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生日快樂
第71章 生日快樂
不清楚是詛咒師還是異能者, 甚至只是被裝進咒靈肚子裏的一個誘餌也說不定,但是感知靈敏的胖達沒有發現,其他人也沒有發現, 只有我妻夏野發現了,并且被那只攜帶“貨物”的咒靈當做了突破目标。
『有魔力的殘留。』
我妻夏野甩掉短刃上的液體殘留, 若有所思地環視了一周。
『彭格列的雲守部隊沒有魔術師,我們這裏也沒有魔術師, 并且我沒有接觸到可能與魔術師相關的敵對……所以是沖着我來的嗎?』
『這附近, 還有使魔在窺伺嗎?』
『這種古怪的因素, 是有心人設計,單純的意外, 還是被看出了什麽?』
越是若有若無的事情,可以放在心上也可以不當一回事, 能夠得到的線索越少, 就越是很難做出正确的決定,連判斷都無從下手, 更何況,我妻夏野擅長的也并不是這種方面。
『發現了就殺掉, 沒有出現就給予震懾, 只要我的威脅性足夠, 敵人就會減少很大一部分。』
于是, 很迅速地,他就做出了這種決定。
『真的有什麽讨厭的家夥湊過來的話,就殺掉吧, 也沒有必要顧忌太多, 我只要和棘君待在一起就好了。』
解決一樣麻煩最方便的辦法就是讓麻煩消失, 而病嬌極其喜歡利用這種方式, 簡單快捷沒有後遺症,并且成本很低廉——只需要一把鋒利的武器,和來到敵人面前就行了。
——
“最高水準也不過是準二級,輕松的簡直不可思議。”
在一拳一只咒靈的空隙中,胖達還有着閑心和旁邊的禪院真希說話:
“而且擁有智力的咒靈個數非常少,好像只有沖過來的本能一樣,連逃跑也不會,感覺都有點不太像這種繁華城市的咒靈了。”
“也有會逃跑的。”
胖達的話音剛落下,把一把大薙刀輪得虎虎生風的馬尾少女就沖着一邊揚了揚下巴:
“而且還會挑看起來軟的柿子,你看夏野那邊不就是嗎?”
——分辨是不是軟柿子可不能看身高啊,去夏野那邊,那不是和去憂太那邊沒什麽兩樣了嗎?其實要說二年級最軟的柿子,在特級一級準一級中做對比,其實應該也就是他和真希了吧?
胖達好奇地順着看過去,恰巧就看到頭頂支棱着一對兒小小粉色貓耳的我妻夏野攥着短刃,揚着一張在熟人判斷裏完全屬于“殺嗨了”的白淨小臉,沖着體型比他大好多倍的咒靈沖過去的情況,然後掃了一眼那附近的情況,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雖然夏野看上去的确在個頭上沒有什麽威懾力,動手的架勢也比較小,但是這不代表夏野才是軟柿子啊。”
并且正好相反,胖達暗暗心想。
真的認真動手了的話,叫出“deus”的夏野,才是威懾性最恐怖的那個。
——就比如現在。
有着白骨鹿頭的漆黑虛影騰空而起,在正常人看不見卻能夠感受到恐怖壓力的情況下,相當輕松地就擡手捏住了試圖以我妻夏野作為突破口逃竄的咒靈。
漆黑不詳的咒力氣息蜿蜒而上,大抵是帶着對于其他咒靈的腐蝕性,直接就将偌大一只咒靈給融成了“滋啦滋啦”直響,宛如棉布制品接觸到了硫酸,甚至連接觸到的邊緣都已經灰白失色,被汲取了所有時間與生氣。
另一邊,踩在燃燒着火焰的尖刺上,似乎是發覺了這邊的氣息變得古怪起來,黑發鳳眸的的青年微微擡眼,銳利的目光盯在了給他帶來奇怪感覺的虛空中,然後才慢悠悠地滑動,向下落在了有着粉紅色柔軟發絲,個頭比起健壯的黑手黨部隊來說絕對稱得上嬌小,并且臉蛋長得很草食動物很有迷惑性的……肉食動物上。
