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洞房花燭 “武成王”收回視線剛想出房……
“武成王”收回視線剛想出房門便聽到房上微弱細碎的聲響。剛伸出的長臂又收了回來轉身對着身後嬌媚的女子到了聲更衣。
郁歡原本得了他的話心中着實舒了口氣。又見他并沒有旁的動作心中更是大喜。可是誰知這人剛剛轉身又回頭喚她平身。
郁歡臉上欣喜的笑容還未落下便馬上僵住了。更衣便是意味着要留宿,頓時心中有些膽怯。
“王,王爺要留宿?”郁歡不自覺的看着他淡漠眸子問了聲。但是剛出言就後悔了,誰不知這武成王風流成性,她竟是傻傻的覺得他并非如傳言那般。
“新婚夜,本王為甚不留宿?還是你不想本王留宿?”他輕聲問着,嗓音不若之前的清淡。溫溫潤潤的讓人不自覺的臉便紅了,果真是那風流浪蕩子的樣子。
“不,不是。妾身身體不甚舒坦,唯恐侍奉不好王爺。”那溫和多情的嗓音再配上那雙淡漠清冷的眸子,郁歡略微失神,竟是不知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
只是她稍稍出神那挺拔的身影便到了她身前。長臂一攔便将她抱進了懷中,明明剛剛只稍稍的動了下袖子便紅了臉,現在卻是這般動作。
郁歡思緒嘈雜淩亂一時間忘記反抗,二人動作親密暧昧遠遠的望去倒是一番濃情蜜意。
懷中女子嬌軀柔軟細弱,一陣陣的淡淡香氣傳進鼻間,男人臉色越發的紅了,那雙淡漠的眸子閃過一絲慌亂懊惱……
“怎麽不舒坦?本王看看。”男人輕聲問道,似是關心似是調笑。
男人說着打橫抱将人抱了起來直的朝着旁邊的大床走去,大手一揮那吊着的簾子便擋住了一室的旖旎……
女子嬌滴滴的嬌喘笑聲傳入耳旁房上黑衣人舒了口氣起身一躍便走了。
房中,郁歡身子僵硬的被他抱進了榻上,雖是她有應對之策,但是到了這一步心中仍是有些怕。
她索瑟着身子直往後躲,就怕那人不管不顧的撲上來。雖說最後成不了事,但如被狗舔了一遍也是覺得膈應的。
床榻動了一下郁歡身子越發的抖了,男人挺拔的身姿似一座小山一般嚴嚴實實的籠罩住了她。清冽的松香氣映入鼻間,那張薄唇靠近她的耳旁。
郁歡猛地打了個激靈,剛想出言便聽那人歉意的道了句得罪了。
肩胛一痛郁歡只覺腦中一片空白,直疼的淚水都出來了,口中直喊着疼。緊接着便是整個人像是中了邪一般笑個不停……
一個時辰後直到郁歡難受的快昏過去的時候才終于被那人解了穴位。
直到她腦中清醒的時候男人已經穿衣走了。
房中燈再次亮了起來,郁歡臉頰通紅,發絲淩亂疲憊不堪的躺在榻上。她身上蓋着薄被,半遮半掩,露在外面的肌膚青青紫紫的在燭光下更是攝人。
丫鬟們進來收拾着,看着滿地的衣衫和這香豔的景色大多羞得都低下了頭。
新姨娘果真是生的極美才得了王爺的憐惜,這般溫柔疼寵可是比今日那被折磨的沒了命的丫鬟美雲幸運多了。
郁歡好一會兒才控制住抽搐的俏臉,氣的銀牙緊咬,恨不能将那人咬死!
