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時也很少交往。”
陽建國:“在本月的12號康紅背殺死在甘蔗地裏你知道嗎?”
張家福:不知道,哪幾天我很忙,都在跑車。
陽建國:“本月的九號,你在哪裏。”
張家福:“本月九號,我那天拉了一車化肥去了黃石鎮,一直到第晚上才回來。”
陽建國:“有證人,嗎。”
張家福:“有啊,梅縣農資店的老板,他知道啊,我就是給他拉的貨。”
陽建國:“好的,我們會調查核實的,你知道康紅懷孕,她和什麽人在一起。”
張家福:“康紅跟我也只是普通朋友,就是在酒吧,見過幾次比較聊得來而已。”
陽建國看着張家福,心裏知道他在說謊,所以并沒有說日記本上有他的名字。因為還需要證據,接下來陽建國找到了那個農資店老板,問了當天的情況,農資店老板講,那天确實讓張家福拉了五噸化肥去了黃石鎮,從梅縣到黃石鎮只有三十公裏,半個小時就能到,可是張家福卻說一直到晚上才回來,陽建國開車去了黃石鎮,問了那個農資店老板,當時張家福到黃石鎮的時候已經下午四點多了,但是他從梅縣出發的時候是早上八點半,三十公裏的路他用了九個小時,這裏邊有問題,陽建國想起了發現屍體的農婦,他曾經說,見過一輛貨車在九號那天停在甘蔗地旁的公路上很久。
陽建國把農婦帶來看張家福的貨車,農婦觀察了一會就說,這就是那一輛貨車。很确定。
陽建國回到公安局又一次提審了張家福。
陽建國:“張家福,你九號早上八點多運化肥,為什麽到下午四點半才到黃石鎮,三十公裏的路你走了九個小時,你解釋一下吧。”
張家福;“我路上輪胎爆了,換胎耽擱了。”
陽建國冷笑了一聲:“你運化肥去黃石鎮因該是從縣道211一路向北走,可是有人卻見到你的車在中午的時候停在了南京城郊的甘蔗地旁邊,是怎麽回事?”
張家福這時候沒話說了,想了半天,說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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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張家福就不在說話了,看樣子想讓他自己認罪是不可能了,怎樣才能突破他的心裏防線呢,陽建國去到了康紅的出租屋,又勘查了一遍,從出租屋出來,看見左手邊是個小商店老板娘坐在門口,這個老板娘三十多歲,短發愛打扮,臉上清楚的能看出塗着粉,白白的,瓜子臉,身材苗條,也算漂亮。陽建國想去買包煙,就走進店裏,老板娘熱情的滿臉笑容說道:“公安同志啊,你是來調查康紅的事情的吧。”
陽建國被他這麽一問,心裏尋思這女人每天坐在店門口,康紅進進出出的事,她不可能不知道啊,問問她肯定有線索, 陽建國問道:“康紅平時都和些什麽人交往,你知道他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嗎?”
老板娘一下來了精神,就講起來;“康紅平時白天不怎麽出門,經常晚上就去酒吧一直玩到天亮才回來,和些小青年在外面過夜那也是經常的事,不過後來就和一個男的20多歲方臉挺白淨的,個頭一米七,差不多吧,經常到康紅這裏住。”
陽建國:“九號早上康紅是和誰出去的你看見沒有。”
老板娘;“九號早上吧,大概九點多鐘,她那個相好的,開着一輛藍色的解放牌貨車來接的她。走了以後就在也沒回來,後來就聽說被殺死了,真可憐。”
陽建國從公文包裏拿出三張照片,有一張是張家福的,另外兩張是其他案子的嫌疑人,讓老板娘辨認,:“你看接走康紅的男人在這裏邊沒有。”
老板娘接過三張照片看了頭一張搖搖頭,看到第二張的時候說:“就是這個人。”
這一張照片就是張家福的,現在鐵證如山看他還怎麽狡辯。
在證據面前張家福低下了頭,沉默了好一會:“能給我一只煙嗎?”
