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
《欲望與罪惡》作者:牧羊的小男孩
文案:
探案,根據罪案現場的線索一步步走進真像
內容标簽: 江湖恩怨 三教九流 洪荒 傳奇
搜索關鍵字:主角:陽建國 ┃ 配角:方國慶 ┃ 其它:刑偵
==================
☆、波濤裏的罪
這一天傍晚回到了招待所,剛躺下就聽見隔壁傳來哭泣聲,好像是個男人在哭,陽建國十分好奇,你說有什麽委屈啊,女人哭到是挺常見的。這男人哭就有點不正常了,是遇到什麽委屈事 了。’陽建國順着哭聲來到房門外敲了敲門,裏邊一個中年男人問了一聲;’誰啊,’聲音很微弱,。’陽建國說,;我住在你隔壁,想過來和你聊聊天,一個人在房間那有點無聊。”
不一會門開了,裏邊這個人看見陽建國呆住了,陽建國看見眼前這個人也楞了半天,兩個人模樣一般無二,看對方就跟照鏡子一樣,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個男人讓陽建國進屋,坐下了,兩個人互相聊了起來。對方就介紹說自己姓方,叫方大慶。從小父母去世的早,給地主家放牛,後來遇到了紅軍,就跟着紅軍鬧革命。現在解放了,連長讓他去漢江郊區的一個叫五裏溝的地方接孩子去南京,團聚。本來自己去到五裏溝見到了連長的孩子,是個小女孩七歲了,是姑媽帶着孩子,孩子的母親在一次戰鬥中犧牲了。孩子一出生就被送到了老家。給他姑媽在帶着孩子,現在連長在南京安定下來了就讓方大慶去把孩子接過來。去到五裏溝接到了孩子,然後就一路奔漢江來。準備在這裏乘船去南京。就在碼頭邊上自己去買船票。就讓小女孩春花在飯館裏等他,要了一籠牛肉包子和一碗面條春花在哪裏吃,自己就去買票去了,買票的人多,排了一會隊大概耽擱了半個小時,買到了票就趕緊回到了飯館,可是卻沒見着春花,趕緊就問店家小女孩哪裏去了,因為店裏吃飯的人比較多,當時店裏有一個服務員是個,三十多歲的婦女,店老板,還有三張桌子的客人,有一桌是三男兩女,有一桌是一個老頭和兩個小孩,還有一桌的客人穿着西裝皮鞋,和一個卷發,高跟鞋粉紅色的連衣裙。旁邊還帶着兩個皮箱。春花就坐在靠門邊的一個桌子上。問服務員和店老板都說沒注意小女孩是什麽時候不見了的。開始小女孩一直在桌子哪裏吃面條。當時方大慶就在附近到處找,碼頭車站都沒看見人,沒辦法就趕緊去了公安局報了案,自己在街上尋了兩天,直到昨天,公安通知他去認屍體。屍體是在江邊發現的,早上一個釣魚的老人去江邊釣魚看見的,報了警,現場不是第一現場是抛屍現場,很可能是殺害以後抛在江裏漂浮到了岸邊。經過法醫的屍體解剖,小女孩被性侵過,然後用繩子纏在頸部至被害人窒息而死,解剖喉軟骨斷裂。兇手手段十分殘忍,小女孩的衣服口袋裏發現了一個小木偶,這很可能是兇手留下來的唯一線索。
方大慶敘述完了以後十分悲痛道:’這叫我如何回去給連長交代,。”
陽建國思來想去,就說你不要悲傷,我和你去街上轉轉,看看有沒有賣這中小木偶玩具的首先就要找到這個木偶玩具的來源。兩個人第二天一早就分頭去城裏大街小巷四處尋找,走到車站門口就看見旁邊有個玩具商店,裏邊就有這種木偶玩具小人,店主是個年輕的小姑娘二十來歲,陽建國來到店裏,小姑娘熱情的問道,先生要給家裏孩子買玩具嗎,是男孩女孩啊‘。’陽建國拿起一個木偶的小人,問道“這種木偶玩具在這城裏有幾家賣的。”
小姑娘說道,;“這個小木偶玩具人,有兩家店在賣一家在江邊的冰江路,還有一家在勝利街。但是這種木偶玩具都是城東郊區的一個玩具廠生産的。平時買的人就少,現在都已經很少進貨了。”陽建國又問了問價錢,然後問道;,最近有什麽人來買過嗎?
