更何況那一張絕色傾城的小臉,恐怕在不久的選秀之中會出類拔萃啊。
就算不是進宮陪王伴駕,恐怕那皇子妃的名分也是逃不過了。
這樣好的前途,趙承心中早就想着往日要多多巴結才是。
“大人,誠如四王爺所說的,像姐姐這樣嬌弱的身子若是受了廷杖三十,恐怕連說話也不能說了,到時候反倒是耽誤了審案。”
雲拂曉自然不會替雲扶搖說什麽好話,可是若是今日不将這事情解決了,來日必然又要生了變數。
一鼓作氣,才能夠百戰百勝。
“不如這樣,請大人先審案,等到案子完結之後,大人在依法做事,想必這也不違了大晉律法,大人看這樣可行嗎?”
雲拂曉說的話客客氣氣的,不但是給了趙承足夠的面子讓他不至于在這堂上丢了顏面,而這個主意也實在是可行。
跪在地上的雲扶搖原本還心中沾沾自喜,沒想到雲拂曉竟然會幫着自己說話,然而聽了最後一句的時候,面色驟變,卻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只能顫着嘴唇頹然的跪在那裏。
“既然清寧郡君這樣說了,本官也覺得可行。來人将墨玉閣的掌櫃的請上來。”
雲扶搖雖然心中暗恨,然而一想到一會兒雲拂曉即将要面對的局面,心中也漸漸的平衡了。
“見過大人。”
墨玉閣的掌櫃是個瘦瘦的中年男人,一副儒雅書生的模樣,然而眼中間或閃過一抹精明的光芒。
“張掌櫃你還記得昨日,清寧郡君進了墨玉閣之後是什麽時候出來的嗎?”
原本趙承想要問“有沒有出來”,然而轉念一想,心中似乎已經篤定了雲拂曉會贏,随即改了口說道。
“清寧郡君的确是來過,大概是上午的樣子,但是清寧郡君上了二樓,小的正好有事出去了一趟,就派了夥計一直在邊上伺候着,那夥計也來了,具體的事情大人可以問他。”
Advertisement
張唐知道自己出去過的事情是瞞不了的,與其到時候自相矛盾,不如叫一個夥計來湊數,于是就把一直在他手下,要當做繼承掌櫃的一個夥計帶了來了。
“小的陶然見過大人,當時掌櫃的派小的去伺候着郡君,只可惜郡君似乎只是來這裏看看的,沒多久就離開了。”
那陶然不愧是張唐調教出來的,說起話來滴水不漏,言簡意赅,讓人找不出破綻來。
聽了這話,趙承點了點頭,命人搬了張凳子讓雲拂曉坐下,又讓張唐和陶然兩人離開了,望着此時一臉不可置信的雲扶搖沉聲道。
“雲扶搖,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大人,大人,他們。。。他們一定是被清寧郡君買通了,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雲扶搖這才回過神來,大聲的指着坐在了一邊的雲拂曉,伸出手指大聲的叫道。
“雲扶搖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了!”
忽然師爺站起身來悄悄的走到了趙承的身邊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麽,又将一張化了押的紙呈到了趙承的面前,趙承面色一變,随即伸手一拍驚堂木大聲吼道。
“來人,把犯人胡二的證詞呈上來。”
因為史勝瀾用刑太狠,生生的逼得那胡二在畫押認罪之後自殺了,所以現如今也只有這張證詞了。
自然,趙承雖然很生那史勝瀾的氣,可是史勝瀾卻是一個辦事能力極強的人,有他在自己的政績能提升幾倍,所以這件事情趙承必然幫着他壓下來。
一般的證詞都是一式多份,自然趙承手中的那張并不是唯一,很快就有人将另一份證詞呈了上來,一旁站着這次抓人的史勝瀾。
“大人,犯人在招供罪行之後已經畏罪自殺了,這是人犯胡二招供的罪狀,這一回他是替着洞香春的媽媽去綁架雲家的大小姐雲扶搖的。”
史勝瀾剛剛說到這裏,雲扶搖便忽然站了起來,伸出手指惶恐的叫道。
“不可能,不會的,怎麽會這樣,你騙人,這證供一定是假的,假的!”