陽建國給張家福點上了一支煙,張家福深深的抽了幾口然後說道:“我也是被逼的,嘆了口氣,我和康紅是在去年的時候快過年了,在酒吧遇到的,兩個人都玩得有點瘋,酒喝多了,她比我大16歲,是她主動勾引我,當時喝醉了。就被她帶去賓館然後發生了關系。後來經常一起去酒吧玩,然後就在她租的房子裏過夜,一直到今年三月的時候有一天她說她懷孕了,是我的孩子,要我跟她結婚,我當時就吓傻了,我說我已經有老婆了,我叫她把孩子打掉,可是她不願意。吵了一架以後,我就躲着她,可是她居然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到我的住址,還找上門來,我媳婦在家裏,跟我媳婦說了要她跟我離婚,我回到家媳婦跟我天天鬧,後來我去找康紅叫她別去我家鬧,可是她說如果不跟她結婚,以後她天天去我們家鬧,我只能對她說叫她等一段時間,我來想辦法,在五月九號我說拉貨去南京,帶她去買幾件衣服,我在農資店把化肥裝好以後就去接上她,一路向南京駛去,車到郊區的時候看見一大片甘蔗地,就騙她說一起去裏邊去折甘蔗吃,她走在前面,我跟在後面,走了幾十米到了甘蔗地深處,我掏出口袋裏準備好的麻繩死死的勒在了她脖子上,開始她掙紮了一會,我看看她不動了,就把她放在地上,拿出短刀切斷了她的脖子,還在腹部一頓亂刺。休息了一會就把麻繩丢在甘蔗地的小路邊上。然後上車,在往回走。回家把帶血的衣服換下來藏在了床底下,一切弄完了就開車去了黃石鎮。”
陽建國和方國慶随後在張家福家裏搜出了帶血的衣服和短刀。案子破了,可是失去女兒的康紅父親和母親整日以淚洗面,本來一個孕婦因該得到的是關懷和祝福,可是沒等到孩子還沒出生,康紅就被殘忍的殺害了,兩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沒了。走進甘蔗地的哪一刻康紅怎麽也想不到孩子的父親會對她舉起屠刀,她不過就是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而已,可是她找錯了人。
☆、披着人皮的魔鬼
天空濃雲密布,黑壓壓地感覺要踏下來了一樣,李有發在絲綢廠,保衛科辦公室的辦公桌裏邊坐着,右手上夾着一只香煙抽了一口,從窗戶向外望去感覺外面好像快黑了一樣,大風刮的窗戶玻璃不停的在窗沿上磕出啪啪的響聲。不一會兒就看見外面嘩啦啦的下起了大雨,一道道閃電劃過天空,發出白熾耀眼的光芒,緊接着傳來震耳欲聾的雷聲,他把手裏的香煙猛吸了一口,然後在煙灰缸裏掐滅,換上辦公桌下的雨鞋,拿了把傘走出了辦公室,出門的時候用左手帶着門把手一拉。撐開傘向門衛室走去。
門衛室裏小王正在低着頭看報紙,李有發穿過辦公室前面的空地前行100米就走到了大門口,向門衛室的窗戶望進去,看見小王正聚精會神的看報紙,根本沒注意到保衛科長李有發已經門衛室的門口站着。李有發望了望小王,沒去理會他,卻看見門廊下站着個身着公安局制服的人,頭戴大沿帽,全身濕淋淋的一陣風吹來好像冷的在發抖了。
門廊下站的人正是陽建國,今天早上的時候和局裏的小張和小劉去郊區青雲鎮辦個案子,下午回來的時候快進城了,陽建國讓小張和小劉兩個人先開車回去了,自己一個人想逛逛,結果下起雨來,身上都淋濕了,上身穿了件短袖村衣,下邊是一條綠色褲子,這會淋濕了,又開始吹風正感覺冷的不行,可是雨又越下越大,正煩惱。就看見廠裏面出來一個人右手撐着一把黑傘,上身穿一件綠色背心,下面是一條藍褲子,腳穿一雙雨鞋,走路步子很堅實,一米八大高個,四方臉,面色很黑,只見他走到大門口看着陽建國。
李有發看見陽建國冷的,就走出大門來,對陽建國道:“你做什麽的?”