小姑娘很肯定的說,;“從進貨到現在幾個月了一件都沒賣出去過。”
陽建國謝謝了小姑娘,就一路奔冰江路去了,這條街有兩公裏長,在街兩邊店鋪很多,什麽飯館呀招待所,雜貨店啊,人也比較多,在街上走了一會沒看見玩具店,看見一個糧店,店裏幾個買米的買面的,比較忙,陽建國走進店來,看見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正忙着給買米的大媽往口袋裏鏟米。就問道;“小夥子,你知道這條街上的玩具店在哪裏呀。”
小夥邊鏟米邊說;“你往東在走幾十米,見着一個玻璃的門就到了。”陽建國謝過小夥子出來繼續往前走了十幾米,就看見了一個玻璃的門面,走進去一個中年婦女正坐在店裏櫃臺裏邊嗑瓜子,一張磨盤臉,眼睛時不時的往外瞟,看見陽建國進來,也沒吭聲,繼續嗑瓜子漫不經心的看邊嗑瓜子邊從嘴裏蹦出幾個字;“買點什麽玩具呀,是姑娘是小子呀。”陽建國在店裏轉了兩圈也沒看見那種木偶的玩具人,就問道;“你這裏有那種木偶的小人偶玩具沒呀。”中年婦女一邊回答說有,一邊彎下腰在下邊摸了一陣子。提上來一個口袋,說:‘在這裏邊呢,你自己挑吧。’陽建國一看就是這種木偶人,就問道;”最近有沒有人買過這種木偶玩具。”中年婦女說道,:“要是有人買我把放口袋裏幹嘛呀,從進貨到現在只賣出去一個,半年前的時候有個女人帶着一個小女孩買過一個,後來在也沒賣出去。所以我就把裝口袋裏扔櫃子底下了。你要買我便宜點,你随便給兩錢吧。”
Advertisement
陽建國擺了擺手,然後就出了店門,來到街上,見一個清潔工老大爺正在馬路上掃地,心裏尋思,還剩下一家店沒有問,這勝利街的店能不能查到線索呢,正好去問問掃地的老大爺。就走上前來給老大爺遞上了一支煙,;“大爺您知道勝利街怎麽走嗎。”
老大爺接過香煙,看着陽建國說道;“你在前面公交車站坐18路公交車,勝利中學站下車。下車以後穿過一條小巷就是勝利街。”
來到勝利街天已經黑了,路上已經華燈初上,路上下班的人群急急忙忙的往家裏趕,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肚子有些餓,跑了一天了,先找個飯館吃點東西在去找這家玩具店吧,心裏這麽想着,在街上信步閑走四處張望,往前走了一會兒,也沒瞧見一個飯館,但是卻看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穿着黑色呢子風衣,一手牽着一個小女孩七八歲的模樣,另一只手裏拎着一個黑色公文包,正一起從店裏出來,小女孩手裏抱着一個毛茸玩具熊。陽建國擡頭一看店門上的招牌,寫着;勝利玩具店。找飯館沒找着,到先把玩具店找着了,那就先餓着肚子進去看看。陽建國進到店裏看見滿屋子擺滿了各種玩具,有毛茸熊,兔子,狗,貓,卡通人,店鋪中間的玻璃櫥櫃裏放着一些軍艦模型,和玩具車,還有玩具飛機模型,音樂盒,各式各樣琳琅滿目。鋪子的最裏邊是一排兒童自行車,旁邊是一扇小門,隐約聽見裏邊菜刀在切菜的聲音,咔咔咔的聲音從裏屋傳出來。陽建國向着裏邊屋裏高聲喊了一嗓子;“老板在嗎。”在裏屋做飯的店老板聽見外面有人喊,就趕緊放下菜刀,一邊答應一邊就從裏屋出來了,看見陽建國問道,;“先生你挑點什麽玩具,有新到的毛絨玩具,裏邊是上好的棉花。你看這童車,是上海制造,質量好着呢,價格絕對全成最低。”陽建國打量了一下店老板,是個中年男子,四十多少,面皮白淨穿着一間藍布中山裝,下邊一條藍色的褲子,黑皮鞋,給人一種很幹淨的感覺。陽建國問道,:你這裏有那種小木偶玩具嗎。’
店老板約加思索,;“然後說道,你說的那種木偶小人玩具,是城郊的一個玩具廠生産的嗎。”
陽建國點頭說道,;“對就是城郊玩具廠生産的。”
店老板說道,;“原來呀我店裏是進了些,但是一直賣不出去,我把裝口袋裏,有一次清理店裏的雜物,也就是些廢舊紙皮,包裝廢紙,正好門口聽見有人吆喝收破爛的,就叫進來把那些廢紙賣了,順便就把那些木偶玩具送給他了。”
陽建國問道;“你認識那個收破爛的人嗎。”
店老板說,;“不認識,”。
陽建國掏出香煙遞給了店老板,然後說,;“你知道哪裏能找到這個收破爛的嗎,他長什麽模樣,多大年紀。”
店老板接過香煙剛點上,這時候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進到店裏,帶着眼鏡,頭發比較長,穿着白色長大衣,一手提着紅色的挎包,剛一進店,她就進裏屋去了,只聽他在裏屋沖着店老板問道,;“你鍋裏的肉炖多久了?”
