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慢走不送
秦上不可能答應。
魏凡之這種人就是個無底洞,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秦上轉了話頭:“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魏凡之冷笑:“你以為留了個心眼,把我打發走,就能安然無恙?”
那天分道揚镳,面包車其實并未開遠,而是一路跟蹤秦上去了醫院。
秦上猜到什麽,皺眉:“你跟蹤我?”
魏凡之扯遠:“你只要再給我十萬,我以後絕對不會再騷擾你。”
秦上冷冷說:“我沒錢……”
魏凡之雙眼發紅,“你少騙人了,你在方仲景身邊這麽多年,連十萬都拿不出來?”
秦上有些不耐煩,卻不想激怒魏凡之這個瘋子,他的狀态明顯不對勁了。
秦上扯謊道:“我只是他養的一條狗,他憑什麽給我錢花?”
魏凡之面部抽搐,隐隐有發病的前兆,吼叫道:“我不信,你把錢拿出來,給我拿出來!”
魏凡之忽然撲到秦上身上,粗暴扯開他的病號服,開始搜身。
秦上被壓得喘不上氣,艱難伸手,按下床頭的呼叫鈴。
很快,醫生和護士聞聲而來,齊力把魏凡之抓了出去。
秦上劇烈咳嗽,一口氣堵在喉嚨口,不上不下,冷冷看了眼門口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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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病。
兩天後,第一次化療開始了。
秦上躺在病床上,看着頭頂的吊袋,眼中一抹光亮。
秦上問醫生:“我堅持治療的話,能痊愈嗎?”
醫生給了個安心微笑,“你的情況還不算太差,只要好好治療,痊愈的機會很大。”
秦上放心了,閉上眼,安然入睡。
到了第四天,秦上開始嘔苦水,身體軟得像棉花,躺在床上直喘氣。
其實他可以提前發現的。
兩年前,秦上開始胃痛,一下子瘦了好幾斤,茶飯不思。
他察覺不對勁,去醫院檢查,拿到手的報告卻是各項指數正常。
直到今年年初,胃癌晚期的報告扔在眼前,秦上才醒悟過來。
其實方仲景早就發現他的身體出了問題,所以在兩年前的體檢報告上做了手腳,目的就是為了把他的病情拖到胃癌晚期。
好手段,好籌謀。
查房時,秦上問醫生:“我會掉頭發嗎?”
“要看化療藥物和個人體質,不一定。”醫生安慰道:“而且就算掉了,也會再長出來。”
秦上放心點頭,大不了到時候禿頂了再買頂假發。
晚上,秦上拿出耳機,打開錄音。
一天下來,都是無關緊要的內容,中間,江橋提及了秦上被綁架的事。
江橋在錄音裏說:“景哥,如果他真的落在綁匪的手裏,到現在還沒消息,也許兇多吉少了。”
方仲景嗤笑一聲,透出幾分諷刺。
錄音裏傳來挪動椅子的聲響,将橋語氣親昵,“即使沒出事,他那病挨不了多久,你何必費工夫去找他。”
秦上心想,江橋還真是不了解方仲景。
方仲景如果不親眼見到他死,是絕對不會安心的。
秦上聽了好一會,覺得無聊,收起耳機。
第一次化療結束後,魏凡之又來了。
魏凡之鼻青臉腫,膚色死白,像只白天出沒的僵屍,但狀态比上次正常許多。
秦上看出魏凡之挨了打,不等他開口,主動說:“我沒錢……”
魏凡之怨恨的口氣,“我費了這麽大的功夫把你救出來,你連十萬塊都不肯給?”
秦上神情浮出幾分諷刺:“別忘了,我已經付了十萬給你。”魏凡之摔了桌上的花瓶,變得暴躁起來。
他不耐煩道:“我最後問你一次,你真的不給?”