陽建國說道:“我去青雲鎮辦點事沒想到回來呀,遇到大雨,我是公安局的,你看嘛衣服都淋濕了,雨也不停,你可以借把傘給我,我回去了明天給你送來。”
李有發說道:“你這一身都濕透了,這麽回去肯定會感冒的,我是這裏的保衛科長,李有發,你叫我老李吧,我一個人就住在廠宿舍裏,你跟我去換件幹衣服在洗個熱水澡。”
李有發說完就帶着陽建國往宿舍走,邊走邊對着門衛室裏看報紙的小王喊道:“你小子別光顧看報紙,把門口看着點。”然後就和陽建國往裏邊去了。
小王正看報紙呢,突然聽見科長大聲說自己。下了一大跳心裏有點不悅,也沒理他繼續看自己的報紙。
陽建國來到李有發的宿舍。換上了一件李有發的背心,穿着有點顯得有點寬大,因為陽建國的濕衣服是公安局發的制服,所以陽建國把換下來的濕衣服用衣櫃裏放着的衣架晾起來挂在宿舍門外的陽臺上。李有發看見陽建國穿着自己的衣服顯得很不協調,忍不住笑起來。:“好好。老弟你比我瘦,我這身衣服你穿着就像孕婦,哈哈。”
兩個人好一陣說笑,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不一會下班的工人叽叽喳喳,吵嚷着下班去,上班的也一個個忙着脫雨衣,雨傘,不一會兒車間門口放了好、些雨傘。李有發擡起左手看了看手上的上海牌手表,指針顯示7點20.。他招呼陽建國在宿舍休息,自己就往食堂走去。
廠部食堂在車間的後排,食堂屋子很長,有30幾米是餐廳,餐廳的裏面有一個窗口是從食堂向餐廳傳菜的。這時候李師傅正在忙着收拾,大部分的工人都已經吃過了飯,吳阿姨在撿碗,把碗放進廚房旁邊的清洗間水池裏。
張師傅用水把竈臺清洗了在用抹布抹幹。這時候看見李有發進來了,打了個招呼道:“李科長你還沒吃吧。”
李有發走過來趴在窗子處給張師傅遞了一支煙,然後說道:,今天有客人,你給我整幾個菜。
張師傅接過煙,答應了一聲好呢,然後重新打然爐火,開始忙碌起來,李有發坐在餐廳的長登上等了半個多小時,張師傅從窗口遞出了一個籃子,:“李科長,我呀給你随便弄了幾個菜,在送你一瓶二鍋頭。”
李有發趕緊遞上了一支煙,:“可真謝謝你了張師傅。”
李有發一只手提着籃子一只手撐着傘,從食堂回到宿舍,他把籃子的菜擺在一張木桌上,一個紅燒肉,一碗坨子魚 花生米,一盤水煮肉片,梅菜扣肉,紅燒肘子,泡椒豬肝,一大盤牛肉。擺了一桌子,拿出酒杯倒上 酒,陽建國剛好洗完了澡,穿了件綠色背心,和一條短褲腳上穿着拖鞋就走進了宿舍。,李有發趕緊招呼,:“快來吃點便飯,我去食堂随便整了幾個小菜。坐坐!邊說邊在桌子邊上坐下來。
陽建國坐在對面,兩個人一邊聊邊喝酒,推杯換盞,一直到深夜才各自睡去。
方國慶下班回到宿舍,就去隔壁找陽建國下棋,發現門關着,裏邊沒人,心裏躊躇,怎麽這麽晚還沒回來,一起去青雲鎮辦案的小張和小劉下午四點多就回局裏了啊,怎麽陽建國這麽晚還沒回家,去哪裏了呢,一連去看了幾次。第二天早上方國慶,洗漱畢,來到公安局,見小張左手拿着包子正往嘴裏塞,右手提着公文袋,不多幾步來到近前,方國慶連忙扯住到,昨天你們三人去青雲鎮辦案,你和小劉回來了,怎麽沒見着陽建國?
