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賀聞辭只失态了一小會兒。他清了清嗓子掩飾狼狽,看着滿臉急切的簡煦,企圖把他推回他慣于埋藏感情的洞裏:“小煦,別開玩笑。”
但他沒想到簡煦不為所動,反而更直白地說:“我沒有開玩笑,我愛您。并且您也愛我,對嗎?”
這樣的簡煦讓賀聞辭無法預測對話走向。他沒有回答,簡煦自行接上話:“您為我做過的那些事,還有合影……我知道您愛我。是有什麽隐情所以您不想說嗎?家人?您自己?……”
賀聞辭打斷:“你不會想知道的。”
簡煦着急地表态:“我想知道!請告訴我!就算您執意要把我推開,也該讓我知道原因——”
主動示好,又如此堅持,面前的簡煦和之前膽怯畏縮、善于忍耐的簡煦判若兩人,不知道是鼓起了多少勇氣。賀聞辭決心松動,想,或許自己也可以不逃避,既然既怕潰爛的真相會吓跑簡煦,又怕沒有吓跑簡煦,那麽反之,不管簡煦有沒有被吓跑,都可以被接受。
賀聞辭深呼吸一口,開始嘗試着說:“我的家族,很複雜,并且很肮髒……”
果然是家庭嗎?簡煦懇切地看着賀聞辭,認真聽着。
“我父母家都是地方上小有成就的商人家庭,兩家聯姻算是強強聯合。我父親是他們家的大兒子,接過了老一輩大部分的事業。但是這個過程并不容易:兄弟間的爾虞我詐,求同排異的陰險狠毒,商政聯合的腐朽罪惡……我看了很多,很厭惡,也很想離開。”
賀聞辭停頓了一下,像是平複心情,才接着說:“但我小時候沒有能力,只能按照父母的培養模式成長——他們希望我長大後也能經商。上了大學後,我能做的事多了,就開始謀劃過自己的生活。第一步是出國讀博……遭到了不少阻撓,但最終還是在我姐姐的幫助下到了這裏。在這裏他們不能再拿我怎麽樣,他們的勢力觸及不到。
“第二步是定居下來。我作好了找教職的打算,但他們知道後,找到一個在其他專業讀碩士的女人讓她刻意接近我。我不知道這些,和她成為了朋友,直到她給我下藥……那之後我沒再見她,但大概一年後,她抱着孩子出現了。
“是我的孩子。我這才知道這是他們的計劃。那個女人想用孩子占有我,我父母想用孩子要挾我讀完博士後回國。但他們沒料到我态度堅決,堅持不回去。最後的解決方式是:我父母給了那個女人一筆錢,我撫養孩子,孩子長大些後每年由我姐姐接回國一段時間看望他們。”
這是賀聞辭第一次對人說出這些年的經歷。他以為講述的過程中自己會憤怒、憎恨、不甘,但或許是這些負面情感在久遠的過去已經體會得太多,他現在說完,只感受到釋懷的平靜。
唯一令他在意的只有簡煦的反應。但他的唯一在意正站在他面前,苦着臉吸着鼻子為他難過。他心裏一軟,伸出手說:“過來。”
簡煦走過去,還自覺地順手拉了窗簾。賀聞辭扯出幾張紙巾:“怎麽一副要哭的樣子。”
簡煦本來還在努力忍住眼淚,被這麽一戳破,幾顆淚珠嘩嘩地落了下來。他想到那些一筆帶過的“遭到阻撓”、“下藥”、“要挾回國”,想到它們背後賀聞辭是多麽艱難地反抗,心裏就發堵。他帶着鼻音說:“這麽多年,您一個人好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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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辛苦的吧。最低廉的都市小報裏的豪門家族狗血故事從來都是茶餘飯後的談資,卻真實地發生在他身上。也正是發生在他身上,他才知道每個細節都可以這麽荒謬地真實,整合在一起這麽傷害巨大。
好在故事的結局差強人意。他現在自由地生活在異國,和乖巧的女兒一起。賀聞辭幫簡煦擦去眼淚:“都過去了。”
簡煦還在心疼賀聞辭,難過地哼哼:“您現在在這裏,有自己的事業,他們再也傷害不到您了。”
賀聞辭看着簡煦被淚水粘在一起的長睫毛,放輕聲音說:“我已經穩定地生活下來了,所以他們傷害不到我。但如果他們知道我和你——一個男大學生——在一起,雖然不會卑劣到去妨礙你的家人,但大概率會給你施壓。”
簡煦打了個抖,抹了把臉說:“我不怕。如果您覺得他們會傷害我,那您可以保護我嗎?雖然我現在還沒有什麽能力,但我也會在我的能力範圍內盡我的力量保護您。我們互相保護,可以嗎?”