此時不但是趙承,就連南宮涉也不由的皺緊了眉頭,望着此時已經是急得忘記了一切的雲扶搖。
看來這一步棋是毀了。南宮涉看着雲扶搖已經沒有鎮定的模樣,便知道這樣的人已經不能為自己做些什麽了,心中不由得嘆了口氣,就連趙承開口将雲扶搖按在地上綁起來的時候也不再說話了。
看着雲扶搖被綁了起來,仍舊掙紮了,史勝瀾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不禁冷嗤了一聲。
“那胡二說,他見雲扶搖美貌想要侵犯,卻不想她死活掙紮,還說什麽四皇子說要娶她為妃威脅之。他知道,這一次是四皇子要綁架雲扶搖的意思,他也就大着膽子沒理會她。最後還是我的人沖了進去才救了下來。”
當日可是那麽多人都看見了雲扶搖裸着身子的模樣,就算是有人要問,自然也查不出什麽。
而雲拂曉那日的事情早就已經封口了,不會有人再說出去的。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雲大小姐竟然這麽狠啊!”
“這四王爺也不是什麽好人啊。”
“瞧瞧這大戶人家的腌臜事,恐怕兩人早就有染了。”
外頭的人聽了這一番話,如今都是斜着眼睛看雲扶搖了。
大晉就算是民風在開放,到底不能容忍這樣敗壞風俗的事情,所有的人幾乎是戳着雲扶搖的脊梁骨痛罵了。
到了這裏,雲扶搖也不再多做什麽抵抗了,淚水漣漣的倒在地上,無助的望着高臺上的南宮涉似乎在想他求助。
然而當看到南宮涉毫不留情的轉頭過去的時候,顫着蒼白的嘴唇幾乎要暈過去了。
此時,就連南宮涉也躲自己而不及了。
“沒想到皇弟竟然還有這樣的一段風流韻事啊,瞞的我們兄弟可真的好苦。”
南宮墨輕笑着出聲,看起來心情似乎是極好,随即站起身來,拍了拍南宮涉的肩膀笑道。
“若是為兄知道這事,必然告訴父皇,大力促成才是。”
說完這話,便笑着對着趙承告辭離開了。
他原本是擔心雲拂曉面對今天這樣的陣仗一個人應付不來,但是依照現在看來一個又一個的後招出來,看來這雲拂曉真的是不能小看啊。
“本王也告辭了!”
南宮涉自然是沒臉在這個地方留下來了,轉身對着趙承一拂袖便帶着盛怒離去了。
倒是南宮熙奇怪的很,看着自己的一對皇兄離去,卻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直到最後。
那綁架雲拂曉的人販子自然是全都被抓住了推出午門斬首。
而雲扶搖自然事後吃了三十大板的廷杖,恐怕是一個月也下不了床了。
恐怕就算是病好了之後,雲扶搖也沒臉出門了。
如今那大街小巷都是雲扶搖的腌臜事傳的到處都是。
至于洞香春,趙承倒還沒有那個膽子派人去封。
只是,這也不用趙承特意命人封了。
皇帝知道這件事情之後,連夜将南宮涉叫到了禦書房大大痛斥了一頓,随後讓他在祖宗牌位前跪了整整七天七夜這才消氣。
至于那洞香春自然也是皇帝親自下令查封的。
“如今你該如願了吧?”