小張把一口包子吞了下去,然後才說道:“我們三人快進城的時候,陽建國說想走着回來,讓我和小劉先走,然後他就下車了。”
方國慶正納悶,就看見陽建國也打外面進來了,就迎了上去,:“你昨天晚上跑哪裏去了。”
陽建國就把昨天下雨在絲綢廠躲雨,認識了李有發的事情和他講了一遍,随後兩個人來到辦公室一起研讨青雲鎮盜竊案。沒多一會,電話就響了,局長叫陽建國和方國慶兩個人馬上去他辦公室,陽建國和方國慶來到局長辦公室,局長擡了擡左手示意他兩坐下,然後講道:江口縣公安局接到群衆報案,在江口縣住的一對60多歲的趙姓夫妻離奇失蹤了一年了,但是縣公安局去進行了調查,這兩口子,男的叫趙正發,女的叫陳正瓊。有一個兒子,兒子名叫趙大德,兒媳名叫廖春香,有一個兒子今年5歲,據群衆反應他兒子趙大德說老兩口去了河南打工去了,可是趙正發今年已經63了媳婦陳正瓊62.去打工的可能性不大,也曾經仔細問過他兒子,可是他說不出詳細地址,支支吾吾,縣公安局把案子送到市局,希望給予幫助。我決定派你們兩個去破這個案子。
陽建國和方國慶回宿舍收拾了幾件衣服就一起開車往江口縣去了,開了兩個小時的車,十點到了江口縣公安局大門口,門衛詢問了一下,開門讓他們進去,把車停在了大院的停車場。陽建國和方國慶四周環顧了一圈,江口縣公安局的大院坐北朝南,前面是一個停車場,周圍有2米高的圍牆,最南面就是大門,大門旁邊有間30平米的平房就是門衛室,門衛室正對着穿過停車場是一排五層樓的辦公大樓,在辦公大樓後面一排房子是職工宿舍。往後邊走地三排房子第一層是餐廳,第二層是室內健身房,裏邊有乒乓球臺,和一些健身器械,第三層是法醫檢驗,第四層是檔案室和會議室,第五層堆放着些雜物。
兩個人來到一樓的辦公室,看見一個女警察20來歲正在寫什麽東西,陽建國走過去說道:“你好,我們是市局的陽建國,他是方國慶,你們這裏誰負責趙正發失蹤案。”這個女警察擡頭看一下陽建國又看看方國慶,說道,:“你們兩個是雙胞胎吧。”
陽建國和方國慶忍不住哈哈一笑。
女警察說道:“你兩個去二樓左手邊第三間辦公室找劉副局長,趙正發失蹤的案子是他在負責”
陽建國方國慶謝過了女警察,和方國慶來到二樓,往左手邊轉過去走到第三間辦公室,門上一塊小牌子寫着,副局長辦公室,敲了敲門,裏邊傳出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有點渾重:“請進”。
陽建國推門進去,屋子不大20平米,左右,進門處有一張沙發,沙發是黑色的,前面擺着一個茶幾,上面有一個暖水瓶,旁邊有幾個杯子,南面擺着一個辦公桌,桌子裏坐着一個胖胖的中年男子,看上去很壯實,陽建國進屋講述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和來歷出示了證件,和市局的報道信,其實陽建國他們出發之前,市局的王局長已經給江口縣公安局來過電話了。
江口縣的劉副局長看 了介紹信:“你們兩個随便坐坐,咱們先一起研讨一下案情。”
據趙正發周圍的鄰居講,最後一次看見趙正發大概是去年中秋節前,這之後他兒子趙大德,把家裏小麥水稻,大量賣出,根據調查賣了四萬斤然後又把他父親使用的農用三輪車也賣了,接着拿着別人欠他爸爸的錢的借條四處要賬,根據趙正發的表弟,張順講,趙正發不可能把借條這些東西交給兒子,老兩口生活十分節儉,他兒子自從娶了媳婦經常和老兩口因為經濟問題發生争吵。兒媳廖春香喜歡打麻将。花錢大手大腳,整天在村東頭的茶館裏打麻将賭博。老兩口看不慣兒媳婦打牌花錢,經常訓斥,常常因為這個事情大吵大鬧。
趙正發兩口子承包了50畝稻田,可是今年就沒有耕種。兩口子去年的四萬斤稻谷全被他兒子賣了,這些很不正常。趙正發的老婆陳中瓊有個弟弟,住在鄰村。過年的時候來姐姐家,可是沒見着姐姐,如果陳中瓊和趙正發兩口子要出遠門,肯定會告訴自己的弟弟
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他兒子趙大德和廖春香。下午我一起去他們家看看會有什麽情況,我現在帶你們去宿舍安頓下來。說完劉副局長帶着陽建國和方國慶往後邊宿舍走去,來到宿舍樓,第五樓的第三間房空着沒人住,就安排他兩先住着。安頓完了以後早早的去了食堂一起吃了飯,下午三個人就開車出了縣城。向東行駛了2個小時到了一個叫蔡家壩子的村子。村子住着五六十戶人家,進村的公路兩旁住着幾十戶人家,有幾個小商店,賣點生活日用品。往前行駛五十米向右拐進一條岔路走一公裏,把車停在路邊,三個人下車,來到路邊這戶人家門前,劉副局長一邊拍打鐵門一邊對着院子裏高聲喊,:“開門,家裏有人嗎。”喊了好一會兒。”從房子的正屋裏開門走出來一個一米八的黑瘦男子,20多歲,平頭,上身穿一件白色背心,下邊穿了件黑色短褲,腳上穿着拖鞋,慢慢走到院子的鐵門後面,問道:“你們幹嘛?”