店老板不耐煩的回答道,;半個多小時了吧,你把那個青菜炒一下,我這有客人。
店老板歪着頭抽煙,想了好一會才說道;“那個人吧四十多歲的模樣,短發,感覺好久沒洗了一樣,有點油,臉上還有短胡子,好像不是每天都刮臉,在下巴上有一顆大黑痣,穿着一件綠色的軍大衣很長,鞋子是一雙黑色布鞋。騎着一輛三輪車。”店老板在也想不起來什麽其他的線索了。陽建國謝了店老板出來在街上走了幾步,感覺肚子實在餓的不行,一天沒吃東西了,得找個飯館吃點東西,順着大街就往前走,看見一個飯店,就進去吃了碗面條。然後就回到了招待所,洗了個澡,就聽見敲門聲,是方大慶,陽建國就把了解到的情況對方大慶說了。目前分析,三個店家只有一個是男的,但是這個店主每天要看守店鋪,因該沒有作案時間,目前嫌疑最大的就是那個收破爛的男人,他顯著的特征就是下巴有一顆黑痣,年齡在四十歲左右,經常穿一件軍綠色長大衣,凳着一輛三輪車。陽建國說道,;“明天我就和你在城裏分頭尋找這個人。暫時不要打草驚蛇,找到這個人以後秘密監視。”
陽建國和方大慶在城裏大街小巷找了四天也沒尋見這麽一個人。但是這天早上碼頭邊上突然吵吵嚷嚷圍了很多人,陽建國就和方大慶湊了過去看,原來昨天晚上一艘貨船停在了碼頭,到早上的時候搬運工人來船上卸貨,發現在貨船旁邊漂浮着一個穿着紅色棉襖的小女孩。所以圍了這麽多人在看,不一會警察來,堪查了現場打撈起來了屍體,經過解剖女孩被性侵後,窒息而死,然後在抛屍在江裏,和上一起春花被殺案,作案手法一模一樣,在這個小女孩頸部有用繩子纏繞的痕跡,喉軟骨斷裂。在上衣口袋裏也發現了和上次一模一樣的木偶小玩具人。
陽建國這一日在城裏又尋找了一天,實在有些疲勞困倦,就在路邊一個小飯館随便點了兩個素菜盛了一碗米飯。正在吃飯,突然看見一輛三輪車裝滿了紙皮和廢舊塑料從面前經過。陽建國趕緊結了飯錢,就跟了上去,三輪車左拐右拐,一直出了城,跟了五六裏地,三輪車駛停在了一個房子的鐵門前,只見這一所房子就像四合院,是用紅磚砌的,旁邊還有個煙囪。收破爛的男子掏出鑰匙開了鐵門,然後把三輪車推了進去,轉身在把鐵門關上。陽建國在四周轉了轉仔細觀察這所房子,看上去很像是一處工廠,這四合院得有四五百平米,每一排房子都有七八間。煙囪在靠北面的那一排房子中間。在距離不遠處的公路邊上并排的有十幾戶人家,陽建國心裏尋思,去前面人家處問問這房子是什麽來歷,打聽打聽這個收廢品的男人。
順着公路向前走了不多一會來到村子,路邊這戶人家,大人小孩都在吃晚飯,陽建國走到門口向裏屋打了個招呼,一個老婦人問陽建國有什麽事情,陽建國就問她這個收廢品的男人是什麽情況,老婦人邊吃飯邊聊起了這個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未完待續,,,,
☆、抽絲剝繭
他呀是外地來的,也不是本地人,平時不愛說話,現在住的那個房子是個煉鐵廠,廠子關閉了以後就一直空着,他原來是廠裏的工人,其他工人都走了,就剩下他一個沒走,平時在城裏收購紙皮,破銅爛鐵,上午出去,下午就回來,大家夥都叫他,張牛兒。”老婦人喝了口稀飯,在夾了根鹹菜然後問道;“你打聽他幹什麽。”