秦上轉過頭,望向窗外,“慢走不送……”
出乎意料的是,魏凡之沒再動手,握緊拳頭,轉身離去。
秦上沒辦法松口氣。
魏凡之這種人,拿不到錢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估計會有下次。
秦上想了想,按下床頭的呼叫鈴。
醫生來了以後,秦上和醫生商量:“我想轉院……”
醫生聽完,表示不贊同,轉院會影響化療進度。
秦上只好打消念頭,退一步說:“那你給我換個病房吧。”
下次魏凡之過來找不到人,久而久之自然會放棄。
醫生考慮到秦上的情況,答應了。
當晚,秦上挪去了別的病房。
病房裏有另外的病患,見到秦上,熱情的說:“你好,我叫石伍。”
秦上看了眼石伍伸出的手,微微一笑。
石伍悻悻收回手,尴尬撓頭。
秦上躺到床上,蓋好被子,開口問:“你得了什麽病?”
“肺癌……”石伍馬上回答,好奇的問:“你呢……”
秦上淡淡道:“胃癌晚期……”
石伍不說話了,偷偷盯着秦上看,臉有點紅。
過了會,石伍從口袋裏掏出一樣東西,迅速塞到秦上手裏。
秦上低頭一看,是一根棒棒糖。
石伍噓了聲,做賊的聲量:“醫生不給病人藏糖果。”
說完,像只偷吃的小老鼠四處張望,笑得燦爛。
秦上盯着手上的棒棒糖,片刻後,塞進了枕頭底下。
一個病房,一邊喜氣洋洋,一邊死氣沉沉。
石伍注意到秦上不愛說話,每晚都戴着耳機,不知道在聽什麽。
而且一連幾天,一個探視的人都沒有。
石伍奇怪問:“怎麽沒人來看你?”
秦上嘴裏含着石伍給的棒棒糖,“父母雙亡,沒愛人,沒朋友。”
石伍一怔,露出尴尬的神色,“對不起……”
秦上擺擺手。
從小到大議論的人多了,他早已不在意。
這天晚上,有人來看石伍,他接到短信,歡天喜地跑下樓去了。
秦上來到窗邊,看見一個男人站在院子裏,石伍跑過去,撲進男人懷裏。
哦,又是一對同性戀。
秦上咬碎了嘴裏的糖果,戴上耳機,偷聽方仲景那邊的情況。
打開錄音,江橋疑惑的聲音響起:“景哥,你做什麽?”
方仲景并未說話,耳機裏傳來一陣嘈雜的噪音,越來越大,像是一只大手捏住了監聽器來回摩挲。
秦上心跳加速,把耳機塞緊,正要細聽。
下一秒,一道碎裂的聲音在耳中轟然炸開,滋滋聲響起,監聽中斷。
和大家唠唠嗑
這段時間三次元忙,更新太晚,讓大家久等了。
這兩天細寫了大綱,發現有很多問題,進度太趕,導致很多內容沒介紹清楚,如果繼續更新下去,劇情可能會崩。
為了及時止損,這兩天免得劇情銜接不上。
等修改好內容後,我會發章節通告通知大家。
這兩天我會把20-24章的內容全部替換,跑路還是會有的,只不過挪後了點,大家放心……
改文是對自己和讀者負責,不願意大家有越來越不好的閱讀體驗,所以辛苦你們等兩天。
因為三次元的事真心忙得焦頭爛額,在這裏先和大家說聲對不起(鞠躬)
這章別看,銜接不上,是修改後的新劇情
方仲景說看着腳下被撕碎的紙頁,平靜道:“你以為撕了,就能不作數?”
秦上死死瞪着方仲景,眼中布滿血絲。
方仲景彎腰撿起墓穴證,“我可以再給你買無數本。”
秦上伸手去搶,方仲景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緊緊抱在身前。
方仲景低頭,“對了,有件事忘了告訴你。”
秦上見到方仲景的笑容,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陶止住院了。”方仲景輕飄飄的說:“也許是我送過去的照片太過刺激。”
秦上心裏一咯噔,停止掙紮。
方仲景把墓穴證扔到一邊,“也是,看見男朋友和別的女人舉止親密,換作誰也不能接受。”
秦上輕吸口氣,掙脫開手,縮回了角落,輕磨牙齒。
過了會,秦上說:“我想去趟醫院。”
方仲景不說話,從後座拿來幹淨的衣服。
秦上咬咬唇,從座椅上爬過去,乖順幫方仲景脫去衣褲鞋襪。
那處依然精神煥發。
方仲景閉眼享受,“伺候人的功夫長進了。”
替方仲景穿戴整齊,秦上又說了一遍:“方少,我想去醫院。”
方仲景睜開眼,眼底深沉無邊,“他住院,和你有什麽關系?”