劉副局長:“我們是縣公安局的,接到群衆報案,趙正發和陳正瓊失蹤案,需要進屋子搜查,以及向你了解些情況。”
這時候趙大德,很生氣的大聲嚷嚷:“我爸媽去河南打工去,關你屁事啊。”一邊嚷一邊就進屋裏關上門,不理睬劉局長一行人。劉副局長又喊了半天,趙大德還是不開門。
陽建國仔細打量了一下這棟房子,房子外面是一道一米八的,圍牆。圍牆正南面是一個大鐵門。靠山的這邊是一排正屋三層,上面蓋着瓦,正屋的右手旁邊是廁所。正屋的左邊有個平房,是廚房。院壩裏堆着些柴草,圍牆的西邊有一株葡萄。爬在牆上,院壩的東邊角落有一顆碗口粗的核桃樹。長得有三米多高樹葉郁郁蔥蔥。陽建國圍着院子走了一圈,劉副局長喊了一會兒,拍了一會兒門,裏邊、時不時穿出趙大德的罵聲。
劉副局長眼看今天想進屋子去只得動武了。随即叫陽建國翻過圍牆進去把鐵門打開。陽建國把身子一縱,雙手在圍牆上一撐,人就翻進了院子裏,迅速打開鐵門插銷,接着方國慶和劉副局長進到屋裏這時候聽到動靜的趙大德從二樓下來手裏提着一把五十公分的短刀,沖了下來對着劉副局長胸口就刺了過去,陽建國眼疾手快,從後邊一個箭步上前,身子往下一貓腰,右手一把叼住了趙大德的腕子。左手一個凸型拳擊打在他心窩,虛裏穴上。頓時趙大德手中鋼刀落地哎呀,一聲整個人蹲在地上,陽建國右手拿住他腕子往外一擰,把趙大德反着手用手铐拷了起來。方國慶按着他的頭。劉副局長和陽建國開始在房子裏邊分頭搜尋,這時候在三樓卧室裏睡覺的廖春香帶着孩子從屋裏起來,看見趙大德被按在院子裏,就撒起潑來呼天搶地去抓劉副局長,劉副局長人有胖個子高大。把廖春香一手提着推進卧室關上門,繼續搜查,陽建國搜到第三層,右手邊第二間房的時候,這屋子30平米大小,靠牆壁東面擺在一張床,床上被褥上很多灰塵,好像很久沒有人住過,屋子裏有很多蜘蛛網,在床邊靠北面,有一個大衣櫃,打開衣櫃裏邊放着很多衣服,應該是趙正發兩口子的衣服,這進一步說明趙正發兩口子沒有出外打工的跡象,看床上的被褥,都沒有折疊,把床墊擡起來下面有幾只老鼠竄了出來。揭開床上的被褥這時候卻看見床單上有一大塊血跡,已經幹了很久,看上去已經有些發黑了這樣推測,很可能趙正發兩口子在睡覺的時候被人殺害。陽建國喊劉副局長趕緊上來,這裏有情況。劉副局長來到屋子裏也看了血跡,和陽建國的想法一樣随即用車上的對講機給局裏的同事聯系上通知技術科馬上過來。陽建國到其它房間繼續查看最後查看到廚房卻在廚房的門口牆壁上發現了一些紅黑色的斑點,很像是血跡、
這時候周圍的居民有很多過來看熱鬧的圍在院子外面。過了2個小時三輛警車陸續趕到技術科的警察在牆上和床單上把血樣取了,一直忙到深夜,陽建國和劉副局,先将找大德和廖春香一并帶回縣公安局進行看押審訊,孩子先送去了兒童福利院,