陽建國随口道,:“我也是好奇,覺得他一個人住那麽大一棟房子。”然後笑笑,告辭了老婦人就回招待所,見方國慶一個人悶坐在床頭抽煙,說道,;我今天看見了那個收破爛的了,我一直跟着找到了他住的地方,。方建國說道;“今天我接到了南京,醫院打來的電話,說連長已經去世了,醫生說,連長聽說女兒被害以後,就一病不起,住院沒兩天就不行了,臨死的時候讓醫生轉告我,說一定要抓住兇手。”方國慶說完,忍不住一邊放聲大哭,一邊口裏喃喃自語,;“連長,我對不起你啊。是我沒看好春花,。”一直哭了,陽建國在一旁勸了很久,半夜以後才勉強睡去。
第二天一早起來洗漱過了,方國慶就和陽建國來到了郊區煉鐵廠對面的樹林邊蹲着,蹲了半個小時樣子,就看見張牛兒,打開鐵門,把三輪車推出來,然後轉身鎖好門,就騎着車子往城裏去了,看着張牛兒走遠了,陽建國就和方國慶來到鐵門前,這鐵門大概有兩米高,門上鋼筋焊接成的方格子,張國慶和陽建國踩着鋼筋格子翻過鐵門,進到裏面,這個煉鐵廠中間是個空壩子,左手邊一排房子可能原來是辦公室,八間房子并排着,門的上方一個小牌子,第一間過去,依次寫着,經理辦公室,廠長辦公室,財務室,人事部,銷售部,采購科,綜合辦公室,只有最後一間屋子什麽牌子也沒有,可能是間雜物室,屋子裏都空着有幾張破桌子。右手邊的房子因該是員工宿舍,也是八間房,每間屋子裏邊都有兩排鐵的上下鋪床。正中間的房子沒有房間,很大,進到裏邊堆着些紙皮和破銅爛鐵。靠東頭,因該是煉鐵爐,上面布滿了灰塵,一根煙囪穿出屋頂。屋梁上到處是蜘蛛網。方國慶和陽建國在屋子裏四處尋找,沒有找到一點線索。陽建國思量了一會兒,對方國慶到,:“我覺得我們因該去城東的玩具廠看看,或許會有發現。”兩個人出了煉鐵廠。進城乘坐十五路公交車,到了城外的東郊玩具廠,但是廠門關着,只有一個看門的老大爺在門房裏正抽着煙,邊上放着收音機正聽着收銀機裏的歌曲。陽建國走上前來,:“大爺你好啊,”邊說邊遞上了一支香煙,看門的老大爺回過頭來接過香煙,站起身,問道,;“你們什麽事啊。”
陽建國道:“這廠子今天沒上班嗎。”
看門的老大爺說道,;“很久沒開工了,生産的産品沒銷路,。”
陽建國繼續問道;“那廠裏有多少工人,”
看門老大爺抽了一口煙說道;“工人不多,師傅有兩個,其他的工人有五個。”
陽建國說:“是生産小木偶人,那種玩具嗎。”
看門老大爺:“不全是,生産木偶小人玩具的師傅在半年前就死了。”
陽建國詫異的問道;“那你知道他們家在哪裏住嗎,他叫什麽名字。”
看門老大爺;“他叫桂大友,平時大夥叫他桂師傅,半年前好像說得病去世了,家裏就一個獨子,老伴去世的早,一個人把孩子拉扯大,聽說桂師傅死後,他兒子就整天瘋瘋颠颠。”
陽建國;“那你知道他們家住在哪裏。”
看門老大爺說;住在城裏的冰江路幸福小區,在具體就不知道了。
陽建國和方國慶告辭了老大爺,徑自就坐車去了冰江路,幸福小區在冰江路中段,旁邊緊挨着建設路,來到小區的門口。門口幾個大字幸福院。這個院子住着七八十戶人家。每棟樓有六層,每層樓有四戶人家。陽建國和方國慶商量了一下,在門口問問看有沒有人知道這個桂大友,這會有進有出的大姑娘小媳婦,人還挺多,一會學生放學了,進進出出,很多孩子,。問了很多人都說不知道,這時候過來一個老大爺七十多歲。穿着黑呢子大衣,還圍着一條藍色的圍巾,頭上戴了頂鴨舌帽,腳上穿了雙灰色棉鞋,左手提着一個籃子,裏邊有幾顆白菜,下邊有一塊豬肉。還有幾顆大蒜苗,和蔥子。陽建國等着大爺走到近前,就伸手遞上了一支香煙,然後開口問道,:‘大爺問您個人。’