還有三日就要出征了,雲錦容倒是心情極好,也不着急着整理東西,只是在芷蘭院陪着雲拂曉喝茶。
“我可聽說那洞香春可是南宮涉和那些朝中大臣們秘密交易的地方,而且那日抄了洞香春的人是太子。恐怕現在那本賬本已經是落在了太子的手上。”
雲錦容這樣說着,話中已然是帶着幾分醋意了。
伸手阖上了礙事的窗戶,身子已經傾了過去,一手摟住雲拂曉的纖腰,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想要從她的眼中得到答案。
——————
出征前最後一次。。。嘿嘿~~~~
藍藍這幾天感冒了,今天還發燒了,好難受,嗚嗚~~~原本以為更不了了,最後還是從床上起來更出來了~~~麽麽噠,愛你們
溫度變化大,親們也要注意身體啊~
寸步難行(啧啧~不解釋~)
更新時間:2013-11-17 1:33:34 本章字數:6492
雲錦容這樣說着,話中已然是帶着幾分醋意了。
伸手阖上了礙事的窗戶,身子已經傾了過去,一手摟住雲拂曉的纖腰,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想要從她的眼中得到答案。
“你這小丫頭到底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你到底是為了太子,還是為了自己?”
一想到這些事情最終受益的都是那個太子,而那日雲拂曉又挺身相救,雲錦容只覺得身體裏有一股怒火在熊熊燃燒,即将要噴薄而出辂。
“有什麽區別?”
雲拂曉媚眼如絲,對着雲錦容嬌笑着眨了眨眼,伸手用纖長的指尖在雲錦容的胸口畫着圈圈。
聽到這話,雲錦容危險的眯起了鳳眸,那一雙帶着情-欲的雙眸直勾勾的望着她,似乎渲染上了一層難以名狀的情愫婵。
“曉曉,你要明白,我到底是個正常的男人,嫉妒這種東西,我也有。”
說罷便将雲拂曉攔腰抱起,朝着床邊走去。
“你。。。。。。”
雲拂曉連忙伸手攬住了雲錦容的脖子,才沒有讓自己掉下去。
然而現在到底已經是暮春時節了,身上的衣衫也漸漸的單薄起來了,胸口的柔軟緊貼在雲錦容的胸口讓她不由得緊張起來。
“你怕冷,還是這裏比較好。”
将雲拂曉輕放在你床上,趁着她還沒反應過來,高大的身軀已經覆身上去,雙手撐在兩邊,将那小女人緊緊地束縛在自己的範圍之內。
“你怎麽來了?老祖宗似乎不喜歡你常常來找我。若是讓她看見了必然又要生氣了。”
溫熱的氣息撲在雲拂曉的頸上,讓她不由得面色酡紅,羞赧地側過臉去,極力想要扯開話題。
“放心,我過不了幾天就要離開了,她不會在意什麽了。”
黑暗之中,看着雲拂曉面色酡紅,模樣醉人雲錦容忍不住吻上了她的櫻唇,眼中渲染上了一抹狂-亂的氣息,似乎将身下的雲拂曉當成了一道美味的餐點,忘-情的啃-食着。
“嗚嗚。。。”
身下的人小聲的掙紮着,似乎是想到了前些日子那次迷亂忘情甚至是殘酷-yin-亂的事情,雲拂曉本能的推拒着想要反抗。
“乖,離開之前讓我親親你,離開一月多,我怕我會想你想到丢下那十萬大軍獨自跑回來見你。”
雲錦容磁性的聲音就仿佛帶着魔力一般,每一個字都帶着誘-惑的氣息,讓原本還在掙紮的雲拂曉瞬間安靜了下來。
從唇齒間流瀉出一聲嘤咛,雲拂曉半眯着眼,眼中已然渲染上一層妩媚的困懶,只一眼就能讓雲錦容酥了筋骨。
那白皙的藕臂勾住他的脖頸,随着雲錦容緩緩的起身就那樣無聲無息地挂在他的懷中,這樣的主動讓雲錦容心中一喜,伸手托住了雲拂曉微顫的身子,讓她不至于不舒服。
龍舌一點一點掃過她的口中的每一個地方,貪婪的吮-吸着她的密-津,雲錦容的大手扯散了她的腰帶,一點一點探進了她的衣襟之中。
“拂曉,答應我再也不要見南宮墨好不好?”