秦上抿緊了嘴唇,不語。
方仲景語氣微涼:“如果不是你不安分,他怎麽會進醫院?”
秦上聲音低了下去,“是,我再也不會牽連別人了。”
方仲景看向秦上,又掃了眼腳下的碎紙片,沉吟片刻,他說:“如果到達醫院前,你可以把墓穴證恢複原樣,我就答應你。”
秦上愣了一下,然後咬咬牙,二話不說,撿起碎紙片粘了起來。
車開到醫院門口時,秦上正好完成。
方仲景淡淡一瞥,敲了下表盤,“給你一個小時。”
秦上松口氣,拉開車門下車,才踏進醫院,司機就跟了上來,緊随身後。
赤裸裸的監視。
秦上假裝沒看見,在前臺詢問了陶止住的病房號,搭乘電梯上樓。
病房門口有保镖看護,見到秦上,攔住了他。
秦上站定:“你告訴陶止,有個叫秦上的人要見他。”
保镖上下打量秦上,進去詢問,沒過一會出來,請秦上進去。
秦上回頭對司機說:“你在門口等我吧。”
司機面帶遲疑,點頭。
病房裏光線昏暗,窗簾緊閉,一絲冷氣也無,陶止躺在病床上,人瘦了一大圈,病恹恹的模樣。
秦上想起了童話故事裏的睡美人。
見到秦上來,陶止強打精神,笑了笑,“你怎麽突然來了?”
秦上搬了張椅子坐下,“聽說你住院了。”
陶止稍稍停頓,擠出一抹蒼白的笑容,“前兩天不小心曬到太陽了。”
原因兩人心知肚明。
秦上沒拆穿,張望四周,不見向正誠。
陶止似乎看出秦上想法,解釋道:“他去公司了。”
秦上哦了聲,沉默片刻,他說:“方仲景讓張醫生帶給你的照片,你看見了吧?”
陶止強撐微笑,“正誠說了,照片是誤會,他和那女人只是合作關系。”
秦上說:“你信了?”
陶止沒回答,轉了話頭:“你知道我和正誠認識多少年嗎?”
秦上搖頭。
“二十年……”陶止說:“認識十三年,交往七年,我們兩家是世交,我和正誠從小一起長大。”
“小時候,因為我的病,沒人願意和我玩,除了正誠。”
陶止盯着電視機裏的倒影,“後來我家倒臺,我爸媽受不了打擊自殺,正誠把我接到他家住,承諾照顧我一輩子。”
秦上靜靜聽着,沒打斷。
陶止笑容裏透出幾分苦澀,“他說了,過兩年就和我辦婚禮。”
秦上想起方仲景,當初為了他的命,也是好話好事說盡做盡。
一時間病房裏靜悄悄的。
秦上扯開話題:“對了,告訴你件好事。”
陶止茫然:“什麽?”
秦上湊近,低聲說:“我流産了……”
陶止愣住了,看向秦上。
秦上咧開嘴,開心地嘻嘻笑。
陶止小心的問:“你不傷心嗎?”
秦上露出古怪的笑容,“為什麽傷心?”
陶止靜靜看着秦上。
秦上輕松的說:“我本來就不想要那個孩子,不過是解決了麻煩。”
秦上往後頂起椅子,吊兒郎當晃啊晃,發出吱呀吱呀聲。
“更何況,一想到方仲景沒了個孩子,我還挺開心的。”
方仲景想要他的命,結果孩子沒了,因果輪回,真是報應。
陶止不放心,說:“你不怕方仲景知道?”
“他不會懷疑的。”秦上露出自信的微笑,“男人怎麽會生孩子。”
說了一會話,陶止累了,躺回病床上,昏昏欲睡。
秦上無聊張望,瞧見櫃子上的維生素,心裏忽然有了個主意。
“陶止,再幫我個忙吧。”
陶止撐起眼皮,眨了眨眼,“什麽?”
