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裏番都是騙人的
第72章 裏番都是騙人的
親吻很舒服。
時值十月下旬, 室外的溫度已經在為着冬天做準備,幾天沒住人的宿舍本應該冰涼涼,就像隔壁乙骨憂太的想法一樣, 光是往床鋪上一坐, 就是一陣涼意順着下肢蔓延到心髒。
但是狗卷棘的宿舍不一樣。
狗卷棘覺得室溫熱到過分。
迷迷糊糊中, 他想到可能原因要在于夏野給他下的藥,蒸騰起全身的血液,直燙得他頭昏腦漲,口幹舌燥。
所以,親吻很舒服。
夏野很乖, 在咒言師把唇貼上去的時候, 會非常迎合地也自己湊過來,舌尖小小的吐出一個頭,描着他嘴角的輪廓,然後順着唇角去舐深色的咒紋。
夏野的舌尖是濕潤的,綿軟的, 湊在臉頰上又滑又癢, 不适合放在外面讓它自己玩樂, 應該被含在口中, 繞着自己的舌尖舌面吮吸,但是它又太軟太小了, 纏得太用力,又會擔憂會不會吸壞掉。
自己的口腔裏殘留着之前碳酸飲料的味道, 乖乖被引進來的蛇信則帶着和沐浴露一樣的桃子甜味,狗卷棘懷疑我妻夏野吃了蜜桃味的硬糖, 含着細細軟軟的蛇信, 就像含了一塊糖果, 等着它化成甜膩膩的糖水,再被幹渴的感覺刺激喉嚨,搜刮着一切甜蜜的味道吞咽下肚。
雖然是第一次接吻,但是裏番看得多,對于應該注意什麽也無師自通,舌尖和上牙膛這種好地方當然會照顧到,大概是有的人就會天生擅長某些事,第一次接吻的狗卷棘完全不需要教導,侵略和換氣都像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倒是把偷偷看了很多紙上技巧的粉毛貓給親得暈暈乎乎,氣促到頭暈。
『但是,好舒服,好開心,和棘君接吻好開心。』
『雖然因為不明原因的執着老是拒絕這樣做,但是到了真正進行的時候,棘君也很熱情……也像是,等了很久了嘛。』
摟着對方的脖子,黏黏糊糊地感受着對方溫熱的鼻息,和鼻尖上滲出細細的汗珠,我妻夏野半眯着粉瞳,斂着一汪粉紅色慢悠悠地想着,其實咒言師的侵略性也像是被壓制久了,一口氣爆出來的時候,就連接吻,也透着一股想要連肺腔裏的氧氣都要奪走的狠勁。
『棘君的咒紋的确感度更加良好一些呢,包括蛇牙也是,只不過一碰到,棘君反過來的動作也會更加強烈一點,稍微有點換不過來氣了。』
而且……還有更加奇怪的情況。
頭頂的貓耳已經算是徹底縮回,但是貓化的外形徹底消失後,卻好像還有些什麽藏匿在身體裏的不對勁,順着骨髓慢騰騰地翻湧上來。
『想要貼得更近,更近,想要……想要……想……』
『是貓化殘留的特殊狀況嗎,說起來,這種感覺和吞下那種藥應該也差不多吧?』
『這樣的話,就算是我和棘君一起出現這種狀況了呢……和棘君是一樣的,很開心。』
我妻夏野摟的更加用力了,他控制不住地去磨蹭,貼着已經被藥效快要侵蝕理智的男子高中生磨蹭,從脖頸到胸膛,甚至繼續向下,整個人都像一只黏黏糊糊撒嬌的貓咪,嗲嗲地哼着往咒言師滾燙的皮膚上貼。
——過分!
下了藥,還蹭,過分!
夏野,好過分!!!
狗卷棘幾乎是咬着牙,手背都繃着青筋,艱難忍住想直接把貓掐在床鋪上的沖動,連動作都已經沒有餘地考慮是否溫柔點了,揪住不老實磨蹭粉毛貓後腦勺的頭發,把毛絨絨蹭得人癢癢的小腦袋拽離自己的脖頸,然後聲音幹澀地問了一句“金槍魚”。
理智還殘存一點兒,我妻夏野朦胧着粉瞳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現在需要什麽,然後艱難地思考了一下,才從自己身上已經被扯得亂糟糟的衣服口袋裏摸出了一個方形的小包裝,眨巴着蒙着水霧的粉瞳遞了過去。
——只有一個?