感覺到懷中的人的腰肢愈發軟了起來,鳳眸微眯望着那一張沉醉在其中的小臉,趁着她忘乎所以的時候開口求道。
“嗚嗚。。。”
然而懷中的人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只是發出仿佛是小獸一般楚楚可憐的嗚咽聲。
使壞的在她的腰上一捏,雲拂曉剛想要驚呼出口的聲音,當即雲錦容含化在了口中。
雲拂曉倏然睜開了眼睛扭着身子瞪着他,伸手想要推開自己身上的人,然後卻覺得這人的巨擘似乎有千斤重一般。
心頭一惱,膝頭一彎就想要頂向雲錦容,說時遲那時快,雲錦容已經放開了雲拂曉,巧妙一避,抓住了她纖長白皙的小腿,笑得別樣的邪魅。
“若是你這一腳踢下去,往後你嫁人了可就沒有幸福可言了。”
被雲錦容抓着擡高的小腿,雲拂曉重心不穩便一下子向後倒去,一頭栽進了柔軟的被衾之間,散亂的頭發覆住了小臉,從錦被之間露出一張惱怒的笑臉,黑發交纏之間顯得一種散亂的妩媚,聲音之中帶着一絲嬌媚的慵懶。
“誰說我非要嫁你了。”
雲拂曉似乎并沒有意識到,此時他們兩人的動作是多麽的。。。。。。
甚至只要是雲錦容抓着她長腿的手輕輕一扯,就能。。。。。。
雲錦容的黑眸幽深,拽着雲拂曉的小腿,輕輕一拽,并不重也不至于弄痛了她,只聽見雲拂曉驚呼一聲,人已經到了雲錦容的懷中。
伸手撫摸着懷中貓一樣的女子,雲錦容只覺得自己恨不得就此沉迷在她的味道之中。
“你不嫁我,還能嫁誰?南宮涉?還是南宮墨?”
“你胡說些什麽!放開我!”
一聽到雲錦容這樣吃醋,甚至不由分說的提到了南宮涉,雲拂曉的面色驀然一沉,伸手就要将緊緊攬着自己的雲錦容推開!
“我在胡說?放開你?嗯?”
雲錦容呵氣如蘭,聽不出聲音之中的喜怒,只是那樣将雲拂曉削瘦單薄的身子扣在自己的懷中。
随後俯下頭去,不斷地在她的頸上摩挲着,惹得雲拂曉只覺得似乎有一道電流在身體之內劃過,從頭頂一直到腳心,給予全身一種酥麻的感覺,很快樂卻又很痛苦。
“難道你不是胡說嗎?明知道我讨厭南宮涉,偏生要提起他來!”
雲拂曉撅着嘴,不高興的撇過臉去,不去看雲錦容那一雙美得驚心動魄的鳳眸。
頭頂上的聲音忽然消失了,雲錦容沉默着只是靜靜的望着懷中的小女人,那深邃的仿佛黑洞一般能吸收一切的眸子看不清喜怒,只是那樣靜靜的望着懷中的小女人。
雲拂曉,誠然你讨厭南宮涉。
那麽南宮墨呢!
每一次談話的時候,你總是刻意的回避南宮墨這個話題!
可是你每一次做出來的事情都是偏向于南宮墨的!
告訴我!
你。。。
你的心!
你的心到底在哪裏?
然而正當雲拂曉以為雲錦容放過她的時候,只覺得頸上一疼,忍不住大叫出聲來。“啊!雲錦容你竟然咬我!”
望着捂着脖子嗔怒的瞪着自己的小女人,雲錦容上前握住她的手,溫柔的在她的脖子上撫摸着,眼中帶着甚至是那種癡迷的光芒。
“拂曉,記住,這是我留下的印記,世上唯一的,僅有的,只屬于我的印記。”
聽到這霸道的話,雲拂曉皺緊了眉頭,擡頭望着身邊的雲錦容冷着眉惱道。
“夠了,管它勞什子的印記。你該走了!”