只是郁歡氣歸氣,但也大體知了這武成王對她沒甚心思。至于為什麽将她弄來估計要麽是張府故意讨好,要麽是有更難言的原因。
前者倒還好,後者那就真不是她一個平民百姓該知道的了。
只是無論是基于哪種原因,近幾年她想出這王府卻是不大可能了。
不過她本也沒有好生嫁人相夫教子的意願,在哪裏倒是無所謂。在那張府還得伺候應付着張大夫人,相比之下在這王府到也不錯。郁歡苦中作樂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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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着心虛,也許是因着愧疚,"武成王"回去便排了章誠親自去了張府。
亥時半刻,剛睡下的張老大人被吵醒了。章誠雖是武成王下屬,但是當面卻也是戰場上有名的少将軍。
不過是因着武成王有恩于他所以才推了恩寵另立門戶的機會。
現在又是帶着武成王的令即便是入了內閣的張老大人也穿衣出了來。
正廳裏滅了的燭火又亮了起來。張老大人坐在上首沉着臉撫着花白的胡子,張大爺、張二公子雖是臉色也不怎麽好看,但也保持着風度陪着笑臉。
正廳很靜一時間誰都沒有開口。丫鬟将茶盞遞到桌上便被清了出去。
“半夜擾了大人清夢,多有得罪。”章誠起身行了一禮,笑的有些歉意。
“無妨,章将深夜來訪有何要事?”張老大人——張元冷聲道着。他口中将“深夜”二字咬的有些重,可見是心中有氣。
“今日王爺大喜,新姨娘有些不适應甚是思念舊物。王爺憐惜,直吩咐将落在張府的還請完璧歸趙。”章誠又行了一禮,一邊笑着道着一邊暗中打量着上首張元的臉色。
他面色寡淡一切如常,若不是那花白的胡子有些顫還真看不出和平日有甚差別。便是章誠也不得不稱贊一聲果真是進了內閣的人。
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到底是站在了對面。
張元瞥了一眼下首的張大爺冷聲斥了句辦不好差事,便也沒再開口。
“章将勿怪,小兒纨绔無能沒辦好差事。還不将東西還了回去。”張大爺接了老爹的冷臉,先是笑着起身道了句歉,又冷聲斥了一句旁邊站着的兒子。
只是他到底比不得老爹內閣老修成了個玲珑心,臉上表情龜裂頗有些趣味。
章誠笑了笑眸子看着旁邊的張二公子。
“姨娘舊物有些多,一時半會的恐難以全部還了回去。不過張府保證不會貪了姨娘的舊物,早早晚晚的一定會還了。”張二公子彎身朝着章誠行了一禮,淡聲回着話。
“無事。只是那兩個貼身丫鬟到底跟了姨娘十幾年,一時離不開。旁的東西倒是不急。”章誠笑着道,不着痕跡的打量着這京城有名的纨绔。
他口中一直喚着“姨娘”二字,哪個纨绔能受的了這般羞辱?
“還請章将等一會兒。新谷去将人帶來。”他淡聲吩咐了外面的小厮一句。一番回話行動都彬彬有禮不卑不亢,這是一個纨绔能裝的出來的?
章誠半夜來張家人臉色自是不好看,自是不願主動攀談。廳中四人都默契的喝着桌上的茶水,一時間只聽到杯岩碰撞的清脆聲。
兩刻鐘之後直到幾人茶水換了兩撥去的小厮才回來。後面跟着兩個丫鬟,兩人相互扶着走動,步子有些慢。
雖是衣服整潔發髻整齊,但是面容難掩疲乏色。那長相沉穩些的丫鬟倒還好些明面上沒有多少傷。那看着浮躁些的丫鬟盡管是穿的袖子掩過了手背,還是露出了些傷痕。
章誠稍稍的打量了兩眼,起身便朝着上首的張老大人行了一禮,“多謝大人,下官告退。”
花田青蓮二人直到上了馬車才算是放下了提了兩日的心,緊張了兩日遍體鱗傷的二人沉沉的昏睡了過去……
郁歡是第二日見到的二人。她雖是心中極其擔憂,但是昨晚那缺德的武成王點了她的穴位硬生生的笑的她打滾。一連着幾個一個時辰身子疲乏的比平日裏走了大半日路都覺得乏累。
洗漱完之後躺在床上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三人相見都紅了眼眶。尤其是郁歡看到兩人滿身的傷痕時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怒氣,好久都沒緩過神來。
花田是個憋不住話的,見了郁歡心中安定踏實後可是将那張家罵了個底朝天。
自那日郁歡從張夫人那回來睡下之後她們不久也失去了意識。
她倆清醒的時候已經被關在小柴房中了。堂堂少夫人一下子不出房門了,張府用的話便是水土不服患了重病。
但是少夫人不出院子,這丫鬟卻是不能不出吧。那嬷嬷死活的逼着她二人配合着掩人耳目。青蓮倒還好有些心思,一邊應付着一邊偷偷打聽郁歡到底去了什麽地方。
但是花田卻是個死心眼的,死活的不配合。那嬷嬷無法只能用盡了方法折磨她。
若不是今日章誠去的急時兩人怕是還有一番罪受呢……
不用花田說郁歡也心知兩人定是受了極大的委屈。那張府顧忌着面子不會讓主仆三人同時消失。所以不會馬上殺了二人。但是卻也不會好生的對待就是了。
只是現在看了兩人的傷之後,心中越發的恨了。
她們不過是小戶百姓,想要的不過也只是個踏實日子。可是先是被惡霸算計,再是官官相護報官不成。
走投無路之下最後嫁進了那張府,可是丈夫纨绔,婆婆刁鑽,人人竟還都覺得她沾了莫大的天恩。白白的遭了一茬子挖苦為難不說,現在竟是還攪進來這場天人博弈之中。
郁歡只是個有些精明的小商人,她管不了這個世道,她只能讓自己變得更加的有錢,更加的又能力保護自己在乎的人和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