狗卷棘深吸了一口氣,心想着是不是之前太堅守道德底線了,導致夏野印象裏的他可能不怎麽會被看重……不然,在下了藥的情況下,只準備了一個,難不成是以為他不行?
換成任何一個在這種事情即将開始的男人都會生氣,狗卷棘也不例外,他帶着藥效和熱氣,胸口也升騰起了莫名的掌控欲和怒意,用牙齒扯着邊緣撕開,暗沉的紫眸沉沉地盯着小瞧人的粉毛貓,打定主意要讓夏野看看他行不行!
——
在雙方都很積極地配合下,進展格外順理成章。
……并且,大概是青春期男孩子都很會玩,所以在可能出現阻礙的情況下,還有些特殊的推動。
…
剝去繁瑣的包裝是一件很讓人不耐煩的事,更何況在藥效發揮到頭昏腦漲,眼前只晃着一片瑩潤的白,卻又有着亂糟糟的布料橫亘其上,遮着大半。
咒言師開始煩躁為什麽衣服的質量這麽好,于是吐了口熱氣,同時也帶着自己參悟不透的,似乎想要看到什麽景象的意味,聲線微啞開口道:
【自己脫】
……
對于各種知識也有着一定了解,至少他也偷偷背對着小粉毛學習過,雖然說其實也是紙上談兵吧……但是在實踐的過程中,卻順利的不可思議。
因為一旦出現什麽怎麽折騰也很困難的麻煩,例如初體驗過于生澀,動彈不得,咒言師還可以利用言語來進行作弊。
【放松】
他安撫道。
……
正面的話,可以看到蒙着紅的臉頰,原本白白嫩嫩只浮着淡淡粉紅的臉蛋會因為熱度或者其他原因而漲紅,甜膩的粉瞳就像攪拌了的蜜桃糖漿,盯着看就像被漩渦帶着沉進糖水裏,泛着粘稠的熾熱傾慕。
不過仔細看過去,也能發現視線其實并沒有落點,如果碰到了什麽奇怪的地方,甚至還會渙散一瞬間。
怎麽辦,盯着看就想要貼上唇瓣,強行移開視線根本做不到,目光根本不受控制,攀着滲出細汗的脖頸鎖骨向上,浮在蜜桃糖漿與小巧喉結上來回移動,看都不知道該看哪兒……怎麽辦?
所以,該怎麽辦呢。
【轉過去】
滲着薄汗的掌心攥住肩頭,稱不上粗魯但也沒什麽餘地溫和,脊背被拽離磨蹭着的柔軟被褥,然後是朦胧中的天旋地轉,後頸也被結結實實按住,側臉蹭在被單上,下巴上的汗珠滑落,在柔軟的布料上暈開一點深色。
……
藥似乎并不只給他吃了,夏野下手果斷,似乎是連着自己也沒放過——不過也可能是別的原因,總之哪種都好,掐着發軟的軟肉,看着繃緊的脊背線條,更能很清楚地認知到究竟到了什麽程度。
似乎是腰腹的肌肉不受控制地緊繃着,脊背一直到尾椎,都是順暢連綿的溫潤弧度,包括盛着小小一汪汗水的小巧腰窩,在這種情況下,僅僅是指尖點上去都會抖個不停,顯露出剝去表皮後的真相,其實粉毛貓也沒有餘裕再去思考其他的。
好像有點可憐,但還是很想欺負。
夏野既然做了下藥這種事,那麽,理所當然的,也應該做好了被欺負的準備吧?