沒錯,貓科動物,是肉食動物。
就好似栖息地在南非的食肉目貓科貓屬,外形小巧可愛卻能捕獵體型是自己很多倍的跳羚,生性兇猛習性激烈的非洲夜晚的捕獵者,黑足貓一樣。
雲雀恭彌的眼神微微一動,也懶得再去管下面很快就能清理幹淨的殘黨,直接光明正大地盯着他更感興趣的東西看——比如說,毛絨絨的熊貓,和毛絨絨的貓耳貓尾巴。
粉紅色的三角貓耳顫了顫,随後低低地貼平在了粉絨絨的發絲裏,幾乎和頭發都融為一體了。
随着時間的流逝,我妻夏野的貓化特征正在逐漸減弱,原本頭頂貓耳是格外明顯立起來的闊耳形,無論是摸起來還是捏起來都很有手感,但是現在已經縮小了一半還要多,看上去僅僅就像一對兒會動的貓耳發卡,三只手指就能輕易捏住,藏進發絲裏也不是什麽難事。
雖然察覺到視線,但是我妻夏野完全不準備回頭,畢竟引起雲雀恭彌咬殺興趣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并且非常容易因此流失掉和咒言師貼貼的時間,白蘭應該對此深有體會。
于是,格外幹脆地,當咒靈自行焚毀成灰燼,顯露出裏面藏着的滿目驚恐且帶着陰狠的陌生面孔時,漆黑的咒靈連着這個家夥一起,将所有能被看到的東西都狠狠碾平在了地上。
『動作很快,沒有人發現,真是太好了。』
我妻夏野心想。
『那大概是對于德國魔術界比較了解的魔術師吧,對于分辨魔術回路以及其他情況都比較在行,有看到那家夥張開的口型了——不過沒有說出來,就是一件好事。』
至于引起了我妻夏野毫不猶豫下殺手的口型是什麽……
口型撐圓,舌下抵着下牙膛,會在發聲的一瞬間微微彈起,容易被推斷出“啊”的語氣,或者“ai”和“ei”的前綴,而且最大的可能性,大概,也只是想要驚懼地恐慌發聲吧?
***
雖然任務結束的有點莫名其妙,不過“窗”那邊在慢半拍收到消息之後,也還是很公事公辦地把這次任務記錄為了很高的等級——雖然咒靈的級別不高,但是其中牽扯涉及到的不同情況實在是錯綜複雜。
異能特務科,聖堂教會,彭格列,每一個都是咒術界不想得罪的勢力,因為就算他們有一個最強五條悟,但是其他人的對此實在是有點拉胯——咒術界至今只有四名特級咒術師,和其他勢力根本沒有辦法對比。
異能者光是各國出現過的超越者就不下十個指頭,聖堂教會作為制定聖杯戰争的監督,勢力同樣不可小觑,更別提時鐘塔,彭格列近乎維持了整個南歐的裏世界秩序,對比之下,只有四名特級的咒術界……是真的,人丁凋零。
“不過有‘deus’在的話,夏野其實也只是差多一次的評級,只不過就是不知道推薦制能不能拉到人了。”
回學校的車上,胖達樂呵呵地又開始找話題:
“話說,夏野的貓化特征好像減弱了好多,連耳朵看上去都不明顯了……怎麽說呢,雖然後遺症解決了是好事,但是沒有撸到貓,總是有點遺憾。”
“鲑魚……”
狗卷棘的聲音也有點難以掩飾的低落,畢竟貓耳誰不喜歡,毛絨絨又萌萌的,捏起來超級舒服,甚至咳咳玩起來也很有趣,眼見着這麽萌的耳朵就要不見,他當然會很失落。