說完便掀了被子往裏頭一躲,蒙着頭不再理會雲錦容。
“生氣了?”
望着身邊錦被隆起的一個鼓鼓的小包,雲錦容輕撫着錦被,舔了舔口中還帶着雲拂曉身上香甜的血腥味,極力壓制中身體內噴湧的欲-望,輕聲哄道。
“你先出來,我幫你傷口上上點藥。”
“不要,滾開!”
被窩裏頭的雲拂曉心漸漸地冷了下來,伸手撫着頸上的傷口,眼中彌漫上一層朦胧的迷霧。
雲錦容,你到底要我說多少次才能明白!
南宮墨不過是阻擋南宮涉帝位的絆腳石。
既然她決不能讓南宮涉坐上帝位,那麽她就要想辦法讓另一個人坐上那九五至尊的位置。
雲錦容你又何必這樣咄咄相逼!
永遠不見南宮墨?
你有什麽資格說這樣的話!
“曉曉!”
雲錦容皺緊了眉頭,口中殘留着的血腥味讓他心驚,是方才他咬得太重了以至于傷了她?
雲錦容攀着被子,卻又擔心弄痛了她,只能厲聲開口道。
被子裏頭的雲拂曉似乎睡着了一般,就這樣死死地揪着被子一角,不再理會雲錦容說些任何的話了。
只聽見“嘩啦”一聲,頭上的被子已經被雲錦容掀了起來,撅着嘴坐了起來,望着眼前這個周身似乎覆着寒霜的男子。
感覺到了那陌生的眼光,雲錦容心頭一顫,這目光是那樣的熟悉,就在他們剛剛相見的時候,她總是拿着這樣的目光看着自己,冰冷而疏離。
嘆了口氣,有些憤然的望着眼前的那個貓咪一般高傲而清冷的小女人。
“你好好歇息,我先走了。”
雲錦容緊緊地擰着眉,抿着唇就那樣沉默地望着雲拂曉,良久之後才拂袖轉身離去,只留下一道孤清高大的背影。
三日之後,芷蘭院中,雲拂曉正坐在梧桐樹下,悠然自得的曬着太陽,懶洋洋的模樣就好像是一只慵懶的波斯貓,不時地打着哈欠,那嬌媚的模樣就算是春-宵也看的不由得晃了神。
“小姐,您真的不打算去送三少爺了嗎?”
府中的人都去了,就連被打了三十大板在床上躺了半月的雲扶搖也去送行了,只有雲拂曉稱病呆在院子裏頭躲懶。
春-宵想到自從那日雲錦容怒氣沖沖的離開了芷蘭院之後,兩人之間的關系似乎變的微妙起來,平日裏別說是說話了,就連見面也沒見過一回。
“我病了。”
雲拂曉翻了個身,蹙了蹙眉,懶怠的撅着嘴開口道。
春-宵聽了這孩子氣的話,不由得有些無奈,撇了撇嘴,也只好垂下頭不再說什麽了。
小姐和三少之間這是怎麽了,怎的忽然就這樣疏離了,甚至于連她提到三少的時候都會刻意的回避。
“小姐,這幾日大小姐那裏可不太安寧啊。”
既然雲拂曉并不想要提起雲錦容的事情,春-宵自然也聰明懂事不再提了,轉頭臉上的神色也驀然嚴肅起來。
她原來以為,雲扶搖上一次想要陷害自家小姐轉頭自己就吃了那麽大的虧,到底能安寧幾日了,沒想到身上的傷疤還沒好的,就已經忘了疼了。
“讓她鬧騰去,在鬧騰也翻不出天去。”
雲拂曉聽到這話,不過是冷笑了一聲,薄薄的唇角陰恻恻的一勾,随即恢複了方才那慵懶妩媚的模樣,柔柔的伸了伸懶腰,随即阖着眼睛,似乎又睡了過去。
“那裏可不要放松了,繼續盯着。”
忽然雲拂曉側過頭來,半睜開一只眼睛,眯了春-宵一眼,吩咐了一聲就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小姐,還有。。。。。。”
春-宵見雲拂曉今個兒似乎特別的懶怠,什麽事情都不想理會,可是這些日子偏偏事情就特別的多,若是不先告訴了雲拂曉安排了起來,恐怕事情到時候會一發不可收拾。
“還有什麽事嗎?”