一連審訊了幾天可是趙大德就是不開口,廖春香也沉默不語,眼見得趙正德的屍體無從找尋,陽建國和劉副局決定今天在去一趟趙正發的家裏,看能發現什麽線索。開車走了兩個小時來到趙正發的家裏,門口貼着縣公安局的封條,陽建國推門進去,在院子裏四處仔細尋找線索,又從廚房開始找尋,農村的廚房是燒柴草的竈,用磚頭切成,外面用石灰抹平,高80公分,寬1米多點,正中央對着門口處是一個竈口,是用來往裏添柴草的,上面垛着一口大鐵鍋,鍋口直徑30公分左右,靠北面有一個小竈眼,可能是燒煤炭用的,靠南面有一個竈眼,比中間的竈眼約小些,靠東是一根煙囪,這三眼竈的排煙就通向這一根煙囪。竈頭處放着兩條長板凳,高30公分,寬20公分,在東面的牆邊地上放着兩個小鍋,緊挨着有一一個缸,打開缸蓋子,裏面還有半缸米,在竈臺上放着一個菜板,菜板旁擺放着醬油醋,鹽,和些個瓶瓶罐罐。進門的牆邊就是那塊有血跡的牆下面堆放着些土豆和紅薯,還有幾顆青菜,進門的右手邊是一個洗碗池,上面有一個水龍頭。從廚房出來往後面走來到廁所處,原來的廁所這裏應該是個豬圈,裏邊還有一個食槽。現在裏面全是蜘蛛網,走進去的時候不注意弄了陽建國一臉都是蜘蛛網。頭發上和臉上都是,他在院子裏清理了好一會才把蜘蛛網清理完,随後走到了三樓的陽臺上向四處眺望從院子看出去就是一條公路,公路外面全是稻田這個季節稻田裏綠油油的,遠處一陣清風吹過,稻田裏好像波浪一樣起起伏伏,真讓人心曠神怡。
可是現在案情沒有一點頭緒,基本可以确定趙正發兩口子肯定已經遇害,可是兇手難道真是他的兒子,是親生的兒子,陽建國心裏真是不願意相信這是事實,可是他兒子是最大的嫌疑人。以子殺父殺母,簡直不可思議,只有魔鬼才能幹出這等沒有人性的事情來,可是找不到屍體就無法定案,作案工具呢,在哪裏呢,殺人動機是什麽,陽建國在陽臺上一邊思考一邊掏出香煙點上了一根,望着郁郁蔥蔥的稻田陷入了沉思中。
劉副局長又把每一間房子四處搜索了一遍,上次只有趙大德和廖春香的卧室沒有來的及仔細檢查,今天走到了門口,他推開了卧室的門,卧室裏中間擺着一張一米八寬,兩米長的大床,床頭靠着東面牆壁,兩邊各有一個床頭櫃,淡紅色,高30公分,寬30公分,兩個小抽屜,上下分布抽屜面板上有一個金屬把手成長條形,白色,在床上淩亂的放着一條毛毯,紅色的,下面床單是白色。在床的正對門挂着一個電視機,40寸的大彩電,門口放着兩雙涼拖鞋,一雙紅的一雙綠的,走進屋子有一股香水味,在床邊緊靠北面牆有一只大衣櫃高,齊天花板。寬2米基本上把北面的牆都遮住了,衣櫃有四個門,打開第一扇門裏邊是女人的衣物,應該是廖春香的,第二扇門裏邊是些冬天的女裝衣服,第三扇門,有幾件棉衣和一套西裝,和夏天穿的短褲背心。在衣櫃的底下板子上放着兩雙棉鞋,和一雙運動鞋,還堆着一些小孩穿的衣服。看了随手關上衣櫃門,揭開床上的毯子,在床上的白床單上有幾根毛發,看上去格外顯眼,長的可能是廖春香的,短的肯定是趙大德的,放下毯子,雙手扣住床墊用力往上一提,把床墊挪過一邊,看見下面是四個格子,這樣有利于均勻受力,在靠南面的格子裏放着一把斧子,劉副局彎腰仔細看,在斧子的木柄上有紅黑色的東西,斧子口子有一段發白,在斧子後面就是黑色的也有很多紅黑色的液體作噴濺狀。
這一重大發現讓劉副局十分振奮,高聲呼喊陽建國道:“建國,建國你快來。”