失落到一想起這麽舒服的觸感會不見,所以就在回程的車上一直在捏着小小的貓耳朵揉搓,已經對于撒狗糧格外娴熟的咒言師也進化了,他可以對于同學的單身狗の視線無動于衷,光明正大地抱着貓玩耳朵,撸貓手藝堪稱一絕,甚至玩得粉毛貓舒服到抱着他的胳膊打呼嚕。
胖達&真希:熟悉的狗糧,熟悉的味道。
“窗”的車把幾個人送到了學校門口就掉頭開走了,乙骨憂太作為特級,閑的時候非常少,立刻又被高專的上層傳喚,胖達和真希要去一趟存放咒具的武器庫,只剩下沒什麽事的我妻夏野和狗卷棘慢騰騰地往宿舍方向走。
高專的入口向後是堂廳,比較寬敞的一個有房檐的空地,因為在校學生的需求所以放了幾臺自動售賣機,可以買瓶裝罐裝飲料和一些小零食。
十七八歲的高中生,向來都很喜歡喝碳酸飲料吃垃圾食品,就算狗卷棘最喜歡的食物是飯團,也不妨礙他對于咕嚕嚕冒着氣泡的冰涼飲料的熱愛。
我妻夏野從自動售賣機的出貨口拿出掉落的易拉罐,一手攥着一個,冰涼的水霧蒙在易拉罐的金屬外包裝上,連着掌心也冰涼。
“棘君在看什麽呢?”
我妻夏野輕快地湊了過去,頭頂的粉紅色呆毛精神地甩了一圈,粉紅色的瞳孔也神采奕奕,也不知道是有什麽值得他期待的事,看上去心情格外不錯。
“鲣魚幹……”
——也沒什麽事……
狗卷棘默默地把目光從左手手背的紅色印記上移開,接過了粉發少年遞給他的冰鎮易拉罐飲料,把底端坐在了手心,感受着冰鎮飲料的涼意。
——只不過是,不知道這個印記是從哪兒來的而已。
一開始只是在手背上有模糊的一塊紅,還有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的,手背有點發熱的感覺,狗卷棘還以為自己是不是不小心蹭到了不容易洗下去的油漆,但是在之後,他推翻了這個想法。
因為,原本模糊的紅色痕跡,好像越來越深,并且越來越清晰,并且仍舊不太清晰,但是逐漸能夠隐隐顯露出一個形狀奇異的圖案——這就有點不太對勁了,為了以防萬一,他打算去找校醫家入硝子看一看。
“嗯嗯,棘君的想法很對呢。”
蹭到他身邊坐着的粉毛貓很認真地點頭附和了一下,狗卷棘忍不住偏過頭看了他一眼。
粉紅色的眼睛已經變回了正常的瞳孔狀态,并不會在光線下出現獸瞳的豎立瞳線,雖然看上去少了一點兒人外的奇異美感,但也還是正常的暖色粉瞳看上去來得更舒服一些。
貓尾巴似乎已經消失了,目前還殘留的一點點貓化特征,也就剩下藏在發絲裏的小巧貓耳,偶爾能看到頂着頭頂的發絲動一動——并且連着貓耳也已經只剩下小小的一對兒,趴平壓成飛機耳的話更是什麽也看不見了。
……好像有點兒反常。
狗卷棘心想。
按照夏野正常對于他的關注程度,應該會格外緊張這個痕跡會不會有什麽不好的影響,但夏野的反應卻異常平淡,就好像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一樣。
“說起來——”
只不過他的想法也很快就被打斷了,因為坐在他旁邊的我妻夏野愉快地拉開了易拉罐,在“嗤拉”一聲二氧化碳氣體溢出後,揚着一張無辜的笑臉沖他舉了舉手裏的飲料,喝了一口之後問道:
“說起來,過了今天晚上,就是棘君的生日了,棘君有沒有什麽想做的事情呢?”
粉發少年一臉期待地看着他,臉蛋還蒙着一層薄紅,粉瞳裏濕漉漉的,語氣中所有所指:“比如說,在達到了可以結婚的大人年齡這一天,也同步成為大人什麽的……”
“……”
已經是明晃晃的邀請了啊!