賀聞辭沉默了會兒,還是搖了搖頭說:“小煦,就算他們不傷害你,我剛才說的那些我經歷的,雖然已經過去,但不代表它們沒有留下影響,比如我性格冷漠,厭惡與人親近,比如我有個女兒——你不需要和我一起承受這些。”
簡煦反駁:“您對我并不這樣,Lily也很可愛。就算有其他不好的,我也不覺得這會是痛苦的‘承受’。我只會心疼您經歷這些,願意陪您承擔後果。”
賀聞辭向來堅韌強大,極少被人心疼,或者說,從沒人覺得他需要被心疼。所以現在簡煦說心疼他,對他而言是種新奇的體驗——感覺還不賴。他低笑一聲:“那我也太賺了,經歷了這些,獲得一個小煦。”
簡煦覺得他在偷換概念,急切地澄清:“不是的。不是因為您經歷了這些,我同情或是別的什麽和您在一起,而是因為我愛您,想和您在一起,所以不在意您經歷了這些。”
簡煦又在說“愛”,說得那麽篤定。賀聞辭突然就不确定了,不确定他和簡煦在一起是會把簡煦拉到懸崖邊,還是簡煦會把他拉離懸崖。這一小會兒沉默讓簡煦慌張:“您不愛我嗎?”
賀聞辭嘆了口氣,終于說出口:“小煦,我愛你。”
簡煦也終于聽到這個“愛”。有這一個“愛”就夠了,剩下的再也沒有什麽值得畏懼。他說:“既然我們都愛對方,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呢?”
賀聞辭說:“小煦,或許等你回國了,這份感情就會慢慢淡化。如果你現在一時沖動和我在一起,之後可能會後悔。”
簡煦睜圓眼睛,肯定地說:“我沒有沖動,我不會後悔。”
賀聞辭想了想,妥協道:“這樣,我們先在一起,如果你回國後改變了想法,随時和我說,我們就分開;如果你一直堅持你的想法,你可以申請C大,我們再正式确定關系。”
簡煦的實力申請C大完全不成問題,所以賀聞辭讓他以此來表示要不要和自己在一起。 但簡煦不理解:“這有什麽必要嗎?”算了算時間又憂慮:“申請還有半年,到我再來這邊也還要一年多。”
賀聞辭說:“我還是希望你能再認真地考慮考慮,想想我的家庭和經歷過的事情,再決定要不要踏入這段親密關系。正式确定關系後,所要承擔的是截然不同的。”
簡煦問:“那萬一您在這段時間喜歡上其他人呢?”
賀聞辭覺得這擔心十分多餘:“我從來沒有喜歡過誰,你是第一個。”
簡煦卻很堅持:“萬一呢?”
賀聞辭輕笑一聲:“那我保證,在你最終作決定之前不會喜歡別人。”
簡煦還是不想答應,無助地問:“必須這樣嗎?”