陽建國正在三樓陽臺沉思,聽到劉副局喊他,趕緊快步随着聲音來到了屋子裏,仔細看了一下在格子裏的斧子,确實有血跡噴濺的痕跡,随即就用無線電,跟局裏的技術科聯系,叫方國慶一塊過來。原來呀這幾天方國慶一直在技術科這邊跟進采集的血液樣本和一些物證進行分析,所以今天就沒跟陽建國一起過來,過了兩個多小時技術科的和方國慶五六個人一起就到了。提取了斧子,在斧子上發現了趙大德的指紋,也确定了斧子上的血跡确實為人血,但是那個時候還沒有DNA技術。所以無法确定到底是誰的血跡。但是推測肯定是趙正發的血跡無疑或者是陳正瓊的血跡,或者兩個人的血跡都有,現在兇器是找到了可是屍體還是沒有一點頭緒,陽建國和劉副局,商量決定在一次審訊趙大德和廖春香。并向他們出示了找到的兇器斧頭,可是趙大德不管你怎麽問,就是一言不發,沉默不語,一連審訊了幾天都沒有一點進展,案情一度陷入僵局。晚上回到宿舍,和方國慶找來一副象棋,兩個人邊談論案情一邊下棋,說着說着就看見電視裏在演地雷戰,陽建國看見鬼子拿的那個探測器突然靈機一動。第二天就去技術科,了解了探測地雷的機器是怎麽個原理,能探測到地底下多深。這一打聽一了解呀,地雷探測器其實就是金屬探測器,現在的金屬探測器能探測到地底下8米的深度,并且還能成像,但是現在公安局沒有,陽建國就找到劉副局長,把自己的想法跟他一說,劉副局長很贊同,就向上級申請,希望向科研單位借一下這個探測器。過了幾天上級同意了,并派來了一個科研所的專家,帶着一個探測器,這個探測器有一根探測頭,前面是個圓形的,後面連着主機,主機上有顯示屏和控制按鈕。能顯示探測到的金屬物和動物骨骼。就像拍X光片一樣。
随即陽建國方國慶和劉副局,帶着專家和技術科的還有探測設備一行十幾個人在次來到了趙正發家,來到大院把探測設備先在屋外四處探測了一圈,發現的盡是些鐵釘,和爛銅,扔掉的爛鋤頭什麽的,還陸續發現了幾塊骨頭在屋後菜地裏,挖下去,拿了出來,到中午的時候開始吧探測儀器搬到院子裏來探測,院子裏在土層一米左右的地方發現了些破銅爛鐵,都是些小塊的,像什麽鐵釘,爛銅錢。跟着圍牆,一路慢慢探測。這時候機器的屏幕上顯示出兩具人體骨架,卷曲的躺着,在圍牆西面的地下1.5米處,這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趕緊找來鋤頭鐵鍬開始挖,抛開到0.5米的多時候小心翼翼的慢慢用鏟子慢慢挖掘,以防破壞屍體和證據,進過四個多小時的挖掘,兩具骸骨被完整的清理了出來,其中一具骨骼較細,頭顱骨明顯小些,因該就是陳正瓊的遺體,另外一具,骨骼粗大,就是趙正發的,把屍體運會技術部進一步法醫檢驗,陳正瓊後腦顱骨破裂有一個直徑5厘米的洞,呈長條形,和兇器斧子造成的傷口吻合。趙正發,骨頭上 沒見到明顯損傷。死因不明。
證據确鑿,現在可以确定趙大德殺父殺母的罪證确鑿。馬上在一次對趙大德和廖春香進行分別審訊。在審訊室裏趙大德坐在椅子裏開始一樣不說,陽建國說道:“我們在你家的院子裏已經找到了你父母的骸骨,你就不想說點什麽嗎?你為什麽要殺死你自己的爸媽。是他們從小虐待了你嗎,?”
