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告訴方仲景
隔天,方仲景讓人替秦上辦理了出院。
回到方家,秦上先去看了他種在後院的茶花。
欣欣向榮,生機勃勃。
查看了一圈,确保和離開時一樣,土沒被翻動過,藥還藏在茶花底下。
秦上懸着的心才終于落下。
這些藥要是被方仲景發現,他就完了。
秦上取來噴水壺,給茶花澆水,沒察覺方仲景來到身後。
“這些花讓傭人照顧就好了。”
秦上穩住心神,低聲說:“他們才不會用心。”
方仲景眉頭微挑,“哦?”
秦上回頭,露出嘲諷的笑容,“我的命都不值錢,更何況這些花?”
方仲景從秦上手裏拿走噴水壺,扔回桶裏,“我說過,只要你不惹事,你和這些花都會安然無恙。”
秦上不會再相信方仲景的話。
他就是個騙子。
秦上低頭,一言不發,回去休息。
別墅裏,不見江橋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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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上回到房間,在被窩裏偷偷吃了治胃癌的藥,拿出枕頭底下的小鏡子,照了照臉上。
男人下手太重,幾乎把他打破相。
不過因禍得福,方仲景看到他這張臉,倒了胃口,也許這段時間就不會再碰他了。
秦上把小鏡子塞回枕頭底下,愉快睡覺。
當晚,方仲景出門,江橋去送他,折回樓上時,正好和房間裏的秦上四目相對。
秦上眼尖,注意到燈光下江橋的臉。
沒等他細看,江橋做賊心虛般,匆匆走了。
秦上奇怪,江橋前兩天挨的打,按理說傷早該痊愈,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消腫?
轉念一想,明白了。
估計是江橋用了什麽辦法讓臉無法消腫,好在方仲景面前裝可憐。
秦上嗤笑,伴随兩聲咳嗽,縮回被子裏。
秦上在床上養了一周,臉上的傷差不多痊愈。
這幾天方仲景夜不歸宿,不知道在忙什麽,秦上樂得輕松,每天澆澆花,偶爾和陶止通電話。
陶止已經出院了,回到向家,據說這幾日,向正誠對他很好,有應必求,還準備了小驚喜讨他歡心。
越心虛的男人越虧心谄媚。
聽到陶止在電話裏喊他,秦上回過神,笑道:“恭喜……”
陶止心情很好,語調也比之前輕快,“你在方家還好嗎?”
秦上心想,不好,前幾天差點被強?奸了。
但這話說出口,也許陶止又要被吓進醫院。
秦上笑道:“挺好的……”
陶止遲疑道:“我問過醫生,你的病光吃藥不行,還是要做化療。”
秦上的手在枕頭上畫圈圈,“方仲景看我看得緊,再說吧。”
兩人閑聊幾句,挂了電話。
秦上口渴,下樓倒水,在樓梯碰上了江橋。
江橋繞開他往旁邊走,被秦上攔住。
江橋不悅:“你到底想怎麽樣?”
秦上直說:“道歉……”
江橋冷冷道:“你扇了我一耳光。”
秦上微笑,“那我找人強?奸你,再給你扇一耳光,怎麽樣?”
江橋深吸一口氣,說了句神經病,邁腿要走。
秦上伸手擋在江橋面前。
江橋隐隐有發怒的跡象。
秦上故意問:“喂,你那藥到底是什麽?”
江橋立刻張望四周,壓低聲音,咬牙道:“我說過,是感冒藥。”
秦上倚在樓梯扶手上,單手撐着下巴看他,“你說,我要是告訴方仲景,他會信嗎?”
江橋臉色驟變,一張小臉褪去血色。
秦上嘻嘻笑,“吓唬你的……”
秦上雙手插兜,走下一步臺階,附在江橋耳邊。
秦上聲線清冷:“不過下次你要是再搞我,我們就走着瞧吧。”
江橋的背繃得像根弦,牙齒磨得作響。
秦上撞開江橋,下樓喝水去了。
江橋回頭,怨毒的目光一直緊随秦上,拳頭握得格格作響。
廚房內,秦上喝了一大杯水,抹了把嘴角,起伏的胸膛漸漸平息。
秦上望向窗外,大雪呼嘯掠過。
不知何時才能迎來春天。
秦上放下水杯,轉身回了房間。
寂靜的夜,孤獨的靈魂在夢鄉飄蕩。
秦上睡得不安穩,意識混沌間,他的牙齒被撬開,溫熱的舌尖探了進來。
秦上被壓住身體,喉嚨洩出無助的呻吟。
睡衣被褪去,每寸肌膚都被撫摸。
秦上抗拒不了,很快,雙腿被分開,被迫接受。
沖擊的力道很真實。
秦上猛地睜眼,如脫水的魚張口喘氣,看見方仲景壓在身上。
方仲景性感的聲音在他耳邊緩緩道:“吃藥了?”
秦上失神道:“你怎麽知道?”
方仲景點了點秦上嘴唇,“這裏是苦的。”
原來前面也不是夢。
秦上定下心神,解釋:“我睡覺之前吃了避孕藥。”
方仲景看向床頭的櫃子,避孕藥的盒子攤開,裏頭的藥片少了一半。
方仲景上身前傾,盯着秦上雙眼,忽然說:“你吃避孕藥,到底是為了止痛,還是別有用處?”
秦上心口微涼,抓緊了床單,“什麽用處?”
方仲景眼眸深邃,像要刺破那層屏障,看穿秦上的心思。
秦上努力笑了起來,“你真以為男人會懷孕啊?”
方仲景不說話,只是注視。
秦上大着膽子說:“要不待會你弄進來,我不吃藥,看能不能懷上?”
方仲景露出一抹野獸般危險的微笑,沒再揪扯這個話題,頻率加快,把兩人送上欲望的巅峰。
天蒙蒙亮,浴室水聲不斷。
秦上伸手拿過床頭櫃上的避孕藥,擠出兩片扔進嘴裏。
浴室門開,方仲景穿着浴袍走了出來,正好瞧見這一幕。
秦上怕方仲景起疑,主動說:“鎮痛,你懂的吧?”
方仲景看了眼藥盒,複雜的目光讓人琢磨不透。
秦上提到嗓子眼的心直到方仲景離開,才回到原位。
他把避孕藥扔進抽屜裏。
以後還是避着點方仲景好,當着他的面吃多了,難免被疑心。
秦上呼出口氣,把自己裹進被子裏,補覺。
書房明亮,空氣中燃着一股淡淡的檀香。
方仲景卷高襯衫袖子,站在書房前寫毛筆字。
管家敲門進來,“方少……”
紙上多了一筆,方仲景将其揉成團,“說……”
管家瞥了眼堆滿廢紙的垃圾桶,彙報:“門外有位自稱姓張的高人要求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