秦上附在陶止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陶止聽完,笑得無奈,“我以為多大事。”
他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啪嗒啪嗒打了幾個字,發送短信。
半個小時後,醫生來了病房。
病房門打開的時候,司機在門口不停張望。
醫生阻擋門外的視線,裝模作樣給陶止檢查。
等門關上,醫生悄悄從口袋拿出一樣東西,低聲說:“陶先生,您吩咐我拿的藥。”
陶止接過,遞給了秦上,“你看看……”
秦上打開查看,就是當初被方仲景扔掉的那幾瓶治胃癌的藥。
秦上開心笑了,感激道:“謝了……”
不久,司機在門口敲門,提醒道:“咱們該回去了。”
秦上只好起身告辭,“那我走了……”
陶止點頭,目送秦上離開。
從醫院離開後,秦上正要打車回方家,忽然注意到馬路對面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江橋。
江橋手上提着藥袋,站在垃圾桶前,正在拆藥瓶。
秦上眯起眼,趴在欄杆上,奇怪的盯着他。
江橋把藥片倒進另一個空瓶裏,做賊似的四處張望,接着把藥瓶裝進口袋,快步離開。
秦上一頭霧水,打車回去。
踏進方家,方仲景伸手,招呼他過去。
秦上來到方仲景面前。
方仲景問:“見了陶止開心麽?”
秦上不看他,“我只是去看望他,聊聊天而已。”
方仲景語氣意味深長,“只是聊天?”
秦上确定的說:“只是聊天……”
方仲景笑了笑,“只是聊天的話,為什麽不讓司機進去?”
這章勿看,銜接不上,是修改後的新劇情
秦上做出誇張的表情,摸了摸?胸,“是嗎?我好怕怕……”
他拍開江橋的手,冷笑一聲,重新縮回外套裏睡覺。
這時方仲景上車,察覺氣氛不對,看了看兩人,“怎麽?”
江橋恢複笑容,僵硬道:“沒什麽,景哥,出發吧。”
講古攤前擠滿了聽書的人,男女老少,每個人都興致勃勃。
一個約莫六十歲的老頭穿着長袍,坐在板凳上,面前的木桌擺着茶壺和折扇。
最前排的木椅空了三張,是特意給方仲景一行人留的。
方仲景坐在中間,有人上茶,還有小食。
方仲景問:“猜猜,今天講的是哪篇?”
秦上恹恹:“不知道……”
講書人一拍堂木,全場寂靜。
原來是《西游記》。
說書人站在木桌前,背着手,故事娓娓道來:“變做個月貌花容的女兒,說不盡那眉清目秀,唇紅齒白……”
方仲景閉眼聽戲:“眉清目秀,唇紅齒白,這白骨精倒像是在說你。”
秦上擡手,摸了摸臉,呆呆道:“說我?”
江橋嗤笑一聲,“景哥,他現在哪有你說的那麽好看。”
方仲景睜眼,看向秦上,他面容憔悴,眉眼間顯露幾分乖戾,唇白齒白,更像一只鬼。
方仲景微笑,“是,像他以前。”
秦上面笑皮不笑,放下手,繼續聽戲。
江橋不愛這些消遣節目,趁方仲景不注意,無聊玩手機,這時,一只大手忽地搭在他肩上。
江橋回頭看去,吓出滿背冷汗。
男人笑得不懷好意,“喲,這不是江橋嗎?”
江橋呼吸急促,餘光瞥見方仲景轉頭,他馬上起身,擋在男人身前,心驚膽戰的說:“景哥,我先離開一下。”
夜色下,他的臉色有些慘白。
方仲景沒什麽表情,“去吧……”
江橋轉身,快速擠出人群。
秦上回頭時,看見江橋消失在暗處。
故事講到精彩處,說書人停下來,和坐着的聽客收賞錢。
很快,說書人來到方仲景面前。
方仲景轉頭問秦上:“你說,給多少?”
秦上想了想,“一千……”
方仲景便拿出一千做賞錢。
說書人收了錢,到下一位聽客那去了。
很快,故事又接着開始。
這個故事秦上聽了不下十遍,越聽越沒勁,困得眼皮打架,垂着頭正要入睡,一只手摸到了他的腿間。
秦上一激靈,精神了。
方仲景稍稍側過身,問道:“不喜歡今天的講古?”