那日同雲錦容争吵的一幕依舊在眼前,今個兒是他出征的日子,她也躲在這裏不想出去,只想要一個人靜靜,可是春-宵三番四次的擾了她的清淨,雲拂曉也不由得有些惱了。
“小姐,再過些日子就要選妃了,您看。。。”
春-宵總覺得這些日子心裏頭特別的不安寧,似乎總覺得會發生什麽事情一樣。
而她這幾日也就像是一直炸了毛的刺猬,碰到一些小事總要警惕的豎起身上的刺來,生怕又像上回那樣出了什麽事情,險些傷了雲拂曉。
“我還未及笄,并不在選妃之列,這個你就放心吧。”
雲拂曉淡淡一笑,雖然嘴上是這樣說,然而臉上的笑容很快就被肅然所代替了。
雙眸雖然依舊緊阖着,卻并沒有睡覺的樣子,反倒是在思考着什麽。
果然,事情應了春-宵的預料。
十日之後,傳旨的公公來了拿着文書帶着人到了雲府。
“張公公沒想到又是您。”
既然如今是雲拂曉當家,雲博遠又不在家中,自然是由她來招待傳送文書的公公。
“原來是清寧郡君,恭喜恭喜啊!”
那張公公一看見雲拂曉便笑得就好像是一朵綻開了的菊花,還沒說一句話就開始道喜了。
雲拂曉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張公公笑得極為無辜,開口問道。
“不知道公公所謂何事?”
“郡君還不知道吧,是大選的事情,郡君的名冊可是在其中的。”
那張公公瞧着雲拂曉那一張絕色傾城的臉蛋,便能料想到像雲拂曉這樣的身份世家必然能以高位入宮,入宮之後也必然能得寵。
而這個清寧郡君的行事手段他也是聽說過的,想必只要是入了皇上的眼,便能夠長寵不衰。此時皇上雖然看起來已經有這麽大的三位皇子了,可是事實上年紀也不過剛剛四十出頭罷了。
依照現在的年紀和體魄,再活個十幾二十年那可是不在話下的。
到時候這位清寧郡君若是肚子争氣生下個一兒半女,争一争皇位也不是不可能的。
“公公說笑了,拂曉如今才十三歲,還未及笄,怎麽可能出現在名冊之上?”
雲拂曉的面色瞬間僵了僵,随後一下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端莊,替張公公斟滿了一杯茶,笑着問道。
“還不是皇太後和皇後娘娘的賞賜,郡君來日若是進宮了,必要好好伺候太後和皇後娘娘啊。”
賞賜?
笑話!
是擔心她占了南宮墨的心,讓娘家的人不好插足太子正妃之位,所以才變着法的想要将她除去!
太後和皇後是姑侄關系,出自同門,想必她們也想要以後位來延續母家的絕世富貴了!
只是,你富貴你的,憑什麽要将她作為墊腳石,還要冠上這樣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以一種高高在上的賞賜的姿态逼着她接受她們安排好的一切!