【不準】
“……棘君,好過分……”
被逼到眼角通紅的粉毛貓終于從喉嚨深處擠出了一句嗚咽,轉過頭來淚眼朦胧地委屈着看他,和正常會不受控制的生理淚水溢出不同,似乎是真正鼻尖發酸的液體噙在粉瞳間,要落不落看得人心裏癢癢。
——很想看見,哭出來的樣子。
【哭給我看】
……
【別躲】
……
【不許睡】
……
憋得狠了的年輕人本就是應當在這種時候被畏懼的存在,更何況還被多填了一把柴火,在先前經歷的與其說是昏迷,倒不如說是深度睡眠休憩恢複,這種時候的剛成年男子高中生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從四肢百骸都在散發着熱意的升騰溫度。
雖然比不過真希和胖達,但是狗卷棘的身體能力也格外良好,最起碼在耐力體力這方面,比起憑借超出拉高體術評定的純粹靈巧型,要好上不止一星半點兒。
不過,也許是升騰的怒意,也可能是藥效燎起了旺盛壓制性的狠勁,又或者有着“是不是被小瞧了”的因素在內,和預想中是完全不同的,是幾乎稱得上“兇”的動作……和狗卷棘曾經偷偷幻想過的情況一點也不一樣。
神清氣爽睡醒了之後,看着眼前堪稱“慘烈”的景象,狗卷棘的目光又一次沒有落點了。
是有點心虛還有點懷疑自己的那一種。
姿勢是宛如惡犬護食一般,攔着粉毛貓的單薄胸膛鎖在懷裏,眼前撞進來的是原本白皙圓潤的肩頭——說是原本白皙,是因為上面赫然印着一個深深的牙印,已經記不清是咬的哪一口了。
這還僅僅是肩頭,稍微把視線落點移動一下,就能看到遍布的牙印——怎麽回事,自己昨天晚上是被惠的玉犬附身了嗎?啃了這麽多口?
後頸,頸側,鎖骨,胳膊,甚至腰上都有……怪不得感覺嘴裏一股甜腥味……
而且印象裏,進入某種狀态的自己好像被激發出了什麽不得了的屬性,宛如換了一個人,在那種時候的壓制欲強到恐怖,就連腦子裏想着“想要接吻”,但做出來的動作也讓自己在後來震驚——他當時是勾着夏野的choker把人扯過來,然後才湊上去啃咬的啊。
為什麽?初體驗不應該是羞澀溫柔的嗎?他們兩個究竟是誰不對勁,為什麽這麽勁爆?
白淨的小臉上還能看到幹涸的淚痕,越看越心虛,昨天晚上那個鉗着人家下巴命令【哭給我看】的人真的是自己嗎?雖然……雖然哭起來的确很好看來着……
舌尖忍不住舔了舔牙齒,成功在各種意義上成年了的咒言師輕嘆了一口氣,也算得上順理成章接受了“最終還是下手了”“并且還是夏野先動的手”的事實,開始頭疼怎麽和真希請假。
說實話?昨天晚上按着夏野做,把人翻來覆去做得很兇,所以夏野這兩天怕是起不來了?
會被真希人道毀滅教育的吧……
……而且,現在怎麽辦。
咒言師的目光又一次呆滞起來。
他口幹,想起來喝水,昨晚結束之後抱着沒力氣的貓去囫囵洗了個澡,無論是之前還是之後都消耗了太多體力,現在肚子裏空蕩蕩想要進食,牆壁上挂鐘已經接近時限,他應該去拿手機給真希發消息……但是夏野枕着他的胳膊睡得昏昏沉沉,他一動,會吵醒夏野的吧?
于是狗卷棘近乎是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托着粉發少年的側頸,試圖把自己的胳膊抽出來——只不過大概是夏野的睡眠很淺,又或者對于熱源的抽身過于敏銳,他覺得自己已經極力放輕動作了,但還是察覺到手下微微一頓,然後暖融融的熱源就動了動,翻過身來迷蒙地面對他。
“……海帶?”
——抱歉,我吵醒你了嗎?
粉瞳裏難得什麽都沒帶,泛着剛睡醒的慵懶和茫然,視線聚焦了一會兒才落到他臉上,狗卷棘想着原來夏野剛睡醒是這個樣子,竟然還有迷茫期,好像有點太可愛了點。
“……棘君,早上好。”
只不過軟軟乎乎的清醒過程實在過于短暫,朦胧的粉瞳眨巴了兩下,很快就又神采奕奕起來,精神得好像看不出來昨天晚上被做到意識模糊還被拽着不讓睡,完全沒有一絲一毫“被折騰的很慘”的模樣。
我妻夏野開開心心地向着咒言師懷裏拱了拱,然後頂着紅撲撲的臉蛋說:
“早安貼貼!棘君昨晚感覺怎麽樣,舒服嗎?”