老大爺接過香煙,說道;“問誰呀。”
陽建國:“你認識玩具廠上班的桂師傅嗎。”
老大爺放下籃子正要掏出火柴點煙,陽建國就趕緊掏出火柴給大爺點上了,大爺使勁吸了幾口,然後慢慢說道;“你要說桂師傅啊,他可是個好人啦,沒享過一天福就去世了,他住在我家隔壁,我住五棟四零一。他家住四零二。”
陽建國;“聽說他有個兒子是吧。”
老大爺嘆了口氣,;“這孩子我從小看着長大的,五歲死了媽,桂師傅一個人拉扯大,可是上高中的時候在學校不學好,跟着些社會上的壞人去賭博,還把家裏的錢偷出去賭,欠了不少賭債。有一次一群滿身紋身跟斑馬似的些牛虻來他家要錢,把桂師傅氣得一病不起,後來沒過多久就去世了,自從桂師傅死了以後他兒子桂大兵就很少回家了,不知道在幹什麽,神神秘密的。前不久,好像就在上個星期我見過一次。”
陽建國:“那你能描述一下他長什麽模樣嗎。”
老大爺思索了一下,;“他長的比較瘦,高嘛,大概有一米七,比我個子高一頭。最大的特征就是兩眉中間有一顆紅痣,差不多有綠豆大,我上次看見他的時候,他穿着西服皮鞋,很洋氣的樣子,但是不愛說話,見了我問他,他也不理你。”陽建國和方大慶跟着老大爺來到了桂大兵家門口,敲了半天門也沒人應,估計是沒人。二人只得出了小區,來到街上一個飯館吃了晚飯,方大慶夾了一塊肉送進嘴裏,刨了兩口飯。陽建國拿起桌上的湯勺舀了幾勺湯,然後端起碗來喝了兩口,說道,;“我覺得這個桂大兵嫌疑最大,我們明天就在碼頭車站附近蹲守。”方大慶邊吃飯邊說;“還有那個收破爛的張牛兒,我覺得他也挺可疑。”陽建國;“張牛兒開始的時候我也很懷疑他,但是從周圍的令居哪裏我了解到這個人除了不愛說話比較沉默,沒什麽惡習,為人還算本份。這個桂大兵呢,喜歡打架鬥毆賭博,從小不學好,不是什麽好人,我們接下來重點就是要注意碼頭車站,看能不能找到這個人,但是不要驚動他。”
吃過飯兩個人回到招待所,累了一天,早早就休息了,第二天就去了碼頭附近轉悠,碼頭上來來往往的人很多,過往的行人,搬運工,走來走去嘈雜的很。到中午的時候兩個人來到碼頭邊上飯店吃飯,見一個四十歲模樣的女人,頭上裹着一個藍色毛巾,身穿黑色衣服,下面着一條藍白色格子褲,腳上穿着解放膠鞋,手裏牽着一個小女孩,小女孩大概八九歲,梳着兩條小辮子,小臉紅撲撲的。中年婦女帶着小女孩進到飯館點了兩碗馄饨,小女孩吃的慢,中年婦女先吃完,然後付了錢,就叮囑小女孩別亂跑,就出門去了碼頭售票處,可、能是去買票了。陽建國邊吃飯,邊偷眼看着小女孩。不一會一個二十多歲小夥子從門口進來,
☆、變态色魔伏法,甘蔗地驚現女屍
東張西望左右觀瞧,目光就落在獨自一個人,正吃東西的小女孩身上,然後在旁邊坐下,滿臉堆笑,對小女孩說道;“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呀。”
小女孩一邊吃東西一邊望着眼前陌生的叔叔,小聲的說;“我媽媽去碼頭買票去了,叫我在這裏等她回來。”
年輕男子從口袋裏摸出了幾顆糖遞給小女孩,;“真乖,你媽媽票已經買好了,是你媽媽叫我來接你一起上船的,你看你媽媽還給你買了個小木人,好不好看呀。”
小女孩剝了一顆糖放進嘴裏,一只手接過小木人;“好看。”