賀聞辭不容反駁地點了點頭。
簡煦垂下頭,低聲說了一句:“壞人。”
賀聞辭承認自己是壞人。他親了親簡煦的額頭,誠懇地說:“對不起。”
簡煦不想聽賀聞辭說對不起。這三個字有種狂妄的可惡,好像不管什麽事以它結尾都能被原諒一樣。他堵住賀聞辭的嘴,難得地帶上蠻意,兩人額頭撞在一塊也沒有分開。賀聞辭承認的愛意給了他放肆的權利,但他心裏還是擔心賀聞辭把他推開。
所幸賀聞辭沒有,只是不斷地安慰地撫着簡煦的背。簡煦立刻順勢坐到賀聞辭腿上,把賀聞辭貼得更緊,像流離失所的流浪漢意外找到安身處,迫不及待地躲進去。
簡煦自覺不是貪婪的人,此時卻産生動搖。他上一刻還擔心賀聞辭把他推開,這一刻進入安全區,立刻又嫌與賀聞辭的距離還不夠近。他留戀地與那兩瓣唇分開,低低地問賀聞辭:“那這段時間,您會願意和我做嗎……”
賀聞辭看着他水紅色的唇,喉結滾動,“嗯”了一聲。
簡煦得到确認,急躁地把手往賀聞辭兩腿間探,卻被握住手腕。賀聞辭微皺起眉說:“不是現在。這裏是辦公室,也沒有潤滑和安全套。”
簡煦呼吸都是焦灼的:“不用,不用那些,您直接進來就好,我很幹淨……”
簡煦說不出口和賀聞辭做過後,他單靠前面已經不能滿足了,所以每隔一段時間的清洗得以讓他保持幹淨。當然,如果賀聞辭嫌棄,他也還是可以放下顏面用這點去說服賀聞辭,此時的顏面不如賀聞辭重要。
但賀聞辭好像沒再介意。他定定地看了簡煦一會兒,拉開右邊的抽屜拿出簡煦聖誕節送他的領帶,用着無動于衷的語氣說:“既然小煦這麽想挨操,我們就多玩一點。”
賀聞辭控制不住地去想,過去的那段時間裏,簡煦在Evan面前會露出這種可憐的神情嗎,簡煦如果和Evan、或是和任何除他以外的人談戀愛,也會用這種純真的語氣說出赤裸的欲望嗎。雖然是他把簡煦推開,但他一想就輕易地失去理智。他用領帶穩穩地蒙住簡煦的眼睛,聲音裏是逼真的平靜:“小煦,好好感受。”
被自己挑選的領帶蒙住眼睛像是作繭自縛,簡煦喉嚨裏咕嚕出一聲“嗯”,像溺水的人發出的聲音。溺于黑暗和溺水有什麽區別呢?都一樣窒息,無助,冰冷,只是不至于死亡。簡煦跨坐在賀聞辭身上顫栗,像黑夜裏暴雨拍打下觳觫的稗草,唯有摟着賀聞辭的脖子讓他感覺到一點安心。
賀聞辭沒有動簡煦的上半身,只把他的褲子褪到腿根,自己則依然穿戴整齊。遠處看他們毫無異象,只是親昵地擁抱。但賀聞辭的手掌已經捧住了簡煦的兩瓣臀肉,它們柔軟得像兩團雪,稍一用力好像就會握化。
臀肉中間的穴口正在緊張地一張一縮,賀聞辭曲起食指用關節在穴口周圍打轉,輕輕說着“放松” 插了進去。他以為沒有潤滑,久未使用的腸道會幹燥緊澀,但意外地有些柔軟。他加重了擴張的力道:“小煦這段時間自己玩過後面嗎?”
沒有回答。賀聞辭威脅地攪動了一下。簡煦吞吞吐吐:“就幾次……”
幾次?幾次還不夠嗎?“只弄前面已經不夠小煦舒服了嗎?” 賀聞辭抽出手指,“小煦自己怎麽玩的,玩給我看好嗎?”
簡煦猛地搖頭,拼命地說“不”。賀聞辭不想放過他,但看他紅得可憐的臉還是心軟,安撫地吻了下他的額頭,自己的兩根手指并齊插進去:“那小煦說,自己玩的時候都在想什麽?”
簡煦逃過一劫,頓覺這個問題和善許多,誠實地說:“想着您……想着是您進入我……”
賀聞辭喉頭發緊,兩根手指慢慢地往裏探,找到簡煦最敏感的那一點,用力往下一摁:“小煦自己玩這個地方嗎?”