——連聲音都只是剛開口帶了點沙啞,之後就清亮得和平時沒什麽區別,完全聽不出來有沒有昨天晚上被強制要求着“哭出來”的後遺症。
——怎麽回事,他記錯了嗎?昨天晚上沒有把夏野折騰到很慘嗎?
“……鲑,鲑魚?”
——……他還好?不,他的确很舒服,但是夏野你現在的狀況好像有點不大對勁啊?
狗卷棘的表情漸漸空茫起來,他想着書上說的好像不對啊,說好的下面那個第二天早上根本下不來床呢,說好的哭了半宿絕對會嗓子沙啞說不出話呢,說好的承受那方會渾身酸痛呢?夏野的藥不會還帶致幻效果吧,說起來他其實也有點身體酸軟……
再想下去有點細思恐極,于是狗卷棘翻身坐起來仔細感受了一下,确認了只是類似俯卧撐做多了的疲累,這才松了一口氣。
……所以,裏番其實是騙人的?
“說起來,棘君,今天我們都會遲到呢。”
身上橫亘着若幹牙印紅痕或者指印,但是動作絲毫看不出勉強,狗卷棘懷疑自己地看着我妻夏野頂着還在毛絨絨亂翹的頭發,動作利索地爬起,好像什麽也沒發生一樣翻身下床,甚至還在晃悠着呆毛神采奕奕地和他講話:
“棘君覺得口幹嗎?書上說了第二天都會口渴,所以我早就準備好了保溫水杯……欸?”
輕快軟糯的聲音在腳底觸地後戛然而止,并且極其迅速地尾調變輕,并且扭轉為了茫然和詫異,剛剛看上去還絲毫不受影響的粉毛貓露出了迷茫的神色,原因無它,只不過是他踩在地面上之後,連一絲遲疑都沒有,非常順理成章地,宛如沒有知覺一樣地,軟軟滑下癱坐在了地上而已。
我妻夏野委頓在地上,先是自己愣了幾秒鐘,然後格外困惑地回過頭,和同樣沒反應過來的銀發二年生對視,然後迷茫地小聲開口:
“腳……沒有力氣,感覺好奇怪?”
“……”
狗卷棘先是跟着一愣,然後緊接着,熱度從脖子瞬間蒸騰到頭頂,耳根徹底紅了個徹底,連忙慌亂地翻身下床,把沒反應過來自己究竟發生了什麽的粉毛貓撈起來,火速塞回了被子裏:
“鲣鲣鲣鲣魚幹!金槍魚!大芥金槍魚!”
——夏野你你你好好休息!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不舒服的嗎!有什麽事我來就好了,你不要亂動,不要亂動……
狗卷棘忍不住抹了一把汗——他就說嘛!怎麽可能被那麽過分地折騰了之後還像沒有事一樣,他昨天晚上可是把人翻過來翻過去,甚至還試探着連對折都嘗試了……嗯,夏野的柔韌度很不錯來着。
那邊又一次從自我譴責想歪到了奇怪的地方,這邊,我妻夏野直到被塞回被子裏,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從身體內部翻湧上來的不适。
『……剛剛沒有注意到,現在的話,腳已經有知覺了。』
『……有,有點酸痛,而且別的地方也很酸痛。』
腰酸背痛連着脊椎,再一次沾到床鋪才軟軟地貼在被褥上不動,我妻夏野抱着被子困惑地眨了眨眼,粉瞳的落點從咒言師通紅的耳根移開,重新盯在了天花板的白熾燈上,才從心底裏泛上疑惑。
『準确來說的話……棘君的魔術回路被激活之後,和我進行體液交換的行為,屬于某種程度上的補魔,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啊。』
『……不過力氣的确沒有虧空,所以只是單純的,因為血流不通或者什麽原因,使用過度導致肌肉疲憊了嗎?』
剛剛已經看到了,咒言師左手手背上的花紋已經能看出大概輪廓,應該過不了幾天就會形成完整的令咒,契約徹底締結之後,從各種意義上來說,他們之間的關心都要變得更加緊密了。
『但是,很開心。』