一邊吃東西的陽建國看見進來的年輕男子和老大爺描述的桂大兵模樣很相似,仔細看在兩眉之間确實有一顆紅痣。尋了這麽久終于找到了,心裏一陣激動,對着方國慶做了個眼神,然後小聲說,;“桂大兵來了。”這時候陽建國看見桂大兵牽着小女孩就出去了,為了不驚動他,只能遠遠的跟着,桂大兵一路穿街走巷。到了一個公交車站臺,随後上了17路公交車,這時候陽建國和方國慶,只能把路邊停着的一輛自行車騎走了,這自行車的主人進到店裏買東西,東西買完出來車不見了,以為被小偷偷了。
桂大兵乘坐17路公交車一直出了城,在城外六七裏地的一個廢棄的造船廠邊上下了車,陽建國和方國慶一路跟着看見他牽着小女孩就進了船廠,這個船廠距離公路進去有兩裏地,路旁是農田種了很多蔬菜,怕被桂大兵看見,所以一直等桂大兵進到船廠裏,陽建國和方國慶才摸進船廠,這個船廠很大,裏邊有兩臺航吊,廠房長一百米左右,寬得有三十米差不多,進門左手邊是一排辦公樓,在廠子最西邊是兩層小樓并排的七八間房子,堆放着些破爛桌椅,環顧了一周沒見着桂大兵和小女孩,開始明明看見他進來的,怎麽人就不見了呢,由于這是個廢棄的船廠很少有人來,地上因該會有灰塵,仔細查看,地上有很小微細的被踩踏的痕跡,順着痕跡一路往前,在廠房的辦公樓的梯子下邊向着地下有一層梯子,腳印顯示桂大兵因該就是從這裏下去的,陽建國和方國慶順着梯子往下走原來在廠房的下面還有幾間小屋,陽建國和方國慶輕手輕腳的來到小屋前,從小屋裏傳出了小女孩哭喊的聲音,陽建國和方國慶意識到,桂大兵要在此作案,陽建國對着小屋的木門飛起一腳,看見桂大兵把小女孩按在地上正在奸淫。陽建國和方國慶飛奔上去,陽建國用右手把還沒來的及反應的桂大兵脖子按住就往後拖,桂大兵被仰面拖倒在地,方國慶憤怒的罵道;“你這個畜生。”然後飛起一腳對着桂大兵的裆部踢了過去。抱起地上哭泣的小女孩。幫她穿好衣服,然後安慰了一番,從屋裏找來一根繩子将桂大兵雙手反綁。方國慶一邊罵一邊對着桂大兵,拳頭腳尖如雨點,心裏的怒火,就是把他千刀萬刮 ,都不能解恨。桂大兵被打的鼻青臉腫,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陽建國;“別打了,在打就打死了,現在我們把他帶去公安局吧。案子總算是破了。”
陽建國押着桂大兵,方國慶抱着小女孩,來到路邊往城裏走,走了五六裏地就看見一個報刊亭,方國慶給專案組的李警官打了電話,把案情經過簡單介紹了一下,十幾分鐘以後公安的吉普車就過來了。
經過幾天的審訊,桂大兵對幾起案件都供認不諱。原來呀,那一日,方國慶去碼頭買票,把春花留着飯館吃飯,這時候桂大兵将春花哄騙到廢棄船廠,實施了犯罪以後用繩子勒死,然後抛屍長江,抛屍的地方正好在碼頭的上流,屍體順着江水一路飄到了碼頭附近。
方國慶等案子了結帶上春花的骨灰,把孩子埋在了五裏溝,見到孩子的姑媽,感覺自己非常愧疚,回到招待所,對陽建國說;“你這次幫了我這麽大的忙,我看你也對刑偵很有經驗的天賦,和我一起去南京吧。”
陽建國;“好啊,反正我也沒什麽地方可去,在哪裏都一樣。”