☆、神秘男子公園行兇
趙大德突然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哭了好久,陽建國說道:“說吧,為什麽殺死自己父母。” 趙大德哽咽了一會才慢慢開口說道,:“去年十月份的時候那天,廖春香早上從麻将館回來,就向我埋怨,”廖春香,:“你都快三十歲的人了,孩子也這麽大了,怎麽就不能獨立點,我說呀,你因該跟你爹媽說,咱們必須得分家過。”趙大德:“你是不是昨天晚上打麻将,把錢輸光了。”
廖春香:“就你給的那五百塊錢,你還好意思說,能夠我玩幾天的呀。沒用的東西。這日子沒法過了,離婚,走離婚。”
趙大德沉默了,每次一吵架,廖春香就說要離婚,他就不敢在吱聲了,這時候在廚房做飯的陳正瓊聽見小兩口在吵架,廖春香很大的聲音在教訓她兒子趙大德,就在廚房對着樓上也大聲的嚷道:“離婚你說的輕巧,結婚的時候我們老趙家給你爸媽拿了10萬塊錢彩禮,你說離婚就離婚啊,彩禮錢先給我還回來。”
廖春香聽見婆婆媽在樓下嚷很生氣的說道:“你個老不死的,老豬狗,我跟你兒子說話關你什麽事,敢跟我要彩禮錢,我給你們趙家生兒子,還有這麽多年的青春損失,你還得在賠我十萬還不夠呢。”
陳正瓊:“就我們老趙家,才要你,這樣的貨,整天就知道打牌,你還會幹點啥。滾回你娘家去。”
趙正發見兒媳婦跟老婆子越吵越兇,就起來去勸了陳正瓊道:“算了,別跟她吵了,一家人搞得整天雞飛狗跳。”接着又對兒子說道:“你看你,還像個老爺們不,自己的老婆你都管不了,你呀真是沒用啊!”說完就出去幹活去了,陳正瓊繼續跟廖春香你一 句我一句的互相叫罵。一直到中午的時候,廖春香可能是因為昨天晚上打牌熬夜了,所以有點困就躺在屋裏睡覺了。一直睡到天查黑的時候才起來,肚子餓了,也沒見趙大德,這會趙大德正帶着小孩在院子裏邊玩,陳正瓊正在忙晚飯,趙正發在堂屋裏看電視,廖春香起來洗了把臉清醒了一下從二樓卧室出來來到廚房,看見婆婆媽陳正瓊正在燒火,鍋裏正燒水,廖春香看了看在燒火的陳正瓊,兩個人都沒有好臉色,彼此都把臉歪在一邊,互相也不說話,然後就到堂屋長凳上坐着看電視,陳正瓊一個人在廚房做飯,水燒開了以後就開始把面條丢進去煮煮到沸騰就把青菜葉子放進去,煮沸騰以後又煮了五六分鐘,然後在把面條盛進碗裏,放在廚房裏的飯桌上,然後喊了一聲:“吃飯了。大德,老頭子。吃飯了”
趙大德右手牽着兒子走到廚房坐在桌子上首,把兒子放在腿上坐着,端起面條自己一邊吃一邊喂兒子吃面條,這時候趙正發也從長登上站起來向廚房走去,他看見兒媳婦沒有去廚房吃飯的意思,就喊了一聲道,:“廖春香,吃飯啦,”說完看着廖春香,廖春香這才站起來跟着趙正發一起來到廚房,在門邊的長凳上坐下,一家人,各自吃自己的面條,也不說話。趙大德先吃完,兒子吃的慢,他就抱着兒子喂面條。
廖春香正埋着頭吃面條,這時候,陳正瓊突然開口說道:“咱們農村人掙錢不容易,不要整天去打牌賭博,好好在家裏,帶孩子,等到農忙的時候在家幫忙做點飯,這才是過日子,整天就去茶館打牌賭博,那是正經人家嗎,我們是長輩說你,是為了你們兩口子好好過日子。我們老兩口就這麽個兒子,以後等我們百年之後這些家産不都是你們的嘛。”
廖春香春香聽婆婆陳正瓊這麽一說,感覺十分生氣就說道:“我怎麽就不是正經人,你說什麽呢,胡說八道什麽,就你這窩囊廢兒子,嫁給你們家就是瞎了眼了。”說完就把筷子往地上一摔。接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