“這名冊我就收下了,勞煩公公跑一趟了,來人送張公公。”
雲拂曉翻了翻名冊,只見這皇太後和皇後為了避嫌,不但讓自己上了名冊,就連雲扶搖和雲纖冉也一個沒落下,只有已經毀了容被逐出的雲雪瑤沒有。
這面子工程可做的有夠好的。
這選秀在這帝都之中也算是大事,誰家的小姐能幸運的上了名冊,有機會陪王伴駕自然也是帝都之中為人津津樂道的事情。
因而,雲家的三位小姐都入了名冊的事情自然也很快就傳遍了整個貴族圈子。
所有人都知道,雲家唯一年紀在十五歲到十八歲之間的小姐只有大小姐雲扶搖,而雲扶搖又因為上回的事情毀了閨譽,不可能入秀女名冊。
至于其他兩位年僅十三歲的小姐,全是托了清寧郡君雲拂曉的福才能夠上了那秀女名冊。
“護法,那雲家如今可是喜氣洋洋的,就等着半個月之後入宮選秀呢!”
銀雀樓之中,剛剛從雲家傳來消息的人小心翼翼的看着坐在上首的星隕護法的臉色,随即再一次開口問道。
“主上從邊疆回來至少還要再四十日的功夫,這一回敵軍主帥是戎狄太子,聽說戎狄太子身後有他的九弟做軍師,主上恐怕一個月趕不回來了。”
“派人傳信過去。”
星隕劍眉緊擰,雖然邊疆的事情要拖上十幾日,但是主上還是能以壓倒性的形式取得勝利,所以并不用擔心這個消息會構成什麽威脅。
說不定還能讓主上下定決心,快到斬亂麻的快些回來。
一封用密語寫成的書信綁在了信鷹的腳上,一只毛色光亮的信鷹從銀雀樓高高飛起,直朝着邊疆的地方而去。
三日之後的午時。
黃沙萬裏,目極之處鐵甲遍布,戰馬嘶鳴,號角聲和戰士出操的聲音充斥着整個大晉軍營。
整個軍營的最中心是雲錦容所在的帥帳,紫陽将剛剛從信鷹那裏收到的信件送到了雲錦容的手中。
“主上,銀雀樓的來的急信。”
雲錦容放下手中的布陣圖,接過紫陽手中的信紙,只一眼臉色驟然聚變,眉間也變得格外的凝重起來。
“紫陽我有急事要回帝都一趟,大約半月就能回來,你代我執掌帥印,如今這裏局勢一定不出意外一月之內,此城必能攻下。”
雲錦容的話音剛落,忽然外頭就傳來了一陣緊急的號角聲,一道人影也随之沖了進來。
“主上,不,不好了。。。敵軍。。。”
曉曉,曉曉。。。
更新時間:2013-11-18 1:33:26 本章字數:8392
“紫陽我有急事要回帝都一趟,大約半月就能回來,你代我執掌帥印,如今這裏局勢一定不出意外一月之內,此城必能攻下。”
雲錦容的話音剛落,忽然外頭就傳來了一陣緊急的號角聲,一道人影也随之沖了進來。
“主上,不,不好了。。。敵軍。。。”
雲錦容皺了皺眉,狹長的鳳眸微眯,冷聲道。
“說清楚!辂”
“是。。。是!”
傳令官感覺到了雲錦容周身散發出的凜冽氣息,脊骨一寒,整個人都打了個寒噤,冷靜了下來。
“主上,剛剛派出去的斥候回報來說,有五萬敵軍從城內沿着桂山山脈一路繞路,繞到了我軍的後方,打算從兩翼奇襲,打我軍一個措手不及。嫜”
聽到這話,雲錦容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然而面色卻依舊冷然,緩緩的坐回了椅子上,繼續開口問道。
“如今打算從側翼奇襲的大軍已經到了什麽地方了,什麽軍種?”