第二天兩個人就坐船去了南京,方國慶去部隊報道以後,就安排到了公安局工作,方國慶讓陽建國暫時在公安局裏學習然後就考了警察學校。通過四年的學習,畢業以後也分配在同一個公安局工作,因為兩個人相貌酷似,同事們經常搞錯,局裏有個姑娘是專管戶籍的小劉一直喜歡方國慶,有一次把情書錯交給了陽建國,鬧了不少笑話,這一日兩個人正在辦公室說笑,辦公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陽建國拿起電話一聽,是郊區派出所打來的,說在郊區的甘蔗地裏發現一具女屍,報案的是甘蔗地的農婦,去除草時發現的。
陽建國把案情給方國慶一說,馬上就通知法醫,刑警隊的立馬出警。來到郊區甘蔗地,前面圍了很多周圍群衆,現場有幾個派出所民警已經拉起警戒線,陽建國在距離屍體幾米遠處已經能聞見一股子惡臭,有很多蒼蠅嗡嗡的亂飛。仔細查看屍體面部浮腫,頸部被切開直至頸骨,腹部有多處刀傷,在死者的身上沒有找到身份證和能證明身份的物件。經過法醫初步勘察死者年齡在三十五到四十歲之間,有五個月的身孕,死亡時間在三天前,。現場沒有發現打鬥的痕跡,在距離死者不遠的小路邊發現一條尼龍繩子有三米長,直徑五毫米,顏色為綠色。法醫将屍體帶回做了進一部解剖,死者肺部明顯見水腫為生前窒息死亡,然後被切開頸部,腹部的刀傷深達十公分,見子宮,和腹中嬰兒被刺傷,這把刀估計刃長在十公分,刃寬三厘米,刀背兩毫米厚。
下午陽建國和刑警隊的同事開了案情總結會議,局長主持召開。陽建國總結發言;“死者女性,年齡三十五到四十歲之間,和兇手應該是熟人,現場沒有發現打鬥痕跡,兇手是趁被害人不注意,從背後用一條黑色尼龍繩纏住脖子導致被害人窒息而死,然後在用一把刃長十公分的短刀切開脖子,随後對着被害人腹部以及腹中的胎兒猛刺數刀以洩憤。手段十分殘忍。”
方國慶接着說道:“首先要确定屍源,查清死者的身份的背景,被害人已經死亡了三天,一個孕婦,失蹤三天家裏人不可能不尋找,查查看最近幾天有沒有人口失蹤案件,然後大家去周圍村子走訪,看看有沒有誰家的孕婦失蹤,或者目擊者”局長在會上明确指示,五一二,甘蔗地謀殺案,手段兇殘,社會影響極其惡劣,要盡快破案,通過電視臺,認屍啓示盡快查清處死者的身份。
接下來的幾天方國慶和陽建國在周圍村子四處查訪,也沒有打聽到誰家有孕婦失蹤的事情,其他幾個同志也沒有一點線索。陽建國又找來了報案人,問了他發現屍體的經過。
農婦講,當時他早上去甘蔗地除草,走進甘蔗地裏聞見一股惡臭,順着氣味走去,看見前面一個女人倒在地上,在走近一看,脖子都被切開了,很多蒼蠅在飛舞。地上滿是血跡。當時吓得不輕趕緊就跑回去打了電話報警。
陽建國詢問到;“那你最近幾天有沒有看見什麽可疑的奇怪事情,比如這個女人你見過沒有。或者有什麽人去過甘蔗地。”
農婦回憶了好一會兒;“五月9號的時候十點多鐘有一輛貨車在甘蔗地旁邊的公路上停了很久一直到下午兩點多鐘才走,因為這條公路來往車輛比較多,所以也沒特別在意。”
轉眼一晃又是兩天過去了一點頭緒都沒有,案情一度陷入僵局。這天下午,吃過午飯陽建國和方國慶正在辦公室讨論案情,這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方國慶拿起聽筒,喂;“這裏是512專案組,我是方國慶,你找誰。”
電話那頭一個男人的聲音說;我看到你們的認屍啓示,看那照片很像自己的姐姐,姐姐已經失蹤很久了。
方國慶;“你在哪裏。”