“——鲣魚幹。”
狗卷棘一邊跟着拉開了易拉罐的拉環,猛地灌了一口壓壓驚,一邊毫不猶豫地回絕了這個建議。
他雖然成年了,但是夏野的資料他也看過,距離夏野的成年可是還有好一陣子——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道德底線還能支撐多久,因為最近夏野的攻勢越發猛烈了……
再這樣下去,別說能不能在兇猛的進攻中守住道德底線,他都懷疑會不會把自己憋出點什麽毛病……不過也還是一切再說。
狗卷棘正直地想着,成年了他可就是大人了,大人不能對于未成年下手,就算未成年格外熱情也一樣。
“這樣啊。”
然而在旁邊,“未成年”輕飄飄地感慨了一句:“雖然有所預料,但是聽見棘君這樣說,還是很不開心呢。”
說着“不開心”,但是語氣裏卻是期待和壓抑的激動,顯而易見的格外反常,于是狗卷棘疑惑地看了過去。
我妻夏野還在輕巧地晃悠着小腿,嘴角勾着一個詭異的弧度,臉上也蒙着粉紅色,濕漉漉的粉瞳裏摻着詭異的霾,狗卷棘有一種不對勁的預感,因為下一刻,他聽到我妻夏野說:
“但是棘君不想和我變得親密也沒關系,可以由我來,讓我和棘君更親密——也沒問題吧?”
最後的問句已經變得模糊聽不清了,藥效來得迅疾又猛烈,他張開口也發不出什麽聲音,幾乎只是一息之間,知覺就失去得格外徹底。
***
在意識徹底沉入黑暗之前,狗卷棘的最後一個想法,其實是為什麽夏野給他的是完好包裝的飲料他也會中招,不過在醒來之後,他反而淡定了很多。
說起來很細思極恐,但是,事實上,夏野其實也不是第一次給他下藥了……
夏野入學高專的第一天晚上,橫濱任務後的男湯裏,包括之後被他發現抓包那一次……之前的安穩也只不過是被抓包之後老實了很多而已,但是并不代表夏野不會再做這種事,狗卷棘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而至于夏野想要做什麽……他其實也有了心理準備。
大概是他之前的親近給刷足了好感度,所以當狗卷棘睜開眼,看到的仍舊是熟悉的天花板,并沒有出現格外危險的小黑屋,或者再危險一點的手铐腳鐐,仿佛只是他普通地睡了一覺,之前發生的事情都是做夢。
只有看到挂鐘的時候,才能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過了多久——目前已經是過了夜裏十二點後的幾分鐘了。
“啊,棘君你醒啦。”
軟綿綿的嗓音從耳邊傳來,小小只的粉毛貓仍舊縮在他懷裏,被子上還能聞到熟悉的蜜桃味香氣,看上去就像很普通的一次睡夢中驚醒,連氣氛都一如既往地平和,除了——
“時間計算的還是比較準确的,剛剛好在棘君進入了過生日這一天,不然的話,棘君就這麽睡過去,我也很難辦的。”
耳邊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狗卷棘轉過頭看過去,紫眸看不出情緒色彩地盯着,看到粉發少年慢騰騰爬起來,然後手臂墊着下巴,粉瞳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整個人直接黏黏糊糊地趴在了他身上,從胸腹和接觸的一切皮膚面積都在傳導熱量,熱得他渾身都在冒汗,肚子裏像燒了一團火。
熱,哪裏都熱,頭,臉,脖子,胸口,腰腹,甚至再下邊……
熱得不同尋常,熱得他頭昏腦漲,口幹舌燥,身上帶着壞心眼趴過來的這只貓雖然體溫同樣不低,但是和他此刻異常的溫度對比起來,甚至都能稱得上微涼,貼上去格外舒服,讓人忍不住想要更近一點……再近一點……最好是……
“沒有讓棘君清醒着度過零點很可惜,不過還好也只晚了幾分鐘——生日快樂,棘君。”
緊密貼着的胸腔跟着發聲一起震動,震得他手心發癢,忍不住擡起胳膊,帶着細密的細汗一把扣住了趴在自己胸口上粉毛貓的肩膀,手指也忍不住用力,牢牢地捏住,然後聽着他用軟軟的讓人壓根癢癢的語氣,繼續若無其事,甚至用帶着期待與興奮的聲音說:
“因為棘君拒絕了和我變得更親密的提議,所以我只能選擇另一個方式啦,只有讓棘君不得不這樣做,我們才能變得更加親密——這也是沒有辦法了嘛。”
如果不是嘴裏卡着一個圓球形的東西,狗卷棘簡直要倒抽一口氣——他不同意,所以你就下藥讓他不得不同意,不然就要自己憋到壞掉?夏野,你這種方式也太過于硬核了吧?!