傳令官将斥候禀報過來的細節一一詳述,可見這一次斥候探聽的很清楚,就連對方的攻擊力也都調查一清二楚。
“恐怕不出兩日,最快可能在明日黃昏就能到了,若是對方在夜間奇襲,我軍恐怕。”
傳令官只将話說了一半,然而後一半就算是不說雲錦容也能明白了。
“你先下去。”
雲錦容纖長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扣着桌面,發出“篤篤篤”的聲響,就像是他此時心中一般糾結的就好像是一團糾纏在一起的麻線。
“主上,這裏不若交給屬下,清寧郡君那裏。。。。。。”
紫陽在雲錦容的身邊跟了這麽久,自然是明白,在雲錦容的眼中從未有想這樣在乎過一個女人。
紫陽甚至不能夠想象,若是失去了雲拂曉,雲錦容會瘋狂成什麽樣子。
“不用了,若是前線打敗了,本座又有何面目回去,到時候就算是。。。。。。也是得不償失。”
雲錦容咬了咬牙,随即對着紫陽吩咐道。
“本座留下來,直到攻下這座城池為止!”
紫陽望着一臉堅毅的雲錦容,良久之後才垂下頭道了一聲“是”。
主上能夠留下來親自将這座城池攻下,自然是他最大的榮幸。
“這桂山可眼睛看看那樣容易翻越的,光是山裏頭崎岖古怪的道路,還有那些兇惡的猛獸就夠這些人受的了,更何況到了山頂空氣稀薄,食物匮乏,五萬大軍恐怕能活下一半已經很好了。”
雲錦容此時已經收回了思緒,望着挂在書桌之後的那一張地圖,腦海之中似乎已經浮現出了對方行軍的那一幕幕。
也許他連對方的心思都已經才的透徹了。
“紫陽,本座給你五百狼騎,從右路奇襲,我要你在敵軍大軍休整過來之前将對方全滅,能做到嗎?”
“謹遵主上聖命!”
紫陽信心滿滿的單膝對着雲錦容跪下,有一千狼騎在,在今晚對付那些亟待休整的殘兵絕對是足夠了。
只是在叢林之中要找到蟄伏的游兵,會相對耗時長一些,想必對方既然是偷偷過來的,必然不會将軍隊集結在一起,而是打散了分開。
這樣既能掩人耳目,又比較方便。
若是一小隊兵馬不小心被發現了,到時候就算是被全滅了也不必心疼,對方也不能探查出己方來了多少人。
不過既然對方已經将兵馬打散了,那麽自己的狼騎打起來可就方便多了。
“至于左路,本座會親自帶五百狼騎去。”
雲錦容的眼中閃動着堅定的光芒,倏然站起身來,陽光透過帳子照耀進來,将他的身影拉的極長,連着他的整個人都變得一樣的高大偉岸。
原本還想和這些人多玩玩貓捉老鼠的游戲,看來這一次只能速戰速決了
曉曉,等我!
就算那黃沙漫漫的戰場上在怎麽驚心動魄,而此時的帝都依舊在一片歌舞升平之中,戰場上的風在怎麽樣也吹不到這位于大晉南方最腹地的帝都之中。
芷蘭院中,雲拂曉剛剛從福壽院回來,慎嬷嬷已經準備好了清熱祛火的川貝枇杷炖雪梨。
慎嬷嬷到底是在這大宅院中呆了幾十年的老人了,一眼就看到了春-宵臉上那不悅甚至說是憤怒的氣息。
然而雲拂曉卻是一臉怡然自得,似乎什麽事情也沒發生的模樣似的。
“小姐,是不是大小姐又說了什麽了?”
每次只要是雲扶搖做了什麽讓人讨厭的事情的時候,春-宵都會是這樣一副臉色。
而一想到因為選秀的緣故,這幾日又開始死灰複燃的雲扶搖,慎嬷嬷的臉色也不太好。
若不是自家小姐的緣故,雲扶搖一個閨譽受損的慘敗之軀不被送到庵堂裏頭清修一輩子已經是大幸了,哪裏還有資格去參加選秀!
然而老太太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竟然異想天開的想要讓小姐進宮去!
難道她不知道那皇帝已經四十多歲了嗎?
而自家小姐可還是豆蔻梢頭十三歲的水樣年紀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