電話那頭的男人;“我在梅縣。”
方國慶讓這個男子馬過來,兩個小時以後這名男子來到了公安局,帶他認了屍體以後,說道,這個人因該就是姐姐,姐姐小時候在家把茶壺裏的開水打翻了,左腳被燙傷過,在左腳背有一塊傷疤。
死者左腳有傷疤的事情并沒有對外公布,他能說出來,那麽死者是他姐姐無疑,接下來陽建國對他進行了解,據他講,他們家姐弟兩,姐姐名叫康紅,他的名字叫康健,家裏開着水泥廠生意很好,姐姐今年三十六,離過婚。案發前一個人在梅縣自己租房居住。說起他姐姐康紅25歲就經過家裏介紹嫁給了梅縣一個中學教師姓董,結婚一年就生了個女兒,就在女兒一歲的時候,康紅帶着孩子去商店買東西,孩子就放在一個小推車裏,可是挑選東西的時候沒注意,一會兒回頭孩子不見了,後來兩口子四處尋找,家裏親戚朋友都幫忙找了兩個多月一點線索都沒有,後來丈夫天天埋怨,康紅深深的自責,自己沒看好孩子,精神上一度癡癡呆呆,後來丈夫就和她離婚了,離婚以後康紅自爆自棄,經常帶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回家,經常喝的醉熏熏的。那天被父親罵了,第二天她就一個人搬出去住了,在縣城裏自己租房。
随後陽建國和方國慶同康健來到了康紅所住的出租屋裏,發現了一本日記本,和康紅去醫院的病歷,病歷上有壬辰五個月的診斷。陽建國仔細翻看日記,在其中一篇日記中是這樣寫的。
你好狠心,你為什麽不要我,可是我已經懷了你的孩子,已經五個月了,我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不管怎麽樣我都要把孩子生下來。你不能不負責任。
在日記的最下面寫着一個人的名字,然後又用筆塗掉了,看來康紅的死跟康紅肚子裏的孩子父親有莫大的關系,經過技術手段,将塗掉的字恢複了出來。是張家福
在梅縣的戶籍檔案一查,還真有這麽個人,張家福,男,現年二十歲,家住梅山縣建設路,陽光小區,一棟五零一。陽建國和方國慶來到張家福家,
☆、孽緣
陽建國敲了幾下門,就聽見屋裏有個男人的聲音答道;“誰呀!”
陽建國;“我門是公安局的,請問是張家福家裏嗎?”
裏邊沉默了,好一會兒,門打開了,一個小夥子站在門口,看上去身高有一米七,不胖不瘦,短發,面皮白淨,方臉,大鼻梁,小夥子很精神。
陽建國出示了證件,然後說道;“我們是公安局的,你是張家福嗎?”
之所以這麽問,其實就是觀察他的反應,因為在局裏的時候已經知道張家福的體貌特征,眼前這個小夥子就是張家福,陽建國心裏很清楚。
張家福昨天晚上剛出完車回來這會在家睡覺,沒想到公安局找上門來了。心裏想,人家都找上門來了躲肯定是躲不掉了,說道;“我就是張家福,你們有什麽事嗎?”
陽建國;“有一個案件需要向你詢問點情況,希望你配合我們去做個筆錄。”
張家福;“好的,我去裏屋換件衣服,可以嗎?”
方國慶;“可以的。”
張家福進到裏屋脫去睡衣換上了一件藍色運動服,出來跟着陽建國他們來到了公安局。
陽建國;“你認識康紅嗎。”
張家福沒說話,沉默了一會才說道;“認識。”
陽建國;“你跟和她是什麽關系,怎麽認識的。”
張家福;“普通朋友,就是一次在酒吧玩的時候認識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