對,他嘴裏還卡着一個圓球形的東西,這也是在醒來之後沒有開口說話的原因,狗卷棘簡直是一想都覺得心情複雜——應該說幸好好感度足夠了嗎,不然夏野可能不只是給他帶口枷了,估計各種鐐铐都得來一套。
“看起來,藥效起作用了呢。”
趴在他身上的粉發少年笑眯眯地單手撐住臉,另一只手輕飄飄地在他胸口畫圈圈,然後用軟綿綿的嗓音繼續說道:
“嘴巴上的東西只是為了避免棘君剛醒過來就命令我,因為這樣就等不到藥效的發揮了——不過現在的話,棘君想要取下來也沒問題哦。”
『我沒有給棘君使用肌肉松弛劑之類的藥劑,因為沒有力氣的話也很麻煩……現在的話,也沒問題了吧?』
“棘君,來做吧?”
熾熱的粉瞳蘊藏的熱度驚人,吐息打在皮膚上也是燙的,我妻夏野又向前湊了湊,用柔軟的臉頰去蹭咒言師發燙的臉側,含含糊糊地說:
“我可是都碰到了,棘君現在熱得不行……忍着很難受對吧?所以就不要繼續忍耐了。”
“這可是最後一次機會,棘君仍舊不同意的話——”
『就要把你關進黑色的小房間裏,只能看到我一個人啦。』
……
天花板的白熾燈沒開,孤零零地吊在上面,年紀不大的宿舍裏溫度異常高昂,好像深秋近冬的涼意溫度都被趕走了一樣,狗卷棘覺得哪裏都熱,熱得胃袋裏都在燒火,熱度順着向下走,掌心死死扣着有點薄的肩膀頭,抓得白皙的肩膀上印着格外清晰的手印。
其實只能用作情趣的口枷早在他翻身把人按下去的時候,就随手摘了下來,毫不在意地扔在一旁的被褥裏,故意做壞事的粉毛貓張着口,小口小口地喘氣,粉紅色的舌尖半搭在小小的下排牙齒上,看起來很好咬。
于是他渾渾噩噩地低下頭,用牙齒扯着小小的舌尖拽出來一點,然後吞進自己的口腔,綿綿地吮吸着。
耳邊又能聽到像幼貓一樣輕輕的哼聲,哼地他腦子越發滾燙,狗卷棘慢了半拍心想,別再發出聲音了,現在就已經糟糕得不得了,這樣下去,不管是上邊的還是下邊的,明天誰都別想起床了。
溫暖的鼻息吹在他鼻尖,帶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和我妻夏野果斷狠絕直接下藥把人放倒的行為不同,在這種情況下,這只能把獵物喉管一樓咬斷的粉毛貓表現得格外溫順。
接吻會乖乖吐出軟軟的舌尖,壓着肩膀頭向下按時能會意地躺倒,就連一口咬在頸側,或者後頸,也只是攥緊自己手心裏的床單布料,然後潮紅着臉自己喘氣,完全體現不出一絲一毫的攻擊性。
但是……
但是越是這樣,就越是想要下手更重,可以随意搓圓揉扁,無論怎麽折騰都很溫順地配合的話……
就很想要弄哭啊。