“喜歡……”
秦上渾身僵硬,感覺那只手拉開了自己的褲鏈。
方仲景微重的氣息噴灑在秦上臉上,“你在說謊……”
秦上按住方仲景的手,呼吸急促,“這是在外面。”
方仲景勾起嘴角,“所以?”
秦上抓緊椅子扶手,臉上爬起一抹紅暈,低聲喘息起來。
方仲景在秦上耳邊說:“我特意帶你來這兒透氣,看來你一點也不領情。”
秦上搖頭,正要開口,被方仲景噓聲打斷。
“我現在不想聽你解釋。”
秦上咬緊嘴唇,抓着扶手的雙手不停發抖。
臺上說書,臺下方仲景泰然聽戲,手卻在秦上大衣裏作惡。
周圍聽客認真,沒有人察覺坐在最前排的秦上的異樣。
時間一點點過去。
随着堂木落下,秦上癱軟在椅子上。
方仲景收回手,從胸前口袋掏出手帕,擦了擦手。
他起身,對秦上說:“過來……”
秦上坐着不動。
方仲景低頭,用兩人聽到的聲量說,“還是你想就在這兒?”
秦上眉心一跳,不情不願起身,跟着方仲景離開。
昏暗的小巷裏,秦上被方仲景頂在牆壁。
方仲景在身後說:“這下你可以叫了。”
這條巷子位置偏僻,很少有人經過。
秦上咬住手臂,像只小動物小聲嗚咽。
方仲景說:“糟踐別人的好意,你覺得應該麽?”
秦上聲音發顫:“我說了,我不想來。”
方仲景聲音聽不出喜怒:“這麽說,是我自作多情?”
秦上不說話,身體因為刺激抖得厲害。
方仲景話語充滿理性:“既然這樣,那你以後不必再出門了,只要乖乖在床上張開腿,等我睡你就好。”
秦上眼皮重重一跳,試圖回頭,被按住後腦勺抵住牆面。
秦上發着抖說:“我不是這意思。”
“哦?”方仲景挑眉,“那你是什麽意思?”
秦上語無倫次求饒,“我錯了,我回去一定認真聽講。”
方仲景在秦上耳畔緩緩道:“真的?”
秦上不停點頭。
方仲景滿意一笑:“那等你精神了,我們再回去繼續聽。”
這時,方仲景手機響了,來電在口袋裏閃爍。
江橋在電話那頭說:“景哥,我回來怎麽不見你們?方仲景沒回答,把手機拿到秦上面前,“你來說……”
秦上被撬開牙齒,發出一聲低吟。
電話那頭馬上沒了聲音。
方仲景冷笑,只說了句很快回去,便挂了電話。
呻吟聲,咳嗽聲,在巷子裏回響。
情事結束後,秦上縮在方仲景懷裏直發抖,臉色蒼白得可怕。
方仲景撫摸他的頭:“真是越來越不經玩了。”
兩人回到講古攤時,江橋臉色很不好看,怨恨的瞪着秦上。
方仲景淡淡問:“去哪了?”
江橋回過神,幹笑:“去接了個電話。”
方仲景點頭,坐回位置上。
臺上的說書人正講到三打白骨精的劇情。
過了會,江橋湊到方仲景身側,難為情開口:“景哥,我不認識去洗手間的路。”
方仲景看他一眼,又看向秦上。
秦上裝瞎,認真聽臺上的人講書。
方仲景開口:“你陪他去……”
秦上躲不過,不滿的咂咂嘴,起身帶路。
秦上對這一片很熟,城隍廟附近沒有洗手間,要去百米以外的小樹林,那兒有個簡陋的公共廁所。
江橋來到目的地,一臉嫌棄,走了進去。
夜黑風高,秦上獨自站在小路上。
身後隐隐傳來腳步聲,秦上回頭,不見人影。
也許是幻聽。
等了片刻,江橋還沒出來,秦上等得不耐煩了,正要進去催促……
下一秒,一只手突然從暗處伸出,把他拖進了灌木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