簡煦驚叫出聲,想起這是賀聞辭的辦公室又迅速捂住嘴巴。賀聞辭不讓他逃這個問題,簡煦只好捂着嘴羞恥地點頭。賀聞辭似乎滿意了,拿下他的手攥到後面,握住他的食指往他自己身體裏放,循循善誘道:“那小煦和我一起吧。”
簡煦着急地想抽出自己的手指,卻被賀聞辭摁住,只好緩慢地動起來,盡量不顯得淫亂。但賀聞辭毫不留情地抽動着手指,讓他神志漸漸不清明。他逐漸沉溺于賀聞辭在觸碰他的事實裏,迎合上賀聞辭的速度。
眼前漆黑一片,簡煦不知道賀聞辭的目光落在哪兒,反而全身都燥熱起來。視覺被封閉也使後穴觸感愈發分明,敏感點被反複摁壓,酸脹感不斷積累,他還想更舒服刺激,抽插的速度愈發地快。他着魔似的嗚咽般地喃着“賀教授”,聲音越來越急切,手指同時用力撥弄最酸的那一處,最終射在了賀聞辭的衣服上。
賀聞辭到後面基本沒怎麽動手,全在欣賞簡煦的動作,想象簡煦平時在家就是這樣玩弄自己。到簡煦高潮時臉頰蒙上一層汗、玫瑰紅的嘴唇微微張開,他發現自己還是最想看簡煦的眼睛。他把領帶解開,看到簡煦眼神迷蒙,還有沒散掉的情欲,使整張臉成為一幅完美的豔景。
突如其來的光亮夾雜着高潮的餘韻讓簡煦懵了一瞬,他緊接着反應過來自己射在了賀聞辭身上。乳白色的精液在灰褐色的襯衫上格外打眼,他慌忙地道歉:“對……對不起!我會賠您這件衣服的!對不起……”
賀聞辭摸了摸他額前的碎發:“小事,不要擔心。”
簡煦還是十分內疚,向後掰開屁股,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那您操我吧,作為懲罰……後面已經很軟了……”
賀聞辭卻抽了兩張紙巾,先幫簡煦擦幹淨穿好褲子,又把自己衣服上的精液大致擦去,然後說:“但還不夠濕,并且沒有套。無套做太不安全了。”
簡煦沒想到賀聞辭會拒絕,焦着一雙眼睛:“我很健康,也很幹淨,我可以的!”
賀聞辭拍拍簡煦的臉蛋,神情有些嚴肅:“不要傻。我忍不住射在裏面怎麽辦?”
簡煦想說“射在裏面也可以的”,門口突然傳來談話聲。他頓時忘記了争辯,吓得坐起身子要下去。賀聞辭抱住他低聲安撫:“你不是鎖了門嗎?不用擔心,今天周六,不會有人沒有約好就來找我。”
簡煦還是不放心,執意要從賀聞辭腿上下來以防萬一。他蹲在辦公桌後,垂頭抱腿蜷成一團,不安地等着談話聲遠去。到門外動靜徹底消失,賀聞辭轉向他拍拍腿問:“可以重新坐上來了嗎?”
簡煦心有餘悸地蹲着不動,擡頭正對賀聞辭腿間,西裝褲被頂起好大一團,分明欲望高漲。他咽了咽口水做出一個大膽的決定,由蹲改為跪,兩手搭上賀聞辭的腿,仰着頭用請求的語氣問:“賀教授,我可以幫您……口交嗎?”
賀聞辭眉心一跳。這無疑是個誘惑,但他舍不得也不需要簡煦做到這種程度。他俯身向簡煦伸出手:“不用。上來吧。”
簡煦卻下定決心要纾解賀聞辭的欲望。他把手伸到賀聞辭腿間,隔着布料感受到硬度和熱度,不太熟練地捋了兩把。賀聞辭立刻摁住他作亂的手,嘗試着把他拉起來。他跪坐在腿上,擺出委屈的表情執意不動。
賀聞辭怕把他弄痛不敢用力,只好收回手無奈地往椅背一靠,不作聲算是默許。簡煦得到允許立刻直起身子,開始解賀聞辭的皮帶。
簡煦曾在網上仔細查過怎樣口交:圓起嘴包住牙齒避免磕碰,先淺淺地含住一點用舌尖繞着頭部打轉,再收縮口腔盡可能多地吞進去,讓莖身抵着上颚開始吞吐,同時用舌頭舔莖身,之後最好能順着對方挺腰的節奏動作。
但實際操作簡煦才明白紙上談兵有多麽局限。時刻保持牙齒收好會占據大量注意力,過于粗悍的性器無法全部含住,勉強把性器吞進一小半壓迫感又猛烈襲來,簡煦牙忙舌亂,失誤連連。
賀聞辭默許時只想着自己不要被視覺效果沖昏頭腦、不管不顧地在簡煦嘴裏抽送起來,簡煦的牙把他磕得倒吸冷氣時他才意識到自己也是實驗品。簡煦聽到吸氣聲緊張地退出來,驚惶地問:“我弄痛您了嗎?”
賀聞辭看他神情慌亂,不忍打壓他的積極性,摸摸他的腦袋說:“沒事,你可以繼續……如果你想繼續的話。”
簡煦當然想繼續。他扶住那根又粗又長的硬物,伸出柔嫩的舌頭在頭部舔吮着,像與它接吻,吮出一些晶瑩的液體後又從前往後舔着柱身,把火熱的性器舔濕。他更小心地藏住牙齒,握着根部開始往嘴裏送,壓迫感再次襲來,他壓制住嘔吐的欲望,腦袋前後地動起來。
不得不說,優秀的學生學習什麽都很快。簡煦這次嘗試已經沒有再弄痛賀聞辭,雖然依然并不完全得要領。但濕熱的口腔是另一種奇異的觸感,伏在腿間賣力吞吐的簡煦也是另一種誘人的姿态,賀聞辭很快又有了感覺,性器在簡煦嘴裏彈跳了一下,又脹大幾分。
簡煦感受到這變化深受鼓勵,盡管吞吐更加困難。口中的物體越來越硬,沉甸甸地灼熱地壓在舌頭上,他盡力吞得更深,讓賀聞辭更加舒服,口腔逐漸充滿賀聞辭的味道,是像中藥一樣強烈的氣息。
但十幾分鐘過去了,簡煦雙頰酸痛,舌頭發麻,賀聞辭還沒有要射的跡象。他正受不住地想放慢動作,賀聞辭帶着喘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小煦真棒。”
簡煦瞬間就滿足了。這表揚讓他眼睛和嘴巴一樣酸,呼吸也費力起來,用嘴服侍賀聞辭到底的決心也更堅定:事實上他不覺得自己是屈辱地服侍,他認為自己也在占有賀聞辭。賀聞辭開始緩慢地抽插,他随着這個節奏吞吐,在賀聞辭插進來的某一下,嘴迎上去往深處含。
這一下讓陰莖抵到了咽口,賀聞辭被濕滑窄小的喉口刺激得頭皮發麻。他迅速地往外抽,簡煦卻用口腔緊緊含住它,甚至着急地吸了一下。他忍耐不住,在簡煦嘴裏射了出來。
賀聞辭有段時間沒有自己處理,精液不斷地射了好幾股。他射完沒有顧着自己回味,輕捏着簡煦的嘴讓他吐出來,但簡煦在他的注視下清清楚楚地做了個吞咽的動作。
賀聞辭皺眉,快速地去找水給他漱口:“吞這種東西做什麽。”
簡煦竟然擡臉腼腆地笑:“您射的時候我就已經吞了一些。”又皺皺鼻子:“是您的味道。”
賀聞辭拿他沒辦法,遞給他水和花瓶:“漱完口往這裏面吐。”
簡煦驚訝:“這是花瓶。”
賀聞辭笑了一聲:“到時候再買新的。花瓶哪有你重要。”
簡煦心裏一動,趁着氣氛正好僥幸地問:“我真的必須要靠回國确定心意嗎?我們不能現在就确定關系嗎?我們相處得這麽好……”意識到什麽又急忙聲明:“我不是為了這個才幫您口交的,這兩件事不相關。”
簡煦真是又機靈又傻。賀聞辭心軟地捏捏他的鼻子,但還是說:“不能。小煦,你不要緊張,好好地考慮你自己的心意,我會等着你作決定。”
簡煦失落地含進一口水,像松鼠一樣地鼓起腮幫子漱口。賀聞辭覺得自己之後在校園裏看見松鼠大概都要想起這一場景,又狀似随意地說:“如果你的畢業論文想寫現在的項目,也歡迎明年春天就先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