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文】同人筆記

第25章 愛如潮水

第二十五章  愛如潮水

門被打開了，原來李叔還配了一把鑰匙，我聽到了急促的喘息聲和呼喊聲，就像是我小時候被媽媽打罵失蹤的時候李叔找不到我的那種焦急的聲音，多麽的熟悉多麽的溫暖。

“山雲，山雲……”李叔打開了燈，看着躺在床上的我哭倒在地上，我不知道他的表情，但我聽得到桌椅碰到的聲音，感受得到他拉着我的手，探悉我的鼻息撫摸我的臉頰的聲音。

李叔比我想象中來的晚的多，桌上是一瓶安眠藥，空空的瓶子李叔應該看得到。

“山雲，你醒醒，叔答應和你在一起，好麽？叔是真心的喜歡你，叔是真的愛你，可是叔做不到。”

“叔真的懦弱，是叔害了你。”

“叔害了你的父親，現在又害了你，叔該死，要死的人是叔，要死的人是叔。”

“你怎麽和你爹一個脾氣，怎麽這麽就丢下叔不管了呢？叔愛你，叔太愛你了，你不知道叔的心裏有多痛苦，你怎麽就不體諒體諒叔呢？”

……

“要是沒有你，沒有你，叔怎麽可能活到現在呢？叔這就，這就來陪你。”

李叔哽咽着，多少話已經哽咽的說不清楚。

遠處傳來了救護車的聲音，李叔這才想起自己叫了救護車。

“山雲，你挺着，馬上就來人救你了。你要是活不了，叔也就不活了。”李叔坐了起來，趴在我的身上哭道。

我用手撫摸着李叔的背，他哭的太傷心了，而我終于也忍不住哭了出來。

“山雲，你沒死，你沒騙叔？”

“叔，我沒死，我怎麽舍得離開你呢。”

我抱着李叔，這一生這一世都不願意分開。

救護車來了，我撒了謊說李叔被椅子撞到暈了過去，而醫生檢查了一番安慰了幾聲便離去了。

“大叔，這是輕傷不要命的，你不要這麽大驚小怪。”

李叔裝作老年癡呆般的點着頭。

而我早早的就把空藥瓶收了起來，看着李叔那張紅的臉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

“山雲，你剛才吃的啥，身體會不會有事？”李叔關心的問道。

“就是讓人臉色發白反應遲鈍的藥丸，早就沒事了。”

我解釋道，的确藥效已經過了，因為李叔來的比我預期的要晚一些。

“叔，你還會離開我麽？”

“你說叔還敢離開你麽，你這次讓叔把救護車叫來看叔的笑話。”

“叔。”

我又忍不住哭了，李叔把我抱到了懷中。

“今後咱倆每晚都睡一塊，叔再也不和你分開了。答應叔，千萬不要丢下叔不管，好不好？”

我終于對着那一張誘惑已久的嘴吻了上去，我不僅要吻幹眼前這個男人的全部眼淚，我還要吻遍他的全身。讓這個男人全身留下我的烙印，從此之後只屬于我的男人，永遠逃不掉的男人。

“叔今天就讓你成為真正的男人，說話算話的男人，以後不可以騙叔的男人。”

我的第一次如此的短暫，幸好這是每一個男人都必須經歷的過程，而能躺在李叔的懷抱中，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告訴叔，怎麽會突然想起用這個方法吓唬叔呢？你知道這是叔心底的痛。”李叔把我的手按在他的心口，除了砰砰的跳聲，還有心底的痛苦聲。

為什麽想到這個方法呢？或許是院子中母親種植的雞冠花給我的啓示，原本以為已經死了的它，由于沒有人來清理，竟然又發出了新芽，這讓我的腦海中靈光一閃。倘若我就這麽死了，李叔是不是真的愛我的，我是永遠也不會知道的。

“叔，你說是不是面對死亡的那一刻，人才足夠的勇敢，才知道自己心底的歸屬選擇？”

“嗯，你怎麽知道的？”

“當你無怨無悔的将我養大又不動聲色的離開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嗯，你比叔勇敢的多。叔也知道心中的想法，但是就是跨不過那一條檻。”

“叔，我的名字叫白山雲，今生今世你都只愛白山雲一個，父親沒有陪你走下的路，我來陪你走好麽？”

“你說怎麽辦，叔就怎麽辦。叔這條命早就懸在你的手中了。”

我想父親也會認同我的做法的，這是他欠李叔的，不是說父債子償麽？倘若我是我在另一個世界的父親的話，我也會贊成我的兒子這麽做的，對麽？

我和李叔站在父親的墓前，顯然今天有人來過，墳前擺着一束不知名的野花，帶着鄉土的氣息。

誰來給父親上墳呢？在父親生日的今天？難道是舅舅？我望了望四處，這裏是海州偏僻的郊外，舅舅怎麽會知道父親的墳墓？難道是班委，他現在還沒有忘記我的父親？

“雲，不要看了，來給你爸和你媽燒點錢，讓他們在另一個世界也快快樂樂的過一個生日。”

李叔把打好的火紙遞給我，我掏出了打火機，點了。

李叔抽了煙，放了鞭炮，順手也給父親點了一根煙。用他的話說不知道父親在另一個世界孤獨的時候有沒有學會抽煙，現在也不管他會不會抽煙，點上再說。

我把生日蛋糕拿了出來，點上了蠟燭，慢慢的燃燒着。不知道另一個世界有沒有吃蛋糕的習慣？這樣燒過去的蛋糕會不會變了味道。

我跪在父親的墳前磕了三個頭，然後給母親也磕了三個頭。心中默默地許起了願望，我看着李叔笑了，笑的他有些不好意思了，詢問我在做什麽呢？

“替我父親許願呢？”

“許的什麽願？”

“他告訴我要我照顧你一輩子，不讓等我去見他的時候打斷我的腿。”

“他敢，想打斷你的腿，要問問我願不願意。”

我笑了，李叔也笑了。

李叔也跪了下去，給父親磕了三個頭，給母親磕了三個頭。

我抱着了李叔，就像抱着了全世界。

車子終于還是發動了，向父親母親告了別，披着晚霞的餘晖，走向了回海州的公路。

“山雲游子意，尚泉愛人情。”我在車內念叨着。

“想家了，要不要明天回白家鎮看一看？”

“心若有了栖息的地方，哪裏都是家。”我拉着李叔的手，指着他的心窩笑道。

一車、一路，一夕陽，一黃昏，一畫卷：叔侄一生情。

☆、後記

你希望看到筆記2麽？你希望的結局是一個怎樣的結局？大學期間在我的身上發生了什麽事，大學考試的最後一張試卷上我為什麽寫上了小海的名字。李叔的家庭又出現了什麽變化？小海為什麽明知道那個男人設置了陷阱，還要一步一步的跳進去，只是為了純粹的金錢麽？他那一本殘缺的筆記誰來為他寫上一個完美的結局？

你希望看到筆記3麽？愛，便是不愛；不愛，便是愛。李叔的愛到底是愛或不愛。白雲山那偏僻的深山老林中，為什麽住着兩個和尚。那俗世的塵緣該指引我去往何處。墨寫經書千萬遍，為何寫出的是曾經的誓言？不負如來不負君，負過君後負如來真的是三人的歸所麽？

失憶的我，不失憶的人生，當被白雲山的藥草治好了一切的時候，面臨的複雜感情的糾纏，該怎樣對待那一紙紙寫滿誓言的筆記？

看，白雲山的雲，正向我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