『得到了棘君熱烈的回應,不需要做出可能讓棘君不習慣的事情了呢,還能這樣幸福地親密相處,真是太好了。』
——準備好的黑色小房間,和藏在另一邊空蕩蕩一年級宿舍的鎖鏈與鐐铐,包括多備了的肌肉松弛劑和鎮定劑,都用不上了,真是太好了呢。
『成為棘君最親密的關系了,而且沒有被讨厭,好開心。』
粉毛病嬌的羞澀值似乎比起常人要低上不少,所以也向來喜歡打直球,于是,在狗卷棘熱着一張臉拎了水杯過來的時候,就恰好看到在被窩裏縮成一個粉團子,只露出毛絨絨腦袋,粉瞳亮晶晶盯着他的一張白皙臉蛋。
“棘君,我好開心。”
完全不知道自己又一次完美躲過了小黑屋結局,在狗卷棘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一個直球就這麽毫無征兆飛過來,直把他砸得頭暈目眩。
“棘君對我也有着渴望,會主動和我親吻,做了很親密很親密的事情,沒有因為這種事對我産生排斥,我真的超級開心。”
聲音裏帶着毫不掩飾的信賴,乖乖縮在被窩裏的粉毛歪了下頭,粉紅色的呆毛在頭頂虛虛環出一個心形,我妻夏野眼睛亮晶晶地軟軟問道:
“現在的話,棘君是徹底屬于我了嗎?”
“……”
柔軟的溫度從心髒向外蔓延,擴散到四肢百骸,連着手心發燙臉頰泛紅,雖然過程可能在某些進度上比較硬核,但是這種直白熱烈的告白……誰頂得住啊?
于是沒頂住的咒言師向前邁了幾步,然後俯下身,把自己的額頭抵上對方的,能感受到彼此的溫熱鼻息,唇瓣彼此貼了貼,才紅着臉直起身,沒有用“鲑魚”回答,而是輕輕地回了一個鼻息哼出來的輕音。
“……嗯。”
***
『胖達:所以棘,你和夏野昨天晚上都做什麽了?』
『胖達:我還沒有回宿舍,但是憂太剛剛給真希請假,他說他要立刻去申報更換宿舍,并且建議我也換。』
『胖達:你們做了什麽把憂太吓成這樣啊?』
『胖達:熊貓探頭.jpg』
“……”
狗卷棘的指尖懸在屏幕上,衣領後的嘴角抽了抽,他想着胖達的八卦功力簡直越來越強了。
于是他格外冷漠地回了一句:
『沒什麽。』
『胖達:我不信。』
『胖達:你和夏野還請假了!絕對是做什麽了!』
『胖達:可惡,為什麽昨天晚上我不在,我也好想免費聽付費直播啊!』
『胖達:話說你們昨晚究竟多激烈啊,竟然都要請假,不會玩了什麽特別時髦的東西吧?』
狗卷棘沒有再回複,他此時正焦頭爛額地應對着禪院真希的靈魂質問——雖然比起胖達來說要言簡意赅得多,但就是能夠讓他糾結措辭大半天也不敢回的幾個字。
『真希:你們幹了什麽。』
——明太子!腌高菜!危險!真希居然都沒有用問號!他已經想象到之後再去訓練,真希毫不猶豫甩給他一句“訓練場五十圈”了!
而且他怎麽回,他難道要說夏野給他下藥,所以他怒氣沖沖地把貓日到下不來床了嗎?
狗卷棘頭痛地揪住了自己的發絲,只不過還沒等他想出什麽好的回複,胖達那邊就彈出來了消息提示,于是他下意識地戳了進去。
……
『胖達:我問夏野了哦。』
『胖達:熊貓意味深長微笑.jpg』
『胖達:屏幕截圖.jpg』
『胖達:怪不得憂太被你們吓成這樣,需要我也搬宿舍嗎?我的話沒有什麽生活用品,所以很方便的~』
狗卷棘帶着不詳的預兆戳進了截圖,截圖裏,赫然是能讓人從字裏行間感受到歡快雀躍的回複——
『夏野:棘君在我的肚子裏播種了哦!』
『夏野:貓貓比心.jpg』
“……”
狗卷棘頓時眼前一黑。
——雖,雖然也沒什麽差錯,但是夏野,和滿腦子黃色棉花的胖達說這個真的沒問題嗎?
而且……而且你的說法為